《天坑世界全集已完结》第618/729页


“李梅别看了,你到雪姐那边去吧,”时间缓慢的流淌着,就在吕涛难受的快要爆发的时候,脖子后突然传来一阵清凉静静地安抚了他的内心,这股清凉一直传到了大脑,汇入了血液之中,一瞬间就游走遍了全身……

“老公,盖上棺盖吧,”李梅的颤音拖得老长,恐惧得让人全身发抖。看完尸骸的她,侧头看了看吕涛,心里有已经没了什么办法。

“没事……我是谁呀,”吕涛说话语气虽然平静,但是口气里透出来的寒意却是又让李梅一个冷颤。张了张嘴,却又没说什么。也不知道是不屑,还是不信。但是有一点却是相信了,眼前这个这个小男人,或许真是天生的降妖伏怪之人。

“切”是在盗墓技巧中最后的一关,即把脉之意。有三层含意:第一层是指发现古墓之后,如何找好打洞方位,以最短的距离进入棺椁,这种功夫不仅需要丰富的盗墓经验,而且要有体察事物的敏锐感觉。擅长此道者往往根据地势地脉的走向,如给人把脉一样很快切准棺椁的位置,然后从斜坡处打洞,直达墓室中棺头椁尾,盗取葬品,前几年曾国藩墓即被用此法盗掘。第二层含意是指凿棺启盖后,摸取死者身上宝物。从头上摸起,经口至肛门,最后到脚。摸宝物如同给病人切脉,要细致冷静,讲究沉静准确,没有遗漏。第三层含意是指以手摸触出土文物,由于其中的高手过手文物不计其数,所以往往不需用眼审视,只要把物品慢慢抚摸一番,即知何代之物,值价几何。他们常以此技与人赌输赢,往往胜算。

假戏真做的吕涛,憋足了一口气,按盗墓技巧从死者身上宝物。从头上摸起,经口至肛门,最后到脚,的的确确地从死者身上摸出了一些珠宝、银器、镶饰的木柜与象牙柜、兵器、香炉、玻璃器皿、纺织品和陶器等大量随葬品。在所有这些随葬品中,最为引人注目的还是一顶银制王冠,冠上镶有宝石,装饰着王权的标志,上面还有太阳神。

厚葬习俗由来已久,最早可追溯到夏商时期,于秦汉时期达到全盛。比如汉代制度规定,天子即位一年,就以天下贡赋的三分之一“充山陵”,修建帝王坟墓。即使史称“简约”、在遗诏中明令不许厚葬的汉文帝,其霸陵在晋代被盗时,也“多获珍宝”。厚葬习俗根源于中国传统的礼治观念,与古人相信灵魂不灭的迷信思想有直接关系。中国古人讲尊君、讲孝道,又很要面子,厚葬就可满足这种种心态。《吕氏春秋?节丧》记载,当时人们往往用一些能显示身份、地位的专用品及大量的生活资料和珍奇完好之物随葬,其后人也以此为荣。正所谓“欲侈其葬,则心非为乎死者虑也,生者以相矜尚也”。

“老婆,这是一顶银制王冠,看样子死者生前是个地位显豁的达官贵人,”向着李雪走过去的吕涛,将手中的银制王冠向李雪晃了晃。这只银制王冠到底有什么作用呢?吕涛轻轻地抚摩着银制王冠,一道道光彩从银制王冠的身上慢慢地流露着,处处张显着它的不平凡。

第五百六十一章 走近送鬼人

第五百六十一章 走近送鬼人

原地一直未动的李梅。此刻却在一旁疑惑的看着走过去的吕涛,不自然的她突然觉得面前的小男人有了一丝变化,是什么变化呢?也许这就是大人们常常说的长大了吧!对!是长大了,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盗墓人。李梅顿时有些欣慰了,看来自己的小男人也开始慢慢的变得成熟了!

“银制王冠?”李雪见吕涛开始一样样的把东西放到自己面前,没有伸手去拿这刚刚从死人身上拿下来的宝藏,艰难的咽了下口水,皱着眉头道:“老公,这银制王冠应该是外国君主戴的,象征至高权力的帽子,一般由贵重金属制作,镶有宝石。”

“我说过了,世界上很多国家的先祖,都是华夏先祖一些部落分离出去的。就拿西藏这个地方来说吧,至少有十几个大小部落先后一夜之间消失了。”吕涛神色仓惶,有些不知所措,李雪反映太快了,吕涛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李雪一惊,原古部落先后一夜之间消失之事,并非不是什么不正常的事,但西藏地区也有部落先后一夜之间消失之事。让李雪一时难以理解:“西藏也有这种事?”

“有什么不正常的?”吕涛的神色舒缓了许多,当年在部队中,他经常以这种方式对付上级领导道:“就像咱们四川的三星堆一样,出土的大量青铜器中,既有明显的古蜀国文化的痕迹,又有浓郁的西亚和其它地域文化的特征。特别是青铜雕像、金杖等物品,与世界上著名的玛雅文化、古埃及文化都非常接近。这种带有“杂交”特征的青铜文化与中国中原地区的青铜文化有明显不同。从一些陶器酒杯极似欧洲同期出土酒杯外形看,三星堆青铜器可能受到来自西亚、近东、欧洲等异域文化的影响。随着一大批精美、神秘的珍稀文物将辉煌的古蜀文明真实而又匪夷所思地展现在我们面前,一连串历史之谜也接踵而来。

三星堆文化来自何方?学者认为三星堆文化是土著文化与外来文化彼此融合的产物,是多种文化交互影响的结果但究竟来自何方?三星堆遗址居民的族属是什么?是氐羌人、濮人、巴人、东夷还是越人?三星堆展现出的古蜀国的政权性质及宗教形态是怎样的?古蜀国是一个附属于中原王朝的部落,还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已建立起统一王朝的早期国家?其宗教形态是自然崇拜、祖先崇拜还是神灵崇拜还是兼而有之?三星堆青铜器群高超的青铜器冶炼技术及青铜文化是如何产生的?是蜀地独自产生发展起来的,还是受中原文化、荆楚文化或西亚、东南亚等外来文化影响的产物?古蜀国何以产生、持续多久,又何以突然消亡?出土上千件文物的两个坑是哪个年代留下的?是商代、商末周初、西周还是春秋战国?它是祭祀坑、墓葬陪葬坑还是器物坑?三星堆出土的金杖等器物上的符号是文字、族徽、图画还是某种宗教符号?从规模来看,三星堆无疑曾是古蜀国的国都,那么,这里为何被废弃了呢?”

看着眼前这些古玩,李雪神色有些黯淡的摇了摇头,略慌张道:“我没问你广汉三星堆的事,我问你西藏也有部落一夜之间消失的事。”

“我曾经去过古格王国遗址,”吕涛眼眸中闪过一丝浓郁的哀伤无奈。抬头正色看着李雪,眼睛眯了起来:“古格王国遗址是一座规模宏伟、面积浩大的高原古城,这为研究西藏历史和古代建筑提供了重要的实物资料。除了这些由于今日仍然作为村庄或行政所在地而有幸被标明在地图上的据点外,围绕古格都城札不让的重要遗址还有东嘎、皮央等,均有大量文物遗存;散布在荒原大漠之中的断壁残垣、坍毁的洞穴、倾圮的佛塔更是难以数计。

如今的古格故地,只有十几户人家守着一座空荡荡的城市废墟。而他们并不是古格后裔。当日十万之众的古格人如何消失得无影无踪?什么样的天灾或者瘟疫使得繁荣富强的古格文明突然间消逝得无影无踪?少量的历史典刊,残缺并且相互矛盾的记载,不仅没能揭开古格王国神秘的面纱。反而更增加了它的神秘感。古老的古格,像是一座巨大的迷宫,将西藏西部众多的秘密深锁其中。”

“哦……”李雪被吕涛那副怪异的表情弄得心情略好,心中沉郁的阴霾消散了些。眼睛一亮道:“老公,你了解西藏吗?”

果然,吕涛是蹙着眉头仔细想了下,旋即又是很认真的点头道:“了解的不多,西藏太大了,很多地方人类是无法生存的……”

吕涛好整以暇的回答,然而后面半句,却是让刚刚露出些得意笑脸的李梅表情僵硬在了当场:“说说在西藏最难忘的一件事!”

“最难忘的一件事?”装模作样的吕涛压了压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下,片刻后长叹一声道:“唉,当兵三年,经过的事情太多了,很多事情想起来都觉得纳闷。”

一猜有故事可讲,李梅神情顿时拘谨了起来,偷偷瞟了吕涛一眼,轻轻蹙着眉头催促道:“说说看最难忘的是什么?”

李梅的问话,直把吕涛弄得后背潮湿一片,愣在当场半天后。才苦笑着点上了一支烟,缓缓吸了口后。这才从自己的记忆中搜索道:“我当兵的第二年初冬。我们中队来藏北草原训练,那阵子天空不时扬扬洒洒的飘着雪,我们白天在山上训练,晚上分散住在老乡家。老乡给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哪里有空房,我们就睡在哪里。有一次,我们来到河谷北部的一个村子,我们一个班的战士,被安置在一个过去是农奴的老人家住宿。主人表现出异乎寻常的殷勤,请我们吃过节才有的牛血灌肠和手抓羊肉,腾出兼作经堂的起居室给我们睡觉。我们全班本来见到群众是最亲热不过的,每到一地总是和房东打得火热。但是,今天他们的情绪有点反常,看见主人却惊慌失措、少言寡语、不吃不喝,最后还把我班士兵的铺盖,通通搬到门外一个大干草堆,拉着一起钻进草堆露宿。山区的冬夜,冷得要命,北风不停地吹刮,我们全班的士兵个个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睡。我很想找他们两问问,这位热情的房东到底有什么问题?是强盗还是叛乱分子?但我当时藏语极差,我们班长也没办法,我们之间简直无法沟通。

也许一个在这里贩野货的藏族贩子,看出了我们的心思,从屋里跑到我们的身边,用电影里日本人式的汉语说:“格啦(老师)!拉萨人通通知道,老头的鬼的是了!他棚子(房子)里吃的不行,住的不行。鬼多多有!”过了一会贩子用很糟糕的汉话补充道。深夜迷路又来到“鬼”的家离开典中村,这件事一直憋在我的心头,想打听一些原委,既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半个月后,我们中队巡回到河南岸的农场,准备从这里返回拉萨。

我们忽然发现沿途记录的地图遗失了。班长令一个士兵回去寻找,那个士兵有些胆怯了,我只好申请单人独马,到上游的曾经住过的地方去寻找。返程时,没走多远,天就黑了,伸手不见五指,好比扣在一口黑锅下,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那时那一片地区的野生动物还相当繁盛,一群群的黄鸭不时从我的马蹄下惊起。我脑子浮现出途中听村长讲话的种种事情,什么豹子咬死牦牛啦、人熊背走女人啦,越想越害怕,很是心慌意乱,任凭农场的马驮着东跑西颠。黎明前,我才听到毛驴的叫声,我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打马飞快地朝毛驴叫唤的地方跑去。结果大出我的意料。不知为什么竟又来到了河谷北面的一个村,和农场恰好隔河相对,距离至少三四十华里。我想因祸得福,抓住这个机会,请区里的一位女干部当翻译,拜访被藏族贩子称作“鬼”的老头儿。老头儿还是那样殷勤和热情,前次的侮慢,好像对他没有起任何作用。他把我的翻译迎到那间供着不少神佛的起居室,请我喝浓浓的酥油茶和吃风干羊肉,他并不隐讳他的过去,推心置腹地跟我恳谈起来。只是我间或提问时。他习惯性地伸出舌头,左手搔着后脑勺,面部表情作惊恐状。我知道,这是旧西藏在他身上留下的后遗症。他那细细的眼睛里,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悲凉。世世代代为贵族老爷送鬼他叫达瓦次登,六十九岁,曾经是拉萨功德林寺的农奴,祖祖辈辈给西藏地方政府背“鬼”,藏语叫“鲁贡”。“鲁贡”是背鬼者,也是鬼替身,是贱民中的贱民,是不可接触的人。他的身体碰到谁的身上,他的物件触到谁的身上,他的影子映到谁的身上,那个人就要得病、就要倒霉、就要短命。

因此,“鲁贡”是鬼物的象征,是不祥的象征,是恐怖的象征。他孤孤单单,孑然一身,受尽了种种精神和肉体的侮辱,种种不公平,当时没有任何地方倾诉,只能默默地深埋于心。过去,每年藏历二月二十八日,拉萨“传小召”法会。那些年,都要举行庄严而激动人心的赶鬼活动。西藏地方政府先后派出两个背鬼的人,一个把鬼送到山南桑耶寺则玛热护法神殿,关进充满恐怖意味的黑房子“伍康”,交由西藏最威猛的护法神则玛热处置,这个送鬼人由拉萨街头的乞丐或者布达拉宫下面“雪巴列空”监狱的囚犯充当。另一个把鬼送到拉萨北部澎波地区的乌金谿卡。据说谿卡里有个黑洞,可以把鬼从这里赶回地狱,背鬼到乌金谿卡的人,就是我眼前的这位达瓦次登,当然也包括他死去的父亲、祖父以及如此类推的先人。这项差役是功德林寺庙赐予的,父死子继,永无绝期,只是民主改革。才取消了这种传统。“鬼”也有“鬼”的诀窍和特权送“鬼”前七天,他便要到大昭寺和功德林寺报到,然后可以沿着拉萨的街巷乞讨财物,这是旧时西藏地方政府给“鬼”的特权。不管贵族、商人还是平民百姓,总要施舍一点东西。他手拿一个白色的牦牛尾巴,据说上面沾满鬼气邪气和脏物,谁的身上稍稍接触一下,就要大倒其霉,当官的丢官,做生意的亏本,健康的人也得害场大病。人们还惧怕“鲁贡”念咒经,那更会带来横祸,不如破点财好得多。

但是,无论是钱币,还是食物,都不能直接递到“鲁贡”手里,而是放在地上或某处,让他自己取。和活佛掷骰子永远是输赶鬼仪式在大昭寺南侧的“西热”大院举行,那是一个青石板铺成的院子,四面都是巨石垒成的三层藏式楼。每层楼都有比较宽敞的回廊,有点像西方古老剧院的包厢。赶鬼这天,贵族、僧侣、藏民居民,早早地按照等级高低,携带他们的亲眷朋友,在各层游廊上坐得密密麻麻,等着那激动人心的时候。到时,鬼被带到石板铺成的院子中,身披白色羊皮,脸部涂成一半黑、一半白,表示半阴半阳、半人半鬼。肥胖高大的强久林主事大喇嘛,很傲慢地走过来说:“我是神佛,你是鬼物!拉萨是神佛的地方,鬼物应当赶快离去!”

送鬼者说:“拉萨是鬼的地方,神佛应当赶快离去!”于是,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争执不休,最后决定以掷骰子决定胜负。赢了的留在拉萨,输了的滚到远远的地方去。双方立下钳子般的重誓,谁也不许反悔。他和强久林主事大喇嘛坐下来赌输赢,用的早已准备好的特制骰子。“鬼”的骰子每面都是一点,喇嘛的骰子每面都是六点,因此神佛永远是胜利,鬼物永远是失败。最后,鬼只得站起来,用一种无可奈何的音调喊:“哎啧啧!我输了!我失败了!我再没有脸在这块土地上待下去了!我再没有脸在西藏这个神域待下去了!我要回到地狱里去了!我要逃到鬼的家乡去了!让西藏所有的灾难和疾病都跟着我去吧,让雪域众生的一切不幸都跟着我去吧!”接着,跑来四个凶猛的强久林寺武僧,押着他在院子里转一圈,然后朝门外走去。

“鬼”在一片嘘声里逃离拉萨这就是拉萨各阶层僧俗百姓等待已久地赶鬼时刻,挤满了三层回廊的“观众”兴奋起来,不断发出口哨声、击掌声、嘘声和藏族特有的赶鬼喊叫,同时将早已准备好的糌粑团,奋力地朝他的头上、身上狠狠地砸去。还有人朝他吐口水,甩鼻涕,弄得他脸上、身上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他不能抬头,也不能用手擦一擦,只能无言地承受,再承受。

好容易出了“西热”大门,八廓街等待他的人更多、赶鬼的声音更可怕,砸在他头上、身上的脏东西更多,更猛烈。来到拉萨北郊的果拉山下,他已经没有个人形,说不出一句话。在这里歇一宿,第二天背着“鬼”,翻越高高的果拉山,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地走向澎波乌金谿卡。”

呈现出了一抹既伤心又痛苦表情的李梅,故意声音沙哑喘息不止,眼神不敢置信地问着吕涛道:“老公,这天底下,可能没有你不敢去的地方吧?”

“也不是,”吐出一口烟的吕涛,苦笑了一下轻轻抚着李梅柔顺的秀发,故作虚弱而幽幽道:“那时年少气盛,只是觉得当上了特种兵,有种艺高人胆大的感觉。”

过得片刻,李梅才缓缓回过头来,犹犹豫豫的拍了拍吕涛的肩膀,娇媚而动人的眼神气鼓鼓的横了他一眼,讽刺道:“有没有你不干做的事?”

“有,”吕涛微一愕,迅即想到了李梅话中的意思。又好笑又好气道:“有一次我们在雅鲁藏布江看人家跑船,我就没干去体验一下船夫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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