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坑世界全集已完结》第676/729页


“是的,”见没事了的李梅,吕涛又好气又好笑的在她小脑袋上摸了一下道:“在沙漠的深处,有一个城市,城中居住着一个来自地下的民族,他们的国王精绝女王,他们征服统治了其他的周边小国。经过数百年后,王位传至一任女王,传说这位女王的眼睛。是连接冥界的通道,她只要看她的敌人一眼,对方就会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永远也回不来了,消失的人去了哪里,恐怕只有那些人自己才知道。女王采取高压统治,她要所有邻国的百姓,都把她当作真神供奉,所有反抗的人一律活活地剥皮处死,也许是她的举动触怒了真主,女王没折腾几年就身患奇疾,一命呜呼了。那些奴隶们最怕的就是女王,她一死,奴隶们和周边受女王欺压的几个国家,就组成了联军,血洗了女王的王城。联军准备要毁坏女王的陵墓,就在此时天地变色,可怕的风沙将王城和联军一起吞没,女王的墓穴以及她搜罗来的无数财宝都被掩埋在黄沙之下。经过了几百年之后,沙漠的流动,使得王城再次重见天日,有些旅人经过那里,他们只要是拿了城中任意一点财物,就会引发沙漠风暴,烟云骤起,道路迷失,拿了女王财宝的人永远也无法离开。”

“精绝女王?”听到吕涛的理解。李梅粉脸微微一红,的脸上露出了欣然喜悦。嘟着嘴儿却故意哼哼不满道:“精绝国在哪?”

吕涛想了一下,原本就深邃的眼眸显得更为迷茫:“精绝国据《汉书西域传》记载,应该位于昆仑山下,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南缘,接受汉王朝西域都护府统辖,国王属下有将军、都尉、驿长等。精绝国虽是小国,但它位于丝绸之路上的咽喉要地,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史书所描述精绝国所处的环境是;泽地湿热,难以履涉,芦苇茂密,无复途径。从文寥寥数语中显然可以看出,当时的精绝国是一片绿洲。但在公元3世纪以后,精绝国突然消失了。 精绝国是如何从历史上消失的呢?它为何被埋没于滚滚黄沙之中呢?为什么璀璨的绿洲变成了死亡的废墟呢?这些谜题,历史学家们既困惑不解又争论不休,没有一个人能给出毫无争议的答案。”

“精绝国?这个名字好熟讶,是不是西游记中的精绝国?”李梅顿了一下,收敛起了眼神,目光有些迷茫般的涣散:“我想起来了,精绝国确实是一个小如沧海一粟的小国,但它曾经活跃在丝绸之路南路。以殷实、富庶着称。当时,尼雅城叫做尼壤,是精绝国最繁华的城市。可惜的是,这个富庶的国家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突然消失了,以至于时四五百年之后,玄奘取经东归时经过尼雅城,只见到了满目的荒凉。

玄奘身为佛教信徒,所写的作品也就充满了怪力乱神。在关于精绝国一带的描绘中,他就根据传说写了许多有神话色彩的东西玄奘这样写道;在一片发生过大战的战场,往东走30多里地,就到了媲摩城。城中有一尊雕檀立佛像,高两丈有余,非常灵验,经常放出光明。从媲摩川东进入沙海,走200多里,就是尼壤城了。尼壤城周长三四里,位于大沼泽地中。那里又热又湿,难以跋涉,芦草生长茂盛,没有可以通行的途径,唯有进入城中的道路可以通行,所以往来的人没有不经过这座城池的。而于阗则以此地作为其东境的关防。从尼壤继续往东走,就进入大流沙地带。那里沙流漫漫,聚散随风而定,人走过之后留不下痕迹。也正因为这样,有很多人在那里迷路了。在大流沙地带,放眼四顾,都是茫茫沙漠,分不清东南西北。因此。那些往来的行旅就把别人的遗骨聚集起来作为路标。不仅分不清方向,那里水草也很缺乏,热风肆虐,风起的时候人畜昏迷不清,很容易染上疾病。人们在那里时不时的还会听到歌和呼啸的声音,有时会听到哭泣之声。不知不觉间,人就会跟随声音,受到魅惑,不知道身在何处,这样一来就经常有走失的人。这都是鬼魂精灵所干的事……”

“是这样,”吕涛自嘲的耸肩笑道,淡淡的吐着烟,满不在乎道:“想想看,那么大的一个国家在某一天突然同时消失了,历史都没有被记载,这样的事情岀现在地下逝世界里,又有什么不正常的?”

李梅蹙着眉头,看着吕涛那副漫不经心,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心中就来了气,多少有些反感道:“那后来又是怎么发现的?”

“是一个叫斯坦因的外国人发现的,”吕涛无动于衷的继续抽着他的烟,淡笑着耸了耸肩继道;尼雅遗址那些辉煌的发现,就是属于精绝国时期的遗迹和遗物。遗址里的建筑、墓地和生活用品。都向人们揭示出了这个早期绿洲城邦的物质文化和精神世界,令今天的人们瞠目结舌。

精绝国人最后在历史上出现时,已经是改名为鄯善的楼兰国的子民了。作为一个袖珍国家,仅有500名士兵的精绝国在那个兼并战争如同家常便饭一样的时代是不可能长期独立存在的。楼兰国在改名鄯善之后,因为是西出阳关第一站,又得到了中原王朝的扶植,曾经盛极一时。大约在东汉王朝的末年,强大起来的鄯善兼并了包括精绝在内的邻近的几个绿洲城邦。从那时起,尼雅河流域被纳入鄯善王国的版图,变成了它的一个行政区精绝国改名为精绝州。

鄯善王对精绝的治理比较高明。他任命当地的一些有势力的人物,委任官职。负责管理精绝州的人民。国王还保留了直接派遣官吏检查税收和监察地方官吏的权力。他还下令;全国的百姓如果在地方上遇到司法、行政、民事纠纷,都可以直接上诉国王,由国王本人裁决、处置。那时正是西晋时期,精绝人虽然没有了自己的国家,但生活比以前更好了,也比以前更安定。

然而,就是这样一座曾经辉煌过的城邦,它的创造者在历史没有记载的情况下失踪了。 斯坦因曾在书中记载了一发掘经历;土块刚挪开,就见鲁斯塔姆(斯坦因探险队的成员)的双手挖进了光秃的地面。还没等我发问,他的手已从挖了不到六英寸深的洞中拽出1枚完整的矩形木简,封泥完好,函盖仍由原来的线绳捆扎完好。鲁斯塔姆的手指好象突然灌注了‘寻宝人’的力量。在扩大洞口,很快我就看到,靠近墙的地方及墙柱基座下,堆满了层层摞起的同样大小的木板。

根据斯坦因的描述,这显然是被人有意识地掩埋起来的一批文件,堆放在这处房屋的一个隐秘的房间里。后来的考证证明,那里是一处官署,负有保存公文和经济文件等方面的职责。这些契约等文献可能打算永久地保存在那里,直到有一天突然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斯坦因也说;从这批契约埋藏时得到的照顾以及对埋藏地点的标示(在埋藏点前发现的那一大块泥块无疑就是起这个作用,也就是它促使鲁斯塔姆动手刨土)来看,文书的主人明显是在紧迫中不得不离去,但却抱有重返的念头。鲁斯塔姆一下就猜到那块标志的用意,因为现在农民被迫弃家而去时,他们仍然这样做。在掩埋时既没有遮盖,也没有用容器来保存这批极有价值的文件,这本身也清楚地表明离去之匆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使得主人仓促间离开了这里,还抱着重返的念头?他们为什么并没有返回?

遗址出土的木简中中曾反复提到苏毗人的侵略,称苏毗人性情悍勇,经常攻击精绝州,威胁着它的安全。鄯善国王为此颁布了很多命令,令精绝州的管理者们注意警戒。可见,这里的战争是经常发生的。那么,是不是突如其来的战争使这片绿洲被废弃,使精绝人被迫迁徙到其它地方?这种情况是可能的。但是,既然是有组织的撤退,为什么撤退了的人们没有带走重要的官方文书呢?而且。在尼雅遗迹中,没有断戟残剑沉埋沙中,也没有白骨遍野的战争痕迹,所有出土的古尸,都是平静面又安详的,大礼安葬,陪葬物丰富。他们的墓葬,尽显太平盛世的风貌。所有的房屋遗址,都是完整的。它们排列整齐地坐落在那里,平静面又安详,仿佛它们的主人没有走远,烟炊当再次升起,牛羊会再次撒欢,尼雅孩子们的笑声会再次弥漫在大街小巷、村庄院落。如果说精绝是毁于战争,又该如何解释这不合理的一切呢?

也有人说,精绝可能是毁于自然条件的恶化。尼雅遗址在民丰县尼雅河流域北边,而尼雅河当时属于塔克拉玛干沙漠地区一条中型河流,从昆仑山上流淌下来的雪水孕育着尼雅河流域三角绿洲,成为西域精绝国得以世代繁衍的依托。西域的气候异常干燥,沙漠花的进程非常迅速,而其中的河流也经常改道或者消失。如果养育精绝州的尼雅河改变了流向,或者水量减少,如果风沙干扰了精绝人的生活。那么,精绝人确实可能放弃曾经世代生活的土地。

《汉书.西域传》称精绝国泽地湿热,难以履涉,芦苇茂密,无复途径。这样的地方很难住人,绝不会是精绝国人当初定居时的羊毛,可见当时精绝国环境已十分险恶。在出土的佉卢文木简中也发现了这样的条款:砍伐活树,罚一匹马,砍伐树杈,罚母牛一头。精绝国开始用法律手段保护树木,可见树的重要性越来越高了。这是不是暗示着尼雅绿洲的生态已经开始恶化?精绝国的废弃会不会与自然条件的逐渐恶化有关?

如果水源仍在,沙漠化的进程就会收到遏制。精绝人如果面临干旱威胁,就必然与尼雅河的变化有关。因素可能有两个:一是河流改道,二是河的上流出现大规模的其它居民聚居点,对河水消耗大增。但现在人们并没有在尼雅遗址周围找到关于尼雅河大规模改道的证据,同时也并未在尼雅河上游发现任何人类聚居点的遗迹。另外,在尼雅遗址里,不少住宅周围都有巨树环绕,树干粗大至一人不能合抱,果园中林木整齐。桑木排列整齐,不少为数十年之巨桑。住处附近从堆积的淤泥看,还有水塘的痕迹。在这样好的生存环境中,很难说尼雅河会突然断流,导致精绝王国覆灭。即便是由于环境恶化,精绝举国迁移。可是,为什么没有开封的各类文书还整齐地放置在屋内墙壁旁?如果是因为环境的改变而搬迁,精绝人就更没有理由丢弃下官方的文件落荒而逃了。

“斯坦因?怎么又是外国人发现的?”一说起斯坦因这个外国人的名字,就使李梅有了点恶心的感觉。脸色是又急又怒道:“那我们自己人在干些什么呢?”

“操那空心干什么,”冰冷的回问,加上如此刺激的心理,让吕涛也是闷闷哼了一声。回头苦笑着耸了耸肩膀,表示无奈讲解道:“斯坦因(生于1862—1943)英国人。原籍匈牙利。早年在维也纳、莱比锡等大学学习,后游学牛津大学和伦敦大学。1887年至英属印度,任拉合尔东方学院校长、加尔各答大学校长等职。在英国和印度政府的支持下,先后进行三次中亚探险。

第一次中亚探险(1900-1901)主要发掘和田地区和尼雅的古代遗址,除此以外还发掘了象牙房子—丹丹乌里克和热瓦克佛寺。其旅行记为《沙埋和田废址记》1903年正式考古报告是《古代和田》

第二次探险(1906—1908)除重访和田和尼雅遗址外,还发掘古楼兰遗址,并深入河西走廊,在敦煌附近长城沿线掘得大量汉简,又走访莫高窟,拍摄洞窟壁画,并利用王道士的无知,廉价骗购藏经洞出土敦煌写本二十四箱、绢画和丝织品等五箱。其旅行记为《沙漠契丹度址记》(1912),其中有敦煌骗宝经 过的详细记录;其正式考古报告为《西域考古记》(1921), 至五卷。

第三次探险(1913-1915)又重访和田、尼雅、楼兰遗址,并再次到敦煌,从王道士手中获得五百七十余 件敦煌写本,还发掘黑城子和吐鲁番等地遗址,其正式考 古报告为《亚洲腹地考古记》(1928),全四卷。还著有《在中亚的古道上》(1933),对二次探险做了简要的记述。1930年,拟进行第四次中亚探险,被南京政府拒绝,其所获少量文物,下落不明。三次中亚探险所获敦煌等地出土文物和文献,主要入藏伦敦的英国博物馆、英国图书馆和印度事务部图书馆,以及印度德里中亚古物博物馆(今在新德里的印度国立博物馆)。藏品由各科专家编目、研究,发表大量的研究成果。斯坦因本人除上述考古报告和旅行 记外,还编著有(1921)一书。其论著全目见《东洋学报》第 33卷第1号。其生平事迹详见米尔斯基著《考古探险家斯坦因爵士传》(1977)。

虽然斯坦因在事业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是,他这种只顾事业而不分国界随心所欲的探险考古活动,侵犯了中国人民的利益,伤害了中国人的感情。斯坦因第一次来敦煌是1907年3月。这是他第二次中亚腹地探险活动。当时,他不仅在莫高窟看到了精美的壁画和彩塑,而且采用各种手段,尤以“唐僧之徒”为名,骗取道士王圆箓的信任,以极少的白银,从王道士手中换取了大量的写经、文书和艺术品。当他离开莫高窟时,仅经卷文书装满了24箱子,精美的绢画和刺绣艺术品等文物又装了5大箱。后经清理,卷文完整的有7000件,残缺的6000件,还有一大批其它文物。斯坦因第二次来敦煌时,又以500两白银的捐献,从王圆箓手中换去570部汉文写卷。这些卷子是王圆箓专门收集的,均为完整的长卷,价值极高,但又被斯坦因卷运到了英国。”

第六百一十五章 盗墓不分国界

第六百一十五章 盗墓不分国界

“他**的,外国人纯属就是强盗。”李梅气急败坏的骂起人来,高耸饱满的**,随着喘气山下起伏着。脸儿怒容一现,但很快又消散了掉。哼了一声,跺脚道:“那个道士王圆箓也是个蠢货,以“唐僧之徒”为名,他也能相信吗?”

“事情是这么回事,”吕涛似是想到了极痛苦的地方,嗓音像是熬了几个通宵一般的沙哑,哽咽不止道:“那个斯坦因,利用王道士对玄奘的崇拜,故意以一种近乎迷信的口吻对王道士说,正是唐僧的在天之灵将这些密室藏经托付给你,以等候自己——从印度来的唐僧的崇拜者和忠实信徒——的来临。斯坦因于1907年3月12日到达敦煌,由于王圆箓和两个徒弟外出化缘,千佛洞只有一位年轻的唐古忒和尚看守,他向斯坦因和蒋孝琬展示了一卷来自藏经洞的汉文佛经。凭借自己的汉学常识,斯坦因判断这可能是宋代之前印刷,转译自梵文的《菩萨经》和《波罗密经》,自此有“一大批古代写卷等待去被发现”的念头。在精明的蒋师爷指点下,斯坦因决心“应采取审慎、缓慢的行动”来最终得到这批珍贵文物。斯坦因的学者身份和探险队对于雇工的慷慨报酬。使得敦煌当地民众和知县汪宗瀚都对他大加赞誉,而斯坦因在《发现藏经洞》中则直言不讳地说,这样做的目的是,可以利用我学者的身份,使当地人对我的研究目的和方法不会提出什么异议。

在经过漫长的等待后,斯坦因终于在5月21日见到了王圆箓,在他眼里,这个宝库的看守者“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孤傲的、忠于职守的人。他看上去有些古怪,见到生人非常害羞和紧张,但脸上却不时流露出一丝狡猾机警的表情,令人难以捉摸。从一开始我就感到他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为了掩饰自己的目的,斯坦因并没有立即提出瞻仰藏经洞中的文书,而是先对千佛洞的洞窟进行逐一摄影。在答应给王道士修缮庙宇的“功德”进行捐助以后,“王圆箓唯一应允的是让我们看一看他手头的几份卷子,而且还加上许多限制条件”。从《中国探险手记》的叙述中看,王道士并不贪财,他非常自豪地向斯坦因和蒋师爷“展示了这些年来他四处募捐的账本,一笔一笔,记得非常仔细。他将募捐所得全都用在了修缮庙宇之上。从他与他的两个忠实助手的生活情形可以看出,他个人从未花费过这里面的一分一银。这些与蒋师爷在敦煌打听到的情况是完全相符的”。

然而,斯坦因的感动和敬佩无论在记述中,还是在现实中都转瞬即逝,唯一改变的只是他如何将经卷得手的策略。很明显,用金钱强行收买是行不通的,唯一途径只能利用王道士“虔诚、无知而又很执著”的性格。在每日对各个洞窟的考察中,斯坦因发现“王道士尽管对佛教知之甚少,但却和我一样。对唐僧顶礼膜拜”。有了这么一个共同点,斯坦因对自己的计划就更有信心。于是,就在四周绘满了出自当地画匠之手的唐僧传说故事的道观大殿里,斯坦因开始向王道士大谈自己对玄奘的崇拜:描绘自己如何地沿着玄奘的足迹穿越人迹罕至的山岭和沙漠,追寻玄奘曾经到达和描述过的圣迹。并且总是能把我所知的有关玄奘的可靠记载和他漫长旅途的风土人情描述得细致入微。尽管王道士的眼光中还有一丝不自在,但我已从他发亮的眼神中捕捉到我所想要的东西,最终他露出了一种近乎入迷的表情。

终于,另一件意外事件促使王道士下决心向这位“西来玄奘”打开宝库。一天清晨,蒋孝琬激动地向斯坦因展示了一束王道士向他们提供的经卷,正是“玄奘从印度带回并翻译出来的汉文佛经。在经卷边页上竟还有玄奘的名字,令他惊叹不已。显然这些经卷是玄奘早年翻译出来的”。于是,当天晚些时候,斯坦因在蒋师爷的陪同下与王道士交涉时候,故意以一种近乎迷信的口吻说,正是唐僧的在天之灵将这些密室藏经托付给对佛经一无所知的王道士,以等候自己——从印度来的唐僧的崇拜者和忠实信徒——的来临。

几小时后,王道士就开始拆除堵在密室入口的砖墙,斯坦因惊奇地发现,在这个面积仅有9平方英尺,阴暗闷热的洞窟里,密密麻麻、散乱无章的经卷堆积的高度约有10英尺。后来测定总计约500立方英尺,“剩下的空间仅能勉强容得下两个人”。在位于藏经洞旁的一间侧室中,斯坦因开始不断地翻阅王道士从洞里搬运出来的经卷,第一天的收获就令他瞠目结舌;包括一卷高达1英尺的汉文、藏文与婆提文佛经写卷:“绝大部分卷子却都保存较好……纸面光滑平整而发黄,纸纹密致,纸张结实耐用。一卷一卷的像欧洲的草纸文书一样卷起来,中间有细小的卷轴。

卷轴两端有时还雕刻、镶嵌有把手。卷轴的长度在15~20英寸。”另一包则是各种丝绸、绢画、经幡和刺绣,年代可以追溯到唐代。对于斯坦因来说,工作量的浩大使得他连一个最粗略的标题目录都没有时间建立。不仅如此,由于担心王道士的警惕与猜疑,以及对汉语和藏语语言学方面素养的不足,斯坦因只能匆忙地挑选书法最精美、完整的写卷和保存完好的美术品,他一面竭尽所能地赶工作进度,一面还得摆出漫不经心的模样来,将挑剩的部分还给王道士,以免让他意识到他手中的这批东西是无价之宝。

这一招果然奏效,王道士开始不断地将洞中的其他经卷搬出来供斯坦因浏览。5天后,终于有一大堆写卷和绘画被挑出来包好放在侧室的一边,斯坦因与王道士再次长谈,于是,在画着唐僧西天取经图的甬道里,斯坦因不断声称自己“是玄奘的在天之灵让自己很荣幸地来取得这批数目巨大的藏经和其他圣物,这些藏品有些可能与他到印度朝圣的活动有关,而这些藏品又是由他的另一个崇拜者保存着。由于王道士本人不能胜任对这批经卷进行研究的重任,所以应该将它们交由印度或西方研究佛教的学者来进行研究,这也是一件积德积善的事。作为交换,他还将获得一笔捐赠,用于资助洞窟庙宇的修缮”。很明显,王道士开始动摇了。他终于答应了斯坦因的请求,但有一个明确协定:此事只能他们3人知道;在斯坦因离开中国国土以前,对这批东西的出土地点必须守口如瓶。当时,由于王道士害怕自己被人发现不在他自己的住处,所以运送这批经卷的任务便只能由蒋师爷一个人独自承担了,他整整花了7天时间,才把这批文物搬运到探险队雇用的马车上。

斯坦因的欲望还不仅仅于此,他企图对整个藏经洞文献进行一次清理和筛选,而“王道士的抵触情绪已经越来越明显”。经过漫长的交涉,斯坦因和蒋师爷追加了捐赠,并聘请了一个助手来帮忙,终于在5月28日傍晚,全部藏经都被运出来,并且在堆积的卷子底部,斯坦因又发现了一大堆珍贵的帛画和精美织物。此时王道士的矛盾心理越来越严重,他一方面不停地要斯坦因“追加”捐赠,另一方面则不断宣称绝对不让这些“经书”流失,因为这些文献的流失迟早要被附近庙宇的“施主”们发现,这样就将毁掉他8年来的好名声。他不断声称在做出任何决定之前,都要向敦煌地区的“施主”们咨询,从而促使斯坦因决心放手一搏。

一方面,他应允蒋师爷给王道士私人一笔款子,高达40锭马蹄银。同时继续诱骗王道士,声称自己将把这些写卷运到印度一家神学院去进行研究,并称将这些来自印度的佛经运回它们故乡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尽管如此,满怀猜疑的王道士仍然把所有的藏卷重新搬回了密室,最终,闭塞无知的王道士可能出于自欺欺人的想法,接受了斯坦因开出的条件,以40锭马蹄银的代价,出卖了所有被斯坦因和蒋师爷选中的经卷和帛画,并且追加60捆汉文写卷和5捆藏文写卷,双方不把这些银两称为购买经卷的费用。而是功德钱。”

“我都没话可说了,”李梅心头没来由的一疼。最后听得是脑袋一片空白了,恨不得找个什么东西狠狠地发泄一番,赌咒发誓道:“要是谁我遇到这些外国骗子,我非毙了他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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