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中的锦绣全集》第65/150页


周予浵笑道:“这话就太客气了,招待不周的地方我下次补上。”说笑之间,周予浵陪着刘主任和李总率先离席,大伙儿也都起身跟上。

安嘉宜也木然的拿起包,走了出去。周予浵正在门外和大家微笑告别,看着嘉宜出来,便上前一把紧握住嘉宜的手腕道:“嘉宜,你等等,我送你回去。”

情网

安嘉宜本不想给别人看戏,只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却没想到已是曲终人散的时候,周予浵还要强拉着她再一次安可,这心中的怒火便再也按捺不住,大声喝道:“你松手!”

周予浵并不松手,微醺的面上却泛起了丝潮红,神情略有些困窘的低声问道:“嘉宜,你怎么了?”声音里有一些些求和的意味。

大伙儿都置若罔闻,面不改色的告辞走了。

安嘉宜瞪着周予浵气极反笑,他轻飘飘的几句话就算着给她打上了戳印,盛传已久的绯闻终于在大伙的鉴证下落在了实处。从此后她不过是他猎艳名单上新抹上的鲜艳一笔,而她竭尽全力,拼却一生可能洗去那“红杏出墙,攀龙附凤”的污名?

“人原来真的是可以这么无耻的!”安嘉宜心里恨恨的想着,口中也清楚的念出。

叶盛荣送完了客人再折回来时,恰巧听见了安嘉宜的惊人之语,于是乎很是敬佩的看了安嘉宜一眼,也不再看周予浵的脸色便迅速掉脸就走了。

周予浵顿时冷了脸,目光凌厉的狠剐着安嘉宜,安嘉宜却也不肯示弱,也恶狠狠的瞪着周予浵。两人脸红脖子粗的对峙了还不到一分钟,倒是周予浵先撑不住,皱着眉便笑了起来,面上的潮红却似更盛了些。

安嘉宜忽然醒悟到她很可能是和一个喝醉了的人在PK,而且还是个喝醉了的花花公子,再没有比做这种事更不明智的。安嘉宜心里马上起了立刻撤退的念头。

周予浵很敏锐的捕捉到了安嘉宜眼中的松动,心里冷哼了声,简短的说了句:“我们谈谈。”拽着安嘉宜的手便往外走。

安嘉宜奋力挣扎着想抽回自己的手,鉴于彼此实力悬殊太大,安嘉宜很有狠踹周予浵一脚的冲动,可是她记得女子自救手册上说过,碰到这种受制于人的状况,激怒对方是愚蠢的,缓和对方的情绪,伺机逃走才是上策。于是安嘉宜尽量克制着体内升腾的怒气,理智的说道:“谈就谈,可这么拉拉扯扯的太不好看,你松开手,我自己会走。”

周予浵偏头看了安嘉宜便松开了手,两人肩并肩向酒店门口走去 。隔着玻璃转门,安嘉宜远远就看见潘军站在泊在门口的车边等候,恰在这时,身后有人招呼道:“周总。”

周予浵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安嘉宜却毫不迟疑的穿过玻璃门,迅速的跑到了马路上。

周予浵和那人点头打了个招呼,寒暄了两句后,走到门外时正来得及看到安嘉宜上了一辆出租车。看着瞠目结舌的潘军,周予浵倒是给气笑了,只说了句:“车子我自己看,你回去吧。”便开了车扬长而去。

二十分钟后,安嘉宜总算安全的回到了蔚蓝之都十三楼的公寓,可到了门口却惊讶的发现有人比她先到。安嘉宜转身就走,周予浵却大步上前拽住了她的胳膊,顺势将她顶在了电梯边的墙壁上,低声喝问道:“你就知道逃吗?你逃回来啦,我也如你所愿追过来了,你还想引我去哪里?”

安嘉宜再也没听过比这更颠倒黑白的话了,自救手册里的戒律这时早被抛在了脑后,借着三分酒意,安嘉宜扬手便给了周予浵一记耳光。

这并不是传说中拼尽全身力气扇过去的一记耳光,在出手的那一刹那,安嘉宜的底气并不足,所以这耳光扇得并不足够重,但胜在声音清脆悦耳,象征意义远远大过了实际效果。至少安嘉宜和周予浵听到这声脆响,都愣住了。

安嘉宜见周予浵动了动胳膊,便迅速的拿手挡在了额前,一缩脖子就闭上了眼睛。人生总会有许多第一次,她第一次扇人耳光,不到五秒钟就要第一次又给人扇回去。

周予浵见安嘉宜这副防患于未然的样子,啼笑皆非。这真是个再糟糕不过的开始,周予浵叹息着便上前抱住嘉宜低头就要吻她。

可电梯门却应声而开,住在同一个楼层的一对年轻夫妇走了下来,他们有些奇怪的看了眼站在电梯边上抱在一起“深情对视”的周予浵和安嘉宜一眼,便自顾说说笑笑的开了门回家了。

安嘉宜偏头看着他们,心里挣扎着要不要出声求助。

那对小夫妻很快就关上了门,安嘉宜听到那“砰”的一声关门声,心里就后悔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周予浵双臂一紧将安嘉宜扣在怀里便吻了过来,安嘉宜的脑袋猛的的往后让了一下,却重重的撞在了墙上,嘉宜疼得咧嘴“丝”了一声。

周予浵乘机封住了嘉宜的双唇,轻柔的吮吸着,舌尖撬开嘉宜的唇瓣在她的齿上来回摩挲了一下,便长驱直入,灵活的挑弄着安嘉宜的味蕾。

唇齿口鼻间全是男子混杂着酒气的火热气息,安嘉宜奋力想将周予浵推开,可周予浵的双手紧扣着她的背和腰,直要将嘉宜托离了地面。为了不完全失去平衡,安嘉宜拼命的伸着脚尖想在地面找回支撑,只是这却似乎更方便了周予浵在她口中的缠绕追逐。

安嘉宜又羞又恨,便猛得踢了周予浵两脚,周予浵闷哼着便将安嘉宜摁牢在墙壁上,分开两条腿使劲的别着嘉宜的腿,唇齿间却仍继续和嘉宜厮磨着。

这是个更加奇怪且暧昧的姿势,安嘉宜的身体被嵌在了周予浵的两腿之间,手脚也都不能动弹,体内的酒精开始催动安嘉宜的暴力因子,安嘉宜如困兽般猛一张嘴就狠命的咬了过去,周予浵头一歪,便轻笑着避开了,却顺势将头埋在了安嘉宜的脖颈处。那一处是嘉宜的笑穴,亦是她的死穴。火热的气息在周予浵呼吸间刺激着安嘉宜的肌肤,亦撩拨着她的神经。

周予浵察觉到怀中身子猛的僵直了,可这僵硬却还伴着不易察觉的轻颤。周予浵在鼻中笑哼了两声,便恶意的轻吻舔弄着嘉宜的脖颈耳根。融在血液里的酒精这会儿亦达到了燃点,直烧得人口干舌燥。安嘉宜怎么也挣不脱周予浵的折磨,脑中便有种缺氧般的眩晕,可背上脊椎处那种酥麻的热意却越来越清晰,这是一种嘉宜曾经熟悉可如今已有些陌生的感觉——那是她身体深处的欲望。

安嘉宜脑中忽然浮现了她和高博的第一次…,高博和另一个女人的肉搏…,她和周予浵此刻的纠缠…

这欲望和这臆想让嘉宜觉着伤心、羞耻和绝望,便猛烈的挣扎着,好似一条离了水的鱼儿,胡乱的无望的蹦跶着,却不小心触到了周予浵更明确坚决的欲望。安嘉宜张口结舌的瞧着周予浵,周予浵皱着眉,面色潮红,有些困扰的柔声问嘉宜道:“嘉宜,在你这儿,还是去我那儿?”

这句话终于成了那最后一根稻草,干净利索的压垮了安嘉宜的紧绷的脆弱的神经。安嘉宜终于崩溃了,伤心、羞耻、绝望、委屈;愤恨…所有这些日子以来她一一经历的负面情绪,同时出击,瞬间将她淹没,安嘉宜毫无形象可言的嚎啕大哭起来。

这突如起来的哭泣,撕心裂肺,在这宁静的夜晚听起来格外瘆得慌。周予浵抱着安嘉宜,有些慌乱的轻拍着她的背哄道:“好了好了嘉宜,是我错了。”可安嘉宜的悲伤与绝望却如绝了堤的洪水势不可挡,周予浵不知这“洪水”从何处来,便也不知如何止,其实嘉宜自己也不能尽知。

过了好一会儿,隔壁门的小夫妻开了门,探身出来问道:“没什么事吧?”

周予浵抱着哭得肝肠寸断的安嘉宜,有些尴尬的连连打着招呼:“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仿佛是为了反驳他这句话,安嘉宜“哇”得一口全吐了出来,周予浵和她两人身上顿时一片狼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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