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风流全集》第349/405页


脱了外袍,一身月白小衣的宝珠双手捧着盒子到了榻上。掏出一条丝巾虚虚的蒙住了唐离地眼睛。唐离等着看她如何献宝,遂也未加拦阻。任其施为。

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这不见其人、但闻其声的场景愈发惹人遐思,尤其是其间的给人留下的想象空间最为撩拨人心。想起当日初试云雨的生涩,看来宝珠这近半年的江南之行的确变化了许多。

“少爷,好了!”,虽然刚才那一段时间宝珠显的极有主见,但到了此时,她那微微发颤的声音还是显示出心中地波动来。

“宝珠,你这是弄地什么玄虚?”,唐离转过头刚一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语声一滞,不过这片刻间功夫,宝珠头上地发式已换为松散压眉的倭堕髻,身上穿着肚兜,肚兜外则是一袭长可及地的七破间裙,原本这身装束也没什么,但要命的是肚兜及长裙虽然式样中规中矩,但其取料却是上品的毫州轻容,这毫州轻容最以轻薄著称,以其制衣,飘逸华美是尽够了,但其薄透处与未着衣衫几无二致,传说中有宦官夏日以此制衣,虽穿着七层,但胸口处的红痣依然清晰可见。

俗语云看美人当以花下、月下、灯下为宜,灯下看美人,取其朦胧本就能为女子容光增色,宝珠本就是美人,如此装扮后在朦胧灯光的映衬下愈发艳美不可方物,淡黄的光线中,黑发低眉的宝珠全然褪尽身上的青涩,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流波荡漾的眼神中透出的都是至深的魅惑。

穿越来此,虽已久历云雨,但唐离却着实没见过这个,加之又是憋了许久的,乍一经此,如何不目眩神迷?就在他将要伸出手去时,却见全身婉曲的宝珠双手捧着两件什物递过。

无意识的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唐离接过一看,却是一些小小的金铃,这些金铃一则是三个簇在一起,手工极其精致,唐离手一微动便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响,而另一种则是许多金铃串在一条长约两尺的链子上,看着手中的这两件什物,唐离一时竟不解其意。

“请少爷为奴婢佩铃,此乃锁山铃,本是佩在……”,看来这样的装束宝珠也是头一遭,虽然早就憋着劲要献宝,心中也早已做好了准备,但真个实行起来,却也是羞难自抑,颤抖着声音说话的同时。脸面脖子早红地能滴出水来,在朦胧的灯光下愈发为其增添了艳色,饶是如此,她这句话也没能囫囵说完,停在最后,只无声的将丰满的双乳向前挺起。

饱满的双峰轻覆着一层黑色的纱容,如斯景致中的诱惑简直无法以言语形容。费了偌大心力收回目光,唐离低头看时。才见那三只小铃簇在一起地“锁山铃”后竟有一个小小的扣环,到了这一步唐离若还不明白这什物地用途,那可真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了。

双眼着落在宝珠脸上,唐离眼中的笑意让宝珠愈发的不堪,初历云雨的身子最是敏感,唐离的双手刚攀上宝珠胸前的乳峰,一阵激灵灵的乳波荡漾之后。那点蓓蕾已渐次凸起。

将手中地两只锁山铃扣上乳珠,浅黄的灯光下,宝珠的胸前恰似有两朵花儿开放,随着乳波荡漾的轻颤发出低低的叮叮声响,听来勾人心魄。

“这是锁蛮腰”,这次说话时,宝珠竟是连头也没能抬起。

长不过两只的锁蛮腰系上宝珠的腰肢,竟然还有约两指的空闲。在这件奇特饰物地装饰下,越发显得宝珠腰细如柳。

见唐离系好铃铛后,双手犹自在自己腰间游走不休,宝珠声如蚊蚁般道:“奴婢请为少爷舞!”,这句话刚完,她便逃也似的下榻而起。

榻前正中的旃檀上。一身毫州轻容的宝珠舒臂曲腿,舞出一曲《绿腰》来,随着她每一个身形展动,叮叮之声就若合节奏的响起。

绿腰本就属软舞,腰部动作最多,若是舞动稍急,锁蛮腰上的金铃随着震动节奏地变化,其声竟是若合节奏自成曲调。而这两处的饰品反射着朦胧的灯光,随着宝珠的每一个动作带起一线线溢彩流光,只将观者的目光紧紧锁于舞者胸前与腰间。

黑纱美人的诱惑已不必提。这般乳波臀浪的施为。在叮叮声中将人的每一丝欲望都撩拨起来,不等一曲《绿腰》舞完。宝珠刚完成一个大下腰的动作,正是全身妙处尽现时,唐离再难故作镇定,起身长步,不等宝珠站起已将之紧拥入怀,直向榻上走去。

“嗯……少……少爷……且容奴婢摘了铃儿……恩……”。

叮叮声由缓入急,复又由急渐缓,在静夜中别成曲调,几番轮回……

狂乱娇痴,云疏雨骤,当叮叮声终于止歇时,翻身平躺的唐离长透出一口气,轻抚着怀中宝珠地散乱地黑发含糊道:“几月不见,宝珠你真当刮目相看了!这些什物都是你自己去买的?”。

“这袭轻容衫子是当日蝈蝈小姐给地,少爷忘了吗?至于这两件饰物是蓝钻佳人今春回江南道时所赠”,宝珠说完,听唐离没什么反应,一时摸不住少爷心思,遂又低声续道:“蓝钻姐姐说,女为悦己者容,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正妻事夫以德,妾侍事主以色,说这等饰物江南大家闺阁中几乎人人皆备,只为增添闺中之趣,不为秽乱内宅”,唐离闻言心头一动,问道:“蓝钻佳人不是个没分数的人,她怎会无端对你说起这些?”。

见唐离话音中有正式问事的意味,宝珠心中一紧,声音也低了些许道:“奴婢遵小姐指派前往江南监管各家作坊,平日往来的人少,蓝钻姐姐会江南后就过往的密些,那日一起闲话,奴婢嘴多说到自己当初随小姐进府时的陪嫁丫头身份,蓝钻姐姐就多说了些”。

见怀中的宝珠娇羞中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唐离心头一软,轻抚着她缎子般的肌肤道:“看你适才表现,虽演练已久但举手投足间却多生涩,也没完全放的开,其实这原本并不符合你的性子,是蓝钻佳人替你筹划的吧?”。

“是!”,宝珠刚应了一声,就听唐离续又说道:“她是不是还跟你说,若是这次引得我高兴了,你就可顺便扶正了身份?”。

“是!”,这声回答愈发的声如蚊蚁,正当唐离要说话时,却见适才一直是小猫般的宝珠猛的挺起身子,双眼带泪道:“奴婢不敢妄想孺人之位。此次不知羞耻准备这些什物,原是想待少爷高兴了好恩求一事”。

刚刚欢爱过后,就见宝珠这样一副梨花带雨地模样,唐离心中也不是滋味,但他却不曾出软语安慰,只看着宝珠道:“什么事你说”。

“奴婢自幼家贫,八岁即被父母卖入老相公府上。这十余年只得与妹妹玉珠相依为命,妹妹年幼不知事。犯了家规,虽得四娘庇佑不死,终究是不生不死的没了身份,只求少爷看在奴婢日常侍奉还算勤力的份儿上,收她重新进府。她这样遮遮掩掩活死人似的没个着落,将来可怎么安身?”,说到后来。宝珠再也忍不住趴在唐离身上痛哭出声。

“我已见过玉珠了,这半年来她帮我做下了许多事。但府中掌管家法的是怜卿,这事总要她说话才是”,见宝珠梨花带雨的脸上神情又是一紧,唐离笑着拍拍宝珠的脸道:“傻丫头放心,此事我自当替玉珠说话,怜卿虽是谨守礼法,却并不刻板”。

宝珠知道自家少爷虽平日不管府内事物。但只要他说话二夫人断无执意不肯地道理,这压在心中许久的包袱一旦放下,顿时又喜极而泣,紧紧抱着唐离地身子,滚烫的眼泪一滴滴落在唐离赤裸的胸膛上,口中不停道:“多谢少爷了。多谢少爷了!”。

扶起宝珠,唐离轻轻为她拭去泪水,“玉珠纵然有错,当日那一刀也算赎过了,这半年她做事甚好,罚过赏功回府也是应当。说来也是我平日不管内事,对你们心思关心的太少,待这次平叛之战结束回京后,宝珠你的身份也该变变了”。

唐离这句话出口,顿时让宝珠刚刚停下来的哭声再次大做。坐起身来将之紧拥入怀。唐离的声音愈发柔缓道:“你今日这番安排少爷我很喜欢,但你地用心却是大错。自你当日随蛟儿一起入府,我便视你如家人,家人之间有什么事不能直说,非得如此用上种种心机?此事可一不可再,否则本少爷定不轻饶”,说到最后,唐离重重拍了一把宝珠的香臀。

“奴婢记下了,再也不敢了!”,宝珠说话间将头在唐离的怀中蹭个不休,看来经过这番大反其性情的筹划,这个往日腼腆的通房丫头风情了许多。

二人又自手足厮磨了许久,身心积郁一消的唐离拥着宝珠神清气爽的道:“说吧,你不在江南监督作坊,跑来关内道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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