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浪子》第101/299页


“我会问,但那已经不干你事,因为你已经死了。”

“嘿!”韦烈心里很急,但表面上故作轻松:“你把这小玩意说得这么厉害,我看不见得,说说看,究竟它厉害到什么程度,你刚说我是死定了,在死之前我想知道,也好作个明白鬼,说吧!”

“哈!韦烈,你这种小门道在我面前耍未免太幼稚了。”花间狐之所以被号为狐,当然有他的条件,玩诡耍诈是他的看家本领,“你现在心里很急,但又无法应付,想胡扯以争取时间,另外想套出实情,以谋自救之道,对不对?可惜这都是白费,没有人能在骷髅之下侥幸,见了骷髅头,本身一定变成骷髅。”

韦烈在对方答话之间已盘算了彼此的距离和闪击的速度,彼此得手的机会各占了五成。

他另外还有一成的优势,那便是王道和洪流在暗中定会应援,可是迟迟不见两人的动静?一个突然的干扰便可转移‘花间狐’的注意力,这一点王道是最拿手的,情况已经到了最危急阶段,他还在等什么?

“花间狐”的手又上扬了一些,脸上现出狞笑。

奇怪,没有掷出,他在犹豫什么?

韦烈已蓄势准备飞扑……

“花间狐”脸上的狞笑突然消失,变成了惊惶,而目光是望向韦烈的身后,也就是说他的目光已离韦烈的脸。

韦烈立即感觉真正的危险在身后。

“你敢不听老娘的话?”妇人的声音突然传来。

韦烈一听便意识到来的是“鬼脸罗刹”,不由大喜,这一来危机可能解除了,他一闪身,出旁站侧方。

“花间狐”却在此时消失了。

韦烈抬眼望去,不见“鬼脸罗刹”的影子,再回头,“花间狐”也不见了,空气一片死寂,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呆住了。

王道从另一边的树丛窜出,“雾里鼠”,人如其号。

“公子!”王道走近韦烈身前。

“怎么样?”

“都走了!”

“我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这个得从头说。”他的老毛病又来了。

“长话短说,废话免了!”韦烈也是句老话。

“公子走后,我和洪流认真执行公子交代的任务,还没踩到什么线索。”王道一板一眼不疾不徐地说,他是不担心别人急死的:“在万寿宫我发现公子传来的指示字条,知道公子已经回到了垣曲……”

“洪流人呢?”韦烈有些忍不住。

“他去办他份内的事,我们不在一道。”

“噢!那你怎么又到此地来的?”

“我是路过附近,发现了那只扁毛畜牲飞向这土丘,所以跟了来,公子打出暗号,我除掉了那只畜牲,接着发现‘花间狐’和一个蒙面女子来到,两人分开埋伏在亭子的两端,我只能盯住一个……”

“嗯!”韦烈点头。

“后来看到‘花间狐’亮出骷髅头,大言炎炎,好像十分笃定,我正要采取行动,却发现那蒙面女子手里也有一个骷髅头,正对着公子的背后,我傻了眼,‘花间狐’在正面是幌子诱敌,而真正要下手的是那女人……”

“再来呢?”

“要想给公子制造机会,必须同时对付两个,我在苦思对策,却意外地发现‘鬼脸罗刹’突然在蒙面女子身后,伸手接去了她手中的骷髅头,那女子似乎十分畏惧,半句话也不敢吭,而‘花间狐’趁机开溜……”

“不必往下说,以后的我知道了!”

韦烈皱起眉头在想:“从刚刚‘鬼脸罗刹’那句话,证明她曾经阻止儿子对自己采取报复行动,但龙生置之不理,那骷髅头可能是龙生偷出来的,所以她才追了来,那蒙面女子可能就是‘花间狐’的妻子,也就是‘红叶庵’住持的俗家侄女,看来‘花间狐’的报复行动不会中止,他手里还保有一个骷髅头,如果‘鬼脸罗刹’不能予以收回,对自己是一个极大的威胁,他可以不现身而在暗中利用极利的机会偷袭,这实在防不胜防……”心念及此,心头似乎压上了一块大石头,很难移开的石头。”

“公子,我已经知道那蒙面女子是谁。她叫玲苓。”

“玲苓?”“对,玲苓就是迎春院的香妃,也就是‘花间狐’的妻子,她在迎春院当花魁是假的,目的在掩护她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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