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浪子》第49/299页


父女已经决裂,情况非常严重。

韦烈不知如何是好?

司马长啸暴怒地瞪着司马茜,激越万状地道:“司马家宁可断后,也不能留你这败坏门风的东西。”

司马茜了无惧怯地道:“我哪里败坏门风?”

司马长啸怒吼道:“事实在眼前,你还要狡辩?”

司马茜扬着脸道:“交个朋友也不可以吗?”

马长啸猛一跺脚道:“气死我了,你这忤逆不孝的东西,是我宠坏了你,才会有今天的收场!”右掌扬了起来,但手在空中没有落下来。

“司马茜惨然一笑,噗地跪了下去,显得很平静地道:“爹,女儿的生命是你给的,你可以取回去。”

说完,闭上双眼,从容等死。

司马长啸浑身直抖,老脸阵阵扭曲,掌劈不下去。

韦烈再也忍不住了。

“司马庄主,能准许晚辈说一句话吗?”

“你……居然还敢开口,你比这丫头更该死!”

“晚辈只有一句话,晚辈与令嫒之间是清白的,并无儿女私情,纯粹是道义之交,请庄主明察。”

“韦烈,你……你说得冠冕堂皇,男女之间何来道义之交,城外溪边你跟她发生肌肤之亲,怎么说?”

韦烈心头一震,随即明白过来,洪流曾禀报当时方一平在暗中窥视,不用说,这问罪之师是他安排的。

司马茜张开眼上望。

“不能怪他,是女儿受了委曲情不自禁,虽然双方肌肤相接,但绝无邪念,女儿可以对灯火发誓……,”“住口!我不听你狡辩。”

“女儿只表明心迹,不是求饶,请下手吧,死在爹手中,心安理得。”她倔强得相当可以,丝毫也不屈服。如果她说几句忏悔的话,情况就会改观,但她没有,她自被无名的邪恶者强暴之后,心已死了,她活着是为了报仇,而现在她报仇的意念也消失了,不白之身虽然负屈而死,总比张扬开来有辱门楣更好。

韦烈当然不能袖手看这人伦悲剧上演。

“司马庄主,您不给令嫒辩白的机会吗?”

“还有什么好辩白的?”

“有,晚辈已觉出端倪,但不明事因。”

“你师出何门?”司马长啸似乎已经软化。

“家师‘枯木老人’!”韦烈目光如电芒般一闪。

司马长啸老脸大变,放下手,后退一步。

“你……是‘枯木’的传人?”声音有些颤抖。

“是的!”

司马长啸瞪视着韦烈,久久无言,最后自语了一声:“冤孽!”

韦烈一愣,对方的“冤孽”二字是什么意思?

“起来!”司马长啸显然气馁。

司马茜起身。

“跟我回去!”

“不!”

“你……还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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