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浪子》第95/299页
“韦烈?”
“不错。正是在下,太巧了,会在此地相遇。”
“你在找老夫?”
“不错!”韦烈闪进两丈,双方距离已成丈许。
“何事?”。
“很多,我们一样一样谈清楚。”
蒙头怪人定睛望着韦烈,透过头套觇视孔射出的目光犹如电炬,但并不怕人,因为目光是正常的,没有敌意。
“好,你就一样一样问吧!”声调也很平和。
“阁下的来路?”韦烈也定睛望着对方,望得很结实,生怕对方会突然从眼底消失一般,他等这机会很久了。
“老夫没来路亦无去路。”
“在下不喜欢此种论调。”
“韦烈,人人多少都会有不足为外人道的苦衷,老夫并非故意巧言滑舌,这点请你谅解。”语意似乎很诚恳。
“好,这点在下不坚持,第二,记得阁下在在下亡妻小青墓前曾经说过对亡妻生前有所亏欠,在下一定要明白亏的是什么?欠的是什么?”
蒙头怪人的目光突然黯淡下去。
“亏的是义,欠的是情。”
韦烈听不懂,又是一句不着边际的条话。
“阁下说清楚些。”
“只能到此为止!”
“那是说……阁下对小青的亏欠是情义?”
“情与义要分开来讲;天下之情有无数种,种种不同,老夫所说之情是其中之一。而义应该是一种责任,一种担负,如果未尽其责,未担其负,便属不义,你是聪明人,一定能体会老夫对这二字的解释。”
韦烈表面上是懂,但实际上却不懂,因为对方说的只是理论上的剖析,而非事实上的说明,仍是空泛的。
“不能举出事实?”
“尚非其时。”
韦烈无奈,只好暂时搁下。
“第三,小青墓前的石碑是阁下所立?”
“这点老夫承认。”
“为什么?”
“不许任何人对死者有丝毫干扰。”
“为什么?”韦烈重复问,但所指的事不同。
“老夫在有生之日,尽力做到所能做的,虽不能弥补亏欠于万一,但至少是尽了心,希望能在地下相见之日,有些许的说词。”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已变凄哽,听起来的确非常地感人,似乎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情感。
韦烈哀思上涌,悲不自胜,但他压抑住了。
“第四,小青墓碑上的玉锁片是阁下所留?”
“不错!”
“又有何意义?”
“这……”蒙头怪人迟疑了一下:“那本是属于她的东西,老夫已经保管了二十年有多,理应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