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问校对版作者流浪的蛤蟆》第56/162页
要知道蜀山弟子能寻到一口好的飞剑,已经是侥天之幸,大多数蜀山派的弟子,还都是自己寻找材料炼制飞剑的。能够集齐一套的飞剑,几乎是凤毛麟角,万中无一之事,往往要以一套飞剑布下剑阵,就需要数十位师兄弟一起出手。
他能够以一人之力,布下七座剑阵,自然是无往不利,没有人可以和他争锋。
第八章 铜脚长老
武三和李芷的事情,并不适合有人围观,叶问刚刚兜搭上了那个身材修长高挑的蜀山派女弟子,就算他不说,月城武也觉得自己碍眼。因此在和一众蜀山弟子回到了蜀山派的仙山之后,月城武并未有和两个少年一起,而是打听了铜脚长老的住处,前去登门拜访。
月城武对百剑图的秘密十分关注,也很想知道这位铜脚长老手中的剑图是什么样子!若是能够获得百剑图的秘密,把这件宝物发挥到最大的威力,月城武的实力至少要翻三倍以上,在这样混乱的世界中,一个人的实力是他生存下去的最关键保证。月城武没可能在这方面掉以轻心。
铜脚长老在蜀山派中是很有人望的一个,却从来不管什么闲事,蜀山派的弟子也极少能在蜀山派的仙山看到他的影踪,这位长老行踪飘忽不定,也是月城武运气极好,在铜脚长老平时居住的一座小道观之前,正正的看着这位一条腿是黄铜铸就的蜀山长老,斜靠着一株大树在打盹。
月城武虽然不知礼贤下士的先贤们这会该如何做,他倒是选了一个非常正统的风格,在铜脚长老打盹的树下,盘膝而坐,静等这位蜀山长老醒来。
月城武吐纳元气,借着静坐,沉淀心情,修炼碧玄心法,就算铜脚长老十年不醒,他也不会有不耐烦,不过铜脚长老并没有陈抟老祖,一梦八九年的癖好,只睡了两三个时辰就醒了过来,月城武见此老一伸懒腰,随手递过了一壶清水。
铜脚长老也不见外,顺手接过来一阵牛饮,擦了擦嘴巴,笑嘻嘻地问道:“小娃娃,你并非我蜀山弟子,不知来找我有什么讨教?刚才已经等了老道士好久,也算是有耐心的人了。”
月城武供了拱手,把从凌华那里打听来的剑图秘闻扼要说了几句,然后转入了正题,恭谨地说道:“我在无意之中得了一件宝物,和蜀山派的剑图十分类似,但是却不知来历,无法发挥其功效,因此想来问铜脚长老,可否告知小子一些不当紧的事情。若是蜀山派秘传,不能宣告外人的,我也就不敢问了。”
铜脚长老显然心情甚好,见月城武说话还算合他胃口,就笑了一笑说道:“当初炼制七张剑图的那位前辈,算是我嫡传的师叔,我刚学道的时候,他送了我一张剑图护身。至于你想问的事情,到也不是什么秘密,你想知道,我就和你说一说好了。”
月城武做出了洗耳恭听之相,铜脚长老略一寻思,就从头开始道来:“当初我那位长辈,因为遍寻不找一口好剑,在蜀山中饱受人气,想出来炼制剑图这个法子,其中经历了无数次失败,这才炼成了七张剑图。”
月城武心中一动,从古玉瓶中把百剑图抽出来,递给铜脚长老问道:“不知您可知此物是否当初那位前辈所制?”
铜脚长老接过来看了一眼,笑道:“这张我知道,这乃是我那位先祖所炼制的开头几张废掉的,别看上面有二十七座剑阵,实际上一座也没法发动。不过这张剑图有个缺陷,还有一个配套的葫芦,把这张百剑图放入其中,才能把剑图的威力尽数发挥。”
“还需要一个葫芦?”
“是啊,当初那位先祖炼制了十四张废图,因为开始构思的方法不对,必须要有一个容器,用来储纳精气,才能把剑图上的剑光催动。比如后来炼制的七张,只要得了剑图,就能随手应用。这张百剑图,当初的构思十分宏大,要把所有的成名飞剑一网打尽,把所有的剑阵都尽数布在上面,后来虽然失败了,却也算是十四张废图中威力最大的一张。”
铜脚长老看到月城武腰间的古玉瓶,笑了笑道:“你腰间的那个瓶儿,是收纳另外一张剑图的,恰好这张废图就在我手里,前几天在盘古大陆上才寻到,你可想要?”
月城武颇为奇怪,心道:“就算我和这位铜脚长老一见如故,他也没有立刻送我重宝的道理,虽然说只是一张废图,却一样威力无穷,多少人都欲渴望?”
铜脚长老见他神色犹豫,不由得笑了一笑道:“自然不会是白给你,我是恰好有一件事情,不方便自己去做,也不想给蜀山本派的人知道,才会委托你这个外人。本来老道士还有些烦恼此事,找不到合适的人去做,没想到老天爷就送了你来我面前。”
月城武这才疑心稍去,笑问道:“不知我有什么事情可以为您效劳?”
铜脚长老点点头说道:“我们蜀山派曾有一位祖师,道法十分高深,只不过后来这位祖师被混沌魔气沾染,结果身损在一座不知名的海岛。我费了很多心力,才找到这位祖师的下落,想要把这位祖师的遗骸寻找回来。可惜那做海岛上还是一群蛮荒巨人盘踞,我根本进不去那座海岛。”
月城武不解地问道:“既然您老人家如此修为,都进不去那座海岛,我又怎么能够进去?”
铜脚长老敲了敲自己的铜脚,嘿嘿笑道:“我是被这跟铜腿拖累,你却没有这个问题,我会传授你一种法术,可以暂时变化成巨人,自然可以混入那座海岛。当年那位祖师与我有恩,因此要想寻回他的遗骸来,好让他入土为安。只不过此事若是给其他长老知道,一定会阻止我去,所以也不好在是本派中招人帮忙。”
月城武听了,心里琢磨了几次,觉得此事虽然有些冒险,却也不是不能去做,毕竟此行得到的利益也将会十分巨大。他对百剑图秘密的渴望,压倒了其他的一切。
第九章 海外孤岛
铜脚长老见到月城武终于答应,心中有些窃喜,连忙把一段口诀复述给月城武,等月城武念了几遍,把这段口诀记忆无误,这才说道:“这段口诀是我在那座海岛上的一处石碑处记忆下来,乃是巨人族的秘传法术,修习了之后身躯便会长大无伦,力气也比寻常人强了百倍,更兼铁骨铜皮,刀剑难伤,就算是最厉害的法宝,也奈何不得那些修炼有成的巨人族。你花上几天时光修习了初步的功夫,有了碧玄派的心法做根基,便能再次发身长大,只要有个二三十米高大,也就可以冒充巨人族,不虞被识破。只要你寻回那位蜀山祖师的遗骸,我自然会把那张和古玉瓶配套的剑图送你。”
月城武微微点头,说道:“我还有两个同伴,待会要去知会他们一声,和前辈有事离开,免得他们挂念!”
铜脚长老摇头说道:“我哪有如许时间浪费,让我替你飞剑传书,告诉那两个人好了。”
月城武点头称是,随手扯下一块布料,写了几个字递给铜脚长老,这位蜀山高手一拍后脑,发出了一道青光,穿了这块衣料,晃眼投入了蜀山派仙山的另外一段,片刻就收了飞剑回来。
铜脚长老的举动让月城武多了一层忌惮,不过刚刚得到的巨人族修炼口诀,倒是让他按下了反悔的冲动。
铜脚长老刚才还看似悠闲,但是现在却变得十分着急,飞剑传书之后,就拉着月城武踏上了剑光,顷刻间就飞出百里之外。铜脚长老的剑法在蜀山诸长老中,也是位列前茅,虽然带了月城武,却一点都不显得局促,一样悠闲自在。
“盘古大陆之周,被汪洋大海包围,这些海洋的水流奔腾不惜,一面有着盘古大陆上的河流注入新的水源,一面向四外倾斜而下,这些海水垂直而落,谁也不知会奔流到哪里!”
堪堪要到了盘古大陆,月城武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座大陆的样子,盘古大陆本身是悬浮与无尽虚空之中,周围的海洋一样上不挨天,下不靠地,海面延伸到数千里之外,便到了尽头。数以千万吨的海水,就那么沿着大海的边缘,直直的奔泻,形成了一股巨大无论,延绵千万里的瀑布,这些海水也不知最后会落到哪里。
铜脚长老一时兴起,给月城武介绍了几句盘古大陆的地理,让月城武颇有茅塞顿开之感慨,增长了不少的见闻。巨人族乃是盘古大陆的强大神族之一,甚至也是最古老的种族之一,只不过巨人族生性单纯,非常容易受到蛊惑,和普通人族的关系两极分化,有些巨人族和其他神族关系不错,有些巨人族却十分固执保守。
这支孤悬海外的巨人族,就是比较保守的那些,凡是落在他们居住的海神岛上东西,都被这些巨人视为禁脔,根本不让别人碰触。因此那位蜀山前辈的遗骸就流落在海神岛上的一个山洞里,铜脚长老却一直都没有办法取回来。
作为盘古大陆的神族之一,巨人族天生就有无穷怪力,能够操纵五行,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巨人族人,也有六派之中修炼到了接近仙人的那个级数的法力。铜脚长老虽然剑法精深,一个人也没有办法对付那么多的巨人族。
他一只脚乃是熟铜打造,不管怎么伪装,都改变不了这个特征,巨人族虽然身子庞大,却并不愚蠢,因此铜脚长老才会找来月城武帮忙。
带了月城武,铜脚长老也不敢靠近海神岛,生怕被岛上的巨人们发现他们两个,给月城武指引了方向之后,他就在海神岛附近的一处无名小岛上降落。对月城武说道:“你便在这里修炼我教你的巨人族法术,我要去海神岛附近检视那些巨人的行踪,好方便找到最合适的机会,送你上岛!”
月城武也知道,此行危险甚大,连连点头,等铜脚长老御剑离去之后,就在这座小岛上暂时住了下来。虽然铜脚长老很多地方都有些鬼祟,但是月城武心中把持了一点,以不变应万变。
巨人族的修行之术和六派的心法,二十八星宿妖文都不相同,只锻炼肉身,让五行之力缓慢的改造躯体,五行元力充沛,自然而然的排斥其他属性的天地元气,这样的特质可以让巨人族自如的操纵五行之力,对其他的法术产生免疫。
不管是雷电系,还是魂系的法术,都对巨人族没有多大效果,反过来,五行法术,又没人比巨人族更精通。不过这种修炼的方式,有一个极大的后遗症,就是身躯会越来越庞大。
至于是因为巨人族天生有这样的特殊体质,才创出了这样适合他们的修炼方式,还是正因为这种修炼方式,才造就了巨人一族,那是谁也不知道了。毕竟巨人族是盘古大陆最古老的种族,其他的神族,包括九黎,女娲,东华等等,都出现比巨人族晚,那些古老的历史,因为缺乏记载,早就没法探求究竟了。
月城武有过修炼碧玄心法和二十八星宿妖文的经验,对这种质朴平时的修炼的方式,领悟的极快,在铜脚长老离开数个小时之后,他就慢慢摸索到了这种修炼方式的精髓,开始以碧玄十二经中的五行经脉,吸收五行元力入体。
他所用的方法并非铜脚长老传授他的正宗心法,而是采用了平时用碧玄十二经模拟人世间的武学心法那种模式,这样修行起来进步更快,而且也不会因为这种修炼方式的南辕北辙,影响他碧玄心法的修炼。正邪合一的心法虽然能够调理两门相互冲撞的功夫,但是月城武用来调整碧玄心法和二十八星宿妖文就已经足够烦恼,并不想再加上一门巨人族的心法。
第十章 突如其来
铜脚长老一去就没有回来,月城武在这座无名小岛修炼了七八日,已经能够以碧玄十二经的五行真脉拟化巨人族的法术,以他的仙力浑厚程度,恰好可以施展出第一重的法术,把身体变成三十余米高大的模样。
巨人族的法术共有九重,每一重都有不同的威力,修成之后,身躯亦会随之变大,这和六派的仙术修炼到极致之后,身躯增长的不同,巨人族的法术增加的身躯尺寸,无法再度变得小巧。这也是月城武不敢按照铜脚长老传授的正宗心法修炼的重要原因之一。
虽然他以碧玄十二经中的五行真脉拟化的法术,要比真正的巨人族法术差了一些,至少可以让月城武接受的来。毕竟身躯变得高大非常,虽然在战斗上要占很多便宜,却在平常的生活中很不方便。
不过月城武在无名小岛呆了如此之久,铜脚长老都没有回来,也让他感觉有些奇怪。海神岛距离他所暂居的这座无名小岛,只有百余公里的海程,常常可以看到有些身材高大,超过百米的巨人,在海中漫步,甚或张网捕鱼。
这些巨人实在太过高大,根本就没法使用舟楫,好在纵然是海水也无法没过这些巨人的身躯,他们在海中行走和在陆地上一般,些许海水的阻力,对这些力大无穷的巨人族来说,也可以忽略不计。
无名小岛虽然距离海神岛很近,但是那些巨人族却从未有想过来这座小岛上,因为这座岛也太小了些,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巨人们关注的物产。
除了那些经常在海面上出没的巨人,月城武偶然也可以看到一辆艘大船从其他的地方驶来。铜脚长老说过,海神岛的巨人对外人十分敌视,但是那些海船明显不是巨人族所有,这个意外的发现,也让月城武多了几分思虑。可是铜脚长老不回来,他也没有办法进行求证。
到了第八天上头,月城武依旧静下了心在无名小岛上打坐修炼,巨人族的法术和二十八星宿妖文,六派的仙术都不相同,入门的头三重修炼起来非常容易,但是到了第四重开始就艰难异常,纵然是巨人族也没有多少人能够突破这一关。
月城武并没有想把巨人族的法术修炼到什么境界,但是他可以察觉的到,如果自己多花费几个月时光,把巨人族的法术修炼到第三重却极有可能。虽然月城武并不想在碧玄心法以外的功夫上多花费精力,但是巨人族的法术的用处实在太大了,纵然是第三重也有不输给碧玄心法十六七层的威力,只要花费极少的时间,就能获得如此大的成果,月城武颇为心动。
因此,纵然是铜脚长老没有回来,他也一样努力苦修,毕竟实力增长一点是一点,修炼出来的本事都是自己的。何况混入巨人族,是极为危险的事儿,如果能够让自己的本领更强大一点,就算是事情败露,逃命的可能性也多些。
体内的五行元力凝转三关之后,月城武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冒险尝试一次,他把体内的十余枚二十八星宿妖文一一释放,把浑厚的妖气转化为仙力之后,在五行真脉中在转化为最精纯的五行元力,在一瞬间让体内的五行之力达到了最强横的境界。
月城武是打算借着妖气仙力混合一体,瞬间增幅五行之力,来冲击巨人族的法术第二重境界,这样的修炼方式十分冒险,不过月城武早就有过了类似的修行经验,倒也并不担心会有什么后遗症。铜脚长老久不出现,让他的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因此月城武想要冒险尝试一次,如果能够冲突这一关,他就去海神岛看看究竟。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冲破第二重,他就打算再等一日,就赶紧离开这座无名小岛。
铜脚长老久去不归,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月城武虽然也有些担忧这位蜀山长老的安危,但是他自忖本领差这位蜀山长老太远,如果铜脚除了什么事情,自己去了也是白费,还不如明哲保身,把这个消息带回蜀山,或者蜀山派还能有什么补救的动作。
本来月城武是不怎么喜欢在修行上贪速躁进的,他这人的个性还是比较求稳,喜欢做最有把握的事儿。但是在投入碧玄派以来,月城武见多了天资横溢之辈,孟神通,姬无花,古怜星,铁镜先生,叶问,这些人几乎个个都比他强,甚至比他强过很多倍,让月城武不由自主也转换的修行的理念。
但五行之力在瞬间暴增了数倍之后,月城武强行运转巨人族的修炼法术,一股蔼蔼五彩云气,从他身上散发了出来,这是巨人族的修炼法术,在运行时的专有迹象。五行真脉主要在原本人类的五脏六腑的位置盘旋,吸收的五行元力也是一样,先从胸腹处凝练,在扩散到四肢筋肉之中。
月城武强行修炼巨人族的法术,肌肉骨骼都有些承受不住,发出了噼啪的微微爆响,他一咬牙,决定冒来这次风险,继续把体内的妖气转为仙力,把五行真脉转化五行元力的能力开到了最大,层层云霭,在他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五彩的云气漩涡,月转越是急遽。
就在月城武修炼到最关键的时刻,海面上突然出现了七八个巨人族,这些巨人脚踏波浪,乘风狂奔,竟然不比任何灵兽的速度慢上些许。月城武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外界的一切变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体内。
外有突如其来的敌人,内有生死攸关的修行变化,一时间,月城武遭遇到了飞升以来,最为巨大的一次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