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全集》第5/67页


断口很整齐,用来砍下这个女人的头的那柄刀或剑什么,的必然是件好东西。

血仍然从断口涌出来

血海中只有这具尸体,若是所有的血都是从这个尸体之内流出来,则这个尸体只怕就是血做的了。

也只有这样,才会有这么多的血,也只有这样,这尸体才会萎缩皱折。

凤栖梧目光落在那个人头上、一双剑眉深锁,突然问:“这是谁?”

安富呆了呆,道::“是……”竟有些结结巴巴。

凤栖梧厉声喝道:“谁?”抓住安富摇了摇。”

安富伤口被牵动,痛得一滋牙:“是・・・是老二的宠妾“宠妾?“凤栖梧怀疑的瞪着安富。“那是他三个月前抢来的女孩子,叫怜怜……”

“你们兄弟二人也可谓色胆包天。“凤栖梧冷笑。安富呆望着怜伶的尸体,呆应道:

“这个女孩子很特别,”

“特别?”凤栖梧顺口应一声、目光一扫。

两丈外垂着一重薄纱,之后不远,隐约看见有上张很精致,很华丽的床,锦帐低垂。

安富接说道:“简直就是一个小妖精,既可爱,又可怕。。。”凤栖梧目光回到安富而上:“你不是跟她私下勾搭上吧?”

安富一怔,好像现在才知道自已说了什么,闭上嘴巴。

凤栖梧冷笑:“畜牲”安富面色一变,眼角肌肉颤抖了几下,但仍然紧闭着嘴巴。

凤栖梧转问:“她会倒在这里?”

安富没好声气应道:“你问我,我问那-个?”凤栖梧嘟喃道:“她既然是安顺的宠妾,杀她的当然不会是安顺,莫非已经有人先我一步闯了进来?””安富冷笑道:“我们兄弟耳目一向很好,这一个密室在连云庄虽然人所共知,却不是随便可以进来的地方。凤栖梧不能不同意,接问道:“那事情如何解释?”安富道:“老二他一定知道。”“那他为什么不说?安富想不透,只是道:“也许他要说的了,给你闯进来。。。。。话未说完,鲜血已涌到了他脚下,他看在眼内,机伶伶打了一个寒颤,竟然接不上话。凤栖梧也看在眼内,心头一阵难以言喻的不舒服,转问道:“婷婷呢?她在那里?安富倒退一步:“她一直给囚在这里・,也只是她一个人…凤栖梧冷笑道:“你不是要告诉我,地上这个女人就是婷婷一"安富苦笑了一下、又倒退一步,凤栖梧一把将他抓回来:“好了,玩笑开到这里,快说,人在那儿?”

安富吸了一口气:"我没有跟你开玩笑,除非安顺在我外出之际将她送到了第二个地方。”

“哦一”凤栖梧沉声道:“连云庄还有第二个这样的地方?”凤栖梧刀又出现在安富眼前:“我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听你胡诌。”

安富道:“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毫不知情,你就是一刀将我的头砍下,也是这句话,”。

凤栖梧看得出安富不像在说谎,安盲目光又落下,道:“这件事肯定绝不这么简单,那有这样的尸体。”

凤栖梧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发。

安富接又道:“你看,这具尸体像什么?”

凤栖梧从咽喉里道:“应像什么?”“蛆虫”安富的口腔发苦:“我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尸体。”凤栖梧目注安富,冷笑:“不是说她是一个小妖精?”

安富一怔,凤栖梧又道,“我也从未见这一个流这么多血的人,这简直就像是一具用血涨大的躯壳,所以血才蓄得这么多,也所以现在血都流出来,肌肤立即萎缩皱折。“。安富又一呆,那刹那他突然像省起了什么,呻吟道:“不会的……”

凤栖梧看在眼内,方待问,一声呻吟又入耳。

这不是来自安富,也根本就是从床那边传来,凤栖梧一听,霍地转首,目光一亮,脱口砰道:“婷婷―"没有回答,凤栖梧一把推开安富,纵身跃前,靴下曳着两缕鲜血。,~云石的地面溅开了几朵血花,凤栖梧身形一落,刀削出,削开了那重薄纱,再一挑,那被削下的一片薄纱一片飞雾也似飘落在血海中,眨眼被染红。安富半边身子的衣服已被鲜血湿透,,他心神恍惚,冷不防给凤栖梧一推,立时被倒摔在血海中,在怜怜那个人头之前。怜怜的眼睛仍然睁大,眼瞳中一片空洞、一样如白痴的空洞。安富完全不能够从这双眼睛看出怜怜临终那刹那是什么感受,但这双眼睛却仿佛仍蕴藏着某种魅惑,诱使安富继续看下去。

安富的视线才与这双眼睛接触、心头便一阵迷茫、怜怜与他之间的好些事都不由涌上来;每一件都是那么刺激,那么诱惑,就像怜怜生前赤棵的身躯纤巧的腰肢,丰满的胸膛,浑圆的小腿,但怜怜最令人迷恋的都是她的脸、以及浮现在那脸上的神态。她的脸很美,神态在多人的时候像一个贞妇,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却像一个小妖精,传说中那种迷死人没命赔的小妖精。只有亲身经验的人才知道那张脸的神态变化竟然会那么复杂,那么狂野,那么诱惑。怜怜是安顺的,安富很清楚,在安顺不在家时,他还是不由自主找到去。虽然每一次动念之际总是深感不安,但这种不安,很快就被怜伶那种强烈的诱惑驱散。,他的年纪已不青,对女人的兴趣也已没有那么大,性格亦较为冷静,却竟然禁受不住怜怜那种诱惑。”怜怜是怎样动人,怎样可爱的一个女人;也可想得知。

这个女人在生的时候显得是那么不寻常,现在死了,给人的感受也不一样。

安富本来恶心得要吐,可是现在却变得有如一个傻瓜,看他脸上那种神情,若是那双手没有断去,只怕还会把怜怜的人头捧起来。

鲜血在灯光下闪光,怜怜那双眼睛也一样,那种光看来都那么诡异。

凤栖梧若是留上心,不难发现那双眼睛像冰石一样,而现在他只要口过头来,亦不难发现安富的眼神亦变得白痴般没有生气,白痴般空洞。

而他再留心,更就会发现安富这双活人的眼睛与怜怜那双死人的眼睛并没有多大分别但即使如此,他也绝不会想到那许多,绝不会想到事情以后会变得那么恐怖。

现在毕竟才只是开始,无论多么可怕的事情,在开始的时候总是不会太惹人注意。除非那个人本就是一个不寻常的人,慧眼天生,看得到很远很远。凤栖梧现在仍然是一个很正常的人。

他没有口头,整副心神现在都放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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