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修仙记全集.net》第42/87页


三皇子将衣物取出,放到了一处只有他知道的墙角夹层中。
深夜,已经暗自查问了一天府中下人的三皇子,来到书房中。他独自枯坐半晌,叫了贴身宦官进来,“以后,书房中一切如常。”
宦官利落应诺,上前为他斟了一杯清茶。
最终,三皇子将衣服就留在这间屋子里。他决定先放两天,就两天。
万一真的是命中注定,也许他真的会在这间屋子里穿上它,最终登基为帝!
父皇如今可不再年轻了!
这一“放两天”便延后了无数日子——他怎么忍心舍弃这看似唾手可得的尊荣?
尤其是在他彻查皇子府,发觉无一下人有鬼祟行为后。
既然不是人为,那必定便是天命了!
宫中。
小皇孙期期艾艾的问皇帝:“皇祖父,你不是让翯儿过年才回宫吗?”
皇帝笑道:“翯儿又想你爹了?”
乐翯红着脸点点头。
皇帝道:“好吧,朕让灵道送你去。这次朕言而有信,等到过年的时候再接你进宫。”
乐翯开心大声道:“谢皇祖父!”
皇帝摇摇头,道:“你可别开心太早。等过完年后你就要开始读书了,朕不过是让你最后松快两天而已。”
乐翯好奇问道:“翯儿要和五皇叔灵皇叔一起读书吗?”
皇帝轻声道:“不,他们都比你大。你的授课先生另有其人。”
皇储的老师自然和别人的不会相同。皇帝已经打算好,还是用教导了太渊的那班人马,来教导乐翯。
乐灵道回宫这一个月间,读书读得暗自冒火。
皇帝竟让他和那七八岁,猫嫌狗厌的五皇子一道读书。
每天里,那皇帝的小儿不是嫌弃他书读得好,便是恶意地对他施展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
即便他暗自里整治了这脑子抽筋的小儿百八十遍,但此子依然不改。
乐灵道不免有些感叹这小儿坚韧的心理,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这小子乐观的原因,竟是他压根就没有发现,每天遇到的“厄运”是人为造成的。
至此,乐灵道再没有跟他一般见识过。
乐灵道只是让老皇帝亲自发现了小儿子的“毛病”,然后再亲自狠狠揍了他一顿。
五皇子在养了两天臀伤后,被皇帝赶到书房,带病上课。
从那以后,不知他是因为皇帝的一顿揍,还是因为廖婕妤的约束,总知,表面上,五皇子是改过自新,不再找乐灵道的麻烦了。
但在宫中读书的时光,显然不只五皇子这一件烦心事。
乐灵道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些教书的先生们,非常厌恶鬼神之说。
虽然一众先生都夸赞他天资聪颖,悟性好,但这也不能让他喜欢那些枯燥的四书五经。
那天,他问了一个教书的大儒——“世上成仙的人都有谁”这样的问题。
那大儒立时便把平日里对他慈祥和乐的老脸一板,劈头盖脸臭骂了他一顿。要不是看那大儒老得厉害,他早就暗中整治他了。
——神仙怎么了?神仙碍着他看四书五经了吗?至于像是有杀父之仇一样破口大骂吗?
不止这一个大儒是这样,自从他问了一回神仙之事,那些教导他的先生,好似一个个都厉鬼上身一般,给他的课业布置地又多又狠,好似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所以,这次能够出宫,乐灵道心里也是很高兴的。反正宫里都是一群子不语怪力乱神的傻子,在那里他是一点线索也找不着的,不如来太子这妖魔乱窜的地方探寻一番。
——看来看去,太子是知道些什么的。要不然,有几个红尘中人舍得放手权利禄呢?除非他有更大的好处在手。
——那便是成神为仙!

  ☆、第四十七章 贡掸

小皇孙来到山上就似撒了欢一般,在院子里和邢列缺左跑右颠地玩耍。
太渊和乐灵道坐在书房中。
乐灵道看着太渊,笑道:“知道父皇为何又让乐翯出宫了吗?”
太渊笑道:“自然是因为翯儿想我想得厉害。”
乐灵道嘴角噙着一抹怪异的笑,斜睨一眼窗外的小皇孙,意味深长道:“最近,二皇子可是常常进宫呢。”皇帝不喜二皇子去接触小皇孙,自然就把小皇孙弄出了宫。若二皇子识趣,以后将再不会来接近小皇孙。
太渊似乎没有听懂他说的话,淡淡道:“二弟对父皇的一腔孺慕之情难能可贵,实是令人动容。”
乐灵道一听,差点吐出来——二皇子对皇帝就算小时候有再多孺慕之情,也保存不到现在了,他可是嫉妒太子嫉妒得厉害呢,不怪皇帝偏心就算好的了——遂不再提小皇孙的事,转而说起另一件趣闻:“皇兄可知,长公主和杨国舅举荐了一个炼丹的术士。”
太渊终于将眸光转到他身上,道:“是吗?想不到他们还是有点手段的。”
乐灵道心中一喜——看来太子对此事是感兴趣的。若太子掺和了进去,那这池子水,才是真的浑了,他也好大展拳脚。当下添油加醋道:“皇兄,事涉杨国舅,不出事便罢;若那丹药有问题,真出了事,你可躲不过去——朝上心怀叵测的大臣就能生吃了你。”
太渊笑眯眯道:“看样子灵道很是关心我,也不枉我将灵道当做亲弟弟来疼了。”
乐灵道唯恐天下不乱,此时却不知道太渊这话中之意是好是歹,便试探道:“皇兄难道就不替父皇着急?”
“这不过是父皇解闷的小事。”太渊眸中含着笑意,“灵道,我有一事想问你。”
乐灵道侧耳倾听:“嗯?”
太渊眼里闪过一丝戏谑,他神色自如道:“你母亲可曾侍寝?”
乐灵道霎时涨红了脸,怒道:“你?!”
太渊拍拍他的肩膀,道:“灵道莫急,我可不是胡乱问你——这事还是因你母亲而起。你看,都是同样年龄的人,她却那么年轻,父皇与她朝夕相对,免不了生出几许不服来。于是,吃些丹药之类也就在所难免了。”
乐灵道一时狐疑道:“不过是两三次而已。”话刚出口,他就察觉到被太渊带偏了思路,便再不多说。
太渊却无一丝尴尬,淡淡道:“宫中未见龙颜的妃嫔何其之多,两三次也不算少了。”
乐灵道一时无言,僵坐在那——曲含舞不是真的舞女,她出身好,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却偏偏自甘做妾,这事是她自己做得丢人现眼。她既然做得,别人就说得。尤其,当年皇后可巧不巧得死在曲含舞受宠时。因当时皇帝在公主府中宠爱美人,皇后连皇帝的最后一面也没来得及见到——这话还是曲含舞当成一件得意之事说给他听的。
他当然不在乎曲含舞怎样,但他却不能让别人去说她,因为她丢得是他外公的脸面。外公如此光风霁月,如何能因她而堕了威信。
乐灵道几个无人能懂的念头一闪而过,又活泛起来,他勾起唇角,笑道:“皇兄,你恐怕连女人的滋味如何,都还尚且不得而知吧。皇兄莫不是还是个黄口小儿,连女人都不敢去碰?”
太渊眼神奇异地看他半晌,招手将一柄毛色火红的贡掸握到手中——贡掸,不过是叫着好听,无论它做得何等巧夺天工,也终究还是一柄鸡毛掸子。
鸡毛掸子的功用,除了除尘镇宅,还另有一个用处——乐灵道现在就在体验它这项功效。
乐灵道身不由己地趴在书桌上,感觉那鸡毛掸子正搁在自己屁股上,心下不由大骇。他羞愤道:“你干什么?说不过我,就想打我吗?!”
太渊笑道:“我可不想你小小年纪就因纵欲过度,而面黄肌瘦、抱病早夭,或者年少无知,被人骗身骗心。”
乐灵道生怕那鸡毛掸子抬起、再朝自己狠狠落下,使劲挣扎道:“要骗也是我骗别人。”
太渊嗤笑:“我问你,你最早得到的人如今年龄几何?”
乐灵道心底壮着胆子,面上一派傲然,道:“本王最早收入怀中的一对双胞姐妹花,如今正值花信,正是妙不可言的年龄。”
太渊面色古怪得顿了一下,才叹道:“你才十一,真真是鲜嫩可口的羊羔一般,她二人的年龄加起来,却都能做你的老娘了。被人占了便宜,还沾沾自喜,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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