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宋全集》第104/213页


蔡茂大吼一声冲了上去,却给一恶仆手中棒子正敲在前额处,血当时就贱出来,他也摔翻在地上。

安家两个姐妹哭叫挣扎着爬过去,一左一右把负伤的蔡茂扶住,见他血涌不止,吓得二女都懵了。

这刻一宅里仆役从院外进来,“三公子,三公子,前些日子那个石大官人来看安二姐了,咦,这是”等赶过来看清这里血糊糊的场面,那仆役也傻眼了,嘴张的老大却说不出了话,但他的话让蔡李氏一怔。

石大官人可是有名气的,在隆德府这一眸子拜腾,就是府治、县衙里的老爷们也对他另眼相加,难道安二姐是这个石大官人从教坊里弄出来的?如何自己不知这一节事?她疑惑的望了一眼后边的丈夫蔡章。

这时外面已有人蔡家总管引着几个人入来,知是河间府来的石大官人造访,哪敢让他在门外候着?只看人家那阵势,蔡家人就吓住了,八匹大马拉的钢骨大车,十六条威甚大汉精骑随护,这是何等的威风?

蔡三院子里乱哄哄的场面,却不料迎来了贵人,那露过一次面的石秀行在前头,但看架势他不象这一行人的为者,其身后跟着一位玉若冠玉、披散了迹的白衣袍男子。气质好的出奇,在他左右则是两个俊秀无端的青轻男子,一个背负双铜,一个胯下有腰刀,赫然是呼延娇和杨再兴,再后面是十八罗汉中的六七个人,高宠、凌振和其它人却没进来,队伍比较的庞大,会惊扰了宅子。是以他们就留在了外面。

一眼瞅见院子里的景象,安敬的剑眉锁成了肉疙瘩,只一眼,他就认出了和父亲长的有几分相似的两个姐姐,只是此刻二女一脸凄楚,扶着满脸血迹的汉子,都跌坐在地上,无助和恰慌的神情布满脸上。

在她们身上一个小妾孩挤出哭的表情,却吓得不敢哭,这小娃除了生的黑些,模样却似他母亲一个样。

这边一个双手仍叉着腰的翠衣妇人,姿色平庸,但却一脸的悍气,她身侧围四五个手持棍棒、横眉立目的汉子,还有一个三旬男子一手捂着半个脸缩在一旁,有些敬畏的望着这一堆来寻安二姐的客人们。

院中很静,静的没了一丝声音,静的有些诡异,石三郎、杨再兴和六七个罗汉皆望着衙内,他们身上可都带着刀兵的,他们的另一个身份是乐寿乡勇,是朝廷明旨调来了。隆德府治也知有这回事,所以这一行人在这几日的行事是十分高调的,之前石三以煤石商贩身份走动时,也不敢这般高调,现在不同了。

安敬扫了全场了一眼,最后却把目光盯着那娃身上,然后迈了步过去,在所有的目光注视下,他在孩子身前蹲下,伸手拭了他的泪水,柔声的道:“好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许掉泪蛋子,只看你的样子,便知是武家姐姐的娃,谁欺负了你,便和舅舅说,舅舅给小外甥做主”言罢,他将孩子抱在怀中站了起来。

安大姐和安二姐都望着眼前绝秀衙内有些懵了,她们出嫁少说**十来年了,那时安敬还是个屁娃子,尤其安大姐嫁的更早,约摸有十多年了,但即便如此,仍能在安敬脸上寻到弟弟幼年时的影子,真是弟弟?

二女懵懵的不敢认,但是安二姐却认得替自己脱了贱籍的石大官人,忙爬起身过来给石秀做礼,“奴家见过恩公,大恩还未言谢,却又劳恩公上宅子里寻我,只是我家姐姐正遇上些事,礼遇不周,恩公勿怪!”

“当不得二小姐如此大礼,可不敢再这般说法,我家衙内便是二姐亲弟弟,乐寿安县令亲子安文恭。”石秀引介着,虚手朝安敬引了过去,安二姐顿时就热泪激涌了。一瞬间证实了这就是亲人时,她又懵掉了。

安大姐也和她一样,二人齐齐望着安敬怔住,亲情目光中却含满了委屈、不安、羞愧等等复杂神色。

那悍妇蔡李见势不对,就心生了退意,乐寿安衙内到了?天哪,是真的?真是那个啸风口逞雄的衙内?不管是不是他,眼前亏却吃不得,我先离开再说,心念间,她阴着脸就道:“今日之事先至此,哼”走!”

安敬转回身,却望向那个悍妇,淡淡的道:“留一步吧,莫以为安家娘家没了人,任阿猫阿狗的都来欺负,我家姐姐岂容你羞辱?三郎,叫人守好院门,谁要离去也可,卸下他的腿便好,我看谁的腿硬过刀。”

安敬冷嗖嗖的说话,充满了杀机,蔡李次头一遭感觉头皮了麻,但她泼惯了,却道:“你知我是谁?”

“嘿!略有耳闻,上党李县尉家女儿,不想是个狗仗人势的泼妇,瞎了你狗眼,安家人你也敢欺负?”

因为安衙内这一句话,院中气氛立变,肃杀之气漫散,两个罗汉回步至院门处,将左右两扇门合上了,他们却似一对把门的金刚,手摁着肋下刀柄,冷冷瞪着那蔡李氏等几个人,其它几个人等也散了开去。

那蔡李氏是真的慌了,早闻听得那安家衙内在啸风口的传说,只听说是个

安家两个姐妹不知弟弟的厉害,听他这么说却恐惹下更大的祸,安二姐也震醒过来,“真是我家兄弟?”

安敬微微颌,“正是小弟,这趟随龙武军北上边关平乱,途经隆德府,借机来探望我家两个姐姐。”

“真是我家弟弟,生得这般高大俊秀,都不认得你了”安二姐心中涌越难以言状的感觉,嘴里说着,却不敢靠的衙内太近了,一来嫌弃自己贱故身子,二来弟弟气质神采太过慑人,叫她望而却步了。

此时,安大姐扶了她相公起来,那蔡茂捂着额前渗血处,苦笑道:“宅中琐事,吃小舅衙内你撞见,徒添了笑话,那妇人却是我家二嫂子,还望小舅衙内不与她计较,她尖亲李县尉也不是好惹的,唉”

“弟弟,你有所不知,上党县里,倒是无人敢惹李县尉,许些闲事也不算什么,多一事不若少一事。”安大姐忙帮着丈夫劝了弟弟,在上党和姓李的叫阵,只怕讨不得好去,李县尉之妻是知府刘大人内妹。

他俩人个这番说话,却长了那蔡李氏的威风,适才还慑于安衙内名头响亮,这刻又不腿颤了,伸手点指安衙内道:“你这安家小子莫要在上党寻事惹非,须知我家舅舅是刘知府,我爹爹是县衙李县尉”

“泼货休要聒噪,冉了你的鸟嘴”安敬冷哼了一声,“本衙内不想出手抽你,却不是没人去抽你

他嘴里这般说着,却把目光瞅向呼延娇,那意思是说“我一个大男人能打女人吗?还是你来动手吧”

呼延娇瞪了衙内一眼,也没犹豫,突然转身就朝那蔡李氏行去,气氛蓦的紧张了,蔡李氏脸一白,“啊,拦住这人,休让他近我身”蔡章,你这窝囊货,莫不是要看着外人欺负你娘子?还不挡住这个人?”

四五个持棍棒的恶仆将蔡李氏围了,其中一个还叫,“不敢乱来,须知我家夫人是李县尉女儿,”

“李县尉是个鸟毛?你家姑奶奶要揍人时,便是皇帝老儿也须吃打,滚远此”呼延娇一伸手捏住那汉子的大棒只轻轻一抖,那家伙连人带棒就打着旋儿摔出几步外了,跌了个狗吃屎,另几个一拥而上,想以多欺少,呼延娇是什么人物?没见她如何动作,只闻得哇哇的惨叫,另几个汉子抛棒丢棍的趴了一地。

蔡章只怕夫人有失又回家收拾他,忙也上去插了一手,哪知吃了呼延娇一肘,正撞在下巴,门牙飞了四颗,惨哼一声就摔在墙下去了,那蔡李氏吓的尖叫起来,呼延娇却伸手就揪住了她的髻,揪过来劈脸就是几个巴掌抽下去,要论泼的话,安敬却知道这些界上只怕再寻不出一个比呼延娇更泼的女人了,,

“你这恶婆娘,安家姐姐也是你欺负的?别说你舅舅是什么知府,真便是皇帝他老子,惹翻了姑奶奶也照抽他不误,你不知个死活,还吱吱喳喳的鸟叫惹人烦,只看你生的一脸贱相,便知是今天生欠抽的货!”

呼延娇又一个嘴巴将她抽翻在上地,伸脚踹了她屁股,再将其踩住,伸手就从背后摘下了一支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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