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宋全集》第48/213页


在凌振眼中,衙内就是天上的火神下凡,被他敬若了神明,同时也接受了衙内分派给他的秘密任务……

还有一些计划在衙内脑海里也形成了雏形,但只是觉得现阶段没能力捣腾,也就没有说出来,先把河运搞起来,把煤大量的开采出来,还让石秀等人去一趟河东寻找更多煤源,并与当地商户联合开煤矿产业。

眼下的南北舟事也仅限于这些作为了,限制衙内展的是没有地盘,河间乐寿离的宋辽边境太近了,就怕辽人一个冲锋袭击过来把自已一番心血折腾光了,所以他心中理想的展基地在江南,个目标是建康府。

政和三年,朝廷颁诏,升润州为镇江府、苏州为平江府、定州为中山府……九月,崇奉道教的徽宗诏道士王老志入京,封为安泊处士,大宋境内广置教观,并官员贬去亦授道使之衔,亦食俸禄若干,荒谬透顶!

这些日子安敬和父亲又讨论了入学的问题,本来安敬想去天下各州逛逛,并结天下豪杰异士,可屈指数数距离明年春闱没几个日子了,若走的远了再返京也非一日可抵,父亲却说不若直接入京师太学好了……

历朝历代朝廷都设国学,按宋律,国子监只招收七品官员以上子弟,说起来安敬刚刚达标,不过在熙宁4年王安石在太学实施‘三舍法’之后,国子监就成了名存亡的‘贵族学府’(非官员子弟不录),而太学却是面向庶民的,三舍分为:外舍、内舍、上舍;依照学生的学业进修,通过考核再依次升舍,外舍升内舍,内舍升上舍,各有定员;崇宁年,宋朝历史上第三次大规模兴学,这次是蔡京主持的,在州县普遍设学,各地都实施三舍法,县学生可升入州学,州学生可贡入太学,至此,大宋朝才算有了更完善的学术设施……

这次预以学校取代科举,但后来蔡京罢相,科举制复用,如今蔡京复相后,便成了三舍法与科举制并行的形势,并置书学、画学、算学、武学等科目,每年上舍生须经礼部试法,次年皇帝主持殿试,赐三十几名上舍及第(等同进士),直到宣和三年(1121年)才完全恢复了科举制,只是太学仍保留了崇宁年的订制。

可以说每年太学上舍生中要出三四十名当官的,与上舍限额二百名学生的比例来看却是录用率很高的。

安贞的意思是让安敬去太学接触一下那个氛围,与日后也是有好处的,必竟大宋朝一批年轻的新锐都集中在太学,至于年龄上也没有什么限制,有的人四十岁才进士及第,却应了一句名言:活到老,学到老!

……

政和三年,十月十一,徽宗册封中宫内侍都知花蕊为婉容(嫔,从一品;次于贵妃、淑妃、德妃、贤妃)。

刚刚入京的安敬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心下不竟苦笑了,数月前给这个女人拦在开德行宫桃林,跪求欢情,却把自已心爱的莺美给搞跑了,细思量却不知要恨她还是怨她,但纸里终须是包不住火的,迟一天露馅吧。

只是这个女人如今独立了,自已却多担了一份心思,她却是知晓自已和皇后秘情的,若某天揭露出来,就怕自已真的要上梁山了,不过她应该是个聪明女人,不会傻的自毁前途吧?另说在朝中她也没有强援。

另外一件让安敬闹心的事却是郑皇后和郑居中并没有按照自已给他们提供的计划达成目的,否则这一刻那童贯也不会安安生生的还坐在枢秘使的位子上,现在看来这潭水却是深的很,而且相当的混浊不堪呐……

东京是当时大宋朝最繁荣的大城会,就是放到世界上也屈一指的,辖境人口百万有余,走在街上车水马龙的,足以叫人望而兴叹,虽则没有现代城市的那种高度达,但能身临其境的品味‘清明上河图’的盛景却是一个千年不遇的良机,很显然,不是穿越者没可能享受这份荣殊,所以衙内此刻的心情也十分的敞亮。

自奠基有成,不光是经脉骨骼生了大变化,就是一惯的沉郁心情也得到了很大的缓解,这倒不是减少了对莺美的情思,而是把她藏在了心底的更深处,自已确应把更大的精力放在振兴这个民族上,而不是为情所困、一味的沉沦,不然莺美知晓的话,只会鄙视自已吧,却要做出一番更大的做为来,坚信莺美异日必归!

渐渐的衙内脸上又有了那种风轻云淡的笑容,但他眼底的忧郁之色却未能尽去,看在紫珏玲珑眼中,却道衙内是‘强作欢颜’吧,其实他的心还是苦的,小姐一日不出现在衙内身边,衙内一日不能完全恢复!

一路陪衙内来到汴梁的公孙胜,仅歇了一日便又踏上了新程,这一次公孙胜去的是建康,衙内给他的任务是:广结江南地境上的豪杰壮士,在建康府附近建立‘聚贤山庄’,先一步铺开民间野路,石秀也于年内在建康府设立‘南北舟事江南司’,兴办造船制舟厂,用一年时间把北路的造船基地搬到江南来,这是战略目标。

“……衙内,这幢府宅却也有些规模,只怕不是一般人住得起的吧?却是空荡荡的只有我三个人。”

安敬笑了笑,“……明日你两人去买几个来,汴梁商市却有卖波斯奴的,个个能歌善舞又会侍候人……”

公孙胜上趟来东京图谋轰天雷凌振时捎带置下这偌大宅院,前后却有两进,也算是富绅级的商甲才住的起的,计有房间二十二处,当然,比起达官显贵的大宅子,只怕这里就是个鸡窝,衙内的意思就是有个落脚处。

第五十一章 入京2

严格的讲,汴梁又或汴京是金灭北宋攻战了东京以后才改的名称,他们称东京开封府为汴梁或汴京。

纯是个地名称谓,也不须太计较了,言归正传,安敬来东京之前,他要入京的消息已经给河间府郑仕元先一步传抵京师,最先收到消息的是靖国夫人郑素娇,数月来思郎清瘦的靖国夫人惊喜的险些没晕过去。

安敬入京进太学补学一事,是安贞去河间府和郑仕元提的,不是每一位七品县令的子弟都能混进全国最高学府‘国子监’的,相对来说太学开放的门路就较宽了,八品以下宫员子弟和庶民中才华出众者均可升入。

安贞之所以去和郑仕元说这个事,其实是想让儿子进国子监,但是凭乐寿知县的能力显然办不到这一点,在东京七品官满地乱窜,谁又认识一个叫安贞的?啸风口事件必竟是‘国耻’,也只是在市井里坊传说,东城官面上的人却从不谈这个事,不过出了东京这一事件传的更盛,天子脚下,只是没人敢剥皇帝的脸面罢了。

郑仕元对提亲一事却是耿耿于怀,自已降尊纡贵的向安贞提亲,却是把知府一张脸面贴了出去,哪知却给人家拒绝了,这让他心里的确是想不通,加上马令源几次三番的乱谏安贞的不是,搞的束城县民三五群伙的往乐寿流窜,那个什么南北舟事几乎搞乱了河间运业,有两次连官制的舟商局船队都给水贼打劫了,那马令源却说是乐寿安贞在背后主谋,皆因南北舟事供职的那些人都是昔日揭阳镇、浔阳江上的水贼河匪……

马令源还真是冤枉了安贞,这事却是安贞儿子安敬在背后主谋的,怎么能扣在人家老子头上呢?十月前某天晚上,束城县令马府遭到洗劫,护院的三二十个家将殆尽,府上私藏上的巨万金银财宝被席卷一空,马令源气的差点没上了吊,失魂落魄奔回河间府找他姐夫郑仕元告状,却不敢说丢了多少财物,只说死了些人。

郑仕元心中大大一震,甚至隐隐猜到了是谁向马令源下的手,那一刻他更清晰的感觉到安衙内的可怕。

这个年青人翻手是云,覆手是雨,确叫人头痛不已,只从蔡宏被杀一事推断,若逼得他急了,只怕下一回要剁了马令源的头吧?是以郑仕元怒斥马令源的无能,治县无方,以致匪患丛生,不仅没向着他,反而捋了他的县令,调回府治给了个闲差,若不是郑夫人苦苦哀求,只怕郑仕元要让姓马的滚回老家去,其实他这么做是为了马令源好,说是不可能和他明说的,只能由自已压他了,至于安敬这个人还要进一步观察……

安贞来求自已为安敬入学托个门路,其实就是想指望宫里的贵人,郑仕元也不吝啬,便亲书一封秘信差心腹之士上京递到了靖国夫人府,说起来靖国夫人府还真成了郑皇后在宫外的联络处,亲郑系的官员无不来往靖国府,当然,明目涨胆敢走夫人路线的人却是不多,更多的人只是梦想成为靖国夫人的入幕之宾吧?

安敬也知道郑仕元把自已入京的消息递进了京师,这是临行前父亲告诉自已的,所以他也知道,来了京师不去拜一拜靖国夫人也说不过去,日后总须要见面,入而不拜却是失礼之极,但去了又怕惹了祸,唉!

至于安衙内哪个日子进京,靖国夫人也不清楚,这冤家却不曾和自已有书信来往,只是郑仕元书信上说,安氏在京中无亲无故,保不准就先来靖国府了,当然她是这么祈盼的,虽然在他面前矜持的很,心里却是想见到他,哪怕只是叙叙闲话也是好的…事实上靖国夫人也是上流社会的名人,经常和一些达官显贵的夫人、爱妾一起,自打从河间回来后却是销声匿迹了,心里有了属意的情郎,哪还有什么心思出去与闲人插科打诨?

政和初,东京城保康门外东边不远有一座名为‘金华一品楼’去处,而这里却是大宋朝京师的第一家美容场所,这里集胭脂、水粉、香料、名贵饰品于大成,而这些只是表面上的经营,金华后宫才是诸夫人们的欢娱之所,听曲、戏浴、对赌、诗赋、茶棋、看女相扑摔打等等,这等一个好去处,却是男人汉子止步之所。

至于谁是一品楼的东家却无人知晓,却是知道这一品楼后有硬邦邦的铁靠,就是名满东京的高衙内也惹不起人家,由此可见这一品楼的东家有多厉害?因为有人看见过高衙内给从一品楼里扔出来,简直骇人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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