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三男人,我成全了你,谁来成全我校对版作者刺客叶荣添》第43/112页


  心,骤然变痛,在抽搐,越想就越不是滋味,一支又一支烟源源不继地被我点燃,地面,留下了我弹下薄薄的一层烟灰和七零八落的烟头。
  等待,前所未有的痛苦,特别是等待着某楼某房某床的某男和自已的女人完成一次龌龊的苟合,每一分每一秒都俨然是渡过了漫长的几十年,已经整整过去了二个多小时了。
  看了看烟盒,二十支包装的烟,在这二个多小时竟然给我抽了十九支,我将最后一支烟点燃,慌乱地吸着,眼睛一刻也不敢松懈,紧紧盯着那辆奔驰。
  让我提心掉胆不该出现的一幕终于残酷地上演了,远处,一个肥胖男人搂抱着一个女人正从酒店大门缓缓走向奔驰车,这个男人,在我的眼中是那么的丑陋,那么的恶心,甚至比一坨黑乎乎的牛粪还要难看,他没有我十份之一的英俊帅气,却搂着一个如鲜花般的女孩,典型的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这个男人很眼熟,正是陈小菲裸照中那个让人呕吐的猥琐男。
  他搂着的那个女孩,青春年轻,美丽动人,整个身体散发出阳光般的朝气,却被这么一个丑八怪拥抱着,她,是甘心的吗?如果她和我一起,那绝对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这朵插在牛粪上的鲜花,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我对自已说,不是的,不是的,这个不是陈小菲。她可能是陈小菲孪生的姐妹,一个天天对我说“我想你”“我爱你”的女朋友怎么可能陪别的男人上床?
  瞬间,我感到天旋地转,整个世界崩溃了,倒塌了,我像发疯了向这对狗男女冲去大吼:“陈小菲,你干嘛这样对我?”
  陈小菲看见我,迅速挣脱了那坨牛粪的怀抱,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似乎,这种场面也是她不曾预料到的,她的脸色变青变紫,口瞪目呆不可置信地对着如天降神兵的我。
  她旁边那坨牛粪,问我:“喂,你是谁?”
  我怒火中烧,连自已也感觉得到头顶在冒烟,就是这坨牛粪在我女朋友的胸部留下的手指抓痕,他放任地、肆无忌惮地、变态虐待地摧残着我女朋友的身体。我愤怒到了极点,这一刻,我甚至丧失了理智。
  如果有一把枪,我会毫不犹豫地朝着这坨牛粪的脑袋开一枪,哦,不,是开无数枪,直到他的脑袋开花为止,然后,再在他的尸体补上几枪。
  如果有一把刀,我会毫不犹豫地朝他的心脏狠狠地刺入,将他的心脏刺穿刺烂,然后再将他的尸体斩成一块一块,让他死无全尸。
  但是,我既没有枪,也没有刀,我搜索了一下周围,发现有一块砖头,我冲过去将砖头捡起,一边向他的头狠命地砸,一边对他说:“我---干---你---妈。你去--死吧。”
  如果要单打独斗,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在我的面前俨然庞然大物,我用拳头打他一拳,他可能没有什么事,他身上的肥肉脂肪太厚,可以抵消我拳头的力量。除了武器,我别无选择。
  他在毫不防备的情况之下,给砖头砸中脑袋,顿时,他的头上鲜血直流,迅速流下了脸,浸湿了衣服。
  陈小菲面对突如其来的情景吓呆了,站在那里还没有愣过神来。
  那个肥胖男人用手抚住头部的伤口,可能以为我是打劫的,哀求我不要打,他给钱我。
  满腔的愤怒让我像一头发疯的野兽,我举起砖头,又狠狠地向他的头上砸去,那个时候,我真的想砸死他,要了他的命。我对他说:“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你的命。”
  旁边的陈小菲大叫着抱着我:“添,你不要打了,添,会出人命的。”
  我被陈小菲抱住,没将他砸中。
  看着抱着我的陈小菲,他问陈小菲:“他是谁?”
  我没等陈小菲回答,我对他说:“我是她男朋友,你去死吧。”被陈小菲抱着,我无法脱身,说完就将砖头向他扔过去。
  他躺闪了过去,没砸中。他也被我激得愤怒了,他叫嚷着:“原来你这只疯狗是这只破鞋的男朋友,她早就被我玩残了,她读大学时就跟我上床了,是我要了她的处女膜,你算什么鸟东西?”
  他说完,朝着我的头部打了一拳,陈小菲抱着我,我无法躲闪,重重受了他的一拳,很痛,很痛,头晕眼花,眼冒金星,轰然倒在地上。
  看着倒在地上的我,他再次向我的身上狠狠地踢,陈小菲扑倒在我的身上保护我,他的脚,重重踢在了陈小菲的身上,这一脚,即使没有踢到我,却依然感觉力量很大,陈小菲“啊”了一声,倒压在我的身上。
  看见陈小菲扑在我身上受了他一脚,他停住了,狠狠地对着倒在地上的我和陈小菲说:“陈小菲,你以后不用找我要钱了,我玩厌了你,要贱,你跟这只疯狗贱吧。”
  听着痛得钻心的话,我想再次爬起来给他致命一击,陈小菲泪流满面,大点大点的泪水汹涌而出,滴在我的脸上和身上,我的衣服已经湿透,全是她的泪水,她死死抱住我说:“添,你不要这样,是我不好,求求你了。”
  这个时候,陈小菲的话,我哪里听得入耳,我挣扎着挥脱了陈小菲的拉扯,正向那个男人冲去,但他,已经发动了车子的引擎,急促地飙出了停车场,逃得无影无踪。


第七十五章
  看着奔驰车逃之夭夭的方向,眼前一片模糊,我用手擦了擦眼睛,看到了手掌有血,这时,才感到眼角膜有疼痛感,那个该死的王八蛋给我的一拳,打中了我的眼角,血水与泪水混在一起,汩汩而下,遮蔽了我眼睛的视线,我不断用衣袖将鲜血和泪水擦拭,却越擦越多。
  天,为什么会漆黑一团?黑压压的乌云铺天盖地将我包围、吞噬,让我看不到一丝的光明。
  风,为什么会这么狂烈?四面八方的来风排山倒海般向我袭来,将我整个身体吹得摇摇欲坠。
  我摇摇晃晃,却始终没有倒下来。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再次睁开,感觉不是很眩晕了。
  陈小菲头发凌乱地趴倒在地,不断地哭泣,泪如雨下,满脸都是混合着尘埃的泪水,一只高跟鞋脱离了她的脚,远远地在散落在身后。她啕哭着呼天抢地:“添,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这种情面,我天真地以为只有电视电影上才能看得到,谁曾想到,今天竟然活生生血淋淋地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无法接受惨不忍睹的残酷事实,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海市蜃楼般的幻觉,但事实却容不得半点猜疑,再次擦了擦脸上的血,它,真的很红,很鲜艳。
  我呆若木鸡,傻站在原地不动,就像一个神经痴呆的精神患者一样。
  陈小菲见到我一动也不动地呆站着,她挣扎起来,一个脚高,一个脚低地向我走来,紧紧地抱着我说:“添,你不要吓我,你怎么啦?你究竟怎么啦?”
  一个我爱的人,一个爱我的人,在我的面前出卖了我,心里除了痛还是痛。我望着她那只丢掉的高跟鞋怔怔出神,脑里一片空白,像一个不会思考的植物人。
  陈小菲哭泣着将我抱在她的怀里,泪水滴在我的头上,将我的头发打湿了,然后又从我的头上流到我的脸庞,最后和我的眼泪汇合交集,一起滴在了停车场的地面上。
  “添,你不要这样,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到底怎么啦?你说话呀。”陈小菲边哭边摇着在她怀抱里的我。
  很久,很久,我愣过神来,挣脱她的怀抱,声嘶力竭地对她吼叫:“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我很爱你?你为什么要和他上床??”
  陈小菲哭哭啼啼摇着头,声音沙哑地说:“对不起,添,真的对不起,求求你原谅我好吗?”
  想到自已深爱的女人,亲眼看到她和一个男人跑去酒店开房,并拥抱着走出来,心,又开始抽搐地痛了起来,如一把尖刀一样刺在我的左心房,一块一块地将我的心剜割,撕心裂肺的痛,我突然发疯了,狠狠地推开她说:“你走开,你给我滚,我不愿再见到你。”
  说完,我狂奔出停车场。
  背后,我听见陈小菲夹带着哭泣叫唤我:“添,你不要这样,你去哪里?你不能扔下我不管。”
  我不理会,像一只没头的苍蝇,没头没脑地冲过马路,不能回头。正奔到路中央时,听见一道刺破耳膜的急促刹车声,我回头看,一辆大型货车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紧急刹停了,车轮的后面拖着一条长长的刹车痕迹,司机探头出来破口大骂,我不知道他骂些什么,我只知道我要向前面奔跑,离开这间让我心胆俱裂的酒店,离开这个背叛我的女人,也许,也会离开这个多灾多难的人世。
  直到走出很远,才醒悟到刚才差点被车撞倒,我甚至责怪那个司机为什么不将我撞死?死了,不是一了百了吗?
  我要去哪里?我连自已也不知道,只是感到天地之大,却无我容身的地方。
  家,我不能回了,那里,住着一个出卖我的女人。
  酒吧,我不想回了,那里,能看见一个背叛我的女人。
  我失魂落魄孤孤单单地在街上走着,沿途,看见一个随街乞讨的流浪汉,顿时,我对他有种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感慨,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没有归宿,没有寄托,没有人关心,自已的苦只有自已知道。唯一不同的是,我身上还有钱,衣着也光鲜。
  是不是逢死人崩屋就会下雨呢?是不是逢家破人亡就会下雨呢?是不是逢妻离子散就会下雨呢?如果不是,为什么天会下雨?是拍戏吗?还是巧合?
  我开始相信,老天是有眼的,他在天上看着地下,凡是被他发现有断肠离愁的伤心事,就会唤醒他的同情心,为大苦大难的凡夫俗子感到悲痛,而掉下他怜悯世人的眼泪。
  原来,雨水是老天的泪水。
  噼哩啪啦的雨点打在我的身上,全身湿透,像一只刚上岸的落汤鸡。路边一个好心的阿姨对我说:“喂,靓仔,你没有事吧?快进来避雨。”
  其他的路人也像看一个神经病一样,眼神怪怪地看着我。我清醒了,我要避雨,我要找一个地方住,我要离开这个繁杂的大街,一个人安静地呆着。
  找了一间最近的旅馆,要了一间6楼的客房,买了几包芙蓉王和几瓶啤酒提了上去。
  刚打开客房门,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固定电话,是陈小菲,她在电话里哭着说:“添,你在哪里?我好担心你,你不能不要我,我想和你一起。”
  这个女人,我那么的爱她,她却要和别的男人上床,我厌恶她,挂掉了她的电话,关了手机。
  一会儿,又听到手机响了,奇怪,我不是刚关了吗?
  原来,是陈小菲的手机在我的身上,我将带二台手机的事又给忘了。
  掏出陈小菲的手机接听,又是陈小菲打来的:“添,你不要挂电话,你听我说完……”
  没等她说完,我又挂掉了电话,再次将手机关机。
  二台手机都关掉了,我的世界清静了,没有人会骚扰我了。
  我瘫软在地板上,点燃了一支芙蓉王,打开了一瓶啤酒,颓废沮丧地吸着烟,喝着酒。尼古丁和酒精让我的脑袋混乱不堪,无力地睁着迷离的眼睛回顾自已跌跌撞撞的坎坷人生。
  1982年8月15日,以幸运儿的姿态诞生在一个有钱的富裕家庭。年纪太小,不懂什么叫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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