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三男人,我成全了你,谁来成全我校对版作者刺客叶荣添》第9/112页


  公司之所以在拍卖鸡尾酒节目安排我上台表演,是因为我面对大厅几百人不怯场,稳重,自信,抛瓶调酒技术数一数一,再加上脸庞长得也算对得起观众,俊俏的程度偶尔还会让一些寂寞空虚的女客人发出挑逗性的尖叫,因此,每一次的现场调酒拍卖节目,都是非我莫属当仁不让的。
  我在舞厅的舞台上,灯光师将全场的灯光调至昏暗,将几束聚光灯打在我的身上,舞池里,散台和卡座里,涌满了黑压压的人群,我成为了全场的焦点。面对台下的人群,我已经习以为常,并不觉得会像其他同事一样存在精神紧张的现象。刘经优就曾上过一次表演台,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神经绷紧手脚颤抖,抛的酒瓶频频失手掉在舞台上,引起了台下顾客的一阵嘘声,台下嘘声越大,他越紧张,导致数度中断了节目。结果,老总下达指示,该名调酒师以后不许上台表演。
  这一次拍卖表演,我准备了几款鸡尾酒,第一款是Bloody Mary,中文译为血腥玛丽,血腥玛丽这种鸡尾酒由伏特加、番茄汁、柠檬片、芹菜根混合而制成,鲜红的蕃茄汁看起来很像鲜血,故而以此命名,在美国禁酒法期间,这种鸡尾酒在地下酒吧非常流行,称为“喝不醉的蕃茄汁”。其实,血腥玛丽这个鸡尾酒还有一个历史典故,是说英国古代的女王玛丽一世凶残成性,杀害无数平民陌生而得名。
  我曾无数次调配这种鸡尾酒,可谓驾轻就熟,抛酒瓶曾经也日夜苦练,在多次被瓶子砸伤后的今天,抛酒瓶的技术已经突飞猛进,出神入化。
  在聚光灯下,几百双眼睛下,我耍弄着装有原料的酒瓶,左抛右接,前抛后接,二个酒瓶在我的手中上下翻飞,引来台下一片喝彩。
  当我准备完成最后一轮抛瓶时,当时的酒瓶在空中,本来,我可以凭感觉去接住,但却鬼使神差般仰头看着往下掉的酒瓶,却看到了聚光灯的强烈光芒,眼睛在瞬间呈现一片花白,看不清东西,就在这一刹那,意外发生了,我被空中掉下来的酒瓶砸中了头,顿感脑袋剧痛,然后就有类似液体的东西从我头顶流下来,我以为是酒瓶中的血红玛丽,我用手抹掉,但很快又从头顶涌了出来,不断地流淌下来。血,这是我的血。
  台下,由刚才的一片喝彩声蜕变成了沸沸扬扬的嘘声,有惊讶的眼神,有像看小丑戏的嘲笑,有对我技术的质疑,也有一些来自是我熟客的同情,当然,同情的人少之又少,几乎可以省略不计。
  主持表演节目的DJ看到出现此场景,马上将聚光灯从我身上关掉,并引导客人们不要介意这次小失误,DJ说,我们今晚这名调酒师是本夜店最受追棒的优秀调酒师,在多次花式调酒大赛中,获得过市级的第一名,从没有失过手,我们酒吧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帅哥靓妹,肯定是在场的美女吸引了他,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DJ的及时说话,化解了一场尴尬,他在幽默中将全场的男女阿谀奉承,让哄笑声代替了嘘声,令我颇为感激这个DJ的睿智。
  我的衣服,头发和脸庞全是血和酒的混合物,已经不能将这个表演节目延续下去了。
  酒吧办公室有一个药物柜,存放着一些简易的药品,诸如止血贴,感冒药,肚痛药,风油精之类的。用于员工在工作时间的身体不适,这也是酒吧人性化管理的一个开明举措。刘经优用云南白药帮我在伤口上敷住,血止了,被砸的头部隐隐作痛,但感觉并无大碍,也就不去医院了。
  刘经优问我,“今晚的表演怎么不像你的风格了?大失水准,你竟然也会失手,比起我上一次上台更惨不忍睹,在你身上我可找到了安慰感。终于有人比我更差劲了。”
  酒瓶向背后抛,划过一条弧线越过我的头顶,酒瓶在空中翻滚落在我的前面,然后我伸出右手的背部接住,让酒瓶站立在我的手背上。这个后抛前接的动作我练了无数次,对我来说,技术含量不高,我从来都不需要看着酒瓶就能凭感觉接住,鲜少会失手。但今晚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让酒瓶砸在我的头上呢?


第十七章
  我预感到一些不安。我的第六感一向很灵验,它可能在昭示着不久的将来要发生某些不妙的事。曾经,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邻居小伙伴的老妈摔了一跤,我真是莫名其妙,怎么会无端端的梦见他老妈,我和这个邻居小伙伴在童年时代虽然经常一起玩,但我上大学后,他高考落榜去打工了,此后甚少联系。我和他妈就更少接触了。后来,我打电话回家给妈妈,妈妈无意中聊到了这个邻居,妈妈说她病逝了。我突然想起了曾经梦过她摔跤,于是,我问妈妈,邻居是什么时候去世的,答案竟然就是我做梦的那天。
  我惊呆了。
  某些事物是不是在冥冥中已有安排?人的感应能力是不是可以未卜先知?这个世界的神秘是我们人类在现阶段还不能探索发现的。
  那个叫陈小菲的Dancer在吧台上坐着,她问我,“帅哥,想女朋友了吗?怎么上台表演也心不在焉的?”
  刚才出了洋相,我没心情和她开玩笑,朝着她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刘经优却帮我回答了,“是呀,阿添想你了。”这家伙转弯抹角将陈小菲说成了我的女友。
  陈小菲给了一个白眼刘经优说:“我又不是问你,关你什么事啊?多嘴。”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真的在想一个人,燕子。我从成都回来至今,已经分开近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燕子的电话打不通,老是提示关机,发信息给她又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而燕子,也没有给电话我。我上QQ和MSN,燕子没上过线。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预感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失去和我联系。
  我担心她,很想知道她究竟怎么了。我每天都心神恍惚,老是愣头愣脑做错事,每渡过一天都是莫大的煎熬,正如陈小菲刚才所说,我是因为想女友心不在焉了。否则,我今晚的表演不会发生意外,被酒瓶砸破脑袋。
  我决定去一次燕子的学校,但是,7,8月的学校已经是暑假期间,学生放假了,老师也放假了,没有书声朗朗的校园空荡荡的,一片寂静。
  从学校走出,失落感陡增,夏天的太阳很大,烈日当空却感觉天昏地暗头晕目眩,燕子为什么断绝和我联系?这真是一个难以想象的谜。
  一个和你亲密无间朝夕相处的人,一个和你同床共枕不分彼此的人,一个和你共同孕育过骨肉并有过山盟海誓的人,突然就无声无息在你的眼前消失,如同水蒸气一样被挥发的无影无踪,你得不到她任何信息,这怎么不叫我想念,担心,不安,彷徨和恐慌呢???
  对此,我进行了几个可能性的设想,要么,就是燕子病了,病得很重,特别是在这个非典时期,这个可能性最大。要么,就是她父母不让她来广东了。要么,燕子想给我一个惊喜,在未来的几天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我的面前。
  但是,她为什么不给个电话我呢?哪怕是一个短信息也好。这真让人费解。就这样,自已几个可能性的设想被自已推翻了。
  同时,我在努力检讨自已,在回忆中搜索有没有让燕子不快乐的事。和燕子相识相知到相恋,我们几乎没有吵过架,每一天都是缠绵无间的。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
  为此,我打算去一次成都。将事情的真相弄个水落石出,我的世界不能够让燕子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其实,我更担心的是燕子的安危,2003年,非典型肺炎肆无忌惮地吞噬祖国同胞们的生命,一条条活蹦乱跳的生命,却在典的面前不堪一击!经历过03年非典的人都知道,当时的非典是多么的可怕,让人至今记忆犹新。
  越想,越心急如焚。
  8月的酒吧生意火爆,每晚都座无虚席。这个时候,我请假几天,恐怕比较困难,酒吧的正常运作需要我,当然,一天半天还是能走得开的。正当我计划请二天假飞成都的时候,燕子却来电话了。
  我深刻地记得,这一天是2003年8月14日下午3点,在床上,我睡眼惺忪,还在半梦半醒之间的状态中,手机铃声响起。“没有昨日的你,没有这日的我,就算努力争取也是无味”。是周华健的《沿途有你》,是燕子打来的电话。
  这月余,我食无味,寝不安,做梦也想着燕子。她的突然来电让我欣喜若狂,从床上一弹而起。我急促地拿着手机:“是燕子吗?”
  电话那头声音哽咽,燕子在哭着打的这个电话。她说“是我,添,我想你。”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个多月不联系我?出于对燕子可能患上非典的担忧,我问她:“我也想你,这一段时间你怎么啦?为什么不和我联系?你生病了?非典?”我在焦急之下一口气问了很多。
  燕子说没有生病,没有解释是什么原因,“添,明天是你的生日,我要和你一起过。”燕子答非所问,但是,如果不是燕子提醒我,我还真的忘了明天是自已的生日呢。
  2002年8月15日,我们刚恋爱不久,这个生日过得很浪漫,白天,我和燕子花了三个小时徒步环绕着威远岛转了一大圈。晚上,我们在黄金海岸西餐厅吃牛扒,这个餐厅富有浪漫情调,街景玻璃窗,烛光,现场钢琴。我们边听着钢琴声边锯着牛扒,一直聊天到西餐厅打烊。
  明天,2003年8月15日。不知不觉,一年的时间过去了。
  我问燕子在哪里。
  她说在成都,我明天去成都,她在机场等我。
  燕子销声匿迹一个月,突然联系我,还记得我的生日,并要和我一起过,我感觉燕子的行为古古怪怪,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又说不出为什么不祥。我本应该快乐才对,燕子陪我过生日,这是她给予我最好的礼物。
  我原想请一个星期假期,但是8月16日至8月17日晚上,酒吧有一个重要的特邀嘉宾到场,该嘉宾是香港乐坛某二三流的歌手,东莞的大型酒吧习惯会邀请香港所谓的明星串场,提高酒吧知名度和创收营业额。届时,全场预计人多为患,我们的工作也肯定是应接不暇。所以,老总拒绝了我请一个星期假期的申请。
  我能理解老总的立场和管理原则,在平时的节假日,别的行业放假,我们这些娱乐场所却是最繁忙的时候,比如春节,人家都高高兴兴回爱团圆了,只有我们做酒吧的工作人员坚守岗位,迎接那些吃喝玩乐的客人。
  无可奈何,我只能请一天假,就8月15日这一天了。
  只有一天时间,我不禁犯愁了。
  我仔细计算了一下,东莞虎门坐车到广州白云机场,大约需要2小时,广州白云机场飞成都双流机场,大约又是2小时多一点。单程所花费的时间就要约5小时了。来回的双程时间则超过10小时,我在成都呆的时间不足一天。在8月16日的傍晚之前,我一定要从成都飞回广州,并在上班之前回到东莞。
  最后,我决定,在8月15日坐最早的一班车到广州白云机场,然后坐最早一班机到成都双流机场,到达成都,大约是接近中午时分。我和燕子的时间有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第二天中午我再赶机回去。
  8月15日晨曦,东方开始发白,但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我已经上了一辆东莞虎门至广州的车。到达广州白云机场,第一班飞往成都的机已经起飞了,不过,广州飞成都的机很频繁,一个小时就有几航班。我买了一张7点45分起飞的票,到达成都双流机场是9点55分,比我预算到达的时间还要早。
  下了机后,在候机大厅看到燕子,她已经早早就在大厅里等我了。
  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当在候机大厅重逢时,我们顾不得旁边的人来人往,燕子扑在我的怀里,我紧紧地将她抱住,久久的,无声的,拥着不放。
  拥抱,是人类习惯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也是心与心零距离的交汇,内心会溢满一种叫甜蜜的情愫,真实,安全,温暖,温馨,什么愁眉苦脸都会随之烟消云散。
  良久,才发现出入安检门和坐在候机大厅椅子上的人,以异样的目光打量着我们这对拥抱着一动也不动的男女,似乎在说,又是一对痴男怨女。
  因为时间的限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准确来说是我的假期不多,如果进市区,花费在来回车程的时间会比较长。


第十八章
  我对燕子说,我们不要进市区了吧?就在附近找一间宾馆住宿。燕子却说她今天早上来接机之前已经在成都西航港机场宾馆订了房。
  机场航空宾馆位于双流机场高速公路收费站旁300米处,距离机场进出港大厅仅几分钟车程,而且还免费接送到候机楼,方便我明天坐机回广东,这样,可以节约大量在车上的时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又可以多一点。我不禁为燕子的细心所折服。
  此次来成都,只有短暂的一天时间,我并没有带什么行李,随身只带了一个公文包,所以,先不回宾馆。
  我的左手牵着燕子的右手,十指紧扣,彼此感应到彼此的体温从彼此的手掌源源不断传递过来,这股温暖从手掌缓缓流遍全身,最后,到达心房。我不由得想起了《诗经》的一段,“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论生死离别,都跟你说定了,我要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起白头到老。
  对于这一个多月,燕子莫名其妙的中断联系,我很想知道是什么回事,但当我询问的时候,燕子却抱着我的腰,趴在我的胸膛哭了。
  她摇着头不断地说“对不起,添,我对不起你。”眼泪不停地掉。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既然燕子不说,那肯定是有她的苦衷,现在,我们已经又在一起了,也没必要追根究底,我曾说过,我不是那种好奇心很重的人。我轻轻抚摸着燕子的头发说:“傻瓜,这么久没你的信息,我只是担心你和想念你啦。没对不起我这么严重。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原谅你啦,大街上哭,人家看见多难看。”
  我不知道燕子的“对不起”是指长时间没和我联系所表达的愧疚,还是另有其他对不起我的事。我不想再去触及那些不开心的事。
  晚上,打算重温2002年8月15那晚的浪漫情调,但是,成都机场附近找不到像广东东莞那样有街景玻璃窗,烛光和现场弹奏钢琴的西餐厅。就随便找了一间餐馆吃了晚饭。这一次,燕子帮我点菜,点的全部是没辣椒的粤菜,白切鸡,白灼猪肚,清蒸鲩鱼,蒜蓉菜心,还有一个比较清淡的却又是我较喜欢的豆腐鱼头汤。
  以前,和燕子吃饭,不可能不点没有辣椒的菜,什么剁椒鱼头,酸辣大白菜,麻婆豆腐之类的,每次她都强迫我跟她吃那些辣辣的食物,她说,广东人的菜除了咸,感觉不到其他味了,男朋友连吃饭也不能迁就女朋友,那是可耻的,她甚至狡辩:“趁现在还没有嫁给你,以后嫁了,在你家要入乡随俗,没辣菜吃,所以,现在你要听我的。”
  我觉得她的话也算是有几分道理,每次都会辣得一边吐着舌头出来乘凉一边违心说味道好极了,这个时候,就会逗得燕子呵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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