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国秘史全集Zei8.net》第40/49页
“这…!”裴元绍僵了一下,见萧郡主使着眼色,只好悻悻起身拱手一揖,“末将告退!”
裴元绍依恋地看了末羯一眼,便低头离去。
末羯望着裴元绍的背影,若有所失,转头问萧郡主:“萧姐姐来康国另有目的,莫非有难言之隐?”
“这个啊!其实没什么啦!”萧郡主摇了摇手,眼中掠过一丝慌乱。
末羯看在眼里,却也不便追问,便扫视全场,发现某处角落一个孤零零的单薄影子时不时抬头朝这边张望。
末羯双眼一亮,便起身走了过去。
娘增古坐在广场某处角落,时不时偷偷地朝末羯那瞄去。
因昨夜之事,娘增古忐忑不安,要不是韦义策强行将他扯来,他是万万不敢来参加宴会的,只躲起来偷看那小女王末羯,不知道小女王会不会责罚自己。
娘增古见小女王朝自己走来,心儿扑通扑通跳,想逃却又不敢,大气不敢出,浑身哆哆嗦嗦。
末羯见他诚惶诚恐的模样,觉得好玩,便想捉弄他一下,遂娇喝一声:“大胆奴才,你可知罪?”
娘增古吓得浑身一抖,扑通一声跪伏在地,连连磕头,“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罪在何处?”
“这…!”娘增古额头直冒汗,舌根发直,结结巴巴,“奴才…奴才不该…不该偷看…偷看小女王!奴才…奴才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还有呢?”
“还有…还有…!”娘增古抹了一把冷汗,吓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哼,的确该死!我要重重惩罚你,从现在开始,第一,不许动不动就下跪;第二,不许在我面前自称奴才,要称我,懂不?好了,起来吧!”
娘增古闻言大感诧异,这哪是惩罚呀?有这么惩罚人的麽?
见娘增古仍跪着,末羯心中不忍,语气一缓,柔声道:“在我眼中,你并非奴隶,而是我末羯的朋友。”
娘增古怔在原地,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双眼睁得老大。
末羯又道:“我要你参加两日后举行的联盟大赛,若夺得一项冠军,便不责罚于你,还另有奖赏,起来吧!”
“是…是!”娘增古大喜,连连磕头,便爬将起来。
末羯爱怜地摸了摸娘增古的脸蛋,心中感概,娘增古是驯兽师,其训练出来的战獒战力惊人,与韦义策一样,都是国家不可多得的人才,而如此人才,却沦为奴隶,真不知大女王赤邦苏是怎么想的,若有机会,便说服大女王解除其奴隶身份,让其大展拳脚,与韦义策一道,为国家建立一支光军。
又想到念几松攻打康国失败,无端损耗国家战力,末羯摇头叹息,哀叹连连。
娘增古见小女王愁眉不展,以为她仍在生自己的气,便小声道:“小女王别生气好不好?奴才…我…我再也不敢了!”
“不,我没怪你,如果有下一次,你别逃掉才好!”末羯意味深长地凝视了娘增古片刻,便飘然离去。
“小女王…!”娘增古木讷地喃喃自语,不停地回味着小女王最后那句“别逃掉才好”,搔了搔头,恁是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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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好晚了!这几日忙,更新挺赶的,字数少不说,还写的毛糙,回头看时发现与自己设想差距颇大,颇为遗憾。另每日更新时间调整为下午五点前。
☆、第四十三章 木茹的忧伤
巴登拉姆无心欣赏围着大篝火跳锅庄的人们,眼神左顾右盼,扫视周围每个角落,不见师兄高天玄的踪影,禁不住纳闷起来。
师兄怎么会不在呢?
想起那夜的温柔缠绵,巴登拉姆心中甜蜜,却又怅然若失,明日一早,便要启程归国,与师兄一别,此生恐无再见之日。
得不到心爱的男子,却得到了此生最美好的回忆,师兄将处子之身奉予了自己,夫复何求?
是该无憾了,可是在离去前夜,巴登拉姆仍渴望师兄为自己践行,哪怕是在见上一面说说话也好。
他在刻意回避我么?难道连最后一面都不愿见了么?
巴登拉姆心中泛起阵阵苦楚。
嘉尔莫端着酒杯走了过去,见巴登拉姆神情戚戚,心中已了然十分。
嘉尔莫在拉姆身旁就坐,胳膊轻轻撞了一下巴登拉姆,柔声道:“喂!拉姆妹妹!”
巴登拉姆闻声回过神来,见是嘉尔莫女王,急忙半跪着拱手道:“拉姆叩见嘉尔莫宾就!”
嘉尔莫双手将巴登拉姆双肩一托,道:“拉姆妹妹乃公主之身,勿要行此大礼,快快请起,你我姐妹一般,随意便好!”
拉姆闻之一怔,不知嘉尔莫称呼自己为妹妹有何用意,沉吟片刻,便起身就坐,斟满酒杯敬嘉尔莫道:“承蒙宾就盛情款待,拉姆不胜欢喜,在此,拉姆敬上一杯。”
“干!”
二女一饮而尽。
嘉尔莫放下酒杯,拉过拉姆的手,感概道:“时光荏苒,一晃便是一月有余,明日妹妹便要作别,我十分感伤,妹妹不顾令尊之命,与我康国结盟,先协我解除细封旺之危,后助我击败念几松大军,如此恩重如山,嘉尔莫无以为报,但请妹妹留在康国,你我姐妹二人共事高天玄,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啊!”巴登拉姆闻之一喜,却随即神色黯然,摇头道:“宾就乃一国之君,怎可与我共事王夫,若是康国子民知晓,必然诸多非议,您将何以为王?拉姆不敢奢求如此!”
“妹妹有所不知,我虽为康国之主,权力金钱美男,尽在一手掌握之中,可是依旧孤寂不堪,万千荣华,怎抵得过与心上人相携终老?若臣民非议,我嘉尔莫大不了卸去女王之位,你我姐妹二人与高天玄归隐山林,从此纵享人间天伦,不问世事!”
“啊!原来您是这么想的!”巴登拉姆惊得瞠目结舌,怔怔地看着嘉尔莫。
嘉尔莫点头道:“嗯,那拉姆妹妹是否可以留下来呢?”
“不!”巴登拉姆惆怅地摇着头,声线微微颤抖,双眼泛起点点泪光,“拉姆虽贵为象雄公主,却非自由之身,婚姻大事由不得自己做主,若父王知晓你我共事一夫,必定盛怒之下,断了拉姆终身自由,嘉尔莫姐姐心意拉姆只能心领了,拉姆无福消受于此!”
说罢,巴登拉姆已是梨花带雨,泪湿满巾,身子抽搐着,伏入嘉尔莫怀中。
嘉尔莫抚摸着巴登拉姆的头,柔声道:“妹妹勿要如此伤心,此事你我二人知晓便可,此别非诀别,天玄也可以去看你呀!”
“啊!真的吗?”拉姆抬起头,双眼精光一闪,喜道:“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嗯!”嘉尔莫点了点头,用衣袖拭去拉姆脸上的泪水,“淑女一言!”
“八马难追!”
“拉勾!”
“拉勾!”
二女小指头撅起一勾,相视一笑,紧紧相拥。
王城广场之外某山坡。
高天玄居高临下,目光一遍又一遍搜寻着广场周围每个角落,却一无所获。
灰袍与细封旺二人消失许多天了,却未曾发现他们离开康国的踪迹,若他们仍藏匿于康国某处角落,今夜便是绝佳的动手良机,以自己对灰袍的了解,他绝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灰袍是高天玄最为忌惮的人物,这人真实身份始终是个谜,从几次与之交手的情况来看,灰袍必然是造诣很深的苯教密宗武者,若不是木茹伤他在先,自己断无伤他的可能。
高天玄记得,自己一剑自上而下切入灰袍肩部,灰袍必然伤得不轻,哪知几日后,灰袍再次出现,为助念几松挟持嘉尔莫和萧郡主而引开自己,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灰袍。
灰袍与细封旺与念几松之间相互勾结,涉及多国关系,这三人对康国图谋已久,经此打击,理应大有收敛。
不过,灰袍与细封旺二人始终是嘉尔莫的心头大患,与其处处提防,不如引其入瓮,故而高天玄多有布置,若灰袍出现,高天玄有很大的把握将其一举击杀。
高天玄遥望着汤滂木茹身旁烂醉如泥的韦义策,笑了笑。
小子,挺会装的!连心上人也敢骗,真是难为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