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本宫是状元》第22/55页


她突然抹上一袭意味深长的微笑,“皇上,臣妾倒觉得不如去地下的水来的更为方便。”凌漠烨看着她得意的笑容,终还是苦涩的摇摇头,“朕试过了,虽然凿了十几口,能用的寥寥几个,还费去不少人力。”她看着他焦愁的容颜,想帮又帮不上。“罢了,烟儿先回去吧,这里有朕。”她无声地站了起来,轻盈地转了个身,福福身子,“臣妾告退。”
有的时候,真的想过,如果他不是皇上,她只是他的一个私定终身的爱妻,或许幸福来的会更真实,会可靠,可在这深宫里,哪里会有最为宝贵的感情存在过?即使有,也只是昙花一现,触手遥不可及的梦境。
夜色逐渐铺满了天空,冷风瑟瑟的吹过,玉錦昔等人坐在一片空地上,看着宫外那些穿着稀奇古怪的人走了过来,少片刻,那些人唱着奇怪的曲子,开始他们所谓可以送走故人魂魄的西域舞蹈,诡异的气氛冉冉凝聚起来。
淑妃的脸色却异常的激动,似乎眼中有着一股暗流,死死盯着那些祭祀的人群。凌漠烨姗姗来迟,瞟了一眼那些祭祀的人群,无意从旁而过,突然,人群中纵身跳出一名女子,身穿茉莉白色,乌黑发亮的青丝随风而飘,一副白狐面具遮盖了她的样貌,只是诱人的身姿让众人挪不开视线。
凌漠烨微微动了动眉梢,坐在玉錦昔身旁,看着女子一步一步好似跳跃而飞的步伐,女子如水蛇板的柳腰随着音乐巧妙而灵活,短短几分钟过去,祭祀的人将要退下的时候,凌漠烨留住了女子,女子在众人的视线中,依旧不肯摘下面具,凌漠烨没有生气,只是派人将祭祀的人送了出去。
秀昭仪的棺材在完美的礼仪之下入土为安,玉錦昔不时回头看了看凌漠烨身后那个带着面具的女子,又转身离开。


第八十七章 她的地位

白萱烟对于昨夜的情况一无所知,早晨起来只听阿朱说皇后玉錦昔要求六宫妃嫔前来一聚,她步行到凤鸾宫,巧遇到了姚恣岩,多日不见,姚恣岩似乎没了从前那般傲气,倒显得乖巧了不少,姚恣岩虽然表面还是老样子,但一旦说起话,就感觉底气不足,战战兢兢地。
嫣妃这个不爱凑热的女子见到姚恣岩恨不得尽量绕着走,嫣妃将白萱烟出于好心便提了个醒,“你别跟姚恣岩走的太近,本宫虽然不知具体,但听说了,姚昭仪作为皇后的一个挡箭牌,被淑妃整惨了,你看姚昭仪现在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你也警惕些,在这个宫里无论和谁都不要将条件..."嫣妃说罢,淑妃一个孤傲的姿容安逸地坐在仪舆上面,嫣妃低头走远了些。
嫣妃按照位分应站在最外头,携身后众人一同行礼,“臣妾等参见淑妃娘娘。”这架势堪比皇后,淑妃从容地走了下来,瞟了一眼姚恣岩,一个冰冷的目光让姚恣岩不寒而栗,“妹妹们免礼。嫣姐姐,你今日怎么来了?不是一向不爱凑热闹的吗?”淑妃走到嫣妃身旁,刺鼻的花香让嫣妃感到很不舒服,嫣妃不像是个大胆的女子,可站在淑妃面前,气势上面也没有输给淑妃。
“臣妾受命皇后娘娘,岂敢抗命不尊。”话里的意思是淑妃的话终还是不如玉錦昔管用,只是压迫人的方式,也只是一时。淑妃看了看嫣妃身后的白萱烟,她长得确实令人嫉妒,连她那份处之泰然的性格都令淑妃有些难耐,虽不是比较显眼的人,但这个白萱烟一定比姚恣岩有意思。“本宫听昨个守夜的公公说,皇上带着那名女子去了玉和宫,这是头一回,皇上主动带过去的,看来连白昭仪都没来得及享受这等荣宠,就又来了一个...”
女子?她心里突然闷得慌,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开始让她有些不安,她不露声色地低了低头,“我看,今个皇后叫咱们来也一定是为了这件事。”淑妃摆弄着手腕上的珊瑚玉,一身华丽折煞了那些眼红的妃嫔,有些位分较低的妃嫔纷纷上去,献殷勤。
“让众位小主久等了,皇后娘娘已经备好茶水恭候着了。”终于这殿外可算来了个通传的,众人便浩浩荡荡地走进正殿,玉錦昔高贵的尊荣置身于正上方,面带微笑,“妹妹们不必行礼了,快坐下吧。”
“皇后娘娘,本宫回头还有家人探亲,可否直接进入正题?”淑妃端起茶杯,嗅了嗅又放了回去,玉錦昔没有太在意,“既然如此,那本宫只说正事,别误了妹妹们的时间,皇上从昨晚带回那名女子,至次日上朝,听本宫弟弟说,皇上心不在焉,下了朝便又回到了玉和宫,荒废政务,敢问妹妹们有何想法?”
居然有这等事?白萱烟诧异不已,凌漠烨不像是那种过于沉沦美色而荒废政务的人,这里面一定有猫腻,淑妃看了看其余人都一副吃醋的样子,叹了口气,“皇上正是气盛,难免过于沉沦,皇后娘娘您可要好好劝劝皇上。"若是玉錦昔能劝住,还用的召集后宫众妃吗?淑妃这话说的明显就是在刺激玉錦昔这个皇后,仅仅是个名分,没有实用。
玉錦昔看了看姚恣岩那副样子,心里也猜到这个棋子用不得了,“事到如今,谁可以有能力去提醒一下皇上?”淑妃聪明得很,知道言多必失,这个时候便装没听见,玉錦昔看了看白萱烟,正要开口,外头越忌公公居然大驾光临。
玉錦昔连忙站了起来,“越忌公公有何事,劳烦您亲自来?”越忌回头看了看白萱烟,和蔼地笑了笑,“皇上要见白昭仪,奴才姗姗来迟,只盼皇后能让奴才快点回去复命。”终于当着众妃嫔的面,再次证明了白萱烟在皇上心中目前的地位,白萱烟只是站起来福福身子,便跟随越忌匆匆离开。


第八十八章 有身孕

白萱烟在越忌复命后,盈盈走到凌漠烨面前,微微福身,“臣妾参见皇上。”凌漠烨暗失精神的眸子在看到她的瞬间,又恢复了光泽,“免礼,朕听闻上次赈灾助灾民的事情,想法是你构造的?”听不出来语气是好是坏,这样的日子过久了,她也难免会对他战战兢兢。她连忙跪礼在地上,“臣妾知错,想法是臣妾想出来的。”
他浅浅的笑容,扬起一个悠扬的弧度,“错?烟儿又怎会容易犯错?灾民的状况已经渐渐有了很大的好转,全靠烟儿一个聪明伶俐的头脑。要不然还不知道那些官臣拖到何时....”她迟迟没有起来,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他抬起手臂,示意要她过来。
“你看,大部分灾民已经恢复了经济,将这些钱的一半归还上来,再帮助别的灾民,一举两得。”她看了看奏折上的汇报,倒真的是一惊。“臣妾原本并没有抱多大希望..”他执起她纤细的手,平视着殿外的一片风光,“朕希望,往后的天下,身边可以有个人陪朕一起...烟儿,之前我们错过了太多的时间,现在起,你愿意陪在朕身旁吗?”
她竟突然不知所措,感受到自己的脸颊越来越烫,现在的自己一定脸红的丢人了,她只好轻遮面容,她不知道凌漠烨这一番话究竟有几份热度,这些温暖来的太不真实,她犹豫半响,才缓缓点头,对于他,说到现在竟也恨不起来,明明背伤的那道伤疤让她记忆犹新,现在居然将那份恨意慢慢淡化....
“皇上,若不嫌弃....”他将她紧紧环抱着,仿佛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一样,“朕在你未进宫前等了你这么久,好不容易捉到了你,你与朕却总是磕磕碰碰,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没有忍心看着没有回应的自己,若真的可以好好相处。
凌漠烨给她了许多管理他朝政的权利,并没有告知任何人,日子这样一天一天就像毫无感觉,已经入了秋,半年过去了,都再没有萧柯的消息,她的信念早在哥哥白暮辰失踪的时候就磨灭了一半了,她也知道或许真的是不复相见了。
前不久,她被查出了喜脉,后宫久违有的喜事把她变成了首位重要的角色,凌漠烨听了激动地不得了,将进贡的好的统统送进她的宫里,旁人都只有羡慕的份,“小主,这个菜有些辣了,小主快别吃了。”阿朱还是一如既往地过于小心,这也不让那个也不让。
“好好,本宫不吃,这都一个多月了,太医也说胎像稳定,没有什么。”她比从前更加成熟了一步,脸上已经没有了青涩的气息,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吹弹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
“小主,你想的果然没错,那个尹荣华平日里根本不往外面走动。”她听后,皱了皱眉。


第八十九章 复仇

尹如霜静静停驻在院落内,看着落叶缤纷,脸上半隔面纱,妖娆的身段此刻直立在树下,没有几个人见过她解开过面纱,她便是之前凌漠烨从祭祀礼上带回来的女子,尹如霜面无表情,似乎在想着什么。“尹荣华,我们家娘娘要见你。”淑妃身边的近侍宫女这个时候出现在门外,尹如霜眼里的害怕莹莹闪动,却还是撑着双腿跟着去了。
繁华大气的承明殿之上,淑妃一身鲜艳的血色红袍衬托着淑妃白嫩的肌肤,眼里的深渊内隐隐约约展现着冰寒冷意,淑妃斜躺在羊毛椅上,姿势妩媚。“参见娘娘。”尹如霜调整好情绪,平稳地吐出请安的言词,淑妃看着她一副有些担惊受怕的模样,立刻变得温柔起来,“好了,本宫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这么害怕做社么?”
尹如霜还是不太敢正面看淑妃,微微低头却显得楚楚动人。“你有多久没出去了?”淑妃抚摸着自己身上那件柔顺的袍子,不时品一口茶,自始至终都没有给尹如霜一个坐的地方。“臣妾并没有自己出去过....”淑妃有些怒意延在眉梢,将茶杯狠狠一放,发出碰撞的声音,让尹如霜心里一颤。“外头的人都说你是不祥之物,见不得阳光,这样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尹如霜认同的点点头,加上牵强的笑容,“臣妾知错了,娘娘还有什么吩咐?”淑妃打量着她的脸色,和她的腹部,“明明都受宠一个多月了,怎么就没有消息呢?”尹如霜不禁羞红了些脸,自己叹气,“是臣妾无能。”淑妃似笑非笑道,“只要你有了孩子,就可以和白昭仪平起平坐,尽管你是荣华,但在身份上你可就是两个人了,也只有这样,你在受宠之余,才有复仇的力气。”
尹如霜脸上虽然平淡无常,但眼里已是翻云覆雨,“臣妾定不会辜负娘娘。”淑妃突然目光锐利,眉心微动,“那就好,别让本宫的心血白费。”
白萱烟偶尔闲逛一次御花园,阳光温柔又平均的洒在每一寸土地,感觉身上暖洋洋的,阿朱搀扶着她的身体,生怕她有什么闪失,“小主,您看那不是尹荣华吗?”阿朱身后的宫女向着不远处讲道,她立即转头注意了尹如霜的背影,果不其然的熟悉感。“那不是淑妃的承明殿的方向吗?一大早除了我们,原来也有献殷勤的啊。”阿朱随口说了几句,让她更加充满的疑问。
这个尹如霜,进宫不算久,也不怎么出来,怎么偏偏就喜欢去淑妃那里?进宫独揽盛宠,虽然凌漠烨顾忌她腹中胎儿,不时来看看。其余的时间,几乎全部是前朝和玉和宫,不得不说,这个女子倒真挺有本事。


第九十章 捉妖

阿朱正忙着清扫院里飘零而下的秋叶,白萱烟坐在院内的石切凳上,上面还舒适的铺了层羊毛垫,煮好的茶叶散发着淡淡清香,温度恰到好处。她轻抚腹部,舒心的微笑荡漾在绝美的脸上,“小主,姚昭仪求见。”阿碧从外头缓缓而来,姚恣岩?“恩,让她进来。”
姚恣岩被宫女带了进来,不得不说,这几个月姚恣岩的变化太大了。空洞地眼神,红肿的眼眶,消瘦的脸颊,没有血色的薄唇,哪像刚进宫那份自信阳光,“来了就先坐下吧。”毕竟是同级,行礼也就免去了,她亲自沏了一杯茶递给姚恣岩。
姚恣岩摇了摇下唇,似乎决定了什么,她看姚恣岩仿佛有话要说,支开多余的人,只留下了阿朱,“你能来一趟也不容易,有什么话便直接说出来吧。”她沉稳地语气让姚恣岩紧张的心情稍稍放松一些,“恐怕我能活着的时间不多了,你们都知道,我做了皇后的一个最不值的棋子,这几个月,我几乎都活在任人宰割的状态,淑妃,皇后,要是能像你一样,处之泰然,也就幸免了。”
姚恣岩含着泪花不甘心的摇摇头,声音颤抖道,“我好后悔,我好害怕,你知道吗?淑妃天天都在暗中折磨我,我现在怕是已经是半醒半疯的状态了,可我不想死,所以来求你,救救我。”姚恣岩抓住她的手,冰凉的温度传递到她的身上,她有些茫然无动于衷,“为什么就认为本宫会救你?”
姚恣岩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手抓的更加用力,“用一个你想知道的消息。”她与姚恣岩漠视一笑,“本宫不做费心力的勾当,保护你太不容易了。”姚恣岩望了一眼她的腹部,视线停在此处,“皇后其实一直都在装好人,如果没记错的话,在利用我之前先找了你。”她随意叹了口气,撇着眼角,“那又如何?”
“你放心,今晚会有场好戏,我现在是皇后肚里的半条命,在灭我活口之前,我把这些知道的告诉你,你也会和我一样,先是利用,再是折磨。”今晚会有好戏?她怕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谁还能把责任主动泼给无关紧要的旁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来,但如果那个独揽盛宠的尹荣华会出来,你一定就有胃口了吧。”
也真是可笑,若姚恣岩真的知道皇后的秘密,那皇后还能这么安稳的坐在那把凤椅上面?她可没心思陪着要死的人吊胃口,她直接站了起来,“阿朱,送客。”姚恣岩眼看她要走,立即挽留她的身影,“如果这次是要对你出手,我看你怎么收场。”她耸耸肩,不停留的走回殿内。
傍晚的黄昏与黑夜的神秘交替,阿朱匆匆忙忙毫不停息的跑了进来,惊慌道,“小主...小主,外头全是那些祭祀的人,在听澜轩附近游荡。”她放下手上的书,折起窗布,透过紧密的火光看见那些摇头晃脑的怪人“群魔乱舞”,“这是做什么?”她问道。
“似乎是说后宫有妖魔横行任意妄为,不少妃嫔近日都传头痛,咳嗽,淑妃特意派人来,说是捉妖..”捉妖?怎么捉到她宫里了?“小主,外头好多妃嫔都在,等着见小主....”


第九十一章 不祥

白萱烟只好起身前往殿外,让宫女打开了宫门,外头刺眼的火光直射进来,先是那些驱魔乱舞的法师,哼着他们独特的音色,皇后等人随后款款而来,她这真是大牌了,居然劳费这么兴师动众,她处事不惊,表面从容,亲和的目光向着众人福身,“臣妾参加皇后,众位姐姐。”
玉锦昔似乎有些不自然地笑容,将话语未能说出来。淑妃盈盈地走到她面前,瞟了一眼她,尖刺的感觉传递到她身上,“妹妹别怪姐姐们深夜惊扰妹妹,只是近日后宫阴气略重,姐姐只好请示皇后娘娘找来了法师来洗礼,却不曾想过听法师而言,说妹妹这里有妖气。”她不可置信地接问句,“妖气?”
淑妃朝那些法师递了递眼色,原本没有动作的人群,又突然舞动起来,分散去她宫里四处,她质问道,“姐姐这是做什么?难不成妹妹宫里还私藏妖怪不成?”玉锦昔平时不善言辞,这个时候倒愿意给淑妃卖面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妹妹可不要见怪。”
她冷笑一声,身体里的真气毫无控制的肆意流动起来,她这一生气不要紧,关系到腹中的孩子,她只好尽力压制脾气,浅浅一笑,“可为何要让这么多姐妹们来?是为了给妹妹做个见证吗?”她的气势丝毫不输给那两人,眼里的怒意只增不减。
饶耳的铃铛一个劲地响,让她怀孕本就不适应的身子略感到头痛,不经意地抖了几下。“搜宫不要紧,可若是妹妹的孩子有了什么差错,姐姐要怎么收场?”她现在是个有责任的“母亲”,她必须去维护自己的孩子,不受伤害。坚定的目光闪烁着,让淑妃有些接不上话,“妹妹不必担心,仅仅是搜宫。”
她平日最为谨慎,什么事情阿朱都会亲自看守,自然猫腻逃不过去,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塞不进来她的宫里,那些法师摇头晃脑的颠了回来,“回娘娘,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小人隐约察觉这位小主身上带着非比寻常的气息.....”
真是可笑,找不到赃物又说她身上带妖气?她无奈的看着那个怪异的法师,看着他到底能说什么。“法师,您的意思是白昭仪身上就是那股妖气?”淑妃的嘴真是直接,那些妃嫔只是用着害怕的眼神看着她,极为不舒服。法师一边抚摸着手上法杖的铃铛,一边点了点头,沉思着。
“那法师您说本宫带妖气,可有什么根源?”她装作好奇,装模作样的语气。“小主休怪小人口无遮拦,小主的体内有一个不祥的生命。”她再也忍不住,甩了下袖口,“住口!本宫怀的是龙嗣,岂容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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