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本宫是状元》第6/55页
她伸手擦擦她的小脸儿,莞尔一笑:“别担心,我会给你钱的。”她从袖口里掏出一张银票,小丫头一看见银票,连忙跪下不停地磕头:“谢谢哥哥....”她立刻制止,扶起小丫头,打打小丫头身上的灰。
“这是够你们生活到成年的钱,你换件好看的衣服,找个大夫去给你弟弟看病吧。”她依旧温柔的笑着,此时仿佛不是之前的白洛阳,倒像一个亲切的哥哥。
小丫头擦擦眼角的泪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叫安欣,哥哥叫什么名字啊?”动听的奶声叫的她心里暖暖的,她不避自己的身份,明目张胆的告诉了自己的真名:“白萱烟。”安欣坚定不移的看着比自己高好几倍的大哥哥,“总有一天,安欣会去报答烟哥哥的。”
她点点头,抚摸着安欣的头:“哥哥会等你的。”不远处的他们看着白洛阳的举动,心里都有着说不上来的感动,凌漠烨笑颜逐开,“王管家,你去买几个包子,分给那些穷孩子吧。”
王管家和颜悦色,慢慢走向早点铺,买了够那些孩子们吃的分量,分给了他们。多做善事,多积德吧。
后来从几位百姓那里得知,这镇上不少穷孩子都是因为爹娘生活水平达不到,不得不把孩子扔了,至于生活上的费用为何这么少,还少不了当地官员互相贪污,贪了老百姓的心血。
经过一番周折,寻到了傲气凌人的侯府。是侯参谋的老窝,若查出来侯参谋是如何贪污,那他可就颈上开花了。侯府门前站着五名侍卫,个个昂首挺胸,不容轻犯的样子。
凌漠烨站在侯府门前,翩翩凛风“我有事要见你们大人。”五名侍卫都不顾一屑,对他的话不理不睬,他假装没看见他们的态度,直接走上去,两把刀枪横在他面前,他横眉冷对,“收起你们的态度,我可不在意你们的小命。”横刀的两名侍卫一下被他的气息吓到了,收起刀枪,大惊失色,“快去通报有贵人前来。”
他身后白洛阳他们可都习惯了他一贯的性子,那种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气息,真是体验一次都差点过去。一名身穿褐色苏锦微胖的男人出来迎面,堆着一脸笑:“贵人们请。”他冷笑一声,让那位男子不寒而栗。
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城甬路,院中甬路相接,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恰红快绿”匾额。整座府邸看起来荣华富贵,与京城的大户人家府邸大同小异。
走进正厅,正座上早已有人坐那候着了,“老爷,人已带到。”候凛熠听闻老管家方才的描述,微微惊讶,眼前的几人,两个老的,三个年轻的,有什么可怕之处?
候凛熠站起来,本就不喜欢人的脸上在假装很热情的样子别提有多不和谐了,“几位贵人贸然进我府,可有要事?”她甩袖毫不犹豫的走出来,疾言厉色道:“看来堂堂候大人连最基本的待客方式都不懂啊。”
凌漠烨感到很无奈,叹了口气,“看来候大人有点不懂事啊。”候凛熠显然气不过了,冲发怒冠的表情也总好过假装热情满怀,“你们是什么人?敢这样跟我说话?”萧柯悠然自得地笑着:“我们是白状元身边的人。”
她哭笑不得,这白状元可不就在这么,就怕这侯参谋有眼也不识泰山吧。凌漠烨走到正座上坐下,整个人自然地流露出威震天下的王者气息,周围的空气顿时凝聚起来,“候大人,你是如何将区区一个镇上的府邸建的与京城内大同小异的啊。”侯凛熠张皇失措,结巴道:“这这...近几年百姓们收成好,赚的自然也就多..”
“胡闹!”他一掌拍响茶几,连上面的茶杯都岌岌可危,候凛熠吓得扑通跪地,惊恐万状:“臣惶恐!大人,臣只是窃取了一点利润...而已。”他顿时杀意尽満眼底,嘴角扬起,“而已?你可亲眼见过四五岁的孩子们没饭吃被迫流浪在外的场景?你可知为什么?”
候凛熠不敢抬头,生怕看见那张让人望而生畏的面孔“为为..什么?”他漫不经心的笑着,“因为,他们父母的钱在你这呢。给你两条路,把钱统统给我吐出来,要不然你就去当乞丐,尝尝那些孩子们的苦头”他看向她,漠视一笑,她被看有些失神,却也回应了他的笑容。
候凛熠哑口无言,呆若木鸡的跪在地上,他语气略微温和了些:“怎么样,想好了吗?”候凛熠竟然笑逐颜开,慢慢站了起来:“大人教训的是,微臣这就统统把钱吐出来,全权交予大人处理。”很奇怪,总感觉这候凛熠背后有什么猫腻似得。
不过,候凛熠真的把钱财统统还了回来,这倒也让这个侯府足以倾家荡产了。但这是这个侯参谋应得的,他将这些钱财按镇里家境富贫之分平均分了回去,可事情并没有就此告终。
事发前一晚,白萱烟等在曲晨风酒楼用膳,却不知为何,在她刚从茅房归来的时候,大家全部趴在桌上睡着了,起初,她认为是大家都累了,但突然出现四名黑衣人将他们统统拢走了,眨眼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怎么回事?”她心里问道,她刚要追去,熟悉的气息出现在她的脑后。
“漠少爷?”她感激的笑着,还好剩一个,他认真的看着她,“我早就发现这里不对劲,索性在你的空酒杯里放了泻药,支开你。”她的笑容突然凝固了,放泻药....也太不光明了。
“眼下,我们不要打草惊蛇,先去赶上去看看情况再说。”他一下抱住她跃到一楼,泰然自若“走吧,千万别走散了。”
第二十章 微服私访(中)
她脸上留下几分尴尬,毕竟一个女子被男人搂着,自然会感到羞涩,凌漠烨看着她,产生了想去狠狠抱她的冲动,“你看我作甚?”她质问道,眼神有着极强的防范意识,他闪闪美丽的眸子,扬起笑容,“有时候,你很奇怪。”他说罢,转过身向黑衣人的方向寻去。
两人走在寂静的大街上,夜风习习,倒有些微寒,她不经意打个喷嚏,又蹭蹭鼻子,他偷笑着,着实有趣!走了一会,怔然停下,二人迅速躲了起来,有人来了。
是方才黑衣人的同伙,定是发现人数不对劲,来赶尽杀绝的!一个,两个,三个,黑衣人渐渐多了起来,“我来善后,你寻个机会跑。”他刚要出手,被她拦住,“寡不敌众,万一受伤怎么办?”她担心地皱眉,手紧紧不放,他冷淡地摆脱掉她的手,轻轻一句:“不会。”
他冲出去,一下将身旁二人狠狠踢到一边,对方一下便起不来了,只能痛苦的闷叫,剩下的黑衣人约有七八个,个个体魄强健,一看也知难对付。
正当所有人一起杀向他时,他一下飞跃起来,两条腿如燕子般灵活,踩过那些人的头顶,超越了他们,向前跑去,将黑衣人全部引走。她才从角落里缓缓走出来,见地上躺着的几人,随手拉扯一件套在了自己身上,戴上面纱。这样混在夜里,想识觉都难。
她轻而易举飞到屋顶上,如鹰一般,跟了上去。前锋一阵阵匆匆的脚步声,听得越来越清晰,她站在不引人注目的楼顶上,注视着下面的战斗,激烈不说,却都是好速度,手法都令人措手不及,但对于凌漠烨来说也足够他活动手脚的了。
凌漠烨额头冒了些汗,这些黑衣人为何杀掉几个,又多几个?他的动作不禁有些紊乱,不能再拖时间了,还不知道萧柯那边怎么样了,多耗一会多一份危险,他突然动起真格,每一招,招招致命,短短几分钟,剩下的黑衣人全部倒下,他眼眶微红,微微喘着粗气,像一个嗜血的魔鬼,在月色之下。
她楞在上面,太惊人了,他的武艺怎么可以如此强大?或许有一日,自己和他动起手来,也会悬命吧。她赶在他后面,许久,走到一个偏僻的四合院,肃静却不安逸。四合院不小,大门微闪一条缝,从门缝看去,只有左边小屋里亮着。
不时有几个人影窜来窜去,院中央有一些掷在地上的长矛,箭予,大概这里就是老窝了,她没有上前与他打招呼,只是先从四合院上方打探,她从一棵高树落在屋顶上,小心翼翼走到有亮光的屋顶上,揭开一片瓦砖,是一些男子正饮酒下菜,好不雅观。
她又走向对面,同样掀开一片瓦,她喜出望外,原来他们在这!李管家被绑在一棵柱子上,闭目歇息,萧柯同王管家绑在一起,背靠背。她望望周围确定没有人,才跳了进去。
萧柯感觉有人来了,张开眼睛,凶狠的望着她,由于嘴中有东西挡着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唔唔”声,她揭开自己的面纱,笑着走过去,“连我都认不出来了?”萧柯表情有些呆滞,她拿去他嘴中的布,解开麻绳,“漠少爷呢?你怎么找到这的?”萧柯出自书本网,不会武功也正常,“我同他一起来的,他在外面了。”
王李管家也相继醒过来,感激的有些过分,不过也出于激动。她示意动静不要太大,免得被发现,萧柯将侯参谋与这些人汇银票、强抢民妇、种种罪行全部查了一干二净。前门被锁出不去,只得带他们几个从屋顶逃离。
也是她练到位了,力气要比寻常女子大十倍左右,她轻松地将他们带了下去,见到凌漠烨,王管家,立即行礼,认为自己太不小心,给皇上添了麻烦。凌漠烨没有追究,倒是惊奇的看着她,这么弱小的身子板,竟可以跟踪他,带动三人逃出来,实在是厉害。
她说服萧柯他们先撤退,竟被一声咳嗽带动了整个四合院,几十人涌了出来,刀锋相对。“快跑!”她大呼,推着萧柯的后背向前跑,自己和凌漠烨作掩护。他有着讽刺的口吻道:“你能降得住?”她冷笑一声,学着他的口气:“有何不能?”
二人齐冲而上,打得敌人直往后退,她悠悠勾起唇角,霎时间,眸光一敛,寒光顿现!招招刁钻,直逼要害,就如一阵烈风穿梭而过,片刻寒光迎面,还未等人反应过来,那道光束已从眼前消失,他见她如此强大,好胜心充满肺腑,惊人的气功,只是一刹那,所有人纷纷丧命,二人武功了得。
前来应援的黑衣人清楚他们自己正处下风,再打下去,非得排队去见阎王不可,正当他们想退走的时候,远处射来不少箭支,有帮手?!她与他对视一眼,匆匆向后逃去。又躲着不断射来的箭支,射箭手定是力量无比,每一支箭都蕴藏着极限的冲击力,相当于十人站一对,至少穿透九人。
凌漠烨轻易地躲着,没有丝毫的压力感,她目光一敛,忍无可忍了,她随手接过五支箭,一下甩了回去,但她没有防备好,左侧一支箭无声射过,凌漠烨替她挨过一箭,还好是擦破点皮,可凌漠烨骤然四肢无力,下一秒,从空中掉了下去。
她奋力抱住了他,她白皙的脸上满是惊慌,二人躲进一片树丛中,她仔细看着伤口,是在左胳膊上的,好在是外伤,在稍后,发现是中了钩吻毒,会使人神经肌肉麻痹,心跳先快后慢,呼吸困难,虚脱等。他卷曲在地上,有气无力道:“只是钩吻毒而已,暂时死不了,扶我起来,再不走会被追上的。”
她愁眉双锁,明明担忧着他,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架起他一只胳膊,扶着他的身体脚步不由的加快,她深切地感受到他很难受,每走一步都困难,“你站好,我背你走吧。”
她理直身板,托住他的双腿,正要准备走的时候。“他们在那!”周围不断被火光笼罩,耳旁传来凌漠烨轻微的话语:“别管我,快走吧。”她托紧他的身体,“你不要说话,我会带着你冲出去的。”她对他莞尔一笑,坚定道。
第二十一章 微服私访(下)
她鼓足底气,背着凌漠烨与十几名黑衣人交战。一开始,还算占上风,但毕竟肩上有负担,若火力全开,他一定会被自己摔下去。敌人逼迫的太近了,她开始有些晕的慌,现下只好赌一把了。
夜色将树林完全笼罩了下来,在看不清敌人动作的情况下,用速度取胜胜算不大,她闭上眼,用耳朵细听敌人的动向,她能察觉到敌人把他们越包越紧,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突然身体向上一跃,迅速蹿到高大的树上。
她扭头向前方看去,大雾把前面的路遮的一干二净,正好用来藏身,她飞快的向前跑去,自然身后的一群黑也不是吃素的,紧随其后,但,她错了,前方竟然是悬崖!
她额前冷汗越冒越多,悬崖下是深渊,跳下去必死无疑。她的身体像是刻意在威胁她自己,不停地抖着。脑海里一片空白,心里七上八下,不安,恐惧,渐渐让她失去生的希望。
“喂.......”衣服被轻轻扯一下,凌漠烨缓缓开口,有气无力道:“听我的,跳下去,我们死不了!”他的话让她增添几分安全感,情绪也安定不少。她平定呼吸,向前走了三步,细小的石子向悬崖掉下去。
“你们的死期到了,看你们还怎么横。”身后的敌人嘲讽着,这未免太小看她了!
她狠狠呸一口,阴狠笑笑:“看我们怎么死的,你们就会快活?”黑衣人的首领走上前,也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他拿着匕首放在她颈旁,威胁道:“跳还是不跳?”她顿时不说话,转过身,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她抬头看着悬崖上处,那些恶魔还不死心的望着他们。呵,卖命的人,自己早晚会被出卖!他们下降的很快,冰冷的空气仿佛在推着他们,在耳旁诉说死亡。“快!抓住树藤。”凌漠烨指挥着。
她发现这里从上到下竟有一条深绿色的树藤,她奋力拽住,由于二人的重量,她险些失手。“你向下面,大致会有一个洞穴,穿过去,我们就安全了。”原来,凌漠烨从前习武时,也曾掉下来一次,因为好奇心发现了这里的洞穴。
她顺着树藤进入洞穴,里面漆黑无比,她只身探幽寻胜,小心翼翼的摸进了洞,感觉习习凉风扑面而来,令人精神一振。各种各样的怪石自然堆砌着,曲曲折折,阴森可怕,恰似“地狱”,今天还真是走了一趟鬼门关。
出了洞穴,一片小树林过后,小村庄入人眼眶,看上去祥和安宁。她背着已经昏睡过去的他,试图找一个可以纳他们住一晚的人家,她的双脚早已失去了知觉,她擦拭自己额前的汗水,走到一家传来飘香的石砌屋。
她敲敲门,差一点因为疲惫趴在门上,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一名年纪中旬的妇人,妇人头顶系着麻花布,脸上的表情很平淡,波澜不惊的样子,身上围着白色的布巾。当妇人见了她肩上的男子时,有些担忧。
“快,进来再说吧”屋内虽无炭火,却暖呵呵的,将身上的寒气去得差不多,两间屋子,其中一间是妇人与丈夫的,另一间是他们的儿子住的。恰好,儿子有事出趟门,明个儿才回来,妇人的丈夫见了他们,没有寻问他们从哪来,干什么,只是热情的帮忙打水。
她与妇人坐在床边,一起帮忙照顾着凌漠烨,替他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把伤口清理好,包扎好。她不方便将事情说得太清楚,只是告诉妇人,他中了钩吻毒。
妇人还没等她说解法,直呼容易得很,儿子是喜好医学的人,倒常采些奇花异草回来,并告诉他们如何使用,妇人从外面找了一些药物,包好正要去煎,她接过来,欣然笑着:“我来吧。”妇人见她一副认真的表情,也答应了。
一夜未眠的她,先是煎药,再是喂他喝下,坐在他身旁耐心照料。看着他睡着的样子,比起平日里的不可一世,此刻长睫低垂安静沉睡的姿态反倒更为打动人心,就连月色都及为眷顾他,轻柔流泻在其侧脸上,投下淡淡剪影。
她双手举托着自己的脸颊,打起小盹儿。
次日,她坐在屋外,正洗着待会要用的药物,他从屋里出来,看着她劳动的样子,阳光又这么刺眼,昨晚又不辞辛苦的照顾自己,心里划过一丝感动。“洛旸。”
他倚在门框上,挂着平日里的冷淡,无感情的叫了一声,她赶忙放下手中的药物,站起来,默然片刻,垂首恭谨:“漠少爷,有何吩咐。”
他突然嘴角扬起,笑得让看了是那样爽朗,想像个无忧的少年,她看得仿佛有些失神,世上怎么会有男子可以笑进她的心里。
“我等着你的药。”她不出声,点点头,又坐下继续忙碌。她端着之后煎好的药,走近他屋里,微微低头:“漠少爷,药好了。”他正坐在床边,愁眉未展,事发一日,还未与萧柯他们联系,她还没有发觉,他早已站在她面前,将药喝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