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毒枭的不归路血色罂粟花》第57/133页



  “这条道在此前已有过毒犯行走的先例。这个区域由岩嘎带领武警一中队负责前往。”杨坤补充道。

  “是,杨副局长。”岩嘎说道。

  杨坤接着命令道:“其余的区域:青云桥,李华。”

  “在。”李华向杨副局长行了军礼。

  “你带三个人迅即赶赴。”

  “是。”李华转身出门。

  “张兵,你负责小黑河。”

  “是。”张兵转身走出。

  恰在这时,岩嘎的手机响了。他接到女儿的电话:“爸爸,今天我放学回家能见到你吗?”

  听到女儿那娇嫩的声音,岩嘎的心里感叹道:“又是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女儿了!”虽然他也经常回市里,可是每次回来,他都是匆匆忙忙回局里研究工作或者开会,然后立刻下到基层。甜甜呢,由于家里没人管,便住了校。所以有时一两个月他都见不到女儿的面。

  这对于十三四岁的甜甜来说,是很残忍的。她十分想念爸爸,也十分想念妈妈。妈妈调到了保山市,相距甚远,一年才能来看望甜甜一次。而爸爸呢?甜甜有时真的无法理解,同在一个城市,想见他一面却那么难。看到那些每天能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同学,甜甜心里很不好受。 每次她给爸爸打电话,听到的话如果十分简练,那么开完会之后肯定又是一个月没有他的音讯。

  又是一个多月没见到爸爸,也没听到他的电话。甜甜拨通他的电话,爸爸压低了声音说:“我正在开会。”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甜甜挂断了电话,眼泪夺眶而出。她想给妈妈打个电话,可掏了一下口袋,还剩两元钱了,她知道长途电话很贵,实在打不起。于是她离开学校的公用电话亭,回到宿舍。因为是周末,宿舍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一阵寂寞涌上心头,她扑到床上哭了起来。

  这边,岩嘎布置完工作,很想抽空跑到外面给女儿打个电话,他知道女儿一定是想他了,其实他心里又何尝不想女儿呢?他想跟女儿说:“爸爸也想你。”

  可是他想起了工作纪律。这时,杨副局长走到岩嘎面前,对他说了一句:“想女儿了吧。给她去个电话吧,刚才定的工作纪律,你除外。”看了一眼老副局长,这个打他走进禁毒队那天就带着他策划方案、卧底侦察,教会了他许多东西的老领导,他感激地点了点头,以表谢意。

  岩嘎了解自己的女儿,一定是有什么烦心的事了,才给他打电话,否则一般不轻易给他打电话。

  杨副局长再次示意他给女儿打电话。他这才拨通了女儿学校的电话。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无奈的他,只能匆匆忙忙地向车库走去。

  他带领着武警一中队的十名官兵出发了。目标――澜沧江山崖。

  一路上岩嘎一直在想着女儿,不知此刻她在哪里?他知道又一次伤了女儿的心,心里一阵酸楚。

  岩嘎带领武警步行进入澜沧江山崖。茫茫原始森林,像密密麻麻的蜘蛛网,遮盖住了一座座高山。

  从小穿梭在森林中的岩嘎,身强力壮、精力充沛,是个典型的“工作狂”。别说一般的人工作起来熬不过他,就连他手下那些比他小十岁八岁的年轻小伙子们,都熬不过他。

  和他共过事的人都知道,支队长有三大怪癖:一是下班不回家,夜住办公室;二是工作不分昼夜,喜欢夜里出击。为此正在睡觉的禁毒队员们经常被他半夜叫醒。“小刘,小王,起床。走,跟我上山堵卡。”困得睁不开眼的小伙子们,听到队长的叫声,揉揉困倦的眼睛,硬着头皮翻身起来跟着他上山。为此跟他一起干过活的民警们都说:“跟队长干活可真累。”他的第三大怪癖就是站着睡觉。为什么说常人熬不过他,也许就是因为他有这种特殊的功夫吧。他能在累得睁不开眼的时候,站在地上眼睛一闭就睡着了。因为搞缉毒工作,经常要到山区里堵截守候,有时翻山越岭一走就是几天,实在熬不住的他,竟然站在路上闭上眼睛也能打呼噜,这也是年轻小伙子都熬不过他的原因。

  一走进森林,岩嘎便有一种亲切感。他带头钻进山林,沿着毒犯们经常出没的山径追踪而去。

  攀登上了山顶,只见脚下白茫茫一片,整个山区变成了茫茫云海。点点山峰,像大海中的一座座小孤岛,在如浪的云海中耸立着。




  翻过一座又一座山林,越过一道又一道小溪、河流,岩嘎带队出行的第二天中午,一阵凉风吹起,接着风渐渐大起来,树林开始狂乱地摇摆,尘土飞扬,天空昏暗起来,黑云从西南角向整个天空铺开去,远处响起了沉闷的雷声。紧接着,滚滚乌云从不远处翻卷而来。云层越来越低,几乎贴在了山腰,整个天空就像一只倒扣的黑锅,紧紧压在人们头上。风卷起地上的树叶、杂草,满天飞舞。清脆的雷声由远而近,一场狂风暴雨就要来临。

  没多大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地砸下来,瓢泼大雨从天而降。暴雨像天河决了口似的倾倒下来。雨越下越大,雷越打越响,整个天地似乎都在发抖。岩嘎和队员们全身都湿透了,寒冷袭击着他们。

  好不容易,雷雨过去了,天边露出一线亮光。只见一条绚丽的彩虹从东面山顶的背后升起,十分壮观。

  然而却找不到毒犯的行踪。这伙毒犯到底藏在哪里?在陡峭的山崖里追踪了两天,仍然不见毒犯的踪影。

  从前岩嘎每次出来执行任务,都没有过感到累的时候,可是这次不同,他感到四肢无力,十分疲劳,于是倒在草地上,闭上眼睛睡着了。早已疲惫不堪的武警官兵也一个个躺倒在了地上。

  第三天一早,岩嘎带领队伍顺着山道走上山梁。因为山顶上的树木被火烧得一干二净,一点阴凉的地方都没有,所以山顶上特别热。在烈日下的山顶上他们走了四个小时,岩嘎突然间感到口干舌燥、嗓子冒烟,可是来时带来的水早已喝得精光。而山梁上又找不到水喝,他只能忍着干渴往前赶路。

  岩嘎感到越走越热,嘴巴里也感到越来越渴,这火辣辣的太阳好像要把人烤焦了似的。干枯得起了皮的嘴唇几乎没有了知觉,满口苦涩的黏液仿佛要把整个嘴巴粘在一起。最令他难受的感觉毫不留情地向他袭来,突然感到头脑一阵发晕,心脏开始猛烈跳动,血液仿佛凝固了似的。接着他感到一阵恶心,“哇”地一声吐了起来。待他吐完之后,想继续往前走,却再也迈不开双脚,腿一软,晕倒在了地上。

  待醒来时,见一个战士正在给他喂着从山脚下摘来的野枇杷挤出的水。小战士见岩嘎醒来,又给他递过一节芭蕉心,岩嘎张开嘴吸吮着芭蕉心中的水分,可是能吸到嘴里的水分甚少,让他觉得一点也不过瘾,他干脆直接大口地啃起了芭蕉心。原来他中暑了。两个武警战士也一样中暑倒下了,这会儿他们都清醒了过来。

  森林中的花蚊子(一种带毒的蚊子)、蚂蚁、毛毛虫,也乘机袭击着岩嘎和武警官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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