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毒枭的不归路血色罂粟花》第77/133页


  五月的勐龙市,空气中弥漫着春的气息,四周处处飘散着鲜花的芬芳。一大早,市局办公室里,王义荣局长和怀抱水烟筒的杨坤副局长,坐在长长的沙发上,正聚精会神地听取禁毒支队长岩嘎和刚从广州侦察回来的副支队长李华的重大毒情汇报。

  李华说:“据情报获悉,有一伙毒犯到境外金三角购买毒品,经过勐龙市将毒品运送到了省城春都市,他们将春都市作为一个中转站,在这里把毒品进行改装后再转送到广州。这批毒品运送到广州后,将交给一个叫猛子的毒犯。据我们调查核实,猛子在广州对外有几家合法的注册公司,他以合法的公司作掩护,实际上在干贩卖毒品的罪恶勾当。近几天将会有一批藏在饮水机中的毒品,将运送到广州。我已派人对这辆车进行长线跟踪。”

  听着汇报的王义荣局长时而双眉紧锁、陷入沉思,时而眉头舒展、胸有成竹。每次处理案情的时候,他总是这样沉着冷静,不轻易表态,待考虑成熟了,他便会做出一锤定音的决定。

  浓浓的烟雾弥漫在办公室里,房间里不时传出水烟筒的“呼噜”声。每次思考案情时,杨副局长都习惯吸上几口水烟筒。说也怪,很多起指挥成功的案件,他都是在吸食水烟筒时生出的奇思妙想,启发了大家。为此,在他办公室的墙角,常年放着一个长长的用竹筒做的水烟筒。

  王义荣局长对李华说道:“你继续让侦察员跟踪监控运送毒品的车辆。我马上向省公安厅请示,争取将这批毒贩和货全部打掉。” 接着他转向岩嘎问道:“你那边追踪杜豪近期有进展吗?”

  “还没有动静,估计躲藏在境外。”岩嘎答道。

  “我同意你的看法,估计他暂时不敢回来露面了。你暂停一下手里的工作,准备和李华一起去一趟广州,我随后赶去。”

  “是,局长。”岩嘎答道。

  王义荣局长接着对杨副局长交代道:“老杨,我们走后这段时间,支队人手少了,你就得多费点心了。”

  杨坤吸了口烟,皱了皱眉头说道:“局长,您就放心地走吧。局里的事我会尽力照料好的。”

  接到关于这起跨国贩毒案线索的报告,D省公安厅禁毒局领导立即向勐龙市公安局做出了指示:此项任务由勐龙市公安局禁毒支队派人前往广州跟踪追击,一旦查出毒品就执行抓捕猛子的任务。

  接到公安厅的指示后,岩嘎和李华火速带领七名干警离开勐龙市,风尘仆仆地赶赴广州。

  岩嘎和李华率领队员们下了火车,先与广州警方取得联系,在广州警方的配合下,他们迅即赶赴广州同德围货场,将该货场的每一个出口封锁了起来。一场检查货物的大行动开始了。

  六月的广州,气温持续上升,从四季如春的勐龙市赶到广州的警察们,忍受着滚滚袭来的热浪。在货场,将刚运到这里的一车饮水机及消毒柜一个个打开,仔细地检查,折腾了一个上午,检查了一大半,都没有查出什么疑点。然而他们却不甘心,不厌其烦地将车上剩余的数十台饮水机和消毒柜一一打开,认真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细小的空间。

  烈日下挥汗如雨的侦查员们实在有些难于忍受。可一想到毒品给那么多无辜的家庭带来了不幸,扰乱了社会的安定,侦察员们就鼓足了干劲。他们不厌其烦地翻开了一个个饮水机。

  侦查员小王正在打开一台饮水机柜子的门,突然间他的眼睛一亮,因为他发现了里边藏着一个黄纸包。打开一看,是一袋袋白色粉末。

  “找到了,我找到了!”他兴奋地叫了起来。

  正在执行检查的其他侦查员听到喊声,个个脸上露出了笑容。

  紧接着侦查员们从另外几个饮水机里也找到了毒品。

  他们将毒品恢复了原样,埋伏起来等待着取货人的到来。

  果然没多久,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驾驶着一辆豪华奥迪车出现在警方的视线中,他就是前来接货的猛子。

  “开始行动!”岩嘎向手下发出了命令。

  一个个荷枪实弹的便衣警察从四面八方向正在接货的猛子靠近。猛子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正当他伸手从怀里掏出枪时,只见一名警察飞起一脚,踢在了他的手腕上,手中的枪飞了出去。其他几名便衣扑上去,将猛子按倒在地。

  一名警察对他说道:“猛子,你因涉嫌走私毒品,被依法逮捕。”听到这句话时,他垂下了头,一双无神的眼睛望着地面,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接下来,阿仔等20余名团伙成员全部落入了法网。

  自从进了广州市公安局看守所那天,猛子就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只可惜,自己好不容


易打拼挣了那么多钱,还来不及享受,路就已经走到了尽头。他后悔莫及,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晚上他辗转反侧,眼前出现最多的是那个裹着小脚、有病在身、脸上刻满了皱纹的远在农村的老母亲。他知道自己这次回不去了,因为他非常清楚自己所干的一切,在法律上已足够判死刑了。从此,再也不能孝敬他那含辛茹苦的老妈妈了。

  审讯室里,面对警察的提问,猛子低着头一言不发。他心想,说不说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一句话都不说。因此,他抱着必死的念头,进来后的三天审讯中,他一句话都不说。

  “猛子,考虑好了没有?是自己坦白还是保持沉默,你自己想好了……”岩嘎耐心地陪着他三天,做着他的思想工作。

  面对这个结实强悍、皮肤黝黑的警察,猛子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一字不吐。可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又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这样的时候,他便会静下心来回忆自己这些年来走过的一条“黑”色之路。

  多年前,猛子住在山区农村,那时候听到去广州打工的村里人谈起人间天堂般的广州时,一下就被吸引住了。为了摆脱困境,他离开山区老家,来到了广州。然而到了此地的他,除了会搅泥活以外,什么也不会。可当泥瓦工收入很少,有时再被老板扣,一年下来,见不着多少钱。他的父亲去世早,母亲含辛茹苦地将他养育大,自己却落下了一身病,没有钱看病,只能在家中忍受疼痛。所以,从小猛子就立下誓言,将来他长成人后,要挣大钱,让母亲过好日子。为此他开始琢磨挣钱的法子。只要听说哪里有钱挣,他都会赶去。挣到了钱,就捧回去交给老母亲。

  后来,他听说在地下赌场,有人押一元能挣回一千多元。于是他开始打听这个地方。在广州一个十分偏僻的郊外,他找到了这家赌场。

  这一天,他将口袋里仅有的二百元全押上去,没想到,不到两分钟,他竟然赢回了五千元。刹那间,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这种游戏简直是妙不可言。老天爷原来还真长眼,竟然造出这样的游戏,让穷人能在瞬间变富,也能让富人刹那间变得一贫如洗。于是从这天开始,他天天来这里赌。

  说来也怪,从他进了赌场,赌运奇佳,连连获胜,没几天,他口袋里有了五万多元。有了钱,他开始将目光放远了。在他看来,赌博毕竟有赢有输,而做庄开赌场的人才能坐收渔利,只赚不赔,没有太大的风险。

  这么想着,他约了几个人,找了另一个偏僻之地,摆上了赌桌,开始过起了不劳而获的日子。他这个人就是邪,只要能挣钱,什么歪门邪道他全敢干。没多久,他的口袋便鼓了起来。他赚了整整三十万元。第二天就给老母亲寄了两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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