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浪子全集》第187/266页


这种窜走术是极耗体力的,肩上有重物的人,更是不胜负荷,能窜走三里不需休息,已称得上高手中的高手了。

舒云也曾经带了乾坤手逃走,吃足了苦头。

“歇息片刻吧!我支持不住了!”肩上有布囊的人喘息着说:“太阴七煞一定可以绊住他们的,咱们已经脱离险境了。”

“也好。”在前面领路的人坐在大树下全身放松:“该死的!那两个狗东西不知到底是什么来路,闷声不响,见人就杀,咱们栽得好惨。要不是太阴七煞及时赶到,咱们恐怕难逃他们的毒手。”

“咱们的人蜂涌而出,每个人都是可独挡一面的高手,一出去就完了,像是被狂风吹倒了似的。”女的用袖拭汗,说话的声音饱含惊疑:“老天爷,会不会是大龙卷?”

“大龙卷是魔中之魔,从不偷袭暗算,不是他。”带布包的人往村干上一靠,坐得四平八稳,双脚搁在大布包上:“而且,他们没有找咱们的理由。哦!郑组长,咱们负责看管的这个人,到底是何来路,值得派这么多的人保护?死了这许多人,值得吗?”

“你给我闭嘴!不许问你不必知道、不该知道的事。”郑组长沉叱:“我们只知道奉命行事,值不值得与咱们无关。祸从口出,你不说这些犯忌的话,没有人说你是哑巴。怎么混了快两年,到现在还没上道?尤其在这种风声鹤唤,草木皆兵的紧要关头,居然会说这种……”

“他说的是心中的话。”右前方不远处,黑暗的树丛中传出陌生人的嘲弄性语音:“人在生死关头,难免会对生死另有一番体会,这时候也就是懦夫与勇者的暴露分野。如果你认为值得,就会成为勇敢的人,如果你认为不值得,就会消失拚死的勇气。”

“什么人?”三个人几乎同时惊跳而起,同时拔刀剑叱问。

负责携带布囊的人,钢刀掩护着地下的布囊,像保护小雏的母鸡。

舒云从树后踱出,背着手徐徐迈步接近。

“你们三位之中,身分地位可能都不低。”他一面接近一面泰然地说:“应该对在下有些印象。你们夜间躲在深山密林中,到底在做些什么勾当?”

天色虽然不早,但林下依然黑暗,双方虽则接近至丈五六,仍然难辨面貌。

“不许再接近!”郑组长沉喝,正是在屋中发问,却一直不敢出来的人:“听你阁下的口气,难道说,在下应该知道阁下的底细吗?”

“是的。”舒云停步不进。

“抱歉,在下不认识你,亮名号,看你是何方神圣,看在下是否应该认识你。”

“既然不认识,那表示你们都不是什么高手名宿。”舒云的口气极为托大:“你们走吧!和你们这种孤陋寡闻的人打交道,无趣之至。无趣之至!”

他向后退走,似乎只是偶尔碰上的人。

郑组长三个人,真模不清他的底细。

“站住!”郑组长沉喝:“阁下刚才躲在一旁,偷听了咱们所说的话。”

“你这位老兄是不是弄错了?”他不退了:“在下藏身此地已有两天,是你们来到此地胡说人道,怎么恶人先告状,诬赖在下偷听你们的话?简直岂有此理!在下不赶你们走,已经够仁慈够宽大的了,赶快离开,免得在下赶你们滚蛋。”

说完,他重新退走,色厉内茬的神态显而易见。

“你的大话说得太多了。”郑组长冷冷地说:“偷听别人的秘密,是会惹杀身之祸的。阁下,你就别走啦!”

声落人动,人影一闪即至。

舒云故意示怯,向侧一闪丈余。

“好快的身手。”他低声叫:“好家伙!你这该死的东西,竟然敢向在下示威?你是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他闪避,更表示了心怯。

相反地,郑组长可就神气起来了!

“嫌命长的是你。”郑组长步步紧追,语气狂傲:“你听到咱们的话,又不肯走远。就得担起应有的责任和风险……你走得了?”

他向侧跃退,岂知速度没有郑组长快。

声出剑及,这位郑组长身手极为高明,扑击的身法有如饿虎扑羊,迅速威猛已极,半途撤剑信手挥出,要一剑砍下舒云的脑袋,志在必得。

示怯逃走的舒云意在将对方诱开,想不到这么容易就达到目的,兴奋之余,他不敢大意,跃出的身形继续下挫,恰好从剑下萎缩,不进反退,扭身一肘斜攻。

与敌前后身体相贴,手脚的攻击力造有限,而用手肘攻击,却是最凶狠最可怕的毒招,全身的劲道皆可聚于一点,所攻处也必定是对方弱点的部位。

这一肘似是经过精密的计算,左肘正中左肋,有骨折声传出,肋骨内陷。

“砰。”两个人同时倒地,跌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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