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浪子全集》第9/266页


“我从来不和任何人打赌。”

“赌你准输。”

“爹,是有点不对。”末舒云说:“会不会是被兵灾搞空了?要不就是闹瘟疫。”

“又是一张乌鸦嘴!儿子,别胡说八道。”

道路笔直,宽阔,可容两辆马车并驶。两侧,是绵绵无尽的高粱,真像青纱帐,所以远在两三里外,可以将镇中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三人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宋士弘更是成了精的老g6狸、他当然已经看到不吉之兆,但却不愿看到小镇真有不测之祸。

“要去看清楚吗?”乾坤手脚下有点迟疑:“远离不测,避开险地;这是江湖人的金科玉律。”

“不看清楚委实不放心。”宋士弘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去!”,

兵荒马乱、遍地豺狼,所以他们都带了兵刃。宋士弘父子带了剑,乾坤手是一根抓背痒的精钢尺八如意。乾坤手的绰号固然来自一只手十分灵活厉害,也与这把像手一样的如意有关。

“爹和齐叔从镇口进去吧。”末舒云打出分开行动的手式:

“别让人把咱们耍了。”

宋士弘打出从北面进去的手式,然后脚下一紧。

宋舒云往青纱帐内一钻,形影俱消。

“令郎的身手真不错。”乾坤手一面走一面说:“老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话是不错。但胜得已经丝毫不带蓝,甚至完全与蓝殊异,那就离了谱啦!你那几手鬼画符,比我强不了多少、而令郎却……”

“武林朋友有哪几个不是易子而教的?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宋士弘得意地说:“家传绝学是靠不住的,技击术日新月异,武学深如脑海,去芜存著谦虚地吸收新识,参研探究精品求精,才能万古常新。墨守成规敝帚自珍。就算能胜于蓝,也成就有限。”

“呵呵!倒看不出你老哥有这种看法和胸襟,没有门户成见,难怪你永远比我强啦[”乾坤手不胜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老哥,令郎定会为武林大放异彩,天下大可去I导。”

“不要抬举他。”宋士弘说:“智慧还嫌不足,二十四岁了还不够成熟,我经常担心他出意外。”

“年轻人嘛!你要他太早成为老奸巨猾?不像话!”

“老奸巨猾才活得长久哪[好人不长寿……”

“喝!你的牢骚似乎比我还要多呢!”

两入谈谈笑笑,意态悠闲向镇口的栅门接近。事实上,他们一点也不悠闲,锐利的目光寻找可疑的事物,拉长耳朵留意不寻常的声息,全身完全警戒状态、随时准备应讨突如其来的变化。

栅门紧闭,附近鬼影俱无,冷寂的小街路,连最平常的家犬也踪迹不见。

真是一座死寂的小摈,给人的印象是令人毛骨依然的死村,一座出了可怕灾变的市镇。

每一家宅院都门窗紧闭,六七十户人家,怎会在青天白日下沉寂如死的?难道遭到了鸡犬不留的恶运摧毁了?那是不可能的尹。

他们不是从县城方向来的,而是从距城三里的岔道,改走杜家集捷径,从镇西接近的。杜家集距西河镇约有十五里,那儿――

切如常,没看到任何岔眼的事物、西河镇怎会成了鸡犬不见的市镇?

站在紧闭的栅门外向里瞧,两人真有点毛骨依然的感觉、那阴森不测的气氛令人心中发虚。

“难道说,真有瘟疫毁了这座镇。”末士弘倒抽一口凉气说:

“可是,路上牲口留下的蹄痕和车辙、却又那么鲜明,说明不久之前,仍然有人在镇上活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哥,会不会是不久前遭了兵灾。”乾坤手这位老江湖显得有点不安:“响马来过了?”

“唔!有点像。可是、房屋都是完整的,你把响马看成大慈大悲的菩萨兵?”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末士弘订出留心意外的手势,――鹤冲霄跃登丈二高的栅顶。

乾坤手不超越栅门,绕至右首四五丈,轻灵地飞越栅墙、飘落在一座村屋的墙角。

“不要光搜房屋。”宋士弘说:“咱们先在街上走一趟、没有动静冉搜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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