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要革命全集Zei8.net》第387/679页


话说宁夏到了所谓的西厢祠堂时,着实吓了一跳。
西厢祠堂位处偏僻,隔着一片竹林,一路走来,十分的阴冷。
特别是这祠堂之中没有火盆,也不知是冷空气的原因,还是心里作用,只觉得那一股股阴寒之气从足底冒起时,就似有人在耳旁吹着冷气似的。
目光扫了一圈,刀具铁链什么的,多不胜数;瞧着被血染红的铁钉板时,眼前出现一副画面,只见无数的人在这上头滚来滚去,被堵住的口中呜咽不断。
心里头发寒,忍不住的转了眼,瞧着那一排排叫不出名字,却是阴气森森的种种刑具时,宁夏总算明白方晓为何那般神情了。
一路走来,她寻思着在这王府里的祠堂,不过就是一堆牌位罢了,也没什么好怕的;没承想,这所谓的祠堂,却是一个挂满刑具的牢房!
这地方,就是用来处罚那些不听命令,或是办事不利的下人吗?
薛城这男人,着实恐怖!
逸轩,你的童年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我总算明白你的患得患失,你的隐忍不安都是从何而来了。
在这样一个师父的教导之下,能长得沉稳不变态,也亏得北宫逸轩心性够强了。
瞧着这些东西,宁夏握紧了袖中的手,抬眼瞧着薛城,“薛师父,我有一事不明,不知薛师父可为我解惑?”
薛城走到那放着各类刀具的桌前,拿出一个黑色的布包,那布包打开,里头的东西让她面色微变。
这东西她可是见过的,雪域之行,她可这用东西收拾过采露,这东西打在身上不会留疤,可那毛针打在身上,却是让人生不如死。
“你想问我,为何死的是老夫人,我却对你这般的恨?”将那细毛棒拿在手中,薛城转眼朝她看去。
宁夏点了点头,瞧着他走来时,想要后退,却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够坚强,竟是站在原地半分未挪。
“老夫人对我夫妇二人有救命之恩,若非老夫人出手,大小姐的尸体只怕会落个野狗啃食的下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救命之恩,更当一生而还。”
原来如此。
有救命之恩,又保住了薛贵人的尸体,这份恩情对于他们而言,自然是极重的。
而庄映寒却是亲手毒杀了锦美人,他们想报仇,那也是情有可原了。
“王爷此时迷恋于你,不代表他的心思永远都会放在你的身上;此次将你带来,一是让你尝尝老夫人当年的痛苦,二是让你明白,这世间,不是什么事都在你的算计之中。”
这话,说的在理,宁夏认真的点了点头,心里头琢磨开来。
对付薛彤,自是要利用女人心疼孩子的弱点,将一切都引到她身上来;而对付薛城,又得改变策略!
一个男人,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可不会因为所谓的心疼孩子而放过一个仇人;要引开他的注意,只能以他所不知晓的那些秘密做为武器。
对于她不是庄映寒这件事,北宫逸轩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契机说出来,毕竟在薛城夫妇看来,这事实,更像是二人为了走到一起而编出来的谎言。
所以,这事,不能说。
既然此事不能说,那么,就该说别的!
比如说,雪域之行,她与北宫逸轩从怀疑到试探,再到合作之事。
想到这,宁夏倒也昂首挺胸,话说的平静而又沉稳,“薛师父重情重义,委实令人钦佩,只是,薛师父此番行径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会让人说你梗顽不化。当年锦美人之事,另有蹊跷,其中原因,逸轩已是知晓。不然,他如何能摒弃前嫌与我交心?”
宁夏这话,让走到她眼前的人停了下来;看着她故作平静之时,冷笑两声:“方才不是还豪言任由处置?怎的?如今怕了?”
“谁能不怕?”反问一句,宁夏视线将屋中刑具又扫了一圈,“怕与不怕,皆掩盖不了过去事实;雪域之行,我与他皆是查出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也正是因为那些秘密,让我与他走到了一起;正是因为那些秘密,今年的雪域之行,才会发生那般多的事。
薛师父觉得逸轩是被我所迷,忘记仇恨;薛师父可曾想过,逸轩自小心性沉稳,如何会为了所谓的情爱而放弃仇恨?若非他已查出真相,何以全心待我?”
...

  ☆、0398:化险为夷

宁夏这话,听的薛城目光一沉。
她说的对,北宫逸轩自小性子沉稳,对女色更是懂得控制,怎么可能会对一个仇人动了心?
“薛师父,当年之事,众人皆道是我杀了锦美人,我也从未辩驳,那是因为,我无从辩驳。
我父亲一生戎马,终身为北煜而战,最后却落下抄家灭族的凄凉下场;我在宫中过着怎样的日子,想来薛师父再清楚不过;在那样的情况之下,受人利用,那也是在所难免。
可怜的是,受人利用,居然还不知晓,最后竟是给自己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便要背负一辈子的骂名。
纵使委屈不甘,却因能力不足而无可奈何;这些年来忍辱负重,终以绵薄之力做着安排;雪域之行,逸轩与我几经劫难,终于是修得正果;北宫荣轩被废,刘国公表面受封,实则危机重重,这些,都是我们在为当年之仇而铺的路。
过往之事,谁也说不清对与错,我只想尽全力去弥补我的过错;我与逸轩之间纠缠不休,不管是爱是恨,都已经到了如斯地步;薛师父难道就看不明白,逸轩在此事之上的执着,他没有半分的糊涂吗?他向来严谨,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说了这么一堆,不过是在告诉薛城一个道理:有人拿剑来杀了人,是当怪那持剑之人?还是怪那杀人之剑呢?
庄映寒毒杀锦美人,不过就是那杀人之剑罢了;若要报仇,自当找那持剑之人,拿剑出气有什么用?
不过宁夏这话说的颇带水份,她这意思是,庄映寒在宫中活的可怜,处处受人利用;而当年那有毒的柿子,也非她所愿,她被人利用了,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当然,她这话,是假的!可是眼下不说谎,怎么能说的过去?
但是,她说起庄映寒父亲,却是十分巧妙的让薛城想起薛贵人一家;薛城可是亲眼目睹了薛家的落败,他的恨,比北宫逸轩更甚,不然也不会再次进宫报仇。
既然大家都是争斗之下的牺牲品,你又何苦来对我一个孤苦无依的女流之辈动手?薛贵人冷宫中那些日子的凄凉,你再清楚不过;我在宫中过的如何,你不是也知晓的吗?
我虽是犯了错,如今我已改过自新,与北宫逸轩合力报仇;他如今对我有情,你真的要在此时与我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吗?
北宫逸轩喊你一声师父,他敬重你;可我如今与他携手并进,与他情根已种,你非得来拆散这段姻缘,你可想过后果?
宁夏那话,传递的意思实在是多;看似她在说着庄映寒的可怜之处,这话中暗含的请求和威胁,聪明人自是一听就明白的。
宁夏这番话,让薛城微一沉默,那阴沉的目光将她细细打量之后,忽而冷笑:“你便是这般诱得王爷与你为伍?”
诱的?
哦对了,她手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庄家旧部,这一点薛城可是知道的很清楚!所以对付外人那招,自是不能再拿出来诓骗薛城。
轻声一笑,宁夏无奈的说道:“薛师父真会说笑,逸轩何等聪慧,如何会因着这三言两语便与我为伍?这些年来韬光养晦,自是要给自己一个清白。当年之事,逸轩亦是查出了原因,不然,他不会提前对北宫荣轩出手。”
反正不管怎么着,把事儿一个劲儿的往渣男身上带就好了;她又不可能告诉薛城,她不是庄映寒,就算是对她动手,也是白费功夫。
二人这般对话之间,薛城垂眼瞧着手中的刑具,一时陷入了沉默。
宁夏这会儿也是安静不语, 她知道对方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可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她可一再的说过不能留下伤痕,想来薛城也明白其中的缘由;再加上她的身份,也让薛城有所顾忌。
说起来,如今小皇帝对她的改观,倒是予她许多的帮助。
“薛师父。”打破沉默,宁夏试探性的说道,“我也知晓薛师父感念老夫人恩情,只是当年之事,薛师父只知结果不知详情,必然有许多误会之处。
薛师父怀疑我,这是常情;可是,薛师父可曾想过,逸轩为人谨慎,更是不忘杀母之仇,他为何能放下仇恨与我一起?这其中缘由,你可曾细细去想?”
人家亲儿子既然已经查出了缘由,知道了这其中有误会,你虽是他的师父,却揪着这事不放,想坏他姻缘,这,恐怕不妥吧?
薛城这种人,就是典型的老顽固,在他看来,锦美人对他有恩,便将自个儿放到了最关键的位置,觉得北宫逸轩不知仇恨与她一起是个错误。
可他却忘记了,最有发言权的,可是北宫逸轩!北宫逸轩那么聪明的一个人都已经接受了她,你们这些人还在一旁从中作梗,好像有些过份了吧?
这话,不能说的太过,含蓄的表达出意思便好,不然以后嫁进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闹的不愉快,会让北宫逸轩很为难!
向来都是媳妇跟婆婆相处的不好,让老公在中间为难;锦美人死的早,她没有婆婆来磨合,却有一对顽固的老夫妻在中间充当着婆婆、公公的角色,这应付起来,也真不容易!
宁夏忽然觉得自己这一路来,真像是在打怪升级,一路的妖魔鬼怪打得差不多了,这薛城夫妇一拿下,就能升级到正主的高度了;到时候北宫逸轩没有内部矛盾的影响,专心对外,那才能战无不克,攻无不胜。
心里头想的美好,瞧着薛城将东西丢到桌上,负手而立时,宁夏忙摆出一副诚心受教的模样来。
今儿个薛城夫妇可是放了狠话,要教训教训她的,若是让她就这般走了出去,面子上便是挂不住;所以受些罪是必然,她也不能表现出一丁点的得意来,不然先前所说的一切都是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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