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要革命全集Zei8.net》第594/679页


小皇帝扑了个空,心里头有怒;听了北宫逸轩这话,面色才好上许多。
他乃北煜天子,如今却因一时失利,被逼藏在这私宅之中。
外头百姓个个说他是不知哪儿冒出来的野种,都说他对付太后手段残忍。
那叫残忍?不知真相的愚妇莽夫,如何明白真相后的仇恨?
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作戏耽搁,北宫逸轩将之前与宁夏的推算与小皇帝重复了一通,这才说道:“到了此处,皇上自然是不能与他们硬拼,只得委屈皇上,与臣配合一回。”
待得计划说完,小皇帝眉头紧蹙:“这与硬拼有何区别?都是朕与他们交手,难不成你这计划,就能让流言消去?就能让那四十万的大军不战而降。”
“皇上手中有兵符,那三十万大军虽说不是全部混在那二人军队之中,抽出来,亦不是小数目。只要能让纵横死士为皇上效命,那以一抵十之死士,还怕不能转败为胜?”
眼下唯一能用的,也就是纵横死士;此举,算是破釜沉舟,也算是兵行险招。
若只是集结军队行弑君之举,还能躲一阵,待边疆大军调来再行安排;如今,北宫荣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小皇帝亲尝受人唾弃的处境,小皇帝自然不能以藏而对。
这个时候,小皇帝就该站出来,赢了北宫荣轩二人,以最后的胜利告诉天下人:他就是太后所出,至于那些谣言,不过是野心滔天,欲篡位的二人杜撰而出。
几经商议,又做了一番调整,北宫逸轩这才派昊天去作安排。
方晓兄妹,依旧在宁夏跟前伺候着;是夜,北宫逸轩与小皇帝又在商议后续计划,宁夏唤来了方晓兄妹,开门见山。
“如今时局,你二人当是看的清楚;明日便去南风崖,你二人是何想法?今夜不如说个清楚。”
既然逸轩都说了,这二人对当年之事亦是清楚,她也没必要拐弯抹角。
方晓看向宁夏,眸光微闪。
看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宁夏浅声而问:“你父亲当年代家父受车裂之刑,究竟是为何”
方晓欲答,方童却是抢先答道:“回夫人,当年父亲代将军受刑,乃宇言瑾之计;先皇受宇文瑾耍计蒙蔽,故此用了一招引蛇出洞,欲将拥护将军之辈一网打尽。”
方童之言,方晓眉头微蹙。
宁夏见此,转眼看向方童:“此事,你是何时知晓的?”
“回夫人,属下也是近日才知。”
“哦?你是如何知晓的?”宁夏再问,方童抬眼,直视于她。
“夫人,有些事,你只知结果便好。至于其中经过,知晓的多,只会徒增烦劳。属下明白夫人今日之问何意,属下能坦然而言,便没有背主之心;不管当年之事如何,属下坚信夫人有能力给庄将,给那二十八家人平反;待平反之后,亦能将当年之事公之于众。”
方童此言,宁夏眸光渐深,不由问道:“你父亲为家父而死,你不恨我?想必你也知晓,当年之事,乃我年幼之时酿下的大错。”
恨?若在知晓真相之前遇着她,他必会恨。
可是,偏偏在遇着她之后才知晓了真相。
恨,又如何?如方晓所言,如凌羽丰的醒悟,恨一个五岁的娃娃,那不是迁怒吗?
与其恨一个五岁的娃娃,不如去恨罪魁祸首,宇文瑾!
当年之事,她不过是受人利用。这些日子以来,看着她,护着她,她受的罪,他看的清楚;看到她为平反而努力,他便是想怨,也怨不起来;想恨,也恨不入心。
说到恨,他有何资格说恨?主子连杀母之仇都能放下,都能与她交心寄情,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说恨?
看着她,看着她憔悴的面容,看着她明亮的眸子,方童将直相压在心中。
如他所说,她知晓结果便好,至于原因,不该她去承受。
...

  ☆、0557:这厮,欺人太甚!

说到恨,最该说恨的,是她。
若非庄将军手下那些将士得意忘形,若非他们有了旁的心思,又如何会连累庄将军?
所有人都说要报仇,所有人都在埋怨她,恨她。可是,有谁真正做过实事?
就连凌羽丰,当初也是怀着野心,想坐上那位置。
而她,只有她,才是一门心思要为庄家,为二十八家人平反;只有她,才在想着将当年之事公之于众。
为此,她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旁人看不清这些,在她左右相护,他如何还看不清?
方童的话,宁夏不置可否;对于他的态度,她当然是诧异的。
毕竟,他的父亲,是代庄伟泽受了车裂之刑,他就不恨?
宁夏不解,方童沉声说道:“父亲乃将军死士,为将军而死,死得其所。按方家训示,属下兄妹当终身护夫人周全;属下相貌与父亲如出一辙,想来能引得纵横死士的首领注意;明日南风崖一行,属下定然竭尽所能,助皇上摆脱困境。”
此番话,宁夏却是眉头微裹:“若没记错,当初你二人跟着逸轩之时,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世;这些事,你是何时知晓的?”
不管是事情的真相,还是他所言与其父相貌相同。许多的事,不可能全是在近日才知晓!
要知晓真相,首先得知晓自己的身世。
若这兄妹二人,早便查清自己的身世,早便知晓其父之死与她有关,为何从未有过异样?
若要报仇,他们实在有太多的机会动手。
毕竟,逸轩知晓的,比他们晚。
“有心去查,自然能查到;夫人,夜已深,明日一早需赶路,夫人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方童此言,摆明了是不想说那些事。
宁夏对方童的坚决,有些莫名其妙。
那些事告诉她又如何?她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很显然,方童并不愿提。
二人相视,她眸中尽是不解,而他,态度坚决。
半响之后,她揉着眉心,缓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多问;你亦清楚,我最终目的是为平反,只盼你莫让我失望。”
“方家儿女,一生追随庄家主子,世世代代不得叛主。”
此言一出,宁夏心中发沉,方晓眸中发暗。
待得二人离去,宁夏这才重重的叹了口气。
方童兄妹,不在庄映寒的记忆之中,故此,她对当年之事,真是半分不知。
离了院子的兄妹二人,却是冷眼相对。
方晓冷冷的看向方童,压低了声音问道:“为何不让她知道?为何不告诉她,父亲之死,是那人金蝉脱壳之计?”
“说了又如何?难道说了,庄将军便能活过来 ?若庄将军没死,此事还能提;那日船上你不是瞧着了?庄将军受了剐刑,还是夫人亲眼所见;你如何笃定,当年之事,是庄将军利用父亲受刑?还是狗皇帝作的安排?此事,你我如何能笃定,就是庄将军之错?”
方童声声质问,方晓一时哑言。
看着方晓沉默不语,方童继续说道:“此事不提,权当你我并不知晓;若是与夫人提起,你让夫人往后如何面对你我二人?她已够苦的了,你又何苦再让她心中不安?”
说到底,你就是心疼她,你就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心中之言,不敢随口而出。
隔墙有耳,有些话,不敢随意而言。
诚如方晓所忧,二人的交谈,委实受人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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