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我是一个好人全集Zei8.com》第21/40页


“其实,也没什么,关键就是,就是连我自己都很乱,什么都搞不清楚呀,他们总是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啊!”郭雨用无可奈何的眼神看着方蓁。

方蓁自己舒了一口气,说:“等一下啊。”她跑过去将门轻轻关上,接着也给自己接了杯水,然后,她这才走过来好好的坐在郭雨对面。

郭雨微微一笑,说:“明天就要出院了,咱们俩现在也正好能好好聊聊了。”

方蓁也是一笑,竟然抑不住的对这样将要开始的深入对话有些兴奋,她有点迫不及待的问郭雨:“上次我记得你说过你和韦俊还有李宽的事,可是你始终都在回避一个人啊,今天你恐怕得跟我说说这个人的事了吧?”

郭雨脸上更是出现了一种泄气的表情,她说:“我知道,你是想问刘恒和我之间的事,不过这个说起来真是话长了,那你知道刘恒和曹倩的情况吗?”

“噢噢,对对,我正也想问你这个事呢,你上次还没跟我讲过,曹倩到底为什么要和刘恒分手啊?”方蓁对这些事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第十七章 鹧鸪天拂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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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的经历才可以称得上是苦难,苦难是要自己来定义,还是一定要得到别人的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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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方蓁的兴致盎然相比,郭雨对讲述这些事好像并没有多大兴趣。

郭雨说:“我真心觉得这些事再讨论也是一样的,根本就是剪不断,理还乱嘛。”

郭雨越是表现的漫不经心,坐在她对面的方蓁就越是心痒着急,方蓁拉着郭雨的手,不断的催促着她的郭雨姐姐,好让她尽快说些有用有价值有分量的事情出来。

郭雨又缓缓的开了口:“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很恶俗的剧情,选择而已,前程和爱情,你选哪个?”

方蓁楞了一下,一边思考一边问:“就这?没了?就这么简单?”

“怎么?”郭雨看着方蓁意犹未尽的表情就笑了起来,“是不是没有满足你八卦的欲望?”接着她又顿了顿说道,“这么好奇干嘛啊?你是不是也想插上一腿了?”

“你才想插一腿呢,你这个淫娃”方蓁听了郭雨的比喻立即回击,然后又说,“哎,我是想说,难道前途和爱情真就这么冲突么?这么哪哪都是这样的前途和爱情,学业和爱情,工作和爱情,爱情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呢?”

“谁说不招人待见了?或许是太沉重太昂贵了,大家都负担不起吧・・・・・・”郭雨自顾自的感叹起来。

“哎,你这么说倒也是啊,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绝对不会这样做,一份真诚的爱情本来就那么可贵,还那么不珍惜,真不知道曹倩是怎么想的。”

“对呀,人跟人不一样嘛,有时候被你视为珍宝的东西,在别人那里却是一文不值呢。”

方蓁听了郭雨这样的一句话又想起了区恪,当初她和区恪还在家乡上高中的时候,觉得和区恪的那种若有若无的情感随着现在大学生活的这种群体中的孤独变得越发显现,那个时候区恪总是跟她强调这种能够克服孤独的相知,可是她却总是对这种心灵的碰触漠不关心不以为然,现在回头想想这些,却早已时过境迁,白云苍狗。区恪的这次的来信她还没有拿到,她打算明天来接郭雨出院前再去收发室问问。

而郭雨说了那句话后,见方蓁不再接话,便心想她定然是自己在思索什么事情吧。同时郭雨自己也陷入了沉思。她竟然自然而然的想到的是远方的晏涯,这着实很出乎自己的意料。

每当我们谈论爱情的时候,不论是谁,心里总会莫名其妙的映射出一个人,不管此人与自己有没有可能,也不管这个人的态度如何,人们总会想起这么一个人,然后将谈话的内容架套在这个人身上,处处印证,从而不断的修正着自己对这个人的认识,以及自己对所谓爱情的见解。

对于晏涯,郭雨的心情是复杂的,自从刘恒、晏涯及自己三人结成深厚的友谊之后,晏涯其实常常扮演的是那种带路人的角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父母的感情的破裂及后来的离异,还是因为他从小就聪敏多思,他总能够在生活中处处表现出超出他们年纪的深刻,比如每每有男生追郭雨时,郭雨总是下意识的想问问晏涯的看法,而晏涯也总是能够不负所望的给出深刻的分析和意见。而且这还远远不能涵盖晏涯的全部,甚至是在郭雨和刘恒的绘画中,在他们对于文理科的选择中,在对自己人生的规划中,晏涯总是能讲出一些连他们父母或老师也不会讲的理论。可以说,对于晏涯,郭雨甚至是有些依赖的,但是也仅仅是依赖而已,因为,晏涯的内心世界她真的不怎么了解,他似乎也从来不曾向人展示过,每当刘恒和郭雨在他们的小聚会上真诚逼问时,晏涯总是表达这样一种意思,对于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确定,他也只是在不断地探索,比如婚姻和爱情,算是人生中极为重要的事,可是,直到今天,他们也都马上要实实在在的碰触到这些的时候,他还是被极大未知和茫然困扰着。

刘恒和郭雨对于晏涯这样的描述似懂非懂,但是他们知道,晏涯的父母在婚姻中一直是动荡不安定的,而且加之他们最后的离异,可能这对晏涯多少有一些影响,所以他们便也不会再多问。郭雨对于晏涯的思忆,总是会以一种比较哀伤和混乱的结局告终。

方蓁对于郭雨的那句感叹并不如郭雨对自己和晏涯的想像那样冗长复杂,她喝了口水,放下手中的水杯,抬头看看郭雨,又问:“那曹倩会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郭雨被她打断思绪,回过神来:“这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没有吧,这是人家的隐私么,咱们就不好在这讨论了吧?”

方蓁没有接话,而是垂头不语,她想倘若人与人之间总是能开诚布公的交流,那想必或许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可是,那又是多么遥不可及的理想状态呀。

方蓁从这种低沉惆怅的情绪中抽神出来,总觉得还有什么极重要的话题要和郭雨讨论,可是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她起身活动活动身体,然后又随手翻了翻郭雨病床前的一些书籍,看到了一本绘画笔记本,便拿起来翻看,看了几页之后,她突然向郭雨说道:“噢噢,差点忘了,我还想问问你关于刘恒的事呢,他怎么也会画画呢?还有还有,你们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呀?现在又是什么关系呢?”

郭雨听了方蓁的问话后,却没有立即就回答她,她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方蓁,一直这样看着她,直看到方蓁不好意思的用手去拍打她,然后郭雨才开口说道:“噢噢噢,原来还是在这等着呢,不老实哟!”

方蓁急忙辩解:“不是不是,我只是想了解了解你们么,你就跟我说说吧。”方蓁还是故技重施一边拉着郭雨的手一边用俏皮而乞求的眼神看着她,并不断的喊她郭雨姐姐。

郭雨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好似气馁般的说了句:“好吧。”她又将身子斜靠在了病床上,拿起水杯准备喝口水时,已然没水了,便很豪气的将水杯递给方蓁,说道:“再添水来。”

方蓁更是识趣,她站起身来,学着清宫剧里的做法,盈盈万方的向郭雨施了一个屈膝礼,用很轻柔的声音道:“是”。然后接过郭雨手上的水杯,小碎步向饮水机走去了。

重新坐好后,郭雨便慢慢的,一件件的将关于刘恒和晏涯以及她自己的事,挑了一些她认为重要的,或是她觉得方蓁应该感兴趣的,一点点的讲给了方蓁,她讲了自己如何同刘恒晏涯在中学时结成的宝贵友谊,刘恒曾经的几任女友如何来来去去,他们三人的如何报考的大学如何被录取,刘恒和曹倩如何认识以及他们二人如何相恋,晏涯如何反感学校如何离开学校如何漂泊四海,甚至是晏涯的一些私隐和他的一些理论观念都不分轻重,所到之处能提便提,最后又说了刘恒对她自己的感情如何有了一些转变,自己如何被方蓁的前男友询问警告,自己又如何始料未及的与方蓁成了朋友等等的情况一一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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