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我是一个好人全集Zei8.com》第28/40页


晏涯听了这话却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他用上扬的语气说:“噢噢噢,噢,唉,噢噢,明白了明白了。”

“你正经一点行不行啊?”郭雨听到他这样好似嘲讽挖苦的口气,嗔怪着他。

“这很好啊,不错不错,Congratulations!”其实晏涯觉得这样的事也是他一直期盼的事,而且他一直觉得如果刘恒和郭雨好了,那么他们三人的关系就更完美无缺了,对于晏涯来说,他一直对感情的事讳莫如深,而且他也觉得他自己应该是那种浪迹天涯的人,就如同父亲为他取的这个名字一样,那是一种对自由的向往。晏涯后来听爷爷为他解释为何父亲会为他取名天涯的涯这个字,那是因为他的父亲晏安国其实也同他一样是一个追求自由的人,给孩子取这个字既是寄托对自由的向往。爷爷说,父亲他们一共有兄弟姊妹六个人,而父亲又是长子,所以在那个年代,家里的负担很重,长子的责任更是重大,而这种无可推卸的责任与父亲一生追求的自由针锋相对,不可调和。所以,在晏涯出生的时候,父亲便将这种自由的精神寄托在了晏涯身上。

可是事与愿违,晏涯渐渐长大的时候,他也渐渐发现父亲和母亲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晏涯在后来细细总结这件事的时候,他想到了两个原因。

一方面是父亲对他的教育方式是那种对理想和精神层面的引导,而母亲极力反对丈夫这种不切实际的教育方法,这种矛盾体现在晏涯过去二十几年间的几次重大选择中便极为明显,比如小学升初中的择校问题,父亲主张去那种比较放松,比较有活力的学校,而母亲则主张去那些纪律严整,升学率高的学校;还有在文理科选择的问题上,父亲主张文科,他认为对知识的掌握应该是那种纲举目张的先宏观后微观的方式,认为学习的过程应该是先了解整个的体系结构,学习了哲学历史等社科类的知识是了解整个人类科学的知识框架,提纲挈领,然后再去完善具体的领域知识,这样会事半功倍,而母亲认为学习与生活不能割离开来,学习知识就是为了去更好的生活,而且小孩子对于庞杂的系统理论知识并不能很好的掌握,所以要从某一门具体的学科入手,由浅入深,从孩子的兴趣出发,顺藤摸瓜,不断探索不断进取,最终技能与知识双双丰收。这些都是父母对他教育意见的不同而引发的严重分歧。

另一方面,那便父亲自身的问题,因为他一生都对自由的不能实现而耿耿于怀,难以彻底看开,所以他的一生便都在责任与自由之间游走,这种情况让母亲极为不解和反感,因为父亲将这个困扰他的矛盾的两个方面都看的极为重要,所以母亲总是骂他想一出是一出的,而父亲却觉得她不能理解自己的苦心,反而还将他的这种努力视为庸人自扰的愚蠢,每到这时父亲总会悔叹自己曾经放下的自由,痛恨自己为责任而做出的牺牲,以至于他们二人的关系越来越僵,就连基本的沟通和交流也变得懒散,不论是谁来劝解都以失败或无果而告终。最终导致晏涯在上高二的时候,他们终于宣告感情破裂而各奔东西。

晏涯这个时候听到刘恒和郭雨的关系终于突破友情而有所发展,他是由衷的高兴,便随口祝福他们。

郭雨听到晏涯这样讲倒也在意料之中,她说:“你还祝贺什么呀,我都快烦死了,刘恒还总是问我对他的态度,我也不知道了,而且他们还总是问我喜欢什么样的人,我怎么知道啊?”

晏涯倒是一警:“他们?”

“噢噢,就是韦俊嘛,你知道的,我现在觉得好害怕呀,你知道吗?”郭雨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嗯?害怕?你怕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我在怕什么,但是就是有这样的感觉,他们逼得我越紧,我就越是害怕。”

“这有什么好害怕的?那你就跟他们说清楚你的心态不就行了,噢,你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态,那就麻烦了。”晏涯一边思索一边说着。

“所以这才想跟你说说,看看你能不能帮我分析分析?”

“嗯嗯,我听明白了,你别着急,别怕,有哥们在你就放心吧,但是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你还没有讲完?这些事虽然是挺严重的,但是并不紧急,最近还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了吗?”晏涯冷静的思考着,回应着郭雨。

“噢,对了,还有一件事,是我刚刚知道的,韦俊好像告诉刘恒我愿意和他好了?”

“说清楚点,他是谁呀?”

“哦,就是韦俊他自己,他跟刘恒说我已经接受他了好像。我怕刘恒万一真的相信了,那可怎么办呀?怪不得我刚才打刘恒电话没有打通,我以后还怎么和他相处啊?”

“这个,韦俊说谎是很容易揭穿的,难道他还真的有什么证据来证明吗?”

郭雨本来实在羞愧,不想将韦俊吻她的那件事说出来,可是现在她看来好像根本不可能瞒过晏涯了,她犹豫了一会儿说:“是这样的,有一次,韦俊,吻我时我没有拒绝。”郭雨一顿一顿的说完这句话后,突然就哭了。

“嚯,哈哈,别哭别哭,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一时情动没有拒绝他的吻,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晏涯思考了一会儿,又补充说:“这事我现在算是听明白了,你别害怕,不算什么大事,我先帮你分析分析,不着急,别哭了,瞧把你吓得。”

晏涯只以为郭雨的突然哭泣是因为对这件事的未知和不可控制的害怕而已,可是郭雨她内心的悲伤就复杂了许多,既有某种害怕和担忧,又有一些对自己的懊悔,还有一丝对周围一些人的失望,更有对过去的怀念和对过去美好岁月流逝的无奈和惊恐。

“嗯,那就多谢你了,”郭雨一边抽泣一边说着,“你还是赶紧回来吧,大家都等着和你好好聚聚呢!”

“放心吧,六月初估计就回到太原了,哥们也想你们啊,好了,那今天就先这样了,你也别太担心,这不是什么难事,我会帮你的,有哥们在你就放心吧。”

“嗯嗯,那你也早点休息啊,你那边需要帮忙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们,别总是硬撑着。”

“好好好,我知道,挂了啊。”晏涯挂了电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回想着这次和郭雨的通话内容,整理着这个突发事件的来龙去脉。

第二十四章 少年游难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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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会有一个人生阶段,在那个阶段,你所有的激情都倾注到了对真理的追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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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涯想了一会儿,觉得他对于韦俊的了解并不多,所以难以做出较为客观的判断,还是得得空再问问郭雨,他又想给刘恒打个电话,和他聊聊,可是转念一想,刘恒现在刚刚遭遇了这样的打击,以他那种说一不二的性格,即便郭雨有千万种解释,那也是无用,所以,晏涯也就放弃了立即给刘恒打电话的想法,想着等过一段时间再打电话给刘恒。

晏涯走出了小巷,返回到街上走着,他暂时抛开郭雨刘恒的这些事情。继续在这座古城中随意游走着,这座城市其实也没有显得特别古老的样子,只有四方的城墙和一些古建筑显得很有特点之外,晏涯觉得其他的东西也不过尔尔。他现在一心想的是必须尽快的找到一份兼职的工作,然后,便又开始体验在这座新的城市的一份新的工作带给他的新的感受。

其实,他在离开姜伯之前的两个星期里,始终被一种很惆怅的情绪缠绕着,这种情绪并不是离别的哀伤,而是关于他自己的,在他退学之后,决定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时候,爷爷资助了他一笔钱,一共有八千块,当然,晏涯对于这些钱是非常珍惜的,他在离开学校之后也不断的寻找不同的收入来源,可是现在两年过去了,爷爷给他的这笔钱现在终于是消耗殆尽了,本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就在前一段时间,那是二月初的时间,晏涯还在南方的一家贸易公司做销售顾问,倒也不是那种上门推销的形式,而是专门负责各类集会展会的现场销售的那种形式。晏涯的生日在二月,就在他生日的前几天,那对已经离婚的父母竟然联名给他发了一个快递,那是一张比较大的贺卡,上面写着几句祝贺的话语,但是在最后,他们提了一个问题,那是问晏涯他现在已经出发快两年了,对于“得失”有没有什么总结。

就是这个问题,在一开始看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晏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也并没有将之放在心上,可是现在距他与郭雨刘恒相聚的时间越来越近的时候,他却又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刘恒他们现在已经到了毕业的时候了。对于晏涯来说得到了自由也就意味着生命失去了控制,一切的一切全部都得由他自己来掌握,当然,这也是他一直所追求的。可是对于刘恒他们来说,或许如同期末考试、大学毕业等等的这些事情反而可以为他们的生命提供某种被动的规划,以至于他们的生活自然而然就变的有张有弛,缓急有秩。可是晏涯反观自身,他就可悲的发现自从他得到了自由之后,他的生活一直以来都是一种较为平和的状态,这种状态在一开始的时候,让他觉得非常的舒服,可是到了最近,晏涯就变得有些不安起来了,对比起刘恒他们的生活的时候,毕业就像是一个阶段的任务完成了,然后即将要开始另外一个阶段的任务了。可是晏涯,他的生活中所有的阶段的坎儿都得自己为自己铺设,而且不论某个阶段的任务是否完成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也就是说,他在得到了自由的同时也得到了孤独。

如果仅仅是孤独的问题,那么,对于晏涯这种人来说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而问题的关键就在孤独背后,那是关于的“得失”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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