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我是一个好人全集Zei8.com》第6/40页


非常冒昧给你这封信,我是方蓁,就是跟你在公交上碰到的那个女生。本来一直等着你再来找我,可是你却始终音讯全无,而且耿立又整天扬言要打你,噢,就是我前男友,跟你打架的那个。所以我就主动来找你了,听说郭雨师姐是你好朋友,所以就先找了她,让她帮忙,可是她却死活不肯,最后我软磨硬泡,苦苦央求,她才答应带我来找你,所以在今晚我就先给写了这封信。也不知什么时候我养成了这个习惯,说话总是觉得当面说不如用文字的方式说得深刻说得真诚。

呵呵,气氛都让我给弄的太深沉了,我就跟你随便说吧。

嗯~~~先说说我前男友吧,其实他是ShanXi大学的一个体育生,那是我大二时认识的,有一次我去SX大学那边找我高中同学时认识的,当时他刚跟另一个男生踢完球刚冲过凉正去饭堂的时候,我跟我朋友因为她刚交了男朋友而兴奋地大喊大叫就被他们注意到了,后来他们就过来跟我们搭讪,而恰好我朋友苏卿(不知她爸怎么会给她起这么个名字)新交的男朋友也过来了,他竟然跟耿立也认识,所以我们就一起去吃饭了,从此我和耿立也就认识了,而且苏卿和她男友也不断地起哄要我和耿立赶紧发展,我看耿立挺有性格又高大帅气,总体来说还不错,我也就糊里糊涂的答应了,看来我也挺二的哈!

后来才发现我真是自找苦吃,耿立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体育生,有点乐天,心不留事,而我就显得有些感情过于丰富了,也可能是因为我是学艺术的吧,总之我们的共同语言是很少的,其实这也没什么,只要他对我好也就没什么了,可是他却又特别敏感又有点暴躁,常常弄的我很难过很烦恼,我曾提出要分开,可是他总说我要负心他也没办法,随我的便。其实他也真的没做错什么,而我也感觉自己是不是太狠了,所以也就一直这样迁就着。

我有时真觉得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来的太不容易了,就像我之前的那段感情一样,稍稍不加理会就转瞬即逝了,那些事有机会再跟你讲啊,当然,必须是你想听的前提下啦。

谁知那天在公交车上就碰到了你和你拿的那本书,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率性而为的人,真是太二了,当时你把书给我时我也一时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耿立就急了,我当时能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接着你们就打起来,真是太有戏剧性了。

噢,其实我真的很喜欢那本书@@

我如此愿意跟你说这些,可能还是因为你拿的那本书啦,还有书中的注解感想,让我莫名其妙的就想跟你倾诉。

好了,先说这么多吧,有机会咱们再好好交流啊!

你的朋友方蓁

一封长信,刘恒一口气读完了。让他无比惊讶的是只是初次见面竟然还有如此真诚的人,或者说他是不解为何方蓁对他却如此真诚,面对这种真诚他心里有种感动。想想以前的曹倩,林小乐,和山静都让他感觉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像是在博弈一般,提心吊胆的,怎么能让人体会到爱情的甜蜜温馨?反而却像是在享受那种刺激呢?可能这就是人们在物质充裕的条件下对爱情内涵的重新选择了吧。

想到这里,刘恒不禁的笑了,一是笑自己怎么会将方蓁同他的前女友们进行比较,他现在的状态明明是铁下心来要跟郭雨表白的,去好好的主动追求自己真正喜欢的人的,怎么能如此朝三暮四,简直就是张无忌?再者他突然发现自己在这新的一年来的感慨怎么这么多,而且竟然还都挺像回事的。

他又想到了郭雨,他不明白今天郭雨是怎么回事,像是在故意躲避他一样,让他想说都说不清,他想其实也怪自己,在真正该说的时候就熊了,吞吞吐吐的说不清楚。

时间过得很快,汾河的结冰早已消退,朔风也不像年交时那样凛冽,北方的桃花虽说开的很迟,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也斑斑点点的在汾河东西两岸点缀了开来,总是有忙的焦头烂额的上班族,也总是有闲适安逸的放风筝的老人小孩,太原这座城市就像他代表的SX的简称“晋”一样,给人中正耿直的感觉,是年轻人的城市,不像西安的古老繁杂,也不像ShangHai的摩登新潮。如果说ShangHai是一辆奥迪跑车,西安则是一辆红旗轿车,那么太原就是一辆不卑不亢又能担当大用的吉普了;如果说ShangHai是一件卡其银的羊绒披肩,那西安就是一件浅灰色的陈年风褛,而太原便就是一条天蓝色牛仔裤。太原这座城市给人的感受总是高效率少热情,而这种缺乏热情却又与大都市的繁荣下无奈的隔膜不同,这里的感觉是一种主观上的主动的酷,人们好像总是在说:我还有正经事要做,没功夫跟你东拉西扯瞎晃悠。

已经到了四月末,马上就要毕业了,宿舍楼里好多同学也都搬到刚谈好的单位附近了,有的都已经跑到别的城市去谈工作了,是否要留在这里工作成为了刘恒这些并不考研的人的第一道问题了。

刘恒和郭雨都是太原本地人,其实刘恒也是对于是否留在太原不太确定,他的论文导师平时挺照顾他的,两人关系也超出了一般的师生关系,可以说亦师亦友,这缘于两人都是金庸迷,导师四十来岁,常州人,姓赵,人很瘦,却并没有瘦人常见的佝偻,身形端挺,穿着大衣走在北方朔风中,风吹乱了他的中分背头,看上去却倒是有点古龙小说人物的风骨,赵导师常常建议刘恒毕业就去常州ShangHai一带,说是学这机械专业在那里发展比较好,说是自己家乡他很了解。刘恒父母虽说让刘恒自己决定,不过刘恒看的出父母其实是希望他留在太原的。

这天刘恒的伤也彻底好了。早晨他见窗户外面阳光明媚,老槐树带新叶的老枝却仍旧晃荡的厉害,风还是很大。他心想,天气还算不赖,今天应该再找找郭雨出来聊聊,这丫头真是挺怪的,好像已经察觉我要干什么,却又故意跟我回避这个问题,她到底在想什么啊,真是的,怎么这么费劲儿呀!

刘恒又一想,觉得还是算了,他想自己的伤也好了,便准备趁着今天的好天气好好的出去散散心,便先去澡堂洗了个澡,回来剃干净了胡渣,穿了件白衬衫和牛仔裤,套了件单料大衣,骑了自行车便往汾河东路走了。

在推着车子出校门过马路时,听到身后有一男一女两个学生在谈论去太原哪里玩呢,听他们言语显然对太原很陌生,刘恒想他们应该是大一的学弟学妹,不过引起他注意的是,他们竟然说到了《神雕侠侣》。男孩说:“就是《神雕侠侣》上的那首词嘛,‘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的那个雁丘么!”女孩问:“什么是雁丘啊?”男孩接着解释着说:“是词的作者在路上碰到一个捕雁的人跟他讲的捕到一只雁,却收获了两只雁的故事,他捕到了一只雁杀了,而另外一只已经逃脱了的雁又飞了回来,盘旋徘徊,最终竟也坠地殉情而死。”女孩禁不住“啊!”的惊叫了一声,男孩接着说:“然后作者钦佩这对雁的生死恋情就买下了这两只雁,埋在了汾河边上,那座坟冢就被称为雁丘。”女孩又沉吟着“啊――”了一声说到:“那就走去看看吧!”

两人说着便向地下通道走去,刘恒赶紧追上去问:“哎,哥们,你刚刚说的那雁丘在哪啊?”那男孩一愣又笑着答道:“就在汾河公园迎泽桥南。”“噢,谢谢了啊!”

刘恒骑着自行车先于那两个学生走了,风吹干净了天空,也吹鼓吹飘了刘恒的大衣,这时候的风吹在脸上暖暖的,让刘恒很享受。

突然牛仔裤兜里的手机以既是震动又是响铃的户外模式提醒着他有来电了,他把车子停在路边才腾出手把手机取出来,是个陌生号码,接了:“喂?”

传来一个年轻女孩焦急的声音:“刘恒,我是方蓁,你快到医院来吧,郭雨学姐出事儿了!”

“哎哎,哪个医院啊?・・・・・・噢,我马上就来!”

刘恒转头回去时正好是红灯,一看时间显示的是七十多秒便骂了句娘,索性将自行车锁在了人行道的停车铁栏上,想拦辆出租车,犹豫了一下又叫停了一辆摩的,上了后座报了地址,摩的便向医院蹿去了。

在医院门口,刘恒却碰到了曹倩,点头笑了笑,两人便走了进去,刘恒见方蓁在大厅等着,便跑了过去,方蓁微笑的看了看曹倩说:“你就是曹倩学姐吧?”曹倩懵懵的点了点头。刘恒着急的问:“在哪啊?怎么回事啊?”曹倩也说道:“其他话先别说了,你赶紧先带我们去看看郭雨吧。”

方蓁带着刘恒和曹倩来到了骨科治疗室。刘恒却看到有一个不认识的男生坐在治疗室门口的椅子上见刘恒三人过来便起身来跟他们打招呼,方蓁介绍说:“师哥,这是刘恒,这是曹倩师姐。”

曹倩好像有些生气对那男生说:“李宽,你怎么也在这?”方蓁说道:“是他送郭雨师姐来医院的,早上天还没亮我就被他叫来了,他才回去换件衣服又赶过来了,然后我就分别叫你俩来了。”

曹倩又有点命令式的对李宽接着说道:“那你就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和刘恒就可以了。”李宽立在那儿,又向治疗室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曹倩,抬脚便走了,走前又看了刘恒一眼,刘恒过了几秒忍不住向着李宽的背影问道:“那郭雨她到底是怎么了?”

李宽便背向着他们三人停住了,曹倩见状微微皱了皱眉。

李宽走过来到了刘恒跟前沉着声问道:“你丫就是刘恒吧?”他顿了一顿,“早就想见见你了,听说你TM还是郭雨最好的朋友,就你这凄惨样?”

刘恒听的莫名其妙但是他却确确实实感到了些微敌意,他抿着嘴听完说:“我是谁的朋友,关你TM什么事儿呀?”

李宽一把抓起了刘恒的衣领,曹倩赶紧上前扯住,看了看他俩说:“这可是在医院,你们要干嘛啊?郭雨还在治疗呢!”

刘恒放开了扣住对方手腕的手。李宽也松开了对方衣领,转身径直走了。

刘恒站了一会,曹倩叫他坐下,他便向方蓁问郭雨的情况。而方蓁却一问三不知的好多事情也不知道,只说李宽说郭雨的腿拧伤了,是昨天晚上的事,其他的她也不知道。说完方蓁便去取郭雨的化验报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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