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美眷》第52/143页


崇儒却是有苦难言,一边驾马,还要忍受着婠婠的调戏。她的一双纤纤素手总是不老实地碰到他的小腹之下,一路下来,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刚开始他还嚷着叫婠婠不要碰到他那里了,到后来他也懒得去喊了,一边享受着身后佳人的无意挑逗,脑海里蹦起那些他偷偷看过的春宫图来,却是有些心猿意马起来,策马的速度也放缓了不少。

“喂,停一下,停一下,那里好像有个人哎!”婠婠大声地喊道,脸色有些急促起来,狠力地在崇儒的小腹下揉了一下。“嘶”地一声惊天马鸣,崇儒面色一阵通红,被婠婠这么用力一揉,只觉得小腹之下一股灼灼的热流瞬间向全身袭遍,如果不是自己的骑马技术还算可以的话,这一会二人肯定要被狠狠地摔下马来。崇儒双脚狠狠地夹紧了马肚子,缰绳用力地往后一扯,这才将马稳住。婠婠也是虚汗直冒,啊地一声惊叫,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背上。

“你到底会不会骑马啊?一路上心惊胆战的,我不要坐你的马了,我走路过去!”婠婠一脸埋怨地看着崇儒,哼了一声,一边跳下了马背。崇儒憋气地看着婠婠,一肚子的火气却是没有地方撒去。如果不是她这一路上三番四次地挑逗,让自己遐想翩翩,他骑马也不至于发挥失常的,真不知道这个丫头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婠婠还想说些什么,一眼瞥见崇儒下身高高顶起的一处,脸上立刻飞起了一阵红霞,白了他一眼道:“你……你下流!”说着转身跑开了,向着不远处的一块浅水滩上奔了过去。

崇儒跟着跳下马来,拍了拍手,平复了一下焦躁急虑的情绪,向着婠婠追了过去。

浅水滩上,一个男子正翻到在沙地上,嘴角边还渗出了一丝血迹,衣衫也被人划烂多处,强健的身子上有多出刀痕,有的已经结疤,有的正在流脓。

婠婠平时也常帮着小裳救治病人,这种情况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倒是崇儒,一见得这种情形,眉头都跟着皱了起来,整个人都往后退了退,用手扇了扇鼻子道:“别管了,都死了!我们走吧!”

“他还有气!”婠婠面色一片沉重,用手在那男子的鼻息上探了一下,还有微弱的呼吸声。“都这个样子了,有气也救不活了!我们走吧,不要管这么多了!”崇儒摇了摇头道,始终离着那个人远远的。

“你这是什么话,见死不救,这算什么啊!亏你一副相貌堂堂的模样,一点同情心也没有!我说有救就是有救!快点过来,把他扶到马背上去!”婠婠一边瞪了他一眼,跟着嗔怪起来。

“什么?他……他都这个样子了,还能活?”崇儒瞪大了眼睛看着婠婠,摇了摇头道,“要我背他,你搞错没有,良才县还有一段距离了,带上他的话,我们天黑才能到了!别多管闲事了!你看他一身是伤的,也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到底背不背啊,废话这么多,长了男人的样子,一点男人的内涵都没有!你不背的话,我来背!”婠婠哼了一声,在医者面前,只有病人,没有好坏之分。而且这个男人看起来眉清目秀的,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吧,在婠婠的眼里,长得好看的男人一般都是好人,除了高崇儒之外。

“背就背,你让开!”崇儒被婠婠这么一激,男子的血性豪情涌了上来,一把推开婠婠,蹲在了地上,将那受伤的男子翻了个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扛上了肩膀。他生来就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花花少爷,平常哪里背过这么重的东西,一路上驮着这个男人,两只腿都开始打软了,可是为了不在婠婠面前丢脸,硬是撑了一口气,将男子抱上了马背。

这么一来,二人只得徒步牵着马赶往良才县了。到良才县的时候,已经是入夜时分了。

—第九十三章 - 迷雾重身世成谜—

“大少爷,大少奶奶,高府派人过来看你们了!”晚饭过后,田管事急匆匆地过来将高家派人过来的消息告诉崇煊二人。崇煊和小裳二人心中自是欢喜不已,一边跟了田管事出了房间,去探个究竟,崇儒和婠婠此刻正在院子里等候。

“婠婠,崇儒,是你们两个!”小裳有些欣喜地看着院子里伫立的两个少男少女,莲步轻移,向着婠婠走了过去。婠婠见得小裳,心头却是百感交集,多日来的担心和忧愁化成了纷飞的泪水和相见的喜悦。

“小姐!”婠婠哽咽起来,飞扑着投进了小裳的怀里,低低地抽泣起来,“你没有死,真的没有死,婠婠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是啊,我也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们了,苍天垂怜,我们活了下来!婠婠,让你担心了,让你难过了!”小裳拍了拍婠婠的肩膀,清澈地笑了笑,“我们现在总算是又重逢了,不是吗?好了,不要哭了!”

“嗯,我不哭!小姐,小姐你有没有受伤,让婠婠看看!”婠婠吸了吸鼻子,一边放开了小裳,便要给她检查起来。“我没有受伤,一点伤都没有。掉下悬崖的时候,我们摔到了深潭里,被深潭里的水冲了出来!你不用担心我!”小裳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真的吗?小姐你真的没有事情?”婠婠一边抹了抹眼泪,深深地吸了口气,“你不知道,你出事的这些日子,我们都担心死了!我都快要难过死了。天朗哥哥他们都急死了,夫人还因此大病了一场!这不,听到你没有事情,她的病才好了些!小姐啊,你可真是吓死我们了!”

“什么?我娘生病了?她,她要紧吗?”小裳眉头微微一皱,脸上被一层哀怨笼罩起来。“没事了,夫人已经没事了,她只是忧心过度而已,现在知道你平安,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婠婠摇了摇头,浅浅地笑了笑。

“好了啦,你们有什么话待会再去说我好不好?你不是说要救人的吗?大嫂可以救人,那你还不快让大嫂过来救人!”崇儒守在那马的身边,托着马背上受伤的男子。

“崇儒,他是谁?”崇煊脸色一变,快步走了过去,看着马背上的男子,问了起来。“是我们来的时候在河边遇到的,他好像受了重伤,婠婠说还有救,所以我就把他带过来了!”崇儒哦了一声,将他和婠婠在河边遇到这个男人的情形向崇煊说了一遍。

“煊哥,你把他扶到屋里去,我来看看!”小裳会意地看了看崇煊,一脸肃然地道。“好的!”崇煊嗯了一声,一把将马背上的男子拉了下来,扛在肩膀上,三步并作两步地进了屋子。崇儒却是拍了拍手,一边呸了一声:“弄得我一身脏死了,我要洗澡去!田管事,你去帮我准备洗澡水!”

“好的,小少爷,我这就去准备,您稍等一下!”田管事呵呵地笑了笑,点了点头,一边去了厨房吩咐起人将洗澡水烧来给崇儒洗澡。“比女人还爱干净,真是!娘娘腔!”婠婠鄙夷地看了崇儒一眼,轻轻地哼了一声。

“你这个死丫头就知道说风凉话,你知道我背着他的时候有多辛苦吗?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呢?光有爱心有什么用,没有实际的行动还不是白搭,最后还不是我搞定,把他扛上马背的。你这个样子,搬得动他吗?我洗一下澡你也有意见,真是个啰嗦的女人!我看将来谁要你!凶巴巴的,就知道瞎嚷嚷!”崇儒哼了一声,他也不过是想洗澡让自己舒服一下,骑了这么久的马,又背着个人,已经累得他要死了,这个小丫头还真是管得宽!

“像你这种自以为是,卑鄙龌龊,下流无赖的公子哥哪个女人跟了你的话都是她倒霉!哼!混蛋!”婠婠撇了撇嘴巴,只不过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而已,说了一句话,他就这么一大堆地来反驳自己,还是不是个男人啊,真是小气死了!说完也不看崇儒一眼,跟在小裳的身后,气呼呼地进门了。

“懒得理你,疯狗一样!”崇儒呕火地看着婠婠,甩了甩手,一边让下人将马牵去马厩,自己则去了澡堂洗澡。

“怎么样?小裳?还有救吗?”崇煊看着一脸凝重的小裳,轻轻地问道。小裳看过男子的伤口之后,又摸了摸他的脉搏,在他的全身各大要穴上施针起来,促进了他体内的血液循环,半个时辰后,男子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声,继而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嗯,应该还有得救,要是再晚一天的话,恐怕就不行了!他的命也算大了,身上挨了这么多刀,还能撑到现在,好在没有伤到要害,不然的话就会麻烦了!待会我让管家的去抓些药来,应该会对他有帮助的!他体内的淤血已经差不多排出来了,血脉也疏通了,可能今天晚上会发高烧,只要熬过去了,伤口也不再流脓溃烂的话,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小裳吁了口气,浅浅地笑了笑,缓缓地站起身来。刚要走几步,却觉身子一歪,整个人往侧边倒下去。

“哎,小裳!”崇煊一脸紧张地扶住了小裳,关切地看着她,“怎么了?你,你要不要紧?”

“我,我没有事的!只是,只是刚才我也紧张了些,有点累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你放心,我真的没有事情,不要担心!”小裳无事地笑了笑,一边摇了摇头,靠在崇煊的怀里轻轻地吁了口气。

婠婠站在一旁,看着相互依偎着的二人,脸色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即释然开了。看这个样子,小姐似乎已经决定了自己的未来该怎么走了。知道崇煊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之后,婠婠对他的看法也改变了不少。将军这个职位,真的无愧于他,先有国,后有家!换作是自己,她未必会做得到的吧!她做不到像小姐那样博大无私,她渴求的爱情是一个眼睛里只有自己的丈夫,一个时时刻刻以自己为重的爱人,而高崇煊的心里,还装着天下。也许,真的只有小姐这样博爱的人才能够配得上他吧!

看着他们情深意重的模样,婠婠的心里既是羡慕,又是难受。什么时候,自己才能遇到生命中的另一半了,袁天朗从来只把自己当妹妹看,而且他已经有了心上人,就算是自己对他表白了又能够挽回些什么了!

“他身上的这块牌子是什么东西?”小裳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胸前挂着的一个牌子,上面还写了字,可是她一个也不认识,“这是什么字?好奇怪,都不认识!”崇煊亦是凝眉看着床上的男子,幽幽地吁了口气:“我也不知道。现在只有等他醒过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好了,我们先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崇煊一边说着,一边与小裳出了房间,又叫了人在他旁边小心地看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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