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原跋扈全集Zei8.net》第87/127页


  灯光的烘托下,别样的美。
  秋千上坐着绝美的女子,撑着一把红伞身上穿着裘衣,包裹严实。之后她索性将伞丢在地上,任雪花飘落……
  感染风寒,不去授课,也不必上朝。不见任何人,乖乖喝药,好生照顾自己,除了那夜,除了泪水一遍遍打湿了枕。
  三天,他也等了三天。
  梳了发髻,画上浓妆,穿着襦裙。
  两人见面,一夕之间谁也未曾开口。吕陇臆也不知如何称呼她罢。
  刚来雪昭国两个月,他们见过,也是谁也未开口,目光触及便移开,与陌生人无异。
  是不愿面对,吕陇臆将她带回去。一年半前的心境,现亦是如此。
  大殿上,她只能听着他的声音。下了朝回府,她只可拥着冰冷的蜡像。
  一年零三月
  太学,她见过他。
  即墨渠见了太学的博士,学生,除了春秋博士。放弃离他十步的距离,她不见他。打翻了墨汁,溅了衣服脸上到处都是,恐惊扰陛下。
  罪名谁也担待不起,太常大人便准了。事后,难辞其咎被杖责五十大板受了三十几大板,每大板皆不是盖的,结果被抬回府里,躺在床榻二十余天。
  “再过半年沐妃便死,请侯爷成全。”她跪于地。
  吕陇臆闪过惊愕,垂首凝着她,神色复杂道,“你不必跪我,起来罢。”
  她进退两难,面露难色。
  “我能帮你至此,也该回去了。我……成全你。”吕陇臆探出手,犹豫一会,将她扶起。自然的脱离,未有一丝不妥。
  她对吕陇臆的了解很苍白。年轻有为,谦和有礼。她记得他送的一匣子铜板,记得愿成为她倚靠的男子,她也会记得吕陇臆的成全。
  她追出门外,对着吕陇臆的背影喊道,“知音人,祝你好运。”吕陇臆未至门口,她的声音可清晰传入耳。
  愿他有相伴的知己,若吕陇臆志在抱负,那便祝他一生荣华。
  

☆、第七章 情谊

  冬日的黑夜比较长,吃饭一人。她的心里不觉悲喜,反而释然。颜已嫁了人,寻觅了娶她一心待她,她全心交付的男子,出嫁时,她比颜已还高兴。
  一种幸福是看着希望的人幸福,一种是遗憾的缺失,希望有人可获得真正的幸福。
  她想起好奇心泛滥的纪子。纪子可侍奉父亲。而她不能,与亲人遥遥不可见。
  她羡慕颜已,羡慕纪子。
  颜已运气尚好,她运气不佳。
  她平静的对一少年说明身份。
  少年诧异。
  她向他走来,少年不由退后,脸色微红,心里半信半疑。
  “你做甚么。”少年说话有些吞吐,表露紧张。
  她上前几步,与他保持距离停下。抬手指了指喉咙,“未有喉结。”
  少年凝着她的喉咙,又上移看了她的脸,似被吸引移不开,盯着她好一会。
  “你……”少年一时说不出完整的话,也不知信了没。
  她拱手鞠礼,耐着心里的急切,“回头与你解释,若见不惯女子教你们,我便离去,但别揭发我。”
  少年一怔,做了思考便离开迎接圣驾。
  她阖上美眸,墨汁从头淋下。
  上述的少年,粘人鬼,韦匪。
  “夫子,嫁与我。”韦匪侧首凝着她神色认真。
  “夫子,我不介意你……是老女子。”熟悉后,被拒绝几次,半开玩笑的道。
  “夫子……我该如何。你……我没了办法。”韦匪神色失落。
  “夫子,想将你娶回家中,不让别人看你。”韦匪目不转睛凝着她轻声道。
  “夫子嫁与我可好。”
  “夫子……”
  夫子……。
  她被烦死了。
  追溯一年前,不知几世纪……就称它为沐棉儿十八年,呃,莫与年号联系,请不要在意细节,精彩即将上映……一小段。
  “老女子。”她撇嘴。
  是么。
  在梳妆台前,凝着铜镜。绝美的女子,脸上未有一丝皱纹。她莞尔,怔楞,气愤,蹙眉。她又凑近铜镜一分,略大幅度的笑了笑,细细看着额头,两处眼角,眼袋,唇上,鼻梁,颈上。满意而笑,果真依旧美丽。转眼笑意敛起,还是不放心,对洗漱台的清水细看一番,阴险一笑。
  她坐在案前,翻看一会书,心绪不知所向。现代是甚么年份……已经不关她的事。沐棉儿,十八。加起来……不能对等的。辕珂的思想只有十七,永远停在那年,沐棉儿仍在成长,不同的……无比怨念韦匪,第二次她绝不忍他。不幸的是无人看到第二次,韦匪实在识趣的很。
  为何想起韦匪,主要在于韦匪的家慈。前不久,令堂亲自上门找了春秋博士,也就她。韦匪常与颜礼郑智一起,一年半载的,难免引人怀疑。
  令堂关心令郎,感慨涕零。担心令郎有何不妥,又不好启齿,磨蹭半天,她是早就听懂,但不好说。令堂无奈叹气,就是……她也不想这般耗着。笑答,明白的。
  令堂尴尬垂首掩面而笑。
  之后,好说。
  “匪儿他……不愿娶妻。他有喜欢的女子,可却未曾见他与女子来往,反而与博士走得亲近些。”
  意思她明白,就是令堂的令郎有喜欢春秋博士的嫌疑。问题的确将她难住了。
  他们是男子与男子,虽彼此知对方的性别,不过只是夫子与学生。未有继续发展甚么的念头,小手都没拉过,跳跃式更不可能了。这解释于令堂而言实不妥当。
  她未想出合理说法,令堂先开了口,“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令堂话到一半难以启齿。
  见此,她道,“夫人,明示我该如何便是。”
  “这……”令堂为难。
  “无碍。”
  “博士容貌俊甚至……美,若是女子我会同意匪儿娶你。”令堂道,神色惋惜。
  “与你一起,我不得不承认,匪儿长大了。”令堂袒露欣慰之色。
  “可你们的感情不容于世。后代家族兴旺的责任,香火还得延续下去。”令堂秀外慧中,识大体。未有鄙夷,只为责任二字。与世人相比,她的思想的确超脱了。
  “他应娶妻生子,按着原有的生活。所以,博士,实在抱歉……”令堂眼里的愧疚,毫无做作之态。
  “夫人莫自责,我与令郎是夫子与学生。若还有别的,是朋友。”此状况下,如此解释冠冕堂皇,像是掩饰情伤。但却真心实意。替她所剩挨板子的人,相识一年的人,她怎会不将韦匪当朋友。
  令堂怔楞,隐忍甚么未说出口,叹了叹气,“博士会找到愿陪你的女子。与她携手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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