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原跋扈全集Zei8.net》第96/127页


  他回,再过一月。
  再过一月,三月。四月后,再一月,五月。四月后,再过一月,二月相隔五月,是七月。有三种解法。
  即墨渠说,她很聪明。
  聪明的她,可这样想,怕她一月后没见到他,她会失望。
  

☆、第十六章 爱着(二)

  樱花落在她发上。
  “在哪呢。”在发上寻了一会,未果。
  他取下给她,她收下,像是珍宝舍不得丢掉,收于手心。
  他俯身靠近她,她忙垂首,从发上落下几片花瓣。她拍了拍头,几片花瓣又落下来。
  美丽的大眼直直瞪着他,即墨渠抬手帮她拿掉留在发上的花瓣。
  恍然不是即墨渠,他不会如此幼稚。她垂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发会不会很乱了。”低声问道,只关心她的发。
  “恩。”
  “还有么。”发上的花瓣。
  他的手顿了一下,“在找。”
  “哦。”她依顺应了声。
  沉默一会,她有疑问,又不好开口。窜入脑中的记忆忽如而来使她脸色变得难看,“我自己来。”
  即墨渠的手停下,她便站起身。
  “你的发很乱。”不似笑话,反而有点像宠溺。
  她抬手径直取下头上的发簪,手心握着花瓣也落了下来。三千发丝垂落,未曾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她走了几步,手臂被他牵制,挣脱不得,只好停在原处。
  “你怎么突然不理我了。”他的神色茫然,像是无措孩子般问她。
  她凝视着他,很陌生的目光移向他握着的手。
  即墨渠将她拥入怀中。
  神色淡然,语气冷淡,“我不想见到你。”
  一月前,她问他,甚么时候来看她。
  他说,很久。
  那时,她的神色是失落。很久不见,会失落。而现怎会是冷漠。
  他的身子僵硬,将她拥得更紧,她的头靠近胸膛可感受他心跳,“五月,真不能来见你。”
  “即墨渠。”她有些恼了。
  “恩。”他应的自然。
  修长的手指抚着垂在她腰间柔软的发。
  “任性的孩子。”
  “即墨渠。”她又再次唤道,声音加大,她生气了。她不是会随便生气,对谁会生气的女子。即墨渠,她呢喃数不清次数的名字,而今却用来代替骂人的话。骂人不代表生气,但生气她一定会骂人,只是对即墨渠例外。
  “在与孩子交流,不然她不理人。”即墨渠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有宠溺意味。
  她不再说话,面上甚么反应也未有,失了灵魂,任由他的拥抱。
  多年前,她会回,“谁是孩子,方才是你像孩子。”
  即墨渠的回答,是对多年前她说的。
  然后,即墨渠默默收下,不反驳。
  而今,她没了生气,像是陶瓷娃娃。
  假设是如此,但不成立。
  想过此种场景,此番对话,设想事情按着怎样的发展走下去,然后走着走着,发现从起初便是不合理。
  她不会再不理他了。
  她凝着他修长的背影好一会,才踏出步子向那背影走去。
  “即墨渠最好了,我最喜欢他了。”她神色溢满的幸福,他最好了,最喜欢他了,她常挂在嘴边,像是说着玩笑,不慎重。可她满眼都是他。
  “即墨渠,喜欢吃甚么呢。”她的神色一抹期望,想从他那得到答案,依是掩盖不了她满眼的温柔,满眼的他。
  “生辰快乐,不是,谢谢。我……”他提前祝她生辰快乐,她有些语无伦次。
  停顿了一会。
  “即墨渠,我……与太子殿下不是男女之情。”她的手握着他帮她戴上的精致的瓷器,这次她未看他。
  “因他是你的哥哥,所以,与别人不一样。别人家的哥哥,与我有甚么关系,可他是你的哥哥。后来我也将他视为哥哥,不是因为你,他离世,我会很难过。”
  “我走了。”她释然而笑,向他招手,轻声的道了句。后,帘子放下,隔开两人的视线,在后,她走了。
  她行至案前,坐在他身侧,拥入他的怀中,他的身子僵住,随即反手将她拥住。
  “其实,我并不知喜欢吃甚么,从未有人会问我,便未有想法考虑过。我该如何回答呢。”声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
  放在他腰间的手顿了顿,一抹酸涩在心间扩散开来。
  “她还会对我说……”
  “即墨渠。”她低声叫住他的名字。他想到甚么,才会如此。想了几遍才会对她说这番话。可她为何打断,即使是她曾说的话,他陈述而已,但那是从他口中说出的喜欢。
  即墨渠俯身吻住她,她的眼眸骤然瞪大,不知作何反应。他的吻很轻很柔,她似乎沉溺在他吻,忘了挣扎还是回应。
  樱花树下,他为她取下花瓣。陪她,看着盛开的樱花。那是她所想,正因为是真实的,她已很满足。那段记忆在长久的岁月里可以回忆很久,可以想着然后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心里暗暗的喜悦。
  他们从樱花园回来。他问,“你会想我么。”他的神色有些迷惑。不似冷清的即墨渠,不似霸道的他。此时的即墨渠,她未见过。
  她凝视着他,唇角动了动,而后将头微微垂下不再看他。
  她的迟疑,他未等她的回答,便道,“总觉得你在我身边,未曾离开。”即墨渠恢复了以往神色如常,好像又不尽相同。
  屋里的灯还亮着,她熟悉的脚步向他走来,她对他露出温暖的笑意,她对他说许多话,只想听他回一句。时而想着她还会不会大胆的从后面拍着他的肩,然后,站在另一侧,说,在这。
  坐在案几前处理事务,她从屋外或内室走来,坐在他身侧,然后,看着他不说话,不去打扰他,久了她会失神。时而脑中回想,她会给他送来亲手作的食物,问他,好吃么。他说,好。然后,她高兴一会,又接着问他,喜欢吃甚么。他想,她回来时,告诉她。不过,应用如何的言语,怎样的方式。每次的想法将前面的推翻。
  见到千秋,他会停在远处片刻,想明白她不在那,便又离去。用膳时,他如以往屏退宫人,神色恍惚,她坐在他身旁垂下头用膳,偶尔会抬头看着一旁的他。然而,她不在,他目光习惯的望着她坐的位置,想了很多,他手中的筷子一滞,而后,原是不打算吃了,又继续。
  她不在的第一个初雪,他回王府。见着穿着红衣的女子,他上前几步,又一次失落的停下来。她此时在做甚么,她会恨他,将她休了么。不知想她恨他么,恨了便不会忘记他。不恨,她是否还是满眼都会只是他。不知是何心绪爬上心头,蔓延开来。她喜欢雪花飘落的样子,她所处的地方应还未下雪。雪花飘舞。雪中的颀长的身影,显得孤独黯然。第二年,初雪下时,他延迟了半月回了府里。立于她当时等他的地方。现那里下雪了罢,有没有像是陪她赏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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