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策全集Zei8.com》第36/160页


小元子起身礼了一礼,“是,皇上。奴才告退。”

小元子兜兜转转地回了空庭苑,只见玉秀房中的灯仍亮着,他便上前叩了叩门,“玉姑姑,可睡下了吗?”

片刻后,玉秀自里面打开了门,小元子走了进去,转身关了门,只在屏风外站了,“姑姑,太皇太妃身陷天牢之前,让我给姑姑带句话。”

“什么话?”

“照常行事,引蛇出洞。”

次日一早,守在锦月宫与宝华宫的两名宫人皆回了空庭苑传信儿,锦月宫不见任何动静,宝华宫虽也颇为安生,只是后半夜的时候,一宫女偷偷摸摸地进了宝华宫,守在宝华宫外的宫人从地上捡到了一粒黄豆。

传信儿的宫人退下去后,玉秀敛眸思索片刻方才明白原来孟月早已知晓真正的凶手是何人,此次这番行径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好拿住凶手的证据。如此一来,孟月为林采女求恩典,让胡宝林搬回原来的住处,又派遣宫人守在锦月宫与宝华宫的安排,便能解释得通了。

玉秀立于房檐下,瞧着天边地余晖一点点散尽,她抿唇暗叹: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

玉秀转眸瞧着正于庭院中借着灯光修剪花枝的翠珠,道,“翠珠啊,天色不早了,这些事明个儿再做吧。”

翠珠停下手中的活儿,道,“是,玉姑姑。”

玉秀走过去拉起翠珠的双手,“翠珠,如今太皇太妃已身陷天牢数日,空庭苑上下皆是人心惶惶,今夜姐姐要设法去见见太皇太妃,回来后再做筹谋。这空庭苑中值得信任的宫人不多,今夜就把太皇太妃的寝房交给妹妹你照看了,切莫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进去。”

说罢,不待翠珠回应,玉秀便将腰间的钥匙取下来递过去,翠珠只得接下,道,“玉姑姑尽管放心,翠珠定当看守好太皇太妃的寝房,不让任何人接近。”

翠珠瞧着玉秀渐行渐远,转瞬便消失在空庭苑门外的身影,她不禁握紧了手中的钥匙,勾唇一笑,亦随之出了空庭苑,前往宝华宫。

“奴婢见过婕妤娘娘。”

一身浅紫色宫装、慵懒斜倚在榻上的王婕妤敛眸瞧着跪于脚边的清秀宫女,道,“说吧。今个儿又是为何而来?”

“回娘娘的话,今夜玉秀要去天牢探望太皇太妃,她将太皇太妃的寝房交由奴婢看管。奴婢特此前来询问娘娘,可要借此良机做些什么。”

王婕妤微微挑眉浅笑,“你倒是个聪慧的丫头,今夜确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候。来人呐,将东西拿进来。”

☆、第三章 红颜劫(二十二)

片刻后,一个眉目清秀、身材窈窕的宫女拿着个黑布包走了进来,王婕妤漫不经心地扫了翠珠一眼,道,“将这个送到天牢的狱卒头领手里,切记,莫要打开,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你。”

翠珠伸手去接,只觉包裹中的东西似是猛然动了一动,惊得她险些将包裹丢在地上,一旁的宫女见了,训斥道,“当心点儿,这些宝贝可是比你的小命珍贵百倍。”

翠珠离开后,王婕妤从一旁桌儿上的花瓶中取出一个纸包递给身旁的宫女,“碧荷,你晓得怎么做吧?”

碧荷接下纸包,礼了一礼,“娘娘放心,奴婢定将此事办的妥妥当当。”

碧荷出得宝华宫,直奔锦月宫而去。

翠珠从天牢回来,行至空庭苑前,便听得脚前“啪嗒”一声,翠珠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方才低头看去,却见是块儿指腹大小的石头,她堪堪松了口气,此时,却有一支金簪蓦然出现在她眼前,骇得她险些惊叫出声。

翠珠转头瞧去,见是碧荷,她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碧荷姑姑找奴婢何事?”

“把这个放在太皇太妃的寝房里,再将寝房做出被翻过的样子。切记小心行事,莫要被人发现了,须知成败在此一举。”

翠珠接下金簪,碧荷离开后,她对着月光仔细瞧了瞧,呐呐道,“这不是前几日胡宝林头上的金簪吗?”

回想起茶花宴那日,胡宝林便是戴着这支金簪,因了孟月当时夸赞于胡宝林,翠珠便多瞧了胡宝林几眼,进而注意到了这支金簪,翠珠又仔细瞧了瞧金簪,此时正巧有阵微风吹来,一股淡淡地味道飘散开来。翠珠颦了颦眉思索片刻,心中蓦然一惊:雄黄?

胡宝林的金簪,金簪上的雄黄味道,黑布包里的活物以及黑布包上与金簪上如出一撤的味道,那么、那么……她方才拿到天牢里那个黑布包里包裹着的东西便不难想象了吧?

翠珠扭头瞧着碧荷消失的方向,暗道:好歹毒的计谋!此计若成,可谓一箭双雕,既除掉了孟月这个心腹大患,又可将罪名摘得干干净净。孟月一死,若到时在孟月房中发现胡宝林那染了雄黄的金簪,想来很快便会兴起孟月得到李才人与胡宝林合谋罪证的传言,李才人畏罪自杀,而非孟月失手所伤,胡宝林不甘认罪,于天牢中放毒蛇,害死了孟月。之后再稍作手脚落实了传言,到那时,谁会想到看似完全置身事外的王婕妤才是幕后操纵者?当真是好计谋啊!

翠珠握紧手中的金簪,小心翼翼地走过前院,来到孟月的寝房前,她取下腰间的钥匙正欲开门,未料她的手刚触到锁环,门便开了。她心中一惊,却不得不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胆怯,走了进去。

翠珠绕过屏风,摸索着去点灯,却在这时,只听“嗞啦”一声,烛台登时亮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光芒晃得翠珠下意识的闭了闭眼,恍惚间,她瞧见一抹纤细的白色身影相背而立。

☆、第三章 红颜劫(二十三)

熟悉地发饰、身影惊得翠珠久久难以回事儿,她揉了揉眼睛,那抹身影仍真真切切的存在,尽管她极力平复心绪,却仍是掩不住声音的颤抖,“你、你是谁?”

一身白衣的女子猛然转身,窗子随之洞开,过堂风吹得烛火明明灭灭,那张熟悉的面容此时格外惨白,在忽明忽暗的灯光映照下越发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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