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全集Zei8.net》第5/157页
最重的一次,整整昏迷了三天四夜,险些醒不过来。
御医们穷尽毕生的医术也没能查出个子丑寅卯,甚至,苍域国所有的大夫包括乡野游医都被召到宫里一试身手,结果还是丝毫没有进展。
想要让皇上不接触水,那怎么可能呢?
一个人可以不泡澡不洗漱,但总要喝水度命吧?
遂,他每日里总要晕个四五回,喝水的时候、喝汤的时候,再有就是如厕的时候,――尿也是水啊!
尿水从他身体出去的那一刻,他就开始晕眩,即使有人搀扶着,不待尿净呢,人就倒了,往往出恭一次就弄湿了一身儿衣裳。
渐渐的,为了减少晕厥的发生,更为了守住君王的尊严,皇上自己有意识地降低饮水量,这么一来,如厕的次数果然大大减少。
可是,人怎么能不喝水呢!
小半年下来,龙体迅速消瘦,以至于最后,形容枯槁,连朝政都无法处理了。
到了这年的秋天,皇上彻底卧床不起,于是下旨,将国家大事全部交给他最信任的弟弟穆王爷处理。
冬至那天,熬了多半年的国君终于坚持不下去了,弥留之际,把穆王爷传召到龙榻前。
当时,寝殿里只有他们兄弟二人,连贴身伺候的太监都被遣了出来。
遂,他们究竟说了什么,除了他二人,世上再无人知晓。
人们只知道,穆王爷铁青着脸色从寝殿出来的时候,皇上已然殡天。
随后,事先早就拟好的遗诏公诸于世,――久卧病榻的皇帝并未册立已经成年的皇子做君王,而是传位给了弟弟穆王爷。
天下哗然。
国葬后的第二天,新君登基继位,改国号天启。
天启皇帝龙穆离甫一登位,马上彰显铁腕龙威。
十天之内,陆陆续续有七百三十二个贪官的头颅被砍,且统统悬挂在所辖州郡的城门楼上。
一个月未到,苍域国内最大的叛.乱组织“虎啸帮”被彻底荡平,大当家虎三被五马分尸后抛于乱葬岗,二当家七娘被投到死囚男牢去折腾三天,据说,死的时候惨状堪比在地狱受炼。
三个月后,新君御驾亲征,率军攻打屡次在边境侵扰苍域国百姓的西池国。
只七日工夫,仅用了十万精兵,就打到了对方国都。
龙穆离亲手活捉了西池国君亚兀,令他在子国契约书上加盖了玉玺大印,从此后,西池国成了苍域国的子国,亚兀喊他为“父皇帝”。
皇上凯旋而归,令原本还心存疑惑的苍域国人安下心来,并纷纷传诵他的雷厉风行和英明决断。
包藏祸心的人,更是对其闻风丧胆。
事实上,最让人啧啧称奇的,是这位新皇上对女人的态度。
☆、10.灭口
灭口
据传,从登基之日起,每月初七,龙穆离都会行一次房.事。
而且,每次临幸的对象都是不同的,每个女人只能沾到一次雨.露。
难道这些侍寝者都是庸脂俗粉,没一个能得缠住皇上的身和心么?
又或者,皇上喜欢雏.儿、只对“初次”情有独钟?
总之,在位已近一年,他竟连皇后都没有册立,更别说妃子了。
遂,民间传言四起。
其中一种说法是,皇上有某些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
――“特殊癖好”嘛,想来一定非常变.态,估摸着被临幸过的女人经历过一次之后,打死也不想再来第二回。
还有一种说法,这位皇帝根本就不能人道,弄了女人去榻上,不过是做做样子、摆摆架势,图的就是一个自我安慰。
――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可能一个月只要一次?
传说,被临幸的女人们身份都是保密的,没人知道她们到底来自何处。
搞不好,刚爬下龙榻就被灭了口,――这也就能够充分解释,为何每个人只被临幸一次。
所有猜度,左不过都是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且还得是在关系不错的亲朋之间闲谈此事,――带着“大不敬”以及“忤逆”的嫌疑呢,切不可像毕某人那样大意,傻兮兮地挨了“朋交”的腿绊儿。
农历十月初七这天,一大早就飘起了鹅毛大雪。
记性好的人都说,这雪势跟十年前那场暴雪差不多,且得下个几天呢!
街路上的积雪越来越深,人们懒得打扫,就由着它堆积,攒到雪晴之后再一并清除。
宫里却不敢这样懈怠,每隔一个时辰,宫人们便会顶着风雪打扫一次,以免哪位主子出行遇阻进而对他们严加责难。
再严重点,若是因为路况不好摔了跟头,那娄子可就捅大了,所有负责清雪的人都得小命不保。
谁料,还没到中午呢,竟接到了皇上的口谕,――停止扫雪,待到明日再行清理。
终于可以不用顶风冒雪地干活了,宫人们一个个兴高采烈地谢恩。
暴雪天,三三两两围坐在火炉旁,或偷摸喝点小酒,或跟知心的朋友唠唠体己话儿,岂不快哉。
及至午饭后,不止长街上没有人走动,几乎整个皇宫的人都躲在屋子里了。
大雪不疾不徐地落着,天地间白茫茫混沌沌。
黄昏时分,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在风雪之中。
他戴着斗笠,没穿雪衣,绛紫色绣锦袍子上未沾几片雪花,玄色长靴没在积雪里,脚步稳健。
独影孤行,七拐八绕,走了好一刻,最后,在一栋独立的小院前停下脚步。
小院以木栅围拢,原木门楣上挂着一块红木金字小匾额,书曰“寄傲轩”。
☆、11.11凄凉
11、凄凉
穆离孤身站在风雪中,深邃的目光死盯着前方。
周遭逐渐安静了下来,只有“簌簌”的落雪声。
终于,抬手敲响院门。
“叩叩叩!”
无人应答。
顿了一刻,推门进了院子,积雪很深,几乎没膝,走起来有些费力。
踽踽独步到房门口,望着雕花儿红木门板发呆,默然而立好一会。
“叩叩叩!”
依旧无人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