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全集Zei8.net》第53/157页
悄无声息地退出寝宫,出了宫门才仔细地抹掉脸上的泪水。
“福海公公,你怎么哭了?”袭香不解地问道。
“我哪里哭了?我是为主子高兴!”福海狡辩道。
婢女更加费解,“高兴?什么事儿这么值得高兴?”
福海一时语塞,随后正色以对,“你可以回禾止小筑去了。”
“我不去,我还得候在这里伺候主子呢!”好不容易站在寝宫外面伺候着,是多少奴婢都眼热的活儿呢,她可不愿意走。
“你家主子在里面睡着了,等她醒了,我差人去禾止小筑喊你。”福海有点不喜欢这个没眼力见儿的婢女。
袭香听了,马上炸窝,“你说什么?小姐睡着了?刚刚还……,不对,是不是皇上把她给打伤了?你赶紧告诉我啊!是不是?如果小姐伤了,得赶紧找御医医治啊……”
慌手慌脚地在原地逡巡着,几乎就要冲进门去。
福海厌烦地扯住了她,“告诉你吧,你家主子,要飞上枝头啦!”
“什么意思?”依旧不懂,懵然愣住。
大太监索性扯着她走开几步,压低声音,“我们的主子,此刻在龙榻上一起睡着了,懂吗?”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再不懂就是装傻了。
袭香如五雷轰顶一般傻愣住,脑海里全是自己家人被残杀的惨烈画面。
――厉火说过,一旦她护主不力,她的家人必定遭殃。
眼下,小姐成了皇上的人,她又没事人儿似的在门外守着,一旦厉火知晓,必定要责罚于她。
越想越后怕,袭香的身子就抖了起来。
“怎么?高兴成这样了?”福海笑嘻嘻地拍了拍她的肩头,“是该高兴的!你想啊,原本你主子没名没分,转眼就能封妃,你这做奴婢的也跟着抬高地位呢!如果你主子争气,诞下个龙裔,再争气点,诞下龙子,那,可就后福无穷了!搞不好,封后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太监碎碎念着,想象着龙榻上那位的大好前程。
他这么想无可厚非,毕竟她是唯一一位令主子牵肠挂肚的女子。
然,他眼前的婢女是真的高兴不起来。
她痴痴地往前走着,绊绊磕磕下了台阶,中间几乎差点摔倒。
福海一路望着她的背影,不停摇头,嘴里嘟囔着,“按理说,住过辛狄国皇宫,也算是见过世面了。怎的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竟然被惊喜给冲得晕晕乎乎呢?哼,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袭香顾自走着,眼神儿直勾勾地。
回到隔壁禾止小筑,进了院子,又呆坐在石凳上,脑子从未有过的快速运转。
――主子竟然睡在了龙榻上,那么,就说明是自愿的了。
可以肯定的是,主子讨厌厉火,不然,在辛狄国的时候,就跟他在一起了,也不会再回到苍域国来。
主子能够得到幸福,她确实感到高兴,可心里也清楚,那个人一定不会放过她这个失职的细作。
为了家人,三年的哑巴都装了,难道要功亏一篑吗?
不,不行,她得做点什么。
想到此,袭香振作了一些。
起身,出门,直奔隔壁云晖宫。
☆、86.86贴心男子
想到厉火,婢女袭香决定,为了自己的家人,必须做点什么。
遂,又从禾止小筑回到了云晖宫,神情决绝。
福海见她走过来,便鄙夷地把目光挪向别处。
心说:到底是个卑贱的奴婢,怎么能放过显耀的大好机会?这不,又巴巴儿地回来了询。
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大太监几乎麻了手脚。
“嘭”一声响,从他身前不远处传来。
他赶紧循着声音望过去,四处无人,连婢女都不见了。
往前走几步,下了台阶,扫视周遭,才看见其中一只白玉瑞兽底座边躺着个人霰。
凑近看去,竟然是刚刚还往宫门口走来的袭香。
正想着她怎么会倒下,余光却瞥见了瑞兽上的殷红血迹,还有一道正在顺势往下流淌。
再低头细看,她头部挨着的地面上,有一滩刚刚渗出来的浓红。
慌忙将婢女翻过身来,只见额头上有个大血洞,正在“汩汩”地冒着鲜血。
“哎哟,你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念叨着,嫌恶地蹙眉,赶紧找人来,将婢女抬回隔壁禾止小筑。
请了专门给宫婢看病的大夫,简单包扎之后,只扔下一句“听天由命吧”,就背着药箱离开了。
福海也没有久留,――对他来说,主子才是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其他人是死是活要什么紧!
遂,失血过多、昏迷不醒的袭香独自一人躺在禾止小筑的外间,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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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晖宫,两个时辰后。
芷衣终于睡醒,不,或者说,她是被看醒的。
――好多人都会有那种感觉,被人暗地里注视的时候,总会有种潜意识的不自在。
女子的不自在似乎更强烈些,竟令她从熟睡中醒了过来。
侧脸一阵发烫,睁眼后第一时间扭头看去,迎上了暴君的炙热目光。
“看什么看!”十分不悦地剜了他一眼。
旋即,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愤愤地,就要起身走掉。
一如既往般,刚起来就被扯回去,裹在了宽阔的怀抱里。
“别走,躺着。”慵懒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来,似乎没那么凌厉。
“大白天的,躺什么躺……”她咕哝着,没停止挣扎。
“是不是还想让朕呵你的痒……”完全行动派,说的时候,大手已经放在了她的腋下。
恐惧感令她僵住,“别,别,有话好好说……”
“乖乖躺着。”他把手往下移了移,放在了柳腰上。
芷衣只得无奈地闭上了美眸,――挣扎不成,索性消极对待。
“朕在想,要封你个什么名号……”温柔得好像不是他。
她不语,心说:爱什么名号什么名号,反正,三个月后你就得变成无用的瞎子,到时候,再好的名号也不过是个历史。
“到底叫什么好呢……”他喃喃着,冥思苦想,极认真。
“我不是弃妃嘛,那就叫弃妃!或者,哭泣的泣;或者,武器的器……”她悠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