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全集Zei8.net》第74/157页
天啊!
这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
孩子明明是池重的,长得却不像他,除了大部分五官都继承了她的漂亮之外,那双眼睛,像极了那个人。
新阳觉得,这是上天对她的一种补偿,补偿她为了家国而牺牲掉自己的幸福。
她从老皇帝那儿争取来了贴身照料孩子的权利,每天看着孩子的眼睛,就好像看见那个人一样。
而池重,却再也没有
碰过她的身子。
这让她有些窃喜。
事实摆在那里,她对他没有分毫的喜欢,他不来找她,倒是省掉她违心曲意逢迎的麻烦,且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她也不打算再生孩子了。
当然,各种流言不停传开。
先是在宫里,有传言说苍域国公主、尊贵的太子妃,自打生完小世子之后就再也不受太子宠.爱,全是因为她因循守旧,固守苍域国女人的“假矜持、真矫情”,在榻上作“圣女状”,不管不顾太子的感受,以至于太子最后伤透了心,再也不要她了。
后来,有一个夸张的版本传到了东楚国民间,说的是太子妃生过孩子之后,在坐月子期间竟然长成了“石.女”,是再也不能跟男人行.房.事了,遂,太子只得好生供养她,却不再宠.爱于她。
这些流言蜚语终究还是传到了新阳的耳朵里,但她不以为意。
于是,在每个公开场合,东楚国的子民都能够看见他们的太子妃满面微笑、高雅端庄地站在太子的侧后方,确有一股子能够母仪天下的风范。
久而久之,流言自破,人们对这位大国来的太子妃竟渐渐有了好感,而不是像当初那样,极尽可能地毁谤。
这些好的坏的,新阳都不在乎。
她只想把孩子好好带大,――已经失掉了那个最宠爱她的人,她得把她最宠爱的人照顾好。
也许同样因为儿子的缘故,池重乃至于整个东楚国皇室,待她都还算可以。
即便在父皇驾崩之后,他们的态度也未曾有过太大的变化。
而这次省亲,还是池重主动提出来的。
起初,新阳有点感激他,――本来没有参加成父皇的国葬就很是令她遗憾,连周年祭都没能参加,更是让她觉得自己不孝。能够借着省亲的机会回来祭拜一下父亲,实在是难能可贵的一件事。
然,回到苍域国一段时间后,她终于明白,他主动陪她回来并非出于好心,而是有天大的阴谋。
――他想在自己登基之前,伺机夺取苍域国的皇帝宝座。
新阳得知这些之后,打心眼里更加讨厌这个贪婪的男人。
但生活的磨砺已经教会她如何阳奉阴违,遂,应下他的吩咐,暗地里依旧为哥哥筹谋。
这些都还好说,最令她无法忍受的是池重对她的凌辱。
因了身处苍域国皇宫,他不好太荒.淫,便把她当作了唯一的宣泄对象。
心情好的时候,他可能会把她搂在怀中,各种亲昵,甚至口口声声喊她作“宝贝儿”。
可一旦他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便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她身上。
疯狂得近乎病.态的蹂.躏,令她身心俱痛。
回来这么久,每个晚上都要遭受他的摧残。
尤其最近,因了没能完成他交付的篡位计划,他在每夜要她的时候,还会夹杂进各种打骂。
她明明可以喊叫呼救,却咬紧牙关不出声,任由他像个野兽般在她身上肆虐。
是害怕别人笑她吗?
不!
她是怕那个人听到她被糟.践,怕他知道她过得不好。
无论如何,她要让他相信,她过得很好。
听闻,他都三十岁了还是没有成亲,这让她担忧不已。
难道因为她伤了他的心,他就对女人和家庭失掉了信心吗?
不行,她得让他恨她,然后,去找一个更适合他的姑娘成家立室。
想到这些,新阳不禁阖上了眸子,有一滴泪珠,从眼角沁出,滑落到鬓间。
“适逢当初年少时,
君心待我如秋池。
流年终至容颜老,
我念君心梦已迟。”
随口念出一首诗,到最后,竟哽咽难当。
她知道自己的脸颊已经泪湿,却不想去擦拭。
和亲至今,一直忍耐有加,此时终于卸掉了沉重的面具,她要娇纵一刻。
就在新阳情绪几乎崩塌的时候,有脚步声传入耳中。
她以为是宫婢拿着干净的鞋袜寻了过来,赶紧将锦帕覆在脸上,蘸干泪痕。
心里正感叹宫婢竟能找到这里,脚步声已经消失在身侧。
新阳擦完脸颊,睁开慵懒的眸子,甫一望去,就惊得以锦帕捂住了嘴巴。
☆、96.96两小无猜
新阳擦干脸颊,睁开慵懒的眸子,向身侧望去,只一眼,就惊得以锦帕捂住了嘴巴。
任她如何想象,都没能预料到会看见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猝不及防的重逢,令她惊得呆愣躺着,忘了起来件。
他也没有说话,而是蹲下身,把她的玉足握在掌心,从怀中掏出白色的帕子,细心擦拭着足上的泥土,认真得要命。
新阳还是没动,像被魔咒定住,傻傻地看着男人帮她擦拭。
终于,擦干净沾土的双足,他微微起身,坐在了躺椅上。
她还是躺着,望着他,像当年那样。
他与她对视,深沉的目光,一如曾经。
终于,他率先开口说话龊。
“还是那么顽皮,鞋子也不穿,幸好没有扎到脚……”声音闷闷的,透着宠.溺。
新阳的眼泪顿时如大雨倾盆,“盛哥哥……”
丁胜看见她的泪水,马上慌了起来,“别,别哭……”
想用手里的帕子给她擦拭,蓦地想到刚刚弄脏了,便又局促地缩回手。
新阳只傻傻地看着他,泪水四溢,脸上满是积攒良久的委屈。
方才不是想过要让他认为她过得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