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与妖瞳全集已完结》第164/19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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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人的脚爪放开，暗月抱着她跳到地面。小蒙趁机看清了望月城内，昔日繁华的一幕再也看不到，到处是残垣断壁，狼烟四起，干涸半干涸的鲜血洒满了城里的每块砖瓦，收敛翅膀的鸟人贪婪地琢食着奄奄一息的养殖人类。

她不忍再看下去，整座望月城里的杀戮简直惨不忍睹。撇转脸怒气冲冲地瞪住身边的罪魁祸首：“你这个没有人性的刽子手！这些都是你的同类，你怎么狠得下心这样残杀他们？！”

少年绿色绸带下漂亮的黑眸俏皮地眯起：“同类？小蒙你怎么会把这些下等的生物和我归于一类？我跟你的身体里都流着父亲的一半血液，我们是高级人种，跟这些养殖出来的家禽怎么比！”

“家禽？”小蒙被他的话噎得差点吐血，竟然连暗月，这个一直以来都以人类的姿态出现的少年，也瞧不起养殖人类？“你，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他们！”

“好了。”暗月不耐烦地打断她，“望月的事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她挣了挣被束缚住的身体，怒视他：“放开我！”

“可以！”暗月爽快地应着，迅速从她反剪着的手中抽走妖瞳，将那把小匕首插在自己腰间的金属带上，另一只手放开她的纤腰，笑笑，“这样满意吗？”

小蒙甩动自己被攥得生疼的胳膊，不满地横他一眼。

暗月故意长长地叹气：“我又不是你的敌人，别这样敌视我，再怎么样，这世上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也只剩下你了。”

小蒙抓住他的语病反唇相讥：“暗月，你这是承认我这个姐姐了吗？”

暗月眨动眼睛，故意反问：“我有这样说吗？”

小蒙瞟着他腰间的匕首，又转移目光看他：“说吧，为什么攻击望月？”

暗月撇了撇嘴：“不过是些下等生物，宰了烹了又能怎么样。”

小蒙握紧了拳头：“快说你真实的意图！这些不是牛羊，可以任你宰割！”

暗月冷笑道：“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望月的事情和你有关吗？”

空中传来飒飒风响，黑鸦女飞速自空中降落，收翅立在暗月身边，看也不看小蒙，向首领低语：“南面出现了骑牛的胖女人，斩杀了我们不少手下。”

“哦？”暗月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黑鸦，“这种小事也要惊动我吗？”

黑鸦脸色一沉，不甘不愿地颔首：“是，我怎么怎么做了。”

小蒙听得心惊，想不到灯草还有几分能耐，孤身闯入流寇占领的城池还能奋战到现在，不过就目前看来，就算黑鸦不出手，只怕流寇来个以多胜少，拖也要把她拖死了。

想到这里，她立即出声阻止：“暗月，不要对灯草下手！”

“灯草？是你认识的人？”暗月瞥了她一眼，唇角挑起，“要我放过她吗？”

小蒙看着他不答话，知道想从暗月手中要人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他坏坏地笑着，接下去说，“不然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她心生警惕，不过清楚地知道这是自己唯一一次救灯草的机会，当下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你还不清楚？”暗月抛个嗔怪的眼神，她顿时感觉有点冷。不过接下来的话令她大松了口气，“我还没想好，想好再跟你要，黑鸦，让那胖女人受伤，让她知难而退，不要杀她，明白吗？”

黑鸦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杏仁眼珠飞快转动着，怨毒地射向小蒙：“月，望月城外都是昴日城的军队，他们等着我们自相残杀两败俱伤，好趁机捡现成的便宜！我们要防止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这个人类女人，不能留！”

暗月冷冷地瞄了她一眼，“你说的是哪个人类女人？”

黑鸦咬了咬牙，不顾忌会不会触犯到首领的大忌，沉声道：“两个，都不能留！”

暗月眼神冰冷地盯住她，只淡淡说了一句：“在我发火之前，快滚！”

黑鸦心知惹了他不快，怕他真会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恼恨地跺了跺脚，挥动翅膀飞离了地面。

暗月这才展开天真的笑颜，携小蒙的手：“跟我来吧！”

“去哪？”她有些心惊，暗月不由分说，牢牢掐住她的手腕，走向身后古朴的宅屋。那座宅屋乍看不起眼，推门而入里面却是复古式的建筑，雕梁画栋假山环翠，虽然被破坏了大半，仍看得出来主人精心修饰的痕迹。

她几次甩暗月的手，无果，只得叫：“你到底想干什么？”

暗月笑笑地说道：“你跟我来，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我不想看。”她颇为无奈，哪有逼迫别人看东西的道理。暗月却是不顾她的感受，兴致勃勃地拖着她一路前行，直至走入正门的房间，他拖她坐在桌旁，到墙边的书架上搜罗一番，找出一本厚厚的书籍，喜孜孜地抱出来，摊在桌面上指点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