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全集zei8.com》第820/843页
数到两千好啦。若敢回头,教 我天打雷——” 染红霞面色微变,伸手按去,纤白的指尖摁在他唇上,肤触柔腻,血温似比男 儿滚烫,又有珍珠磨粉似的凉滑,滋味莫可名状。
女孩子真奇怪,怎能这样又暖又 凉?
耿照怔怔瞧着她,不禁迷惑起来,只余胸膛内击鼓般的怦然。“别乱说话!”染红霞蹙眉,责怪似的乜了他一眼,面上彤红未褪,突然咬了 咬嘴唇,忍笑道:“我最讨厌等人啦,也不许你数到两千。”迳自往潭边行去。
耿照信守承诺,直挺挺地背对她,只听身后一阵窸窣,脑海中立时浮现外袍从 她身上褪下的画面,滑如敷粉的雪肌竟挂不住织糸,如泼水般发出“唰——”的利 响,波粼映上她起伏有致的玲珑胴体,逆着光勾勒出一双高高贲耸的傲人雪峰,直 到“扑通”的入水声将他唤回了现实,才想起要数数儿。
他与染红霞在石屋广场的篝火前,依偎着过了一夜,天亮后胡乱找些了野果充 饥,待日正当中,再连袂回水潭一探究竟。
这一切都是为了揭开谷中三奇的秘密。“我不记得在这儿见过巨龙骨骼一类的物事。”昨儿夜里,尽管染红霞语出惊 人,耿照仍谨慎提出质疑,并未全信。“会不会是大师记错了,抑或另有所指?” 染红霞翻动书页,反覆细读,任由火光映亮脸庞,片刻才摇了摇头。“五阴大师用字简练,文句也都是平铺直叙,不像有什么隐喻。况且‘接天宫 城’一项,这儿已有清楚记载,其后才提到‘牙骨盈坑’与‘洞中藏月’的。喏, 你瞧。”将书页捧至耿照鼻下。
按札中所载,谷中那片残剩的白玉基台,便是昔日接天宫城的遗址。
与世传不 同的是:
所谓“接天宫城”,并非传说里天佛为玄鳞一夜建成的巍峨宫阙,而是龙 皇准许天佛及其使者入境传教、成立教团,做为互惠之条件,天佛教团为鳞族皇室 兴建的各式建筑。
鳞族是东海……
不,该说是东洲最古老的帝王宗室,久远以前便是这片土地的 主人,甚至早于信史所载;“天佛降临”的传说与玄鳞同样悠旷古老,若当时天佛 的使者便能发掘、切割,乃至堆砌起这般庞大的白玉石材,其技术的确是远远胜过 只能以青龙巨木营造“望星殿”的鳞族工匠。
五阴大师于此所知,多来自袁悲田转述。
袁悲田出身四郡士族,与沧海儒宗颇有渊源,读过大批珍贵的儒宗典籍,知晓 儒门千年以来,一直在发掘这样的古建筑——“接天宫城”不过是统称罢了,实际 上,如这般奇特的白玉建筑在鳞族鼎盛之时,曾遍布其势力范围内,做为宫室、祭 庙,乃至库贮仓廪;鳞族帝室的秘密珍藏,天佛教团的奇淫机巧,俱在其中,堪称 是最有价值的宝藏。
儒宗势力君临东海之际,已将这批珍贵的古迹搜刮一空,不止拿走其中储藏, 连建筑本身也不放过;至于儒宗将这些宝藏移去何处、做了什么用途,远超出袁悲 田能触及的典籍记录,但线索已足够三人破解“岁时徙星图”的秘密,最终找到了 传说中三奇谷的所在。
谷中的石屋残卷,证明了儒宗之人不仅来过这里,更带走绝大部分的珍藏—— 包括白玉基台上的一砖一瓦——留下的与其说无有价值,更可能是因为带不走。
沧海儒宗统治东海的时间不长,更多时候是以江湖门派之姿活跃于东洲武林, 一如其他江湖势力的兴衰,在消亡前也经历过倾轧内斗、分崩离析的混沌阶段,对 宗门内的大小事渐渐失去宰制;若非如此,三奇谷怕是沧海儒宗之禁脔,内外布有 重兵把守,不容外人染指窥探。
耿照在心中默数到一千,才快手快脚除去衣服鞋袜,以一块在石屋中觅得的油 布仔细包好,再用布条搓成的长索捆扎严实,避免进水;将布索系于左腕,凌空一 跃,“扑通!”没入水中。
地宫甬道前有瀑布阻挡,无法携入柴薪火石,建造甬道之人恐怕也是想到这一 点,才用了磨镜引光的妙构。
耿染二人虽有内功,穿着湿衣在阴凉的地宫里四处走 动,也难保不会染上风寒,况且瀑布下水象难测,衣布吃饱了水,不啻负着一只沈 重土囊,更添凶险;裸身泅泳,毋宁是通过瀑布阻碍的上佳之策。
谁知染红霞无论如何不肯在他面前赤身露体,遑论一起游将过去,迫不得已, 两人才想出了这一前一后、心中数数的法子。
染红霞水性绝佳,默数一千的时间, 足够她游过水潭爬进甬道,取出油布中的衣物着好,迳入地宫中等待。
这样一来, 耿照上岸着衣时,也不用担心须在她面前裸裎相见,以免尴尬。
耿照固然五味杂陈,却也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收拾绮念,奋力钻过头顶轰隆 隆的瀑布激流,“哗啦”一声抬出水面,上岸着衣。
平滑如镜的甬道中,穿透水濂的光线一路曲折,一直延伸到甬道尽头;虽说不 上光亮如烛照,但也绝非阴森幽暗之处。
但耿照的心却不由一沉,敏锐的五感铺天 盖地延伸出去,如临大敌—— 若五阴大师所言非虚,“牙骨盈坑”以及“洞中藏月”二奇,便藏在这瀑布背 后的地宫里!
第百廿七折 鳞翮之化,室迩人遥
鳞翮之化,室迩人遥 染红霞自水中爬起,胴体各处无不挂着水珠,外袍一合,水痕透出衣布,胸前 浑圆挺凸的峰峦、腰下贲如险丘的翘臀等,凭空自男子宽大的衣式底下浮现;襟口 虽被高高撑起,然而一抬腿迈步,袍面贴上湿漉漉的腹下腿根,又印出一抹蜂腰凹 陷、小腹削平的魅惑曲线,比裸体更加撩人。
湿衣密裹分外难受,她索性不系带子,松松罩着外袍,赤脚踏上洞窟细匀舒适 的地面,任由半湿的肌肤与衣布时分时黏,曲线若隐若现,一路往深处行去。
耿照转入地宫时,恰见她俏立在五阴大师的题刻前,指尖抚着那气势纵横的嚣 狂字迹,仰头出神,直听到他刻意踏沉的脚步声才转头,慌乱一现而隐,如做错事 的孩子般咬了咬唇,晕红雪靥道:“好啊,你肯定没乖乖数到一千,来得这样快。” “我数五百就下水啦,不想你穿衣裳这般俐落。” 染红霞“噗哧”一声,咬唇瞪他一眼:“嘴贫!吃我一剑!”食中二指递出, 迳取他两眼间的鼻根筋。
她这下只是玩笑,无招无式不含内劲,谁知出手迅捷,宽大的袍袖乍膨倏凝, 如受了定身法;偏只袍袖不动,当中“嗤!”逸出一道白华,原来藕臂挥出,指尖 风压撑开袖管,衣布却跟不上臂膀的动作,竟被留于半空。
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及撤招,粉脸煞白,惊呼亦不能出。
鼻根筋的“印堂穴”乃人身要害,虽不致稍触即死,一旦被戳实了,难免要损 伤脑识。
偏偏她是无心出手,碧火神功未能感应杀气,总算鼎天剑脉发挥奇能,于 不容一发的间隙中别出新力,耿照看似未动,却在眉心中招的前一霎挪退分许,及 时抬臂,将她温软的小手握在掌里,笑道:“不是说‘嘴贫’么,怎地戳人眼睛?” 染红霞见他说得轻巧,略略放下心来,红着脸啐道:“呸!我师父说啦,徒手不打狗嘴。这手若是铁铸,原本是要戳嘴的。”耿照 连连点头:“杜掌门说话,就是这么有道理。这手送到狗嘴边,的确大大不妙。” 捧起掌中柔荑,作势欲咬。
染红霞惊叫起来,又不禁咯咯直笑,浑身绵软如半融糖膏,提不起一丝实劲, 既挣不开又逃不掉,与他一阵纠缠打闹,忽被男儿自身后抱起,两条长腿掀翻衣襬 胡乱踢蹬,雪酥酥的趾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虚点着地,浑似垂首的风铃草,又像半悬 的舞秋千,欲死欲飞,娇慵得直要化了开去。
耿照与她闹出一背汗浃,胸中燥热难当,隔着湿衣搂她修长健美的胴体,只觉 娇躯如火,诱人的香泽自敞开的襟领间溢出,双手所环,是坚挺的玉乳以及极富弹 性的蛇腰,一时情动,张口咬她光裸的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