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妆全集》第39/59页


“不爱玩拉倒!”你自己摆不平史丹萌,冲我耍什么脾气?我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老爸凑上来小声问我:“苏阳这孩子是怎么了?”

我没好气儿地答:“谁知道这小子哪根筋又搭错了,甭理他。”

这是李苏阳第一次对我耍性格,发脾气,以前他就是再生气,也顶多是咬牙切齿地威胁我几句,但这一次,我却不明白为什么。

对着电脑坐了半个多小时,一个字也码不出来。想起李苏阳临走时的那副表情,我觉得自己很无辜,他不为我相亲成功感到高兴也就罢了,竟然还给我脸色看,他这个好朋友就是这样当的吗?

我越想越纠结,一点灵感都没有,干脆躺到床上去看《鹿鼎记》。

韦小宝这个角色被金庸写的血肉分明,我很快被书中的情节所吸引,将所有的不愉快都抛到了脑后。点灯熬油地看到半夜,直到脑子麻木,眼睛疲乏的睁不开才依依不舍地头了灯,结果又梦见和韦小宝在赌坊里赌钱。也不知道我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押大赢大,押小赢小。正玩的兴起,突然闯进来一群官兵抓赌,不由分说就用绳子把我捆了个结实。

“我的银子,我的银子!”

我才叫了一声,就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一眨眼,银子没了,官兵没了,韦小宝也没了,所有的一切都被一阵天旋地转所代替。

我腾地一下睁开眼,意识刚刚恢复过来,就看见老妈正站在一推我:“晨晨,快起来,跟妈去逛百货公司。”

一听说陪她逛百货公司,我就头皮发炸。老妈绝对是那种一看到促销减价的牌子,就会和大多数中年妇女一样,一头扎进去,抢个头破血流的人。先不说丢不丢脸,关键是我还要写小说,那点时间,我是真的赔不起。

我眨眨眼,刚想用被子蒙住头耍赖,老妈却眼疾手快地把被子从我身上拉下来,下最后通牒:“今天出去给你买衣服,不能不去!”

*

虽然不是周末,百货公司里依旧人流攒动,有几处专柜打着促销的牌子,惹的顾客一窝蜂似地涌上去,场面极是火爆。

其实,我有好久都没添过新衣服了,但即便如此,我的兴致依旧不高,目光落在衣服上的时间,绝对超不过三秒,就连路过自己喜欢的品牌,竟然也懒得驻足。而老妈就像“姐妹淘”一样挽着我的胳膊,在我的耳边喋喋不休地猜测着关于薛毅的种种。

一路走,一路看,忽然,老妈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模特儿身上的衣服,无比兴奋地说:“晨晨,你看,这件怎么样?”

、奇、我走近去看衣服上的吊牌,吓了一跳,六百九十九?

、书、我狐疑地看了看老妈,又确认了一下价格,这才奇怪地皱起了眉:“老妈,您不是跟我开玩笑吧?以前我买件三百多的衣服,你都说我是骚包,这件要六百多......”

、网、老妈摆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打断我说:“过两天,你要出去和薛毅约会,总得穿的漂亮点。去,你试试,合适的话咱就买了它,老妈掏钱。”

说真的,我有点期待与薛毅的第二次见面,没想到老妈比我还兴奋,竟然舍得下血本。可是,谁都没有料到,薛毅请我看电影的那天,我的一位姑爷爷过世了,我们全家人都去参加葬礼,还亲历了一件怪事。

灵异008

薛毅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收拾行李,就听他在电话里说:“王晨晨,今天我起了个大早,排了半天的队才买到票,路过超市的时候,忽然想到你平时写小说的时候肯定爱吃些零食,于是进去转了一圈,买了点东西,你准备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出来?”

我抱歉地告诉他我家里有人过世,要去参加葬礼,不能陪他看电影了,他没显出有多失望,反倒安慰我说要节哀。

一听他说“节哀”两个字,我就觉得心虚。其实,我对这位姑爷爷一点也不了解,也从没接触过,实在是不知道哀从何来。或许,这就是人的劣根性的体现之一吧?

路上,我问老爸说:“姑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爸闷闷地说:“不知道。反正听说脾气很怪,我姑姑跟着他受了一辈子的气。”

“那姑奶奶为什么不离婚?”我说,“如果我嫁了个老公,要受他的气,我一定过不下去的。”

老爸无奈地摇摇头:“我第一个姑父很早就死了,人们都说是我姑姑克死的。她年纪轻轻就守寡,因为克夫的传言,几乎没人敢娶她。后来,我这个姑父找上门来,说他自己命硬不怕克,这才娶了我姑姑。我没见过他,只听说这人脾气怪,经常为了一点小事就和我姑吵架,有的时候一句话不对,他就能喋喋不休,又闹又骂地说上好一阵子。后来,我们几个小辈想去看看她,我奶奶就拦着不让去,说是怕我们去了惹的姑父不高兴,回头又给姑姑找麻烦,所以,我们跟姑姑几乎就断了来往。”

怪不得我极少听老爸提起姑奶奶,原来是出于这个缘故。

*

我们坐了一天的火车才赶回老家,那是个颇为宁静的小镇,路上的车辆很少,处于繁华地带最高的楼也不过四层。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没有了大城市那样的喧嚣,倒是多了一种极难得的惬意。

老爸在附近找了个小卖部,买了一些冥纸拎着,领着我们一路往前。穿过牌坊走了没多久,就听见前方锣鼓喧天,唢呐吹的呜里啦地响,大鼓敲起来,咚咚地震的人心里发颤。

再往前走几步,拐个弯,还没等我搞清状况,就看见楼群中间赫然立着一个用帆布搭建的灵棚。灵棚的正中间停放着姑爷爷的遗体,一张巨幅相片被一些花圈围在中间,而那些震耳欲聋声音就是灵棚两侧的乐队发出来的。

我悄悄地拽了拽老妈的衣袖,小声问:“妈,这是死人?”

老妈说:“这叫喜丧,老人超过70岁,都兴这么办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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