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女强人在逃皇后全集》第132/197页


“眼睛?!”薛大夫一脸不解,抚须走到近前。

棕瞳随着他的靠近一动不动,未生出半点波澜。

朝着后脑勺再撞一次?

翻了月悉华的眼皮查看,薛大夫招手让一旁站着的肖余生端了烛台来,跳动的烛光凑近她棕黑的瞳,随着这淡淡的光亮越来越近,瞳孔逐渐收缩。

薛大夫长长地舒了口气,抬起头怅然道:“好在眼睛无事,月侍卫的失明应该是头部撞击所致。”

豆大的冷汗自额角滑落,他后退两步将烛台放在一旁的案几上,这才又转回身来,“王爷不必担忧,这样的病症老夫以前也见过,不能以药物治疗,可以试试针灸之法,另外还是要安心静养,最后还是要靠自身的力量康复。”

自烛台接近月悉华的那一刻开始,楚怀昀的眼眸就没离开过大夫手中的动作,听了他的话微微蹙起眉头,冰冷的声音中带着担忧和急切:“说了这么多都是废话,本王要知道到底能不能治好!”

薛大夫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光线一照,晶亮圆滑,他自袖中取了帕子在额上胡乱擦拭两下,收了手躬身立着,颤着声音说道:“王爷不必太过忧心,这样的症状……能不能好老夫也说不准,全看个人机运,说来,同上次伙夫的失聪之症道理是一样的,需要一些刺激方可复明。”

“怎样的刺激?”楚怀昀早已不耐,暗沉的眸漆黑一片,泛不起丝毫的涟漪与光亮,周身都被冰寒的冷意笼罩。

还没等薛大夫开口,肖余生摇着摇着折扇踱步过来,眉头紧张地蹙起,好奇地探过头:“莫不是……朝着后脑勺再撞一次?”

“别让我赶你出去――!”冰冷的话语从男人口中吐出,犀利的视线刺得肖余生忍不住浑身一哆嗦。

肖余生收了手中摇摆的折扇,干笑地揉揉鼻子,笑道:“额……我不过戏言一句,该怎么办还得听大夫的意思。”抬眼望到男人阴沉的眸子,立刻回转过身,大踏步往外走去,“我去看看强子那孩子,悉华好好休养。”

月悉华看不到他们的神色,但听声音也知道情况必然不好,抬起手轻笑道:“薛大夫不必隐瞒,照实说便是,悉华……承受得住。”抬起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掌握住,从手心传递的温度直深入到心底。

又抹了把额上的冷汗,薛大夫不忍地摇摇头:“王爷问我用什么样的刺激可以让月侍卫康复,这……着实是难倒我了,素来这种病症康复的原因各有不同,终身失明的也有,一时也难下定论。”

帐外的脚步声顿住了,帐帘被从外掀起一角,露出肖余生沉痛地若有所思的脸,他站了这一瞬,等着薛大夫的声音落下,又缓缓放下帘帐,沉重而又杂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感受到男人的紧张与伤痛,一抹淡淡的微笑自丽人的唇角浮现:“如这种情况悉华以前也听说过,大夫所言不差,这双眼睛能不能康复还要看天意,王爷也不必太过执着。”

棕瞳转了一转,可眼前仍是黑蒙蒙一片,没有丝毫的光亮。

忘了呼吸

在悬崖上,因为情况紧迫她可以忽视失明带来的不适,其实当时就隐隐觉得不对劲,只是她不断地暗示自己,会好的,一定会好的!电视上不是最喜欢用这种情节吗?无论是失明,失聪,亦或是哑巴到了最后都会好起来的,皆大欢喜。

所以她淡然,她不以为意。

可是现在安静地躺在这舒适柔软的□□,她甚至可以听到风吹纱帐的声音,可以想象地到一袭或银灰或淡蓝的纱帐随着清风飘起,遮住男人俊俏狂狷的容颜,让她看不清神色。

想象……终是和真正看到是不同的,抬了手,而这手此时正与男人温暖的大掌交握,这样温馨甜蜜的感觉让她安心,可是,却看不到这交握的十指,看不到男人是以什么样的表情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唤“悉华”。

其实,她真的有点害怕,害怕以后再也看不到这美丽的世界,看不到楚怀昀,看不到薛大夫,看不到王强……

无论是春是夏,是迎春花还是秋水剑,哪怕是战场上永远也流不尽的血……她都想看到。

真的想……

缓缓闭上眼睛,将头转到床里侧,当然,如果她所转的方向真的是床里的话。

眼睛睁还是闭于现在的月悉华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差别。想松开被男人紧握的手指,指尖刚一放松便被男人急忙抓了回去。

“悉华……你会好的,本王一定会让你好起来。”他说,挥退了薛大夫,让他回去熬药,缓缓地,缓缓地俯下身,单腿跪在□□,侧身将□□的丽人揽在怀里。

让丽人靠在自己怀里,手臂从身侧穿过将她包裹,嗅着她发上淡淡的清香和残留的血腥味,心像是被揪起来了一样,一阵抽痛,如果可以,他宁愿把自己的眼睛换给她。

温润的指腹轻抬,顺着丽人尖翘的下巴摩挲到她紧闭的眼睑,指腹摩挲的麻痒让丽人的眼睑忍不住颤抖,睫毛微剪。

他想象着这眼睑下的那双棕黑的眸子,想象着丽人忽然睁开双眼,眸中光华流转,这光华是沉静的,带着浓浓的讽意和淡淡的思念――这才是她该有的眼神,而不是两汪毫无生机的棕黑色深潭。

男人灼人的视线落在眼睑,月悉华如何感觉不到,想要睁开眼睛看他,可是却害怕睁开眼后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鼻尖一酸,眼中烫的厉害,渐渐湿润起来,有什么东西,顺着眼角滑落。

手指轻移,以为他会抹去那晶莹的水珠,不想,他却俯下身来,柔软的唇贴上丽人的面颊,自下往上,一点点吮去她脸上的泪痕。苦涩的味道在他的唇舌间晕开,而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甜蜜通过这份温软贯穿到两人心田,唇舌相贴,温软交缠。这样的吻,缠绵、焦灼,互相汲取着对方的气息,汲取着久违的温暖,甚至……来不及呼吸。

吻,向来是男人擅长的,可是这一次,他忘了呼吸,忘了任何技巧,只是循着身体的本能,直到两人都面红耳赤才算作罢。

疯狂的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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