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军火商校对版作者张大牛》第3/274页
在两百双纯洁的目光注视下,凌天陷入了沉思。
他喃喃道:“关于我自己有什么好说的呢?任何人站在这个位置上,看到那些被战乱和疾病折磨的孩子们,看到他们充满苦难的眼睛,那他一定都会干和我一样的事,用全部的心力来帮助他们!我只是尽了一个人的本份,只要子弹一直没有夺去这条卑微的性命,那么我将把自己的职责一直继续下去!”
所有女学生的眼睛里都闪动着晶莹的泪花,他真是太伟大了!
凌天看了一眼身旁的杰姆巴,从墨镜下溢出两道泪痕:“是的,那是上帝的启示。在我第一次来到非洲这片神奇壮丽的土地上,原本只是想当一个过客。我穿越了许多硝烟中的国度,看到了无数骨瘦如柴濒于死亡的妇女和孩子,但是我对自己说,这里有这么多人,你根本没有办法帮助所有的人,反而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那时我就是这么想的,直到我遇到了一个黑人――”
未来的护士们飞快地记着笔记,不少学生拿出相机留下这位东方善心人的照片,散会之后,这些照片以五十美元一张的价格被抢购一空,所有带着相机的学生都顺带着发了一笔小财。
凌天一本正经地回忆着:“那是……四年前吧,我在中非时路过一个交战中的部落。敌人的炸弹在一个池塘中爆炸,不但将无数小鱼炸上了岸,还把岸边的一个年轻人炸成了重伤,眼看是活不成了。可是这个年轻人不但不关心自己的伤势,反而用尽最后的力气寻找那些没有被炸死的小鱼,把鱼一条一条抛回池塘。我感到非常奇怪,就从车里下来问这人在干什么。在我看来他十分愚蠢,那些鱼大多都被震伤了,就算抛回池塘里也不可能有多少活着的,何况他自己也快死了。”
“天哪――”女学生们一阵啜泣,为那位不知名的年轻人感到悲伤。
凌天的声音有些哽咽:“那个年轻人微笑着回答我说,他干的一切对整个鱼群来说微不足道,但对每一条最后活下来的鱼来说,那就是一切。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为能够拯救一些生命而感到安慰,他的心灵无比安宁――”
台下响起一片赞叹声,女学生泪流满面。
凌天捂着胸口:“同学们,你们可能没有办法想象到我当时所受到的震撼,我相信是上帝通过这个青年给予我启示。是的,也许我没有办法拯救每一个人,但我至少能不让一些孩子因为疼痛而叫唤,不让一些母亲因为丧子而哭泣,那就是我要做的!后来,我把这个濒死的青年抬上了车,给予他治疗,结果他奇迹似的活了下来,这更加坚定了我的理想,从此以后我和这个年轻人一起,为了那些苦难的孩子而努力着。那个年轻人就是我的助手杰姆巴先生!”
正在喝茶的杰姆巴听到这儿,一口水全部喷在自己身上,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张黑脸涨得通红。他见到所有女孩儿都崇敬地盯着自己,不由手忙脚乱,连坐都坐不稳,只知道尴尬地傻笑。
薇薇安神色复杂地看着黑人,用前所未有的温柔口吻说道:“杰、杰姆巴,没想到你原来那么勇敢!怪不得现在身体不好,都是因为被炸弹炸伤过对不对?我还一直冤枉你,以为你天生没用……”
杰姆巴无辜地看着他,摇着头说:“都、都是陈年往事了,唉……没想到老板居然还记着,真是叫杰姆巴感动啊……”
在凌天声情并茂的演说下,两百名女孩子的热血彻底沸腾,心中不约而同燃起了为非洲内陆苦难同胞奉献生命的伟大理想。
说到动情处,不少纯洁的小姑娘留下了激动的泪水,连见多识广的薇薇安也哭得稀里哗啦,一塌糊涂。
“呜呜,下次我一定要跟老板一起去运送货物,我不会让老板再受到一点伤害了!”
几名从礼堂外走过的学生大感不解:“今天是哪位当红歌手在礼堂演出吗?没听说啊……”
凌天自己也被这番话感动得浑身颤抖,杰姆巴恶毒地揣测老板心里正笑得不行呢。
在两个小时的聚会之后,典礼正式结束,气氛已经达到了最高潮,连礼堂的顶棚都快被掀翻了。
凌天借口要去海关查询一批镇痛剂的到港期,好容易才摆脱了热情似火的准护士们的包围,一连给上百位女护士们签了名,这才上了自己朴素的轿车,眼看身上的西装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不由暗暗惊叹道:“非洲女孩真是热情似火啊!”
杰姆巴立刻谄媚地笑道:“老板,您说得真好,嘿嘿,现在您要是想和那些女护士们上床,恐怕两百个里面有一百八十个都肯呐!这些教会学校的白人小妞儿,就是比咱们黑人的姑娘要俊俏几分啊。”
凌天哼了一声:“杰姆巴,你这人的肚子里全是狼心狗肺。你觉得我刚才是在撒谎吗?不,不是的,我也有自己的良心!现在我决定了,刚才和你说的给埃及团结联盟的货都取消!”
“什么老板?为什么?”杰姆巴叫了起来。
凌天摸着心口坚定地说:“因为这里面有良心在跳动――开三倍的价钱过去,我的良心值这个价钱。”
第二节 大恐怖
当天晚上,杰姆巴终于和埃及团结联盟的人谈好了价格,以市场价两倍半的价格敲定了一张大单子,包括微型冲锋枪、手雷和新型高能炸药。
埃联的人说他们最近准备对英美大使馆来一次大行动,希望蝰蛇能够看在同是非洲兄弟的面子上松松口。关键时刻凌天的良心终于出现一丝松动,他叹了口气对杰姆巴下命令道:
“好吧,便宜些给他们,谁叫亚非人民的友是比花岗岩还要坚固呢?嗯,告诉他们货我有的是,但有一个条件,如果他们要搞英美使馆,就请捎带着把日本使馆也给干了……”
对方爽快地答应下来。
“日本人小菜一碟!”那边的联系人说,“日本人会全都――轰!”
这票业务带来的利润十分可观,凌天高兴之下,带着杰姆巴来到约翰内斯堡唯一一家川藏风味的中餐馆“香巴拉”用餐。
香巴拉的老板强巴倒是正儿八经藏人出生,只是很小的时候就随父亲去了内地打工,之后又辗转来到南非,这时候已经把藏区的习俗都忘了个一干二净。趁着这两年藏文化有所兴起,他脑子一热也开起了藏餐馆。
岂料藏区的饮食习俗等等,和当地高寒的环境有很大关系,藏族的青稞酒、糍粑和牦牛肉对那些老外来说根本没有吸引力。无奈之下,强巴只好逐渐换上了外国人耳熟能详的扬州炒饭、炸春卷等等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再安排些国内来的小姑娘穿上不伦不类的长袍跳跳艳舞,勉强凑活着支撑下来。
凌天是最近才喜欢上这儿的,东西虽然并不地道,环境倒还依稀有点藏区的样子。更重要的是强巴在川藏、尼泊尔一带都有点路子,不时走私些据说是来自藏区的玩意儿过来,假货当然很多,真宝贝也不少。
凌天专门长包了一个小包厢,没事的时候就会到这里来坐坐,带杰姆巴来却还是第一次。
杰姆巴看着包厢墙上的唐卡和仿人皮艺术品,微微有些不安。只见老板手中捧着一个仿头盖骨的大碗,熟练地用酥油茶捏着糍粑,好像从小就是吃这个长大的,说不出的轻松自在。
黑人小口嚼着“香巴拉密制扬州炒饭”,心里打着小鼓:妈的,老板自从内地回来之后越来越喜欢这个调调了。听说那时候他去了一趟川藏地方,难道在那里被什么邪魔附身了,要不然怎么可能生活习惯会变化这么大?这些鬼东西不是吃惯的人谁会吞得下去?还有老板教自己的那种巫术,天哪,真是可怕的力量,只有魔鬼才会掌握这种力量的!
可是这也说不通,老板明明还有自己的记忆……
这时忽听老板问道:“杰姆巴,我们手头还有多少订单?”
杰姆巴顾不得吞下米饭,一口吐了出来,急道:“老板,我们接了索马里人民阵线的阿明将军五千支AK的单子,下个礼拜货就应该到位;下个月必须给库德人五万发子弹和三千枚手雷;利比里亚民族解放军向我们定购的三百支乌兹冲锋枪也必须尽快交货,因为听说利比里亚政府军将向他们发起大行动;当然,如果那批新型炸药无法及时交付给利比里亚政府军的话,他们也折腾不起什么乱子的。”
“伊拉克圣战组织要的那批货呢?他们已经付了三成的定金。”凌天敲着桌子。
“老板,下午接到的消息,伊拉克圣战组织总部遭到美军空袭,所有首脑都完蛋了,圣战组织全面崩溃。”
“唔,真是令人悲愤啊……”凌天浅浅抿着青稞酒,皱眉道,“我需要一大笔现金,要干净的,立刻打到乌克兰,至少需要上千万。另外我还要一批好手,杰姆巴,你手头还有多少人能用?”
“老板,我们在南非这边人手不多,也就二十来个;杰姆娜那边倒有八十来个,都是善战的好手,可是她不是正在执行任务――”
“给你姐姐一个讯息,告诉她随时准备去乌克兰,我们可能在那里有一场大行动,这边的事先不要管了。”
杰姆巴点点头,鼓足勇气问道:“老板,是和您两个月前回国有关吗?”
凌天正要说话,外面忽然有人敲门,紫黑脸膛的强巴笑嘻嘻钻了进来,活像是一只土拨鼠。
他怀里神秘兮兮地藏着一个包裹。
“老凌,上个礼拜刚刚从尼泊尔带回来的好东西,看看?”强巴小眼细眯,形容猥琐。
凌天本来不想搭理他,可是忽然感觉到包裹里确实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心中一动,脸上却十分平静:“强巴,你又想来骗我了!”
“天地良心啊!”土拨鼠叫了起来,抖开包裹,托出一具金光闪闪的冠状物,“看看这个――叫什么来着?哎不管了,反正是好东西来的!”
凌天一看就笑了:“这是藏人祭祀用的朵玛,苯教也经常用到。只可惜朵玛都是以糍粑加上面粉制成的,你拿了这个铜制的么……去外面骗骗老外吧。”
强巴有些懊恼,自言自语咒骂那个把东西卖给他的家伙,正要走出去又被凌天叫住了:“等等,你包里还有什么东西?”
“没有了啊,啊,还有一根小棍棍!”强巴不明所以地拿出一根焦黑的木棍,大概有手指粗细。
凌天接过来细细摸索,观察上面的花纹,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这个要是铜的,那可就值了大钱了!”说着就作势要把东西还给强巴。
强巴摇手道:“咳!这玩意儿就送给凌老板你吧,只要下半年还在我这儿包房,就算帮了强巴的大忙了!”说着走了出去,顺手带上门。
凌天这才浮现出得意的笑容,将木棍放在双手之间结成各种手印。杰姆巴知机问道:“老板,这是什么?”
凌天微笑着回答说:“这是具魔梭,威力十分强大的法器,黑苯教中人经常利用这种法器来害人。梭大略分为九种,这是其中比较阴毒的一种,叫做姆玛血魔梭。是用乱伦的女子心头之血来代替姆玛女魔的血液,再经过巫师作法炼制而成。你看,这儿有藏文――焚,就是希望这根血梭能够烧杀敌人。可惜似乎它的主人还未来得及使用就挂了。嗯,赶明儿我也应该炼制几根具魔梭出来,有备无患。杰姆巴,这根血梭就送给你吧,我传你一句密法,每月十五日再找一个娼妓,取她指尖一滴血来供奉姆玛血梭。”
说着,凌天将梭往杰姆巴怀里一丢,同时结了一个诡秘邪恶的手印,灌入杰姆巴的识海。黑人牢牢抓住姆玛血梭,大喜之下连连向老板道谢,兴奋之下也顾不得问老板为什么会懂得那么偏门的邪术。
其实凌天心中早就有了打算,准备尽快炼制一些魔梭。他在世俗世界的力量恐怕已经很难和敌人对抗,除非是动用非人的能力……可是如此一来,很容易就会遭来正派人士或者教廷方面的打击,以他刚刚觉醒的能力,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一不小心神魂俱灭的话,那就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当下淡淡道:“有件事要提醒你,虽然这个月我传授了你黑莲密咒,现在又加上这支姆玛血梭,却并不代表你就可以在城里横行无忌。我们是商人,不是黑社会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我们干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生意,为了利益。如果你头脑不清醒的话,随时都有可能被教会的人干掉!”
这话倒并非虚假,那些挂十字架的杂碎未必就比不过中土的修真者和密宗的活佛。
这也是凌天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之一。
他喝完一杯青稞酒,电话响了。
这部电话的号码只有一个人知道,一个对凌天来说十分重要的人。
“叔叔,你好。”凌天的声音无比镇静。
对杰姆巴来说,接下来的半个钟头是如同身陷地狱般的半个钟头。老板的脸色从未这样阴沉可怕过,他的声音从未这样冰冷无情过,他的肌肉从未这样扭曲僵硬过。
在小个子黑人的印象里,就连那次在刚果被游击队抓住,老板给人捅了两刀,还被人把尿撒在身上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恐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