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山东全集》第64/69页


然而,这样的开心没持续多久,就出现了异常。我发现卢建锋的神情和以前大有不同,跟我和石承平不大说话了,即使是说话的时候,也想得了感冒似的低沉无力,尤其是石承平和我开玩笑的时候或者晚上我们睡觉的时候,卢建锋的脸色就阴沉沉的,双眼也灰蒙蒙地瞅着一个地方。

后来表面上看卢建锋的情绪视乎恢复了不少,但背地里里却做着一桩另谁也无法猜测的丑事。

实际上,在我和石承平没有发现之前,卢建锋就不只做过多少次了,我没有想到,一向正派的的卢建锋会有这般粗鄙无知的举动!

这可还得从我和石承平的性生活说起,石承平是个光棍出身,我呢,我呢,因为卢建锋这几年被疾病闹的也没正儿八经地投入到这方面去。故此,我和石承平的生理欲望都很强。一般情况下,石承平完事后就呼呼噜噜很快进入梦乡。可是又一次他却没有马上睡去二十随手开了灯。岂料,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

卢建锋像个呆子似的坐在炕前的地上,当他被灯光暴露在我们面前的那一刻,慌乱的掀起门帘就往外逃,但腿一软扑通一声,整个人摔在了门槛上……

我和石承平顿时又羞又气!石承平对我说:“这是干嘛呀?这么不着调,亏他做得出来!

我不能随着石承平的话说,那样只能把事情扩大;“根据卢建锋的为人,我想他的这种行为不见得是下流!””不是下流是什么?”石承平道:“你看他那个龌龊样儿!”

“你不要这么说他了,他真不是那种人,只是一时糊涂!真的,人都有心里说不清滋味的时候……

“行啦,什么都别说了!”

这以后,我和石承平就尽量节制着欲望,即便夫妻生活,也总是偷工减料,尽量缩短时间。

别看石承平对我说气话,对卢建锋并没有表现出来,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每逢过节,俩人照常碰杯对饮。

另外,对果园和农田的活干的也很漂亮,尤其是果园,基本恢复到了卢建锋管理时的水平。

这样的日子让我过的很安慰,因为我是一个并没有过多奢望的女人,只求能保住这个家,把日子能平平安安地过下去就知足了。只是,我的这点可怜的心境,想长久地撑下去,没想到竟也如此艰难!

在一次我和石承平克制了一个月以后的房事中,我们又遇见了卢建锋!他竟然双膝跪在炕前,两眼如同摄像头,将我们的欢爱悉数录下。其实,我和石承平房事时很小心的,一点声响也不敢出,就怕被卢建锋听到,可是他还是听到了,我想他的耳朵可能灵敏的能听见跳蚤咳嗽!

这回石承平不让步了,他瞪着卢建锋,半天眼球还硬着,像是和眼皮焊在了一起:“我真不知道你是这么个‘出类拔萃’的人,看来你是粑粑就鱼,宁死也改不了了!卢建锋,你就不像个男人,男人哪有你这么做的?我诚心诚意辛辛苦苦地来养活你,你却把我当个外人,把我对你的好都喂狗了,你他妈抓劳工也没这么抓的呀!”

卢建锋没有逃掉,也不说话。他脸色惨白,死死地咬着嘴唇。

“看来你是要变相撵我走。”石承平又说,“既然这里不应该是我生活的地方,那行,我走!

石承平说着就开始穿衣服,一边穿一边嘟囔着:“天底下竟有这种人,怎么就让我遇着了呢!”我一看他要闹真的,就急忙用被子围着身子,劝道:“你别这么冲动好不好?既然进了一家门就是一家人了,有啥子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还谈什么他已经都这样了,就算神仙来也没救!”石承平不无遗憾地说,“我算草鸡了,人都丢成这地步了,我哪还有没心劲再出去出头露脸的!”

眼看着我劝不住了,这个时候,我期盼着卢建锋能说两句话,说不定能够挽回局面。然而,卢建锋没那么做,他先是半张着嘴,到抽着气,愣愣地看着我和石承平;随后便垂下了脑袋,像是被人折断了脖子。见石承平已经跳下了炕,我知道,这段婚姻夭折的结局已不可避免。可我还是赘了一句:“石承平,你还是三思而后行!”

“哼,没什么思头了!”石承平气急败坏地说,“谁跟着这号人扯上了,谁就要倒霉!”

石承平当晚就走了,其实我看出来了,他是真被卢建锋气疯了,不然他是不会走的,且不说他对卢建锋好坏,单凭对我他就离不开,因为他对我已经产生感情了。

后来,石承平跟我去办离婚手续的时候,还再三跟我商量,让我搬到他家跟他一块生活?反正我这辈子该怎么养活卢建锋还怎么养活,只是不想跟他朝夕相处。

我摇着头吿诉石承平,你想的太简单了,卢建锋是个既坚强自尊心又很强的男人,你没想想,他但凡是个善茬儿,能做出这种把你气走的事?我想,如果真跟你出来过日子,卢建锋用不了多久就能窝囊死!

那是他该死!石承平说,这可不能埋怨你不够意思,是他自己胡作的。反正你们离婚了,能管着他的生活就不错了,没有必要还这么饱满地坚守岗位上!

我对石承平说,我和卢建锋不光是曾经有过夫妻感情,更重要的是他对我还有一段救苦救难的恩德!相当初如果不是他收下我打工,我不知道自己能流落到什么地步。从那时起,我的心就被他虏走了,直到我们离了婚我还告诉他我不会离开他的。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能再收回来呢?

你就是心肠软,想得太多了!石承平无法理解地说,照你这么说,心善的人就该死了?我不是说你对他报恩不对,而是在报恩的同时也得给自己考虑考虑不是?你要知道,在当今的现实中,像你这样自沉在别人的生活中的人是没有的,也是注定要痛苦的,从身体到灵魂都会陷入痛苦中!

我看着石承平的眼睛神严肃地说,女性是一个负载过重的性别,她很难逃过生活的磨难。既然如此,又何必计较公平与否呢

在办完离婚手续快回到家的时候,天空飘起了小雨,深秋的细雨很缠绵,凉丝丝的落在脸上,让人感觉一种说不清的心绪。想起那个乱象丛生的家,心里就产生一股不可回去的悲凉。硬着头皮进了家门,见卢建峰坐在炕上瞅着墙壁,神情专注地像入定的高僧。见他这副样子,我禁不住把满心泛滥的愤怒全泼向了他:“把这个家搅散你总算美吧?你说你既然如此当初何必逼着我离婚呢?你并不是口是心非的人,怎么就做出这种事来呢?不是我说你,像咱这样的情况,找个来帮着拉把家口的不容易,你怎么能说毁就把人家毁了呢?你知道我有多苦么?我一个女人,青春已经流失的差不多了,不懂一个女人用他最后剩下的那点青春去期待一份来之不易的爱情有多难!你原来是个从不让我犯难的人,却偏偏在这上面把我害成这个样子!你这到底是给我找麻烦?还是给我找麻烦呢你打算这日子怎么过下去?”

我的眼泪已经咕噜噜的滚下来了。可是卢建峰始终任由我数落,那眼神就像一只等候发落的羔羊……

李蕾自述:带前夫拉帮套(2)

2

三天后的一个上午,我正在果园里干活,虽然苹果已经摘完了,但仍有一些零碎活。我还没干上一会活,邻居家一个小伙子就跑了一身白毛汗来招呼我回家,说卢建锋上吊了!

等我赶到家,卢建锋已经被松下了绳扣,他仰躺在炕上,胸脯一起一伏地匀着气。儿子正在一把一把地抹着眼泪哭。在场的人不少,有的在安慰着儿子,有的在开导着卢建锋。见我进了房间,立刻有人向我一惊一乍地说:“哎呀李蕾呀,你说险不险死了,今儿如果不是你儿子碰上了,建锋就过去了!”

原来儿子上学发现忘带彩笔了,在跑回家拿彩笔时,发现了荡郞在绳子上的他爹,那时卢建锋刚踢倒了脚下的凳子。儿子以为他爸已经死了,就抱着他爸的脚摇晃着呼喊。呼喊了两声没有反应就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引来了邻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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