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大嫌小全集Zei8.net》第22/61页


他可不记得梦中的天使剧情里有西游记的桥段。四周张望了下,这里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医院,隔壁病床的人正在用类似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另一位善良的病友没有嫌弃他,提醒道,哥们,你输液的管子里血都倒流了。
看到管子往外冒血,邓子墨一下就软了,他瘫回到病床上,虚弱的问着孙大圣。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
孙大圣很嫌弃的看着他,嘴角抽了半天才回答道:“子墨,你这一病连智商也烧没了吧,昨天你发烧都抽搐了,半夜瑾文姐把我叫过去的,你一听去医院就拼死挣扎,还打到了我的鼻子,最后来了救护车才把你弄过来的。”
“不是吧,我怎么可能这么逊啊……”邓子墨瞪大了眼睛,看到孙大圣淤青的鼻子,还有攥紧的拳头后,又变回了乖巧。
病房门打开,范瑾文拿着一袋药走进来了,她忽略了邓子墨的存在,直接和大圣说着:“你上午还有事儿,先去忙吧。”
孙大圣点点头,他回头瞪了邓子墨一眼,友情提示着:“精神科就在楼上,不行就把这小子拉过去电击吧。”
袋子放在桌子上,范瑾文提醒着药剂服用的时间和计量,还有几个输液的瓶子,一会准备换药。
邓子墨和小鸡啄米是的点着头,其实关注的重点根本不在药上,他偷偷观察着范瑾文,对方眼睑泛青显出疲态,看来是一宿没睡。
“那个……瑾文姐啊。”邓子墨吞吞吐吐的。
“之前的那些事真的很抱歉了,我会尽快找到房子,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至于预交的房租也不用还我了,算是我对你的……”
“不用了。”范瑾文打断了。
“不提了,都过去了,你以后注意点生活习惯,东西别再乱放了。”
诶?
诶诶诶?
嘴张大到能看清小舌头了,他的眼前亮了,光芒万丈,所有的记忆都回归了,范瑾文就是他梦里的天使,带他回家,给他吃药,帮他擦汗,给他,咳咳,脱衣服的人。

  ☆、第22章 切,姐弟恋有什么了不起啊

这是真的吗?
邓子墨刚退烧的脑子里艰难转动着,太多信息拥挤着要炸锅了,他怀疑是不是做了一长串的梦,也怀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手指尖对着脸,问着:“瑾文姐,你是说,我不用搬走了?”
“我想我不用重复了吧……”
范瑾文一晚上又是挂号,又是排队拿药,忙里忙外就没闲着,她疲惫的靠在病床旁,就像是一朵枯萎的花朵,显得有些憔悴,这让邓子墨心里搅动了一下。人家瑾文姐不仅照顾他,带他来看病,还允许他继续住下去了,在真心感动之余,又觉得这简直是――不合常理嘛!
越想心里越发毛了,这姐们该不会是要把他养肥了再杀吧,现在不杀是因为不够肥吗?
“瑾文姐……你留着我活口是什么用意啊……”他战战兢兢的问出来
这话说的,范瑾文瞪了他一眼,我大发慈悲,反而你到不信了?后背倚在墙上,她想着,是这男孩发烧真烧傻了,还是她确实宽宏大量到不合情理。总之,在暴雨天中,当她做出去找邓子墨的决定时,就已经不需要再死咬着以前的事情不放了。这小子发烧发的那么高,自己又大费周章的照顾他,最后还送到了医院里,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了,难道还要继续算旧账翻脸吗?哎,就这样吧,不矫情了。
“不提了。”范瑾文摇摇头。
邓子墨张着嘴欲言又止,他躺回到了病床上,看着天花板,仿佛那里有一片天空,广阔无边,轻声着:“瑾文姐,谢啦。”
……
不知不觉间,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暖暖地洒进病房里,微风习习,飘起蓝色窗帘,窗台上放着探病的百合花。经过昨日暴雨的洗礼,气温下降,空气中漂浮着清新味,消毒水的味道渐渐淡去。
无论暴雨有多大,总会迎来晴天的,这是自然规律。有的时候我们会把人的心情比喻为天气,病床前的两人就是最好的例子,“坏天气”终将过去,晴天无限美好。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昨天邓子墨高烧不退,范瑾文还是不太放心,她摸向额头,手掌刚附在上面,邓子墨就紧张地攥紧了被单,就和上刑是的,脸上噌噌往外冒热气,体温飙升,还伴随着心跳失控。
“怎么好像还是有点热啊……都输了那么多药进去了……”范瑾文皱皱眉头。
“没事儿,我好多了。”邓子墨急忙打岔着,好在他的位置是逆光状态,不然关公大红脸就全暴露了。
其实范瑾文也注意到了,他的脸和脖子已经变成两种颜色,而且还冒出汗了,和昨天耍赖的样子大相径庭,回想起晚上照顾他的情境,她也别过了头。
现在误解都摊开了,有件事情范瑾文还有点疑问,正好趁现在问出来。
“子墨,关于你辞退我的事情,还有点疑问。归根结底你只是猜测我可能是第三者的角色,而这个误解本身和你也没有利害关系吧,那你为什么会那么冲动呢?”
据她观察,邓子墨也不是哪种什么都会插手的人。
昨夜发型压得和鸡窝是的,邓子墨胡乱抓了抓头发,低下了头,很显然他不喜欢这个话题,但对范瑾文,他不想回避下去了。
“我这么说可能有点那啥,任性啊,但是我是绝对不能原谅破坏别人家庭的家伙。”说着,他突然抬起头,脸上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神情。
“我家里就是一个很糟糕的典型。”
隔壁床的病人已经睡去,家属也随之离开,只有邓子墨和范瑾文还清醒着。第一次邓子墨认真的说起了家里的事情,范瑾文听得仔细,她渐渐发现原来她并不了解眼前的男孩,以前很多猜测都有偏颇,邓子墨所做的一切都是源于他小小的――无论如何都无法实现的心愿。
邓子墨告诉她,家里的爸爸和妈妈以前感情挺好的,至少在他看来是的。他妈妈的家境不错,而爸爸又很有经商头脑,夫妻俩经营着生意。有一年他爸需要用到一笔很大数额的资金,夫妻俩商量了下,把家当都拿去投资了,老爸专心经商,老妈在家料理教务,天时地利人和吧,结果邓子墨的父亲真的成功了,而且资本越滚越大,眼界也越来越广,一切都平步青云,可是夫妻俩的关系却逐渐冷淡了。
吵架,意见不合,冷战,基本都是家常便饭,之后甚至上升到了离婚问题。邓子墨当时只是个中学生,一直都生活在很完整的家庭里,他无法接受家庭的破裂,就试图想把他们俩重新粘合在一起,希望能回到从前。
未成年人的心智往往都很单纯,一个偶然的事件,他发现只要自己去打游戏,不好好学习,爸爸妈妈就会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管教他的上面,两个人也不再吵架,共同商量他的学习事宜,所以他就不断采取这种策略,拼命的玩游戏,傻傻的希望这样也许能挽回父母的感情。
很遗憾,他错了,简直太天真了,后来他知道老爸为什么过不下去了,是因为有另外一个女人介入到父母的感情中,他爸需要的是那个女人,而不是妈妈和小邓子墨了,所以无论打多少游戏都是无济于事的。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邓子墨切身处地的认识到了有一种该死的生物,她们叫做小三,是专门破坏别人家庭的妖孽。
最痛苦的是什么,是你知道事情的罪源,却无能为力。邓子墨小时候积蓄的恨意,无论过去了多少年,就算舆论给予了第三者些许的宽容和怜悯,恨始终是恨,抹不掉的,只会在特定的时候爆发,范瑾文误会事件正是触碰了他脆弱的神经,让他在一瞬间失去了判断。
“瑾文姐,我很傻吧。”邓子墨叹了口气,发出了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惆怅。
……
这个男孩有他偏激的地方,但是谁又能保证自己心底里没有埋藏着一颗炸弹呢。范瑾文就深有体会,她的家庭也有过阴影,那影响是漫长而痛苦的,挥之不去。她觉得邓子墨需要更多的时间和关爱来平复心结,慢慢剪断了炸弹的导线,那个时候他也许才能释怀吧。
“你喜欢打游戏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的?”范瑾文看着点滴瓶子,把输液的速度调慢了一点,滴得太快容易心慌。
“恩。”邓子墨承认了,他略带调侃的说着,“最开始是为了爸妈感情复兴计划策略性打游戏,后来我也知道无力回天了,打游戏就变成了逃避现实的安乐窝,直到真的迷上了游戏,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他耸了耸肩,点滴管子随着手上的动作甩来甩去。
“你还输着液呢,别乱动。”范瑾文按住了他的胳膊,让他老实一点。
邓子墨乐了,带着坏笑的说着,“瑾文姐,我觉得你真挺会照顾病人的,比我认识的人都会照顾。”
大概是因为他分享了小时候的经历,范瑾文一不小心也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了:“因为我父亲以前生过病,我和我妈轮流照顾……”
说到这里她马上就住嘴了,邓子墨却不知深浅的继续问着:“后来呢,他好了吗?”
“他去世了。”范瑾文平淡的回答。
……
“呃,不好意思啊。”邓子墨尴尬的低下头。
“没事。”范瑾文起身给他拽了拽薄被,还把水、面包和饼干一并塞给了他,说是生病了得补充下|体力,先吃点干粮应应急,还说回家给他熬点粥。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这里有100块,输完液你打车回去,其他的钱我先帮你垫付了,回去再说吧。”
“恩,你也累坏了吧,回去好好休息。”邓子墨不忍心看她的倦容了。
范瑾文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熬夜使得她的嘴唇看上去有点苍白,挥挥手便离开了。
正好隔壁病床的病人也醒了,看到两个人分别的一幕,有点酸酸的问着:“哥们,走的那人是你姐姐吗?”
邓子墨躺回到床上,他向来对打听别人事情的人没好感,就凶巴巴的回了句:“不是。”
“那就是女朋友喽。”对方真是锲而不舍,还更酸不溜丢的补了句,“看着比你大不少吧,姐弟恋啊。”
……
什么大不少啊!你哪只眼睛看出来她比我大不少的!这话让邓子墨很不爽,他厉声反击道:“还就是姐弟恋了,怎么着,羡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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