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当嫁皇后狠妖娆》第88/375页


  莫焯钧倒也不接,就着楚雨霏的靠近闻了闻,顺势环起身前的人儿。“恩,很香。”他说。
  “这样自然凋落的花香气最是浓烈,而且水分也不如鲜花多。只需随意晒个一两日,就可以作成香囊了。恰好也可以留那鲜花,再美丽些时日。”楚雨霏好像并不在意莫焯钧的小动作,为他耐心解释道。
  莫焯钧微笑道:“那就留给下人们去拾吧,你身子还未好透,不可劳累。”
  “夫君说笑,这样的小事何来疲惫。”虽是这样说着,还是老实的跟着莫焯钧往屋里走。
  芍药跟上前去,为俩人倒了茶,便立于身后。
  “夫君怎么今日无事,回得这么早,可需用膳,我让芍药去准备些。”楚雨霏故作疑问道,宛如一个寻常妻子问丈夫工作上的事情。
  “不了,回来休息片刻,看看你就走,今晚……今晚也不用等我。”莫焯钧略显犹豫的开口。
  “恩。好。”楚雨霏假装对此视而不见。
  常伺恭敬地在门口站着,突然一抬头就看见莫焯钧出来了,脸色有些不好,觉得很意外。
  “皇上,可是出了什么事,奴才愿意为皇上分忧。”常伺连忙道。这西阁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一手管理的,喜好皆是依据莫焯钧和楚雨霏平日里的来,莫要出了什么事,惹得圣上怪罪才好。
  “没事。去……好些日子没去看慧嫔了。走吧。”莫焯钧淡淡道。
  “摆驾……”等离了西阁好远,常伺才敢道出声,生怕被西阁里的楚嫔楚雨霏听见了。他好似有点能摸准莫焯钧的意思了。
  其实,对于莫焯钧来说,去哪儿不是一样的呢。他还是有点不知该如何面对楚雨霏,一个君王,什么明争暗斗,笑里藏刀,他没遇见过。
  然而真的等着一天来了,他和楚雨霏能以寻常人家般相处的时候,莫焯钧却觉得更加艰难了。望着楚雨霏那张不同以往,总是如春光般灿烂的容颜,有所隐瞒,总是让他愧疚的待不下去。
  平时楚雨霏总会自己衡量,像跟莫焯钧玩推拉游戏般,时远时近。
  但今时今日,这种算盘手段,只能由他来做了,莫焯钧竟然感觉到自己有些孤独。
  罢了罢了,时年已二十有加,其中孤独感,向来只有他一人可知。
  常伺望着走在身前的君主,走得那么慢,仿佛是故意为之,只是依旧不情愿地前行。让常伺不由地抬起头仔细观察着,保持好两人的距离,生怕一个不小心,碰着了前边的人,冲撞了龙体触犯龙威。
  莫焯钧的英姿硬朗挺拔,却不雄壮威武。也许是这条路走得太艰险,稍有不慎就是万丈悬崖,竟让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单薄。脸侧的弧度像是用刀刻出来的,没有一丝的赘肉,弧度很是好看。一晃一晃的走到阴影处,显得格外寂寥。
  许是感受到了身后热切的目光,莫焯钧幽幽开口道:“常伺啊,陪朕说说话吧。在这宫中,只有你与朕寸步不离。常……伺……常伺,这名字真真取得好啊……”
  常伺条件反射的想与寻常一样,小心谨慎又略带谄媚的答话。谁知话都到嘴边了,竟被什么哽住了喉,眼眶早已湿润……
  
  第九十七章私召舒沁海
  
  莫焯钧的突然离开,让西阁里的人也很是意外。
  不过因为楚雨霏失忆,众人皆隐瞒住了身份的缘故,谁也不敢表露出来。
  楚雨霏还是气定神闲,带着些许小娘子的娇羞,仿佛与要出门的夫君离别一样,送走了莫焯钧。莫焯钧的突然转变,让她也有点猜不透。楚雨霏只知道,这几日,莫焯钧是不会来了……
  这让楚雨霏心中有些许不安,莫非真是让她之前猜了个准,莫焯钧所爱恋的不过是她这身皮囊?
  楚雨霏心突然跳动的十分厉害,她强忍不适,朝芍药使了个眼色。
  芍药立马心领神会,快步出门。
  玉竹到底在宫中待的不如芍药久,对芍药突然的举动,丝毫不在意。反而担忧的望着楚雨霏,她以为楚雨霏对于莫焯钧的离开有些难过。
  不免出声安慰道:“小姐,也只是外出公干,过几日就回来了。”
  楚雨霏听完有些惊讶,故意问道:“玉竹,自我病后这几日,你可曾出过家门啊?为何我倒觉得是故意把我关在这的。莫不是看我是个失忆民女,强抢过来,金屋藏娇!?”
  玉竹满脸惊愕,晾了半晌,“哇”的大哭起来:“小姐,你可千万不能这么说啊。这世上其他任何人都可能对小姐不利,唯独玉竹不会!玉竹为了小姐,连命的都可以不要,小姐可不能这么想玉竹!”
  这一通痛苦流涕到是让楚雨霏有些不知所措,自己不过是看玉竹一脸谨慎认真,逗逗她罢了,怎么还把她惹哭,徒增伤心了呢。玉竹的心思她自然是晓得的,不然也不会不忍心让她留下,这样好的姑娘,出个宫找个好人家过着热乎乎的日子多好啊!
  楚雨霏刚想伸手摸摸玉竹的头,就听见芍药的声音:“玉竹丫头,休要胡闹,老奴对小姐也是一片丹心,诚挚可见呢。”
  本来以为芍药回来能帮着解围,谁知一开口也是打趣,楚雨霏头上像布满黑线,一时间尴尬的想找个地方躲出去。
  “姑姑!”玉竹还想继续争论。
  芍药这么多年待在宫里,流水的主子,铁打的忠诚。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主子能久得恩宠,这样她才有好日子过。
  这,就是后宫生存的规则。然而对于楚雨霏,她却有些衷心的希望她能过得好。是真的过得好,她知道楚雨霏非同寻常,日后前途无可限量。但芍药就是希望她能快乐些,将眸子里的阴霾驱散。
  但掌事姑姑就是掌事姑姑,分寸她自然是有的。
  芍药眨眨眼睛,看了看玉竹,又看了看楚雨霏后,恭敬地说:“爷是怕小姐身子未痊愈,出门被人冲撞着,或者劳累了就不好了。他又时常不在家,这才叫人看守着。”
  楚雨霏听完略微挑了挑眉,这芍药……真是…聪明……
  玉竹在一旁忙着点头,脸上泪痕都来不及擦拭。楚雨霏有些心疼,递上了自己的帕子,又是刚想安慰,就被人出声打断。
  “额……舒沁海……见过……”请安请的磕磕巴巴的,很是为难,他本就是第一个知道此事的人,只是这宫中,他本就不得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
  玉竹倒是伶牙俐齿,紧张的一下拽过楚雨霏的帕子,抹了抹小脸,忙打断他:“舒医生来了。”
  “恩…昂……”舒沁海脸都有些红了。
  自从上次半夜问诊之后,莫焯钧见舒沁海医术了得,仅仅把了一下脉,就能如此准确地诊断出楚雨霏的身体,也是为了隐瞒这个秘密,便特赦他专门为楚雨霏看病。
  虽然帝王疑心重,莫焯钧还是免不了有一些疑问,但好在舒沁海本就是聪明人,告诉莫焯钧楚雨霏的身子与自己之前在宫外各处游医碰到过的一位病人身体状况相似,莫焯钧也就不再多加言语了。
  因此舒沁海无事来下西阁,也倒是自然。也有皇上的庇护,也不怕其他嫔妃会有所察觉。
  楚雨霏微微点了点头,转而复向玉竹柔声道:“玉竹,你去把我们方才和昨日采的花晾晒加工一下,过些日子,天气热了,好做成香囊戴在身上。”
  “是,小姐。”玉竹的声音还稍稍带了一些哭腔,好在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了。
  这里面除了楚雨霏,恐怕只有玉竹能做这件事了。楚雨霏自幼就对这些感兴趣,外面的香料,她总是觉得世俗气息太重,不如自己做的来的清雅。玉竹伴其左右,形影不离,多多少少学会了些。毫不怀疑,就出门做事去了。
  “娘娘。”看到玉竹已经远离,舒心海连忙跪地补了个礼。
  “舒医生免礼。”楚雨霏一脸平静的望向舒沁海,虽然后者仍是跪在地上。宫中礼仪不能忘,稍有不慎,恐惹祸上身。
  “舒医生还是这般见外,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楚雨霏蓦地笑笑道。
  舒沁海一脸惊讶,刚想出声询问,就听见楚雨霏开口。
  “舒医生可知道为我隐瞒会有什么后果。”楚雨霏一字一字淡淡吐出。
  “如若此事败露,你我皆是欺君死罪!”突然楚雨霏的话向冷剑般刺向舒沁海。
  他也不知道为何当时自己就愿意为楚雨霏隐瞒,从第一次见到楚雨霏,楚雨霏好像就十分了解他。
  明明他怀才不遇,仕途并不得志,但楚雨霏好像什么都知晓。舒沁海便像着了魔般为楚雨霏一次次出力。
  正当他对此有些怀疑的时候,楚雨霏继续开口道:“但请舒医生放心,本宫永远不会做舒医生不利的事情。相反,本宫十分欣赏舒医生潜心研究医术的精神。假如有朝一日,本宫力所能及的时候,定为舒医生开辟一条道路,让你大展身手。以你的医术,自然名流后世,造福百姓,不被历史所埋没。相信你也知道,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舒医生可愿意与本宫携手并进?”
  楚雨霏当然不是为了迷惑舒沁海而胡言乱语的,她知道舒沁海有这个本事。上一世,楚雨霏被囚冷宫,身子骨本身就弱的她,几乎是朝不保夕。但就是舒沁海的无意闯入,如在世华佗般,将她的生命整整拉长了三个月之久。这样的人,本不该被埋没。
  今日实在是无奈之举,才会出此下策,放言恐吓舒沁海。否则依楚雨霏还是对舒沁海怀有的感激之心,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但是这些舒沁海不会知道,他只有这一世的记忆,从他第一次见到楚雨霏,探觉到她的坚毅与聪慧,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沁海明白,谢娘娘赏识。”舒沁海重重答道。
  “好,舒医生快快请起。”楚雨霏像了却了一桩大事,语气自然没有方才那般沉重。
  她微微仰头望向舒沁海,尽管已经听话起身的舒沁海,依旧将身子压得弯弯的,丝毫没有忘了两人主仆的关系。
  果然,自己没有看错人,楚雨霏暗自肯定。
  “今日请舒医生前来,并非本宫身体有恙。想毕舒医生也有所耳闻,后宫之间,讹你我诈,常常失掉人命。”楚雨霏语气平稳,听不出一丝情绪,仿佛她并非身处后宫,只是个传讲故事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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