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当嫁皇后狠妖娆》第95/375页


  楚雨霏望着窗外明媚的春光,隐约感觉到这灿烂的春光之后,有沉溺许久苦闷阴郁的血腥气息,翻涌叫嚣着。
  但却无法羁绊到楚雨霏的内心,她依旧勇敢无畏的走出去……
  门外,玉竹已经把舒沁海带来了。面对阿魏的伤,让舒沁海也皱起了眉。这下手如此之重,就是奔着取人性命去的。不知她们度过了一个怎样的夜晚。
  “好阿魏。”楚雨霏出声安抚道。
  触目惊心的淤血和伤痕刺得楚雨霏眼睛都疼,她轻轻用手背揉了揉,酸胀的感觉依旧没有消失。
  阿魏是习武之人,自然身体比一般人好些,但也全撑着一股劲儿才没有陷入昏迷。
  楚雨霏见他执着坚持着,柔声道:“我们回去吧。”芍药与玉竹皆红了眼眶。
  踏出长行居的一瞬间,楚雨霏有相到莫焯均的那句话,“女人心海底针”,这般领悟说得这样大声说给谁听,倒让楚雨霏暗自记了个清楚。
  哪个女人心如海底针?
  不过是在变相的敲打她罢了……
  从今以后,她楚雨霏断然不会在让那些人任意欺凌于她!
  
  第一百零四章猜不透
  
  不漏痕迹的……夜晚和清晨完成了交接。
  薄雾弥漫在人们醒来的时刻,血雨腥风的一天起初却长着一张温柔、安详的脸。
  楚雨霏带着玉竹他们三个,往西阁走回。长行居本就离景轩殿不远,但因为阿魏的伤势,几人走得极慢。
  玉竹和芍药一左一右在阿魏申辩搀扶着,尽管步子已经压得很小了,他的脸依旧疼的抽搐,汗水从额头一滴一滴坠落,就这样撒了一路。
  常伺在西阁门口等着,如今禁令已经撤出,他看见楚雨霏等人缓缓走来,就想一边打着礼儿,一边随众人往里移动。
  却见楚雨霏定住了脚步,神色淡然的望着他,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公公昨日劳累了一夜,怎么一大早就来本宫这候着,可是有什么事啊?”
  “娘娘严重了,是皇上吩咐奴才才看看的,顺便带了太医。娘娘大病初愈,可是不能再过渡费神,也看看阿魏。瑾妃娘娘昨日许是……唉,皇上和皇后娘娘都还没个动静,她倒先……”
  “不必了,方才在长行居兰贵人处,让太医已经诊治过了。阿魏现在行动不便,本宫代阿魏谢谢公公了,玉竹……”
  楚雨霏一口拒绝后,示意玉竹有所表示。这个常伺必定是受了莫焯钧的意思前来的,模模糊糊讲这般话所谓何意,到底是想打探些什么。不过楚雨霏懒得细想,她已经乏了。
  “娘娘,千万别折煞了老奴,老奴认为娘娘宅心仁厚,所言皆发自肺腑,怎还好意思贸然收娘娘的赏赐。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既然娘娘已经请过太医了,老奴先行告退,不打扰娘娘的清修了。”
  言罢,俯身后退出门。
  如今,这个西阁再无屏护作用,楚雨霏看着有些不耐,是该想个法子回自己的芍药居了……
  “玉竹,你们一晚都未曾阖过眼,带阿魏下去休息吧,阿魏近日不用当值,只管好好养伤。”楚雨霏柔声吩咐道。
  “奴婢不累,不如让奴婢先伺候娘娘休息吧。”许久未开口的芍药说。她在宫中待得久了,性子本就谨慎少言,不过对楚雨霏甚是体贴入微。
  “不用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楚雨霏说完这句,就慢慢朝殿内走去。
  剩下三人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玉竹和芍药面面相觑,只好领命。
  莫焯钧从雨馨殿出来后就直接去了瑾祁宫,直到要到上早朝的时间才出来。
  淑妃本就恨得牙痒痒,这个瑾妃这般狡猾,先假装与自己示好,如今却独得圣宠,淑妃早就在心里骂了个千百遍。
  懒懒的向皇后请过安后,淑妃也准备回宫修整了,要知道,熬夜对一个女人伤害有多大,更何况是待脸比命还重要的后宫妃子们。
  不过一转身,看到还滩坐在地上的惠嫔楚静秋,下一秒,心里又乐开了花。明明没她什么事,非要闹这么大的动静,平白无故的招了嫌疑不说,还丢了脸面,真是好生可笑。
  淑妃也毫不掩饰,带着鄙夷的表情,轻笑着走了。
  楚静秋仿佛置若罔闻,一直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一旁的紫鸢就静静守着她,不敢言语。宫里大起大落,她见得实在是太多了。依照楚静秋平日里的狠厉性子,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只是她这般性子,终究是会害了她的。
  皇后叶赫婷,看众嫔妃一个一个请安走了,也深感疲累,看了楚静秋,也不想理会。搀着成嬷嬷也慢慢离开。
  叶赫婷身边的白雪见状,走到楚静秋主仆身边,,微微俯身,准备下逐客令。
  “惠嫔娘娘,我家皇后娘娘也要休息了,您一直在这也不合适啊,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语气中不乏轻蔑。
  楚静秋终于回过神来,不顾自己脸上的妆容早已哭花,依旧趾高气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一条狗,也敢朝本宫乱吠!”
  白雪气结,自己是皇后身边的人,自然不比一般奴才,这个已是失势多时嫔妃竟敢辱骂自己,也懒得和她多费口舌。
  大声道:“苏公公,惠嫔娘娘许是太过劳累,公公您派几个奴才送娘娘回宫吧。”
  听着这话还算体贴,但其实就是要找人把她轰出去。
  不受人待见,身份卑贱,本就是惠嫔楚静秋自懂事以来,心中的一根刺。
  如今,她就像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倏地站起,差点不稳又要倒下,紫鸢赶忙从身侧将她稳稳扶住。
  刚待楚静秋站稳,她就一个巴掌朝白雪扇去。
  许是她身体已是虚弱,白雪敏捷向后撤去,虽速度很快,但还是与楚静秋的手擦了个面儿。
  白雪何时受过这个,眼眶微红转身就走。
  楚静秋一下身子没了中心,竟向前栽去,只觉眼冒金星。
  “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一一踩在脚下,将你们从我这儿拿走的一一讨回。”说完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紫鸢吓了一大跳,大声呼救:“来人啊!宣太医!惠嫔娘娘晕倒了,快来人啊……”
  可是,任凭她无论怎么呼救,也没有一个人出来理她……
  晌午,刚睡醒的楚雨霏收到这个消息,嘴角微微勾起,她这个庶妹,她自然最是了解:楚静秋啊,可是死都不愿意悔改的主儿。
  也许是因为庄娴的遭袭,也许是因为阿魏被用刑,想到两人都还在病痛中,楚雨霏的心变得有些柔软。
  虽然她知道,无论是这后宫中的哪一个,都可能是谋害她的人,可她现在就是不愿想。
  叫来芍药搬了个摇椅,楚雨霏舒舒服服的躺在院子里。
  已经是晚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夏天就悄然将至,天儿是一天比一天热。
  好在楚雨霏生性畏寒,倒也不惧暖阳,只觉得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好像还未进宫,在家的时候。
  玉竹早就对此见惯不怪了,只是在一旁憨笑道:“娘娘倒是把自个儿脸遮上啊,莫叫太阳公公给晒成个大黑脸,把皇上吓得不敢来了。”
  此时的西阁除了她们也并无别人,玉竹难得不觉得憋屈,笑着和楚雨霏开玩笑,还真把自己的帕子盖在了楚雨霏的脸上。
  楚雨霏也不恼,刚好帮她遮住了刺眼的光,微笑着闭目养神。
  皇上莫焯钧自那日在雨馨殿之后就再未见过,只是偶尔派常伺前来给她送些赏赐,楚雨霏也来得猜忌,这几日倒是乐得自在。
  但芍药心思剔透,见玉竹这样说话,怕楚雨霏多想,忙出言打趣儿般阻止道:“玉竹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竟都敢如此和娘娘说话了。是我这掌事姑姑没教好,一会等娘娘不在,看姑姑我怎么收拾你!”
  “娘娘,你看姑姑,怎么总是这样凶。玉竹可时时记着娘娘的话呢‘少说多做,谨言慎行!’没看玉竹最近一点差错都没出么,姑姑却还是要罚玉竹,娘娘你可要帮玉竹说说话啊!”
  许是许久都这么玩闹了,玉竹到跟楚雨霏撒起娇来。
  楚雨霏暗自觉得好笑,故作冷漠的说道:“本宫可不会帮你,芍药说的没错,等你出了差错那可就晚了。”楚雨霏半打趣儿半真心的对玉竹说。
  等了半晌,竟没人回话,楚雨霏以为玉竹当真自责起来,只好沉声解释,道:“玉竹啊,你自幼跟随本宫,本宫也是喜欢你喜欢的打紧儿,才将你带进宫来。但芍药没错,她在宫中久了,见到的比你我都多,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好姑娘,本宫想你永远都如这般开心,改明儿在宫外给你找个好人家,开开心心过日子去如何?”
  这样的话,楚雨霏不是第一次说。当初进宫之时,她是觉得宫中没有可信之人,毕竟上一世就吃过这样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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