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无良》第113/208页


  宛白将腰间的荷包解下,从里面拿出一个光润的小药瓶,青瓷兰花,精巧可爱。
  里面的药她没舍得用,好好的一瓶随身带着,好歹,也算是温朗送给她的东西。
  窗外连个月亮都没有,宛白拿着药瓶走到窗边,外面隐约有喧闹的人声,听着并不清晰,却如同潮水一样延绵不绝。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似的,她将药瓶拿在眼前细看,然后慢慢地叹出一口气。
  自己生出的这个心思,究竟对还是不对?
  可是仿佛连她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温朗在她心里的感觉就变成了另外一种。
  不过,他却始终对自己淡淡的,这其实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吧……
  宛白笑了笑,将药瓶重新放好。
  出去走走也好,或许,心里不再抱着从前的执念,不再将温朗当成救命的贵人,不再见他的话……,她应该,也能够忘掉吧?
  等到回了京城,祖母便会帮她相看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她会安然地嫁过去,然后度过余生……
  这样的结局,也未必,就不好……
  ……
  “姑娘,前面就是滁县,您可听见热闹的声音了?”
  杜鹃想要逗宛白开心,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心。
  宛白笑着点点头,也提起了一些兴致,“就在这里歇两日,陈大哥他们一路也辛苦了,正好可以放松一下。”
  杜鹃心领神会,从贴身带着的箱笼里拿出一只装着银子的荷包。
  车马在一家客栈里落脚,客栈很是干净素雅,杜鹃将宛白的意思转达,让陈遇等人受宠若惊,段四姑娘可真是体贴,一路上什么麻烦没有,对他们这些粗人也是极好的。
  “请杜鹃姑娘转达我们的谢意,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不过姑娘放心,我必定会留下神智清明的人护在周围。”
  他们这些护卫,所谓的放松便是喝酒,杜鹃听他安排妥当,当即点点头回去。
  宛白已是换了一件衣衫,“走吧,我们也四下里逛逛。”
  杜鹃立刻应声,“姑娘,我方才跟伙计打听了,滁县这三日有傩舞表演,街道上都会上灯,可热闹有趣了。
  傩舞宛白听说过就,是一种驱鬼逐疫、祭祀敬神的民间舞,有乐器伴奏,锣鼓打击,热闹非凡。
  表演的人脸上都会带着面具,连观看的人都可带着不同的面具。
  宛白对此很感兴趣,没想到正好能给她赶上。
  两人在护卫的陪同下先逛了逛这里的街,待到上灯时分,两人来到傩舞表演的街上,却被眼前的热闹景象给惊住。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更,今天这章补上。
  虽然看的人不多,但是,我会努力的……


第84章
  本以为滁县只是一个县城,想来便是有热闹也不过如此,宛白却没料到竟然有如此多的人。
  杜鹃立刻胆怯了,这里人生地不熟,万一跟姑娘走散了可怎么是好?
  “姑娘,不如,咱们回去吧?”
  杜鹃怯怯地劝说,宛白却觉得,既然出来了,若是连这样的盛况都错过了,那岂不是很亏?
  “没事,杜鹃呀,你可记得我们住下的那家客栈?”
  “我、我记得……”
  “嗯,那就好,记得若是走散了就去那里,不然找不到你我会担心的。”
  宛白很是欣慰地拍了拍杜鹃的肩膀,杜鹃欲哭无泪,到底谁担心谁呀?
  傩舞表演,讲究的是一个气氛,也算是滁县极负盛名的节日。
  街道两边摆着许多小摊子,上面或放、或挂了许多面具,形色各异,种类繁多。
  宛白沿着挨个儿看过去,只觉得各个都很奇特别致。
  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的人,许多人脸上都带着面具,谁也看不清谁是谁,让宛白跃跃欲试。
  从小摊子上买了两个,宛白挑了一个青面獠牙也不知道是什么的面具戴在脸上,透过眼睛的小孔看着外面,有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
  只不过,杜鹃看到宛白戴上了面具,这一回是真要哭了,总觉得,保护好姑娘的重任又更加艰难了一点。
  老天保佑,可千万别出了岔子。
  街道周围还有一些贩卖新奇玩意的摊子,宛白就这样一个一个地看过去,偶尔拿起一个放在手里细瞧,却买的很少。
  “杜鹃,你瞧这个是不是很有意思?”
  宛白将手中一个木头雕刻的玩偶拿给杜鹃看,圆圆胖胖的憨态可掬。
  然而,宛白等了一会儿却没等到杜鹃的反应。
  她转头一看,这看到满目都是戴着面具的男男女女,哪一个是杜鹃?
  “……”
  宛白怔了一下,随即觉得有点好笑,街上跟她戴同样面具的人实在太多了,压根儿就分不清谁是谁,杜鹃会跟丢了也正常。
  将木偶放下,宛白轻轻地拍拍手就打算回去。
  她可不会做傻事儿,这里人生地不熟,趁现在还能记得路,还是赶紧回客栈吧。
  只不过宛白才准备打道回府,街上的人忽然蜂拥起来,从街道那头一窝蜂地冲过来。
  “傩舞表演开始了!今年可是请的潘家,那可不是年年能看到的!”
  “赶紧赶紧,去晚了可就找不到好位置了!”
  宛白被人潮挤得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她只觉得这些人让她眼花,特别是脸上都戴着面具,更是让她压根儿辨识不出自己在哪里。
  什么情况?
  宛白莫名其妙的,跟着众人来到了一处露天的台子那里。
  台子周围坐了好些手拿乐器的人,当中站着几名舞者,身上奇装异服,脸上皆戴着面具。
  这就是……傩舞?
  乐声响起,台上的舞者闻声而动,看着身形能分辨得出男女,可当他们跳起舞来,却只能看清他们脸上的面具,仿佛面具活了一样。
  “摘下面具是人,戴上面具是神”,这是宛白听说傩舞的时候,一并听到评价。
  她本觉得是夸大其词,然而此刻身临其境,却不得不说,这句话说得甚是贴切……
  恍惚间,宛白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忘记了自己孤身一人。
  直到锣鼓声停,周围的人三三两两地结伴离开,宛白才蓦然回神,完了,从这里怎么回到客栈?这里是哪里?
  宛白愣愣地站着,不知道该往哪里走,那客栈……叫什么来着?
  忽然,宛白的目光扫到了一个身影,她呆了一下,脚底,竟然慢慢地动了起来。
  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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