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福晋全集zei8.com》第189/214页


脑海里刚生了这么一个想法,只觉眼前一黑,我便醉卧在桌上,不省人事。

不记得是怎么回来的,是横着还是竖着?也不记得是怎么就除去了身上的衣物泡进浴桶里的,虽然自己的酒品不是特别好,但应该还没有醉酒后自己脱衣服的习惯吧?

以致当我睁开眼睛见自己不着寸缕地泡在浴桶里的时候,仍有些迷糊,以为自己在做梦。

“醒了?”

闻声,木然地抬头,却见只着了中衣的胤祯端着一碗不知名的东西走过来,在一旁坐下,淡然地看着我,神思清明,哪有半分醉意?

我下意识点了下头,忽而太阳穴一阵刺痛,难受地闭上眼睛,嘴边却贴上了暖暖的冰凉,睁开眼,他已将手中的碗递到我的嘴边,眼中覆上了一层抹不去的温柔。

“解酒汤,喝完会舒服点。”

我乖乖地由着他喂我喝尽,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叹道:“王府的酒真烈,还是我真的老了?竟然会醉成这样。”

他轻哼一声,随手放下碗,斜眼打量着我,我在他如照妖镜般的凛冽目光下终于无所遁形,情不自禁地缩了□子,小声地哼哼着;“弘暟可是睡了?我总要过去看一眼才——啊——”

话音未落,我已在他从水中一把抱起我的瞬间惊叫出声,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待回过神来,已被他扔在床上。

他双手支着上身,将我的身子固定在自己的手臂之间无法动弹。而他,正俯□,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我。

酒劲立时全部散去,借着幽暗暧昧的烛光,可以清晰地看清他眼中暗涌的情愫,喜怒哀乐完全不足以来形容他此时复杂的神色,如同五颜六色交织再一起,最后却只能融汇成最原始的黑色。

而胤祯,便是那抹黑色,看似简单,却又复杂。

忍不住伸手覆上他的眼,指尖轻轻描绘着那透着刚毅和倔强的线条。

就是这双眼啊,我已整整三年未再看过,却每一晚都会出现在梦里,淡漠的,微笑的,冷峻的,得意的,挑衅的,不屑的,顽皮的,受伤的,喜悦的……种种他曾在我面前展露过的神情都一幕幕在眼前回放。

分别三年,这份思念,也延续了三年,从未有一日一时一分乃至一秒断过。

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却终于再次触摸到了他,不再是会醒来便消散的梦境。千言万语齐齐涌上心头,似千军万马欲奔腾而出,喉间一涩,却只能说出一句话,我最想在他耳边亲口说的话。

“我想你……”

啪——

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他的吻,亦落了下来。

正文 因为爱

在盛京住了三年,身子也调养地比以前好了许多。然回京不到两个月,便有旧疾欲返之势,主院里的小厨房几乎变成了小药房,多半时日都是在为我弄药膳。胤祯还命人专门在厨房的后院圈了一处地方来养乌鸡,隔两日便着人熬汤与我喝,直喝到我见了那些汤汤水水就反胃的地步。

晚膳用完了一个多时辰,屋里的炭火烧得正旺,我拢了拢身上的毯子,翻过一页书时,下意识地抬头看一眼埋头于公文间的胤祯,他也仿若心有灵犀地向我看过来。四目相对,他坦然而笑,我忸怩地低下头,装作聚精会神地继续。闻他嗤声一笑,心里不由地气恼着,继而抬头狠狠剜了他一眼,将书页翻地哗哗响。他见我如此,笑得尤甚开心,正欲放下笔朝我走来,门外却想起嘈杂的声音。

胤祯皱了皱眉,唤了门外的小丁子进来,不及胤祯问出缘由,小丁子便回道:“适才秋蝉姑姑命红线丫头给福晋炖汤,结果不当心把汤碗给打了,秋蝉姑姑罚她在院子里站一个时辰。”

闻言,我接口道:“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不就一碗汤吗?反正我现下也不想喝,打了就打了,这么冷的天儿,就别让她在外冻着了。”

胤祯却道:“既是有错便该挨罚,否则下次也不长记性。难道做错了事,罚她还罚错了吗?”

小丁子看看他,又向我瞟了一眼,低头道:“红线倒没说什么,只是二阿哥……”

见他欲言又止地提起弘明,恍然想到那日在书房外撞见的情景,我随手放下书,起身走过去,胤祯已奇怪地问道:“他又怎么了?”

打断小丁子即将说出口的话,我看向胤祯,淡淡一笑,“小孩子闹些脾性罢了,我去瞧瞧。”

下过雪的院子里,暖黄色的烛光照着地上的两个小人儿。女孩抱着胳膊站在原地哆嗦了两□子,男孩解□上的斗篷不由分说地罩在她的身上,女孩忙向后躲了躲,悄声道:“二阿哥,不可……”

“说过你多少次了,穿得这么单薄仔细冻坏了生病。”

女孩酸涩地一笑,“那么好的衣服,哪里舍得干活时穿……”

“那就不要干活,”男孩很有担当地说道,“我去跟额娘说——”

“要跟我说什么?”我笑吟吟地走过去,他们见了我,小脸俱闪过惊色,随即反应过来,低头请了安。

叫起后,红线默不作声,只闻弘明一本正经地开口道:“额娘的汤碗是我打碎的,要罚也该罚我,还请额娘不要怪罪红线了,她身子单薄,经不起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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