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福晋全集zei8.com》第200/214页


雍亲王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自他身后乍然出现几个侍卫,在这样的夜色中,我竟没留意他们是怎么出现的,而我们的四周,究竟还隐藏了多少这样的人?

他们现在应该没有时间处置我,又恐防我横生枝节,倒也不避嫌直接将我带到了一间密室里,若不是进来时我留心瞄一眼,根本不会想到这间密室竟与皇上的居所相隔。

双手双脚都被捆缚住,他们便将我晾在一旁,到了外间密谈。

既已撞破了他们的目的,也无必要再去细听什么,索性闭了眼睛倚着墙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放轻了脚步进来。我闭着眼睛懒得睁开,直接对那人道:“十三爷,请借纸笔一用。”

脚步一顿,他没再前行,沉默了许久,最终落败的还是我。

论忍,论耐力,我何尝又是这些皇子的对手呢?

忍不住睁开眼睛,果然入目所及,是他那双不再清透的眼中凝着的那抹绝望。

“你也没必要骗我了,今晚之事,雍亲王又岂会放过我?不若趁我现在还能动,与我方便,让我有机会能给胤祯留几句话。”

“玉儿,你错怪四哥了,”他慢慢蹲在我面前,扶着右膝的手微微颤抖,我故意别去目光不去看,“四哥绝无害皇阿玛之心,也绝无杀你之意。^烽^火^中^文^网^四哥得位,不是贪图那至高的皇权荣誉,他空有满腔整顿官场之心却处处限于掣肘,皇阿玛宽厚待人,常常念及旧情,这样下去只会姑息养奸,害国害民。玉儿,我们绝不能这样放任下去,让继位者重蹈皇阿玛的覆辙。”

我冷笑一声,“这些大道理不过是你们在安慰自己的话而已,我既是胤祯的福晋,我自然要维护他,在我的心里,他才是最重要的,江山社稷与我又有何干?不过若是他想要的,我也会尽我所能去帮他助他。更何况,你们又怎知,如若坐上那个位子的是他,就一定不及你们呢?”

胤祥被我的话问得一怔,忽听雍亲王道:“他及不及我不知道,现在也已经没这个机会去证实了。”

闻言,我下意识扭过头,只见雍亲王站在门口,身后一名小太监低着头,手里捧着一个朱漆锦盒,眼见他伸手从里面取出一卷黄绫。

心如被狠狠重击了一记,目光紧紧盯着他苍白有力的手,此时此刻,大清的未来已然紧握在其中。

“谁得继大统,皇阿玛早有定论,”雍亲王轻蔑地一笑,“难道以为老十四重兵在握,这皇位就是他的了吗?”

望着他那胸有成竹的笑容,我已然猜到了最坏的结果,

十一月十三日晚,帝崩,举国皆哀。

浑浑噩噩,像做了一场梦,梦醒时,我已然一身缟素跪在大行皇帝梓宫前,周围都是同我一样的福晋、侧福晋,首饰皆除,素容而跪,另一侧则是诸位皇子阿哥。

唯独,少了胤祯。

胤祯,远在西北的你还不知道皇阿玛已经走了吧?连你的报复、志向、希望也一并带走了。

永和宫的宫人前来禀报说德妃哭闹不止,数次晕厥,仍不准太医号脉开方,似有追随大行皇帝而去之意。

闻言,新皇自然面带不悦,向我们这边瞥去一眼,皇后那拉氏刚上前一步,却闻新皇道:“着十四福晋前去永和宫探望。”

我不由地蹙了下眉,眼下,这永和宫我是万万不想去的,然皇命不可违,只能硬着头皮领命而去。

永和宫果然如我想象中一般,甚至更糟,未踏及德妃的寝殿,便听到一阵稀里哗啦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间或传来太医满是惶恐的请罪声。

免去一行人的请安径直进入内室,德妃乍然见我,眼眶瞬间一红,招手唤我过去,口口声声唤着“我的儿……”

挥退了那些太医,我走到床边坐下,德妃紧紧攥着我的手,抱着我就一声声唤着胤祯的名字。

我强忍住夺眶而出的酸涩,一边轻声安抚,一边四下望去,之前永和宫的旧人十之**都已不见,周遭都是陌生的面孔,想必是新皇安插过来的。

他素来疑心重,眼下正是国丧以及新皇登基的关键时刻,是一分一毫的差错都不能出现的。

哄了德妃渐渐停止哭闹安稳睡了去,我亦是一身精疲力竭,连日来遭逢巨变,硬撑着没让自己倒下。此时此刻,在这偌大又森然的宫殿里,是从未有过的孤独无助,不由地向西边望去,一点点计算着归程。

胤祯,你可知道,我有多么希望你在这里,又有多么庆幸,你不在。

不记得是何时睡过去的,迷迷糊糊中只听到有人的争吵声,费力地撑起身子,才发觉自己歇在暖阁,外面天色已黑。

绮色从外面进来,仔细将门关严,隔绝了一切声音,转身发现我已醒,脸色一变,强笑道:“福晋醒了?要用晚膳吗?”

我皱眉下地,边往外走边问:“是谁在宫里喧哗?不知道避讳吗?娘娘也才睡下没多久,扰了她可怎么办?”

不料绮色却拉住我,劝道:“福晋还是别过去了,二夫人眼下在德主子屋里……”

二夫人?紫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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