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福晋全集zei8.com》第212/214页


我捂着饿地发瘪地肚子,谦虚地一笑:“我不会捉兔子。”

这人怕是在家里被人伺候惯了,见我一口回绝了他,显然有些错愕,“你敢不听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说到最后一句,他拔高了音调,下巴扬地更高,颇是目中无人地模样。

“不知道。”我老实回答。

“你……”他气结,一时之间似不知拿我如何是好,只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跟我过来。”

日头已经越来越偏西,树丛的影子被拉地斜长,我跟着他在林子里转了许久,倒不是一只兔子没碰着,只能说这位石四爷逮兔子的手法忒是拙劣了些。看来果真是平日里养尊处优地富家子弟,身边没个奴才伺候着,定要饿死。

我忍了又忍,实在忍无可忍,吐掉一直叼在嘴里的狗尾巴草,挽了挽袖子对他道:“还是我来吧,瞧你这笨手笨脚地样子,最后兔子逮不到,倒成了野兽的美餐。”

他又瞪了我一眼,“你竟敢瞧不起我?”

“哪敢哪敢,我是怕这草腥味泥腥味污了石公子您的一身贵气。”我敷衍了一句。

他脚步一顿,歪着头打量我,“石公子?谁告诉你我姓石?”

我嘴快道:“查苏他们不是叫你――”倏地顿住,转而打哈哈道:“啊,是听我二哥说得,哈哈,诶,你看!那边草丛里有动静,我们去那边看看。”

险些祸从口出,我后怕地拍拍胸口,指着前方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果然是饿到了极限,没有深究,一心一意奔着兔子而去。

噼啪作响地火星在黄昏后寂静的山林中格外清晰,某人吃得心满意足,满脸回味地道:“虽然比起宫……府里的厨子们手艺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尚能入口。”

借着昏黄的夜色,我狠狠地鄙夷了他一眼,一共就逮了一只兔子而已,除了我拼死力搏抢到了一只支离破碎的兔子腿外,几乎全进了他的肚子里!这样还叫“尚能入口”?!

做人不要这么埋没良心啊!!!

回去的一路上,我极其郁闷地耷拉着头,慢腾腾地跟在后面,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下步子,掉过头,目光犹豫,言辞闪烁地望着我,“你……还记得来时的路吗?”

我:“……”

我不知道走夜路会不会撞到鬼,如果会,那么我今日撞到的一定是倒霉鬼。硬被拖来上香,硬被某人奴役,眼下,又被某人硬“拽”下了山坡。

迷路也就算了,迷路还跌下山坡,发辫散了衣服脏了不说,手背上也是一道一道地刮痕,这一身的装扮堪比叫花子。

当然某人比我更惨,跌下山坡的时候还不甚扭到了脚踝。

“真看不出你一个小丫头还挺重的,我的脚踝就是被你压断的。”某人坐在地上振振有词。

“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自己不当心掉下去还硬要拉我做垫背的。”我回敬道。

“是吗?我以为是你想救我结果反被我拉下来,我很是感动所以才舍身做你的肉垫,原来追根究底还是你欠了本爷的一个恩情。”

我一时词穷,原来这就叫颠倒是非黑白。

因为这一路滚下山坡,他瘸了一条腿,又迷了路,只好就此原地等候小宝子带人来寻我们。我全身腰酸背痛,索性靠在树下闭目休息,这一闭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且做了一个很长又很奇怪地梦。

梦里的景色混混沌沌,看不清周遭,却清楚地听到一曲箫音。悠扬婉转地箫音极为熟悉,只是,我最不擅长的便是音律,儿时阿玛请了不知多少位琴师教我弹琴抚笛,都被我和二哥变着法儿气跑了。连额娘都埋怨,说哪家的格格不会弹几首曲子?偏偏我连琴弦都不摸一下,似是打生下来就与音律绝缘。

然而梦里的箫音却似牵动着心弦一般,我顺着箫音追寻,不知追了多久,恍惚中只瞧见一个人的背影,明明是伸手可触,我们之间却好像隔了万丈深渊。

“玉儿。”那人轻轻唤了一声。

谁?在叫我吗?

来不及应答,周围瞬息万变,两旁的景色在不断向后倒退,我被人紧紧抱在怀里,看不见对方的样子,只听到那人抵着我的下巴一遍又一遍地呢喃:“无论如何……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手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句话却让我忍不住湿了眼眶?

“玉儿,饮罢这杯酒,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入目的是满眼鲜红,用一根红线相连的合卺酒杯斟满了琼浆玉酿,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我成亲了吗?和谁?不论和谁,大婚之日都应该是幸福的吧?为何心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真正的喜悦?反而沉甸甸地,满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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