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记全集Zei8.net》第1/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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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娇宠记(上)
作者:爱后即焚

废成柴草的简介:
崔月琳穿了,可惜没穿好,穿成私窠子(暗娼);
千方百计的脱身,不料却被一个浪荡子缠上;
想尽办法摆脱之,未果;
既然甩不开,就勉强收了吧……
一句话简介:这是一个现代普通女纸穿到古代认真生活的故事,也是一个古代铮铮的傲娇纯爷们儿的追妻宠妻记。^_^
女主的金手指就是男主,女主的金手指就是男主,女主的金手指就是男主,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看官也就别在这上面纠结了哈~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崔月琳,苏庆芳 ┃ 配角: ┃ 其它:


☆、下通牒月琳逢难

?  清明日还未到,香河县一反往年,早早进入了雨季。一场豪雨下了小半月,到这几天才渐渐小了,却也未止住,淅淅沥沥的。天色仍旧阴沉,县大街上的行人不过星零一二,也都行色匆匆,可南城的胭脂巷内却分外热闹。
  要说胭脂巷,必先提到它所在的香河县。香河县属南直隶玉州府治下,地处南北襟喉要冲,水陆货运便捷,又历史久远,文风颇盛,因而引得四方官商士庶、三教九流云集此地,是府内数得上名号的富庶大县。胭脂巷则是香河县城内最繁丽的一条街巷。
  胭脂巷虽然有个香艳的名字,原本却只是个普通的巷子。不知从哪一年开始,里面搬进去两户不寻常的人家,艳帜偷张,悄悄做起了风月生意。巷子里原来的住户察觉到苗头,都把房子典的典,赁的赁,搬离了巷子。好人家自然不会典赁这里的房子,倒是那些私窠暗门在巷里抱团儿扎了根。
  香河县物阜民丰,人烟辐辏,风月生意自然兴隆。胭脂巷自不用说,连毗邻的巷子亦占满了私娼户。年深日久,附带着周边的街巷胡同也挤满了各色店铺,买卖酒食肴果、料子成衣、金银饰品、胭脂水粉儿、鞋袜腰带帕子、细木家火等,色-色齐备,不一而足。从高下瞰,万户鳞栉,市声杂沓,真好一处热闹所在。
  对于胭脂巷的私娼,官府不是没有禁令,只是禁了又兴,兴了又禁,连那些官老爷都是胭脂巷的座上客,因而盘查禁令几乎成了一纸空文。不过风头紧了,紧闭门户几日,风声过了,照旧开门迎客,没个人当真的。
  
  进了胭脂巷,各户都是油漆的小门儿,白日里看着与寻常人家并无不同。只是天刚一擦黑,各家门口就都齐齐挂上艳色的薄纱灯笼,上面绣着些名头,诸如:赛姑娘、小月仙、桃氏姐妹、眠眠、陈三爱家等等,在地上投出一片片引人遐思的旖旎光影。
  不消一会儿,巷子里就喧闹起来。各家门前都有车马盘桓,大家大户的小厮仆役、寻花问柳的恩客孤老和帮嫖贴食的泼皮帮闲们陆续登门造访,妈妈丫头们倚门迎来送往,又有各色的妙龄女子穿插其中。戏谑声、调笑声、谐骂声、打闹声、吆喝声、丝竹弹奏声、环佩叮咚声,充斥着整条巷子。
  而此时的崔月琳就在这热闹声中立在地上听训。
  李金翠一边用金掠子搔头皮,一边骂道:“作死的小蹄子,从前就惯会乔张致的,怎么这一场风寒倒把你的脑子烧掉了半个去!看你昨日那德行,酒令行错了韵,琴也弹走了音,那些老爷们问话,你木着脸半天也不答一个字!钱老爷当场落了面子,今儿说了,梳拢你的事儿,别再提了!”
  崔月琳心中冷笑,那正合我意,当梳拢是什么好事儿不成。这样想着,脸上装出不甚在意的冷淡模样,微压着嗓子道:“妈妈,也不能全怪女儿的不是。只是这场风寒实在厉害,大面上好了,嗓子却总不舒坦,手上也没力,琴弦都拨不动,怕是落了病根子。”
  李金翠见她一脸无所谓,不由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讽道:“便是身上不舒坦,却没有当场给恩客没脸的道理!琴弹不了,连话也不能说?”顿了顿,接着道:“我知道你还想着那个裴姓后生,只是人家春闱得意,又中了会员,日后金榜题名也是迟早的。到那时,哪里的高门贵女娶不到?你还以为你是那崔家的千金小姐呢?”
  崔月琳垂着眼,不由想起往事来。这个原身与她同名,也叫崔月琳,留下的记忆支离破碎,少得可怜,许多事情都是她穿过来后慢慢打听的。这原身的父亲崔诺读书人出身,是个不科举的烟霞状元,家里开着间寒泉书院,在县内乃至玉州府都很有名望。发妻崔柳氏也是书香人家的小姐,娴名在外。除了崔月琳,二人还育有一子崔皓。
  一家四口的日子原顺当和美,不料五年前,因受“疑书案”牵连,崔诺苦心经营多年的书院惨遭朝廷禁毁。他也因此含冤入狱,虽最后被释放,但罪名上却有些不清楚。崔诺心灰意冷,加上狱中受了刑,回家后一病不起,没几个月就过世了。夫人崔柳氏与夫君鹣鲽情笃,忧思成疾,不到半年,也随着去了。
  姐弟二人无亲可投,无友能靠,只得相依为命,平日里全靠崔月琳给人浆洗缝补为生,生计很是艰难。次年的冬天,崔皓犯了幼时的喘疾,崔月琳花光仅有的微薄积蓄请医问药,才勉强留住他一条性命。崔月琳见弟弟病的一日重似一日,求告无门,只好心一横来到胭脂巷,自己卖身给了李金翠,于是进了这不见天日的烟花寨。
  李金翠口中的裴姓后生,乃是崔诺的得意门生之一。崔诺受牵连入狱后,他昔日的友人和学生几乎全与他划清界限,甚至倒持戈矛,指斥崔诺为异端邪说。唯有这个裴世瑜不肯违心附会,却也因此失利于次年的秋闱。
  崔月琳想到崔家的这些事儿,也只能叹息。知道李金翠久浸风月,火眼金睛。怕她看出什么,因此听了她的嘲讽也只能摇摇头,做出一副悲戚的样子应景。
  李金翠脸色稍霁,拉起崔月琳的手,做出一副慈母的模样拿软话儿哄她,“乖女儿,你明白就好。我也是为你着想,你说那钱老爷有甚么不好?虽然年纪大了些,妻妾多了些,但家里呼奴使婢,骡马成群,好不富裕。你进了他家,敬着大妇,再生下个一儿半女,凭你十分的人才,还怕坐不稳地位?还有你弟弟的病,自然也有了着落。”
  崔月琳真想一口啐在李金翠的老脸上,强忍着怒气道:“我知道妈妈是为我着想,可那钱老爷年纪实在大了,八病九痛的,听说家里的大妇又凶。说句不中听的话,哪下钱老爷驾鹤西游,女儿哪里还有活路可言?这些年女儿没少孝敬妈妈一分,妈妈怎地给女儿挑了这样的人选?”说完硬的又放柔了声音,“您老人家无儿无女,孤身一人,不如您留下女儿,女儿给您端茶倒水,养老送终!”
  软硬兼施完毕,崔月琳又用帕子按住眼角,偷偷瞧见李金翠一脸的不以为然,心说这个死老鸨果然心狠,这样恐怕也拖延不住。只是自己的卖身契在她手里,不得不听命于她,心下不由埋怨起崔月琳来,又想到她是为了弟弟才如此行事,只好怪自己倒霉,怎么如此人品不济,穿到她的身上来。
  崔月琳刚要再说些软话,被李金翠不耐烦的挥手打断,“行了行了,收起你那西施愁昭君泪的德性!平日里老娘念你读书人家的小姐出身,客人随你挑拣,将你在这胭脂巷里抬的高高的,为的就是梳拢个好价钱!你别不识好歹!我李金翠是个生意人,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这里也不是养济院,不能总养着你,还有你那个病歪歪的弟弟!你年纪不小,性子又不和顺,总不能像蓼官儿一样,又砸在我手里!” 她掸了掸身上的衫裙,又拈起茶碗儿,冷声下了最后通牒,“明儿晚上柴府少东家摆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若是再不济,你便带着你弟弟去和蓼官儿作伴吧!”
  崔月琳见李金翠脸上一片决绝,知道她下了决心,脸色马上一白——蓼官儿蠢笨无甚大用,不会奉承周旋,入不得老爷少爷们的眼孔,不如打发了干净。这是李金翠当时发卖蓼官儿到妓院里接客时的原话,平日常说出来敲打手下的唱姐儿。
  崔月琳满怀心思的往后院去,迎面正碰上面色苍白的菱官儿。菱官儿一见崔月琳,忙把她拉到一处背人的角落,扑通一声跪下去,抱住崔月琳双膝,眼中噙泪,声音哽咽道:“琳官儿姐姐,求你借我些银两救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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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蓼官触景伤情

?  李金翠手下除了之前卖到妓院的蓼官儿,就剩她和菱官儿了,其余都是刚采买来没多久的小丫头。对于蓼官儿,崔月琳也不过听说,她穿来的时候,蓼官儿已经被李金翠卖出去了。而对这个菱官儿,原身自恃身份,似乎也不甚和她交往,平时见面也就一二句话的人情。崔月琳穿过来后一直病着,菱官儿得空也帮她照顾崔皓,崔月琳见她秉性不坏,倒比原身待她更亲热。
  唱姐儿挣钱都不容易,并不轻言相借。这会儿见菱官儿开口就借钱,怕是真有难处,一时忘了自己的烦心事,忙问她究竟。
  菱官儿便把白日里出去打茶围,听到关于蓼官儿的事儿说了。蓼官儿自从被卖到妓院,因为有几分颜色,点她的人很是不少。老鸨本就嫌她身价高,见有利可图,命她每日不停接客,连每月那几日都不得休息。妓院的鸨母比这些私窠子的妈妈狠厉的多,手下的妓-女流水一般过,嫖客只要有钱付账便好,哪里管什么三教九流,干净与否?蓼官儿不过半年就患了病,鸨母见赚的够了,随便把她丢到后院的破房子里,此时正是奄奄待毙的光景。
  菱官儿和蓼官儿是一起被李金翠买进来的,感情自然深厚些。这会儿听她出了这样的事,如何不着急难过。只是李金翠平日就盘剥的狠,衣衫首饰都是有数的,典当不得,包她的客人又刚离了县里,她手里更无甚余钱可用。
  崔月琳听罢,叹了口气,转身回自己屋拿了二两碎银子给菱官儿,道:“我也不多,还有皓哥儿要吃药,你别嫌少。”
  菱官儿含着泪,忙不迭的点头,“尽够了,尽够了。”说完胡乱塞到怀里,拔脚就往前院走,却被崔月琳叫住。她见菱官儿花容惨淡,又心慌意乱的,这样出门如何不被李金翠看出苗头?忙问菱官儿借什么话引子出去。菱官儿听了这才省过事来,茫然的摇了摇头,一副没甚么主意的样子。
  崔月琳道:“天色不晚,我要去何记取衣裳,一道走也便宜。”又对菱官儿道:“快回去梳洗,你这样子被她见了,怕是瞒不住的。”
  菱官儿口中称谢,擦擦眼泪自回去梳洗换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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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杂事耽搁,等到两人出门,天已经黑透了。蓼官儿所在的怡香院在南城另一边儿,离胭脂巷这片有些距离,崔月琳到底不放心菱官儿一个人,遂与她同去。两人在街边雇了辆小马车,不多时,便到了怡香院后院的一个角门。
  菱官儿似乎熟门熟路,敲开角门,一个相貌伶俐的小子露出头来,见菱官儿带着个面生的女子,一时有些犹豫。菱官儿忙说都是蓼官儿的老相识,又塞了一小块儿成色银子过去,那小子才让开。带着两人到了一处破房,叮嘱她们不可盘桓久了,这才下去守着。
  菱官儿等不及推门而入,崔月琳跟在后面。一进屋子,阵阵浊臭之气迎面扑来,熏的二人几乎当场吐出来。屋子深处,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是谁?”
  菱官儿循着声音跌跌撞撞跑过去,边哭答:“姐姐,是菱官儿来看你了。”崔月琳燃了一碗油灯擎在手里,也跟着过去。借着灯光一看,吓的她几乎把灯碗扔掉。
  床上的蓼官儿骨瘦如柴,脸颊潮红,呼吸沉重。露在被子外面的脖颈和手臂上生了好几处杨梅状的大红疮,有的已经腐烂如臼,豁着淋漓的血肉,流着黄色脓水,散发出骇人的气味儿。她勉强睁开眼睛,恍恍惚惚的辨认了一会儿,才喘着道:“菱官儿,好妹妹,我……我不是做梦吧?”
  菱官儿拼命摇头,见昔日姐妹如此光景,一时失了理智,就要去握蓼官儿的手,忙被崔月琳紧紧拉住。只好啼哭着道:“姐姐,你如何到了这般田地?好狠心的鸨母,我去和她理论,必要请个郎中给你,银子不用她出,总得先治好了你的病呀!”
  崔月琳看得不忍,嗓子堵得难受,说不出话来,只得在一旁点头。
  蓼官儿浑浊的眼眸在崔月琳脸上一轮,半天才道:“是琳官儿啊,多谢你和菱官儿来看我。”说罢苦笑了一下,对二人道:“别傻了,我不过……不过是她赚钱的物事罢了……赚,赚够了就丢开,哪里还肯为我请医问药?这……这脏病不是一时半刻……能……能好的,你们也,也别费心了。且好了……又如何,再过那……那生不如死的日子?”
  菱官儿听了哭个不住,崔月琳也不由流下泪来。
  蓼官儿倒来安慰她们,“别哭,你们不知道,我现在快活的很呢。不用……不用再受老鸨龟公的打骂,也不用忍着……忍着恶心伺候那些畜生。我自己躺在这儿,想想小时候被拐之前的事情,还有咱们在一起的光景,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也不难熬……”
  她见菱官儿哭的悲伤,有心去替她擦泪,又想起自己的病,恹恹的收回手去,“两位妹妹,姐姐临死前求你们件事儿。我这病不干净,她们定是要一把火烧了我去。你们把我的骨灰收着,也不须埋,只撒在香河里,香河水通着海,我要远远的离了这腌臜地方去!”她说了这许多话,喘个不住,最后阖眼低声喃喃自语, “女儿家命苦……下……下辈子,投胎做……做了猪狗,也好过……好过如此……”一番话说的言言血泪,字字诛心,直听得崔月琳心口发疼。
  菱官儿擦干眼泪,又小心喂了蓼官儿一盅冷茶水,还要再说些别的,这时听窗外那小子来催,竟是片刻不容耽搁,崔月琳只得拉着半身瘫软的菱官儿出来。又给了那小子一块银子,叮嘱他时时给蓼官儿送些茶水进去。那小子忙不迭的应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耐。崔月琳见了,却也无计可施,权当安慰菱官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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