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妙不可言》第110/236页


  见着齐君筱如此乖巧,老皇帝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从这张只能容下一人的软榻上下去,穿上外衫,又回到了寝殿内。与赵芙蕖躺在了一块儿。
  鼻间涌入淡淡的香气,赵芙蕖在黑暗之中睁开眼,神情之中满是讥讽。
  一连数日都是如此,夜里老皇帝先是躺在赵芙蕖身边,等到她睡着之后,再去宠幸齐君筱。
  说来也有些奇怪,明明老皇帝觉得自己白天里提不起力气,但一跟齐君筱在一起时,就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这种精力充沛的感觉,让老皇帝恨不得一直呆在她身边。
  老皇帝宠着齐君筱足足有半个月功夫,赵芙蕖一直在算计着日子。
  她用那催情香虽说不伤身子。但那是对于普通人而言的,老皇帝早就被丹药给掏空的身子,这些催情香就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原本老皇帝若是好好调养着,还有一线生机,偏偏他自掘坟墓,在女色上栽了跟头。
  终于有一天,老皇帝正在驰骋之时,只觉得浑身僵硬,连动弹一下都不能。
  齐君筱正在兴头儿上,有些不满地推了推男人的手臂,但却觉得老皇帝的肌肉未免有些太过僵硬了。
  心里一慌,齐君筱赶忙点燃了烛火。借着火光,看到老皇帝僵硬扭曲的脸,吓得她大声尖叫着。
  女人的尖叫声在夜里显得分外尖利,离着最近的自然是睡在里间的赵芙蕖,她披上了一件披风,就直接走了出来。
  房中弥散着一股淡淡的麝香味儿,看到衣衫不整的齐君筱,以及躺在软榻上露出那软趴趴物事的老皇帝,赵芙蕖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踉跄着往后退。
  她好像大受打击一般,缓了好一会,才道:
  “太医呢?传太医!”
  早在刚刚齐君筱尖叫时。屋外守着的公公与侍卫就都一股脑儿的冲了进来,看到皇帝这幅样子,他们一个个都吓得脚软,扑通扑通的跪在地上。
  听到赵芙蕖的话,这些奴才们才如梦初醒,赶忙去请了太医。
  侍卫将老皇帝扶到寝殿中,等到太医来给老皇帝诊脉时,赵芙蕖在一旁默默垂泪,问:
  “陛下到底怎么样了?”
  太医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
  “陛下、陛下这是得了马上风!”
  “马上风?”赵芙蕖有些疑惑的重复了一遍,她自小就在王府里长大,这些污秽的词语对赵芙蕖来说。十分陌生,她是真不明白这词儿是什么意思。
  太医神色有些古怪,但仍硬着头皮道:“马上风就是男子因为房事过猛,颅内出血所导致的症状。”
  “那可有法子治?陛下这幅模样,让我们如何放得下心?”
  说着,赵芙蕖看着怒目圆瞪的老皇帝,两行清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大脑是人身体内最为复杂的部位,太医即便医术高超,以没有办法在一时三刻内将老皇帝给治好。
  “颅内出血得慢慢调养,等到积血都排出去了,病自然能好。”
  不过以老皇帝的身体,恐怕根本活不到那个时候。
  赵芙蕖心里如同明镜一般。但面上仍装不知,拉着老皇帝的手,紧紧皱着眉头,显得十分忧心。
  老皇帝得了马上风,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更甭提下地行走了。
  这样一来,他只能躺在床上休息,根本不能上朝理政。
  国不可一日无君,就算老皇帝现在还活着,但与驾崩也无太大的区别,几位皇子蠢蠢欲动。都想登上那万人之上的位置,岂料还没等这些皇子做出什么举动,皇子府就都被重兵给围了起来。
  在辽国都城内,能够这种实力的,除了慕容钦之外,再无一人。
  控制了所有的皇子,慕容钦理所应当的成为了摄政王,代替老皇帝处理政事。
  平心而论,比起老皇帝,慕容钦坐在摄政王的位置上,对于辽国而言,更为有利。慕容钦极为聪慧,又年富力强,同时还有野心,刚刚将大权握在手中,他就派兵化成强盗,打算再次劫掠互市。
  毕竟明面上辽国与晋国还得交好,但是暗地里到底是一副怎样的场景,别人就管不着了。
  这一列辽兵足足有数百人,以往也曾经假装成强盗,做了些烧杀抢掠的恶事,所以这一次也是轻车熟路,装扮完之后。就直接骑着马冲到了互市处。
  只可惜,元琛与元家军早就埋伏在他们必经的山涧中,元家军在人数上本就占了优势,又借着山涧的地形,不费一兵一卒,竟然将这些辽兵给尽数歼灭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慕容钦足足等了十日,他仍然没有得到亲兵的消息,他也不是个傻子,自然知道出事了。
  胆敢杀他们辽国的儿郎,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男人微微眯起蓝眸,直接下令,出动一万人,往山涧的方向赶去。
  望着大兵出动的情形,慕容钦眼中划过一丝危险之色,喃喃道:
  “管你什么牛鬼蛇神,这一次,本王定会让你有来无回!”

  ☆、第102章 忘川

  元琛与慕容钦交手过数次,自然也知道他的手段,在埋伏了辽兵化身而成的强盗后,他根本不恋战,直接将一千个元家军给打散,藏身于附近的村落之中。
  辽兵派出的骑兵,足足有一万人,驰骋着来到互市。
  慕容钦刚刚当了摄政王,还不想与晋国撕破脸,所以仍下令让这一万人分为十队,化身山贼闯入互市中。
  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些所谓“山贼”的身份,毕竟他们一个个身上都带着军营里才能训练出来的锋锐之气,与普通的乌合之众自然是完全不同。
  等到辽兵赶到离互市五里之外时,却根本没有发现元琛的踪影,最后在通往互市的必经之处,发现了一处峡谷,虽然没有看到人影,但却无论如何都闯不过去。
  无奈之下,带队的首领派人往辽宫传回了消息,慕容钦看到密报,当日便动了身,亲自赶了过来。
  要是元琛想要离开的话,自然能够轻易的回到边城,但是远处有辽兵虎视眈眈,一旦他走了,就没有军士守在山涧,身后的百姓恐怕就会陷入危急之境。
  与辽兵交手过,元琛对他们残忍的手段极为清楚,知道在辽人眼里,汉人的性命恐怕还没有牲畜值钱,可以随意屠戮。
  这一次,真的是元琛失算了,毕竟在他离开边城时,慕容钦还不是所谓的摄政王,有老皇帝在上面压着,慕容钦也不敢这么放肆的兴兵。
  元琛站在高处。看着山脚下安营扎寨的辽兵,冲着副将道:
  “你回去带着元家军过来。”
  副将皱着眉,瓮声瓮气的问:“将军,要带多少人马?”
  “大概两万就足够了,慕容钦现在不想将事情闹大,否则无异于与晋国宣战,以辽国的情景,根本承受不住。”
  点了点头,副将知道事态紧急,根本不敢耽搁,纵身跃上马,直接离去了。
  又过了十日,慕容钦赶到辽兵的驻地,看着大军在山脚安营扎寨,他皱眉问:
  “为何要在此处停留,若是有人埋伏的话,不就成了活生生的靶子?”
  站在最前的大胡子将军苦着脸,道:
  “末将也不想这样,但每当我们派人硬要闯入山涧时,就不知道从哪里有冷箭射出来,死了数百精兵,都无法通过这山涧。”
  慕容钦蓝眸之中划过一丝杀意,说:
  “这么说来,元琛就藏在山涧之中了?”
  首领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只觉得摄政王身上带着极为浓郁的杀意,让他忍不住微微发抖,颤巍巍道:
  “也许在这儿,末将不知道他是否离开了此处。”
  “他不会走。”慕容钦笃定道。
  在这世上,最了解元琛的人,莫过于慕容钦,因为只有慕容钦一个人才称得上元琛的敌人。
  看着首领有些疑惑的眼神,慕容钦好像心情好了些,颇有耐心的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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