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妙不可言》第123/236页


  元琛嗯了一声,手中拿起军中的密报,根本不再理会钟秀。
  钟秀低着头,也没留在此处碍眼,轻轻退出了书房之中。
  等到了夜里,元琛将今日的事情都处理完了,现在慕容钦被他关在假山后,也不能再在辽国兴风作浪,所以元琛最近也比往日清闲许多。
  将手中的公文收起来,元琛直接离开书房。往主卧的方向走去。
  此刻时候并不算晚,秦妙还没睡,身上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衫,坐在圆凳上,主卧的门突然被推了开,她抬了抬头,在看到元琛时,眼中浮现出一丝防备之色。
  “这么晚了,将军来这做什么?”
  元琛直接坐在床上,鹰眸紧紧盯着面前的女人,说:
  “你不想知道是谁杀了雪茹吗?”
  秦妙面色微冷,将手中的瓷盏放在桌上。红唇轻启,道:“到底是谁?”
  “秦馥。”
  听到这话,秦妙嘴里一阵发苦,其实她早就应该想到的,毕竟以秦馥的性子,都已经能出手算计她了,对雪茹下手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深吸一口气,秦妙的身子整个儿都僵住了,浑身发冷,脸色也十分难看,秦馥是她的亲姐姐,但却与她根本没有半点儿姐妹之情,若是她在乎那一层稀薄的血缘的话,就根本不会对自己出手。
  颓然地闭了闭眼,元琛看着秦妙这幅样子,蹭的一声站起身,直接将女人从背后抱住了。
  感受到男人平稳有力的心跳声,秦妙只觉得恍如隔世,她上一次跟元琛这么亲近是什么时候?现在已经记不太清了。
  秦妙罕见的没有挣扎,她现在只想要一个能够依靠的人,即使已经与元琛回不到之前了,但此时此刻,只有这个人能给她带来几分安心的感觉。
  见着女人如此柔顺,元琛鹰眸之中也透出了一丝温和。他轻轻抚着女人的头发,鼻尖嗅着淡淡的牡丹香气,薄唇轻轻吻了一下。
  秦妙的身子轻轻颤抖着,到底也没有推开元琛,如此一来,男人好似受到鼓舞一般,直接将女人打横抱起,直接带到了床榻之上。
  炙热的手掌拦住秦妙的腰肢,元琛手上微微用力,轻轻捏了一下。
  秦妙低垂着眼,呼吸急促了几分,颤巍巍道:“将灯吹熄了吧。”
  听了这话,元琛直接运起一阵掌风,将角落里的灯火都给吹熄了,室内顿时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元琛轻车熟路的入了道,二人云翻雨覆,这幅场景,当真十分旖旎。
  等到了第二日,元琛刚刚起身,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道通报声。
  “将军,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元琛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亵衣,英挺的眉头皱了皱,麻利的穿上外衫,给床上还睡着的女子盖好锦被,这才走出门去。
  “怎么回事?”
  守在门口的侍卫哭了脸,他只是个传话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奴才也不清楚,您还是亲自去一趟落霞居吧,瞧着老夫人的样子,好像有些心急。”
  知道这奴才根本不知道什么消息,元琛也不想再耽搁之下,昂首阔步地往落霞居走了过去。
  刚入到落霞居正堂中,白氏就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元琛面前,一张脸上满是狰狞之色,手指指着元琛,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样。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非要去那样一个水性杨花的东西回来?”
  “水性杨花?”
  元琛抿了抿唇,根本不明白白氏到底是什么意思,对于白氏的话,他半点儿也不相信。
  “可不是吗?秦氏嫁给了你还不安分,手中还留着一块平安扣,是外头的野男人送的。”
  即使元琛不信白氏的话,但此刻心里头也算不得舒坦,毕竟是个男人,就无法接受自己妻子的背叛,元琛即便失忆了,也不例外。
  听到白氏提及平安扣,元琛的确有些印象,他曾经在秦妙身上见过一枚金镶玉,那块玉就是碎了了平安扣,虽说是难得的羊脂白玉,但以秦妙忠勇侯府二小姐的身份,若平安扣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为何会一直留在身边,甚至还贴身带着?
  想到此处,元琛的眼神就好像结了一层冰似的,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即使白氏是元琛的生母,此刻面色也苍白了几分,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你怎么知道那平安扣是野男人送的?”
  白氏道:“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事实就是如此,若是不信的话,你大可以去问问秦氏。”
  白氏自然不会告诉元琛,她是收到了一封密信,才知道了这件事。
  看着那封信上的笔迹,白氏十分确定,这封信就是齐君筱写的,不过她为了护住齐君筱,也会绝口不提此事。
  元琛本就是疑心极重之人,更何况他现在失去了记忆,他对秦妙的了解,比陌生人多不了几分。
  深吸一口气,元琛冷冷道:“此事你不必管。”
  “什么叫我不必管?我是你的亲生母亲,现在你娶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又怎能不管?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混淆元家血脉才行?依我看,以秦氏的性子,说不准就连卓安也根本不是你的子嗣,否则她为何不让你与卓安多做接触?想来定是心虚!”
  一边说着,白氏的面容微微扭曲起来,口沫横飞的模样看着十分狰狞,此刻还真应该摆一面镜子放在她面前,让她好好看着自己的样子。
  “我说了,此事不必你管,不要我再说第二次!”
  元琛言语中透出一丝威胁之意。眼神锐利,死死地盯着白氏,好像面前之人根本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一个死人一般。
  白氏对上男人的眼神,心里突然有些发慌,咽了一口唾沫,没有底气的叫道:
  “好啊!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自己的母亲都不顾了!你这样哪里对得起元家的列祖列宗?”
  元琛冷着一张脸,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直接迈出了落霞居中。
  看着男人的背影,白氏追了出去。偏偏元琛走路走的很快,白氏追了一小段儿路后,眼前很快就不见了人影,最后只能站在原地,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其实从元琛起身时,秦妙就已经醒了,她最近变得比以往浅眠,只要有一点动静,就会从睡梦中惊醒。
  懒散的穿上衣服,刚刚洗过脸,还没等她收拾妥当后,元琛就推门走了进来。
  抬眼看着男人阴寒的面色。秦妙就知道定然没有好事。
  她坐在妆匣前,手中拿着螺子黛,仔细地描着眉,透过铜镜看着元琛,问:
  “将军这是怎么了?难道我又有哪里做的不对?”
  明明昨夜二人才水乳交融过,但此刻秦妙一开口,却又带着几分疏离,听在元琛耳中,没来由的激起了一股无名火。
  几步走到秦妙面前,元琛看着妆匣里的荷包,一把抓在手中,瞪着秦妙,质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
  秦妙看着元琛的动作,皱了皱眉,道:“把东西放下。”
  那块平安扣之前已经摔碎过一次,她寻了能工巧匠,做成金镶玉,若是再摔一次的话,恐怕就面目全非了。
  秦妙并非惜物之人,但她活了两辈子,对易灵均却总是心存愧疚,连带着也看重这枚平安扣,轻易不想让别人触碰。
  打量着女人的神情,元琛胸口处的那股子火气好像被突然引燃了一般,猛地炸裂开来,他一把将纹绣翠竹的荷包给撕碎开来,看着里面的金镶玉,恨得咬牙切齿。
  “此物到底是谁给你的?”
  秦妙看着元琛这幅暴怒的模样,直接站起身子,走到男人面前,轻笑道:
  “这玉佩的来历,你会不知道?”
  当年易灵均来到忠勇侯府求亲,若不是因为元琛从中作梗,想来她现在已经是探花郎的夫人了,也不必再受到这些腌臜事儿的侵扰。
  元琛眼中划过一丝疑惑之色,他根本想不起来。问:“我应该知道吗?”
  秦妙看着元琛这幅样子,只以为他在装傻充愣,冷笑着说:
  “若是想不起来就算了,何必拿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来编排我,我的哪件事儿你不清楚,此时此刻又兴风作浪,真是好没道理!”
  皱了皱眉,秦妙有些不耐烦地道:“你把东西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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