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妙不可言》第195/236页


  “太后娘娘这算盘给打得真好,阖宫之中,想算计我的一共只有几人罢了,这样的消息,着实没有半点儿价值。
  再者说来,将齐君筱打入天牢,是陛下的主意,我实在是更改不了陛下的想法,太后娘娘就别白费心思了。”
  见着秦妙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白氏气的浑身发抖,胸腔好像破旧的风箱一般。不断起伏着。
  秦妙上前一步,与白氏靠的极近,二人之间只不过相隔一拳的距离。
  因为秦妙比白氏要高出半头,所以此刻她微微低垂着头,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低道:
  “太后娘娘想不想知道齐君筱现在所在何处?”
  听到这话,白氏身子猛地一震,直勾勾的盯着秦妙,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看出了白氏的紧张,秦妙脸上带着一丝恶意,道:
  “听说齐小姐被送到了军营之中呢!军营里头根本没有女人,那她会去到何处呢?太后娘娘不妨猜猜?”
  说完。秦妙轻笑一声,直接转身,走出了关雎宫的正殿。
  而白氏则站在原处,好像木头桩子一般,都没有动弹一下。
  等到白氏从关雎宫离开之后,她便再次给元知行送了一封密信。
  信中的内容无非就是元琛不服管教,半点儿没有孝心,日后想必也不会对元知行尽孝。
  元知行这人疑心病极重,即使元琛是元知行的亲生儿子,他也少不了怀疑。
  金陵城,周府。
  自从叛军攻破京城后,太后与晋文帝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逃到了金陵。
  因为金陵之中并无行宫,所以他们仍住在周府之中,好在周府足够大,也能容得下这些落魄了的贵主子们。
  此刻晋文帝坐在院子里,衣衫不整,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衫,松松垮垮的,手中握着一壶酒,咕咚咕咚的往下灌。
  秦馥看见晋文帝这幅不修边幅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
  晋文帝酗酒的毛病也不知是何时沾染上的,现在根本没有一日会不喝酒,即使秦馥现在站的离晋文帝远了些,也能闻到男人身上的酒气。
  周恒不知何时走到了秦馥面前,一张和善的脸上露出一丝讽刺,低低道:
  “他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你还要跟在他身边?”
  突然听到男人的声音,秦馥也不意外,毕竟他们都待在周府,而周恒是周府的主人,哪里是他去不得的?
  “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丈夫,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听到这话,周恒眼中划过一丝阴鸷,冷笑道:
  “是吗?”
  正说着呢,就见到月如眉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身上穿了一件藕粉色的春衫,显得十分娇美。
  女人细白的藕臂仿佛水蛇一般,环住了晋文帝的脖颈,涂了胭脂的唇瓣轻轻吻着男人的额头。
  晋文帝又仰头喝了一口酒,之后便借着酒劲儿,直接将月如眉压倒在石桌之上。
  只听一道裂帛声想起,他们二人自然席天慕地的做出这种苟且之事,实在是不堪入目。
  秦馥有些气恼的别过头去,玉白的面颊微微泛红。
  看着女人这幅模样,周恒拉着秦馥的手。直接将人带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园子里,道:
  “馥儿,我心悦你几年了,难道你真的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周恒并非俊美之人,他是个生意人,生的一副弥勒佛模样,自然是心宽体胖的。
  此刻周恒拉着秦馥的手,面上满是认真。
  女人微微皱着眉,想要把手抽出来,但因为男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她根本抽不出来。
  芙面上露出一丝薄怒,秦馥道:
  “周恒。你得自重!我是陛下的妃子。”
  “陛下?晋国早就灭国了,赵祚还算是哪门子的皇帝?更何况,他现在早就不将你放在眼里了,你又何必跟着他守活寡?”
  周恒的话说的虽然难听,但却都是实情,秦馥也没想到自打灭国之后,晋文帝会这般胡闹,不止意志消沉,甚至还变得浪荡不堪,与往日相比,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正待秦馥想要反驳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声,十分刺耳。
  微微皱起眉,秦馥道:
  “出什么事了?”
  一边说着,秦馥趁着周恒不注意,将手抽了出来,转身就要离开园子。
  周恒看着女人的背影,脸上不免带着几分失落。
  走回刚才的小院儿,秦馥看着此处竟围满了人,将院子挤得水泄不通。
  一见着秦馥,周围的奴才们纷纷行礼。
  秦馥问:“这是怎么了?”
  一个眼珠子骨碌碌直转的小太监见着了秦馥,急声道:
  “娘娘,陛下刚刚昏过去了。”
  “你说什么?”
  秦馥紧紧皱着眉头,晋文帝的身子骨儿应该十分康健才是,虽然近来一直饮酒,但看着仍算是健壮,怎会突然昏迷过去?
  此刻周围的奴才们让出了一条路,秦馥也顾不得许多,直接走进屋子里,便听到女人的抽噎声。
  定睛一看,跪倒在地的不是别人,正是穿了一袭粉衣的月如眉。
  太后站在月如眉面前,气的面色通红,狠狠的往月如眉肚子上踹了几脚,半点儿也没有吝惜力气。
  腹部本就是女子身上十分柔软的部分,现在踹在了这个位置,让月如眉疼的不断往外冒出冷汗,低低的痛呼着,满地打滚儿。
  “你这贱蹄子还有脸叫,以往看着你还算是庄重,现在竟然将陛下害的昏迷了过去,你哪里还算是宫妃?依哀家看,就算是勾栏里的荡妇,都比不上你!”
  太后一向自持身份,从来没有说过太过火的话,今日如此反常,难道陛下的身子真的不好了?
  走到太后面前,秦馥伸出手。轻轻拍着太后的脊背,试探着问:
  “太后娘娘,陛下究竟如何了?”
  太后紧紧抿着唇,直喘粗气,好像没有听到秦馥的问话似的。
  倒是一旁的嬷嬷低低的答了一句:“陛下昏迷了过去,现在太医正在房里头诊脉呢。”
  秦馥嗯了一声。
  不多时,太医从里间儿走了出来,满脸都是冷汗,用袖子擦了一下又一下,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一见着太后,太医扑通一声的跪倒在地,哀声道:
  “还请太后娘娘恕臣医术不精,无法让陛下痊愈。”
  太后身子晃了晃,幸好秦馥伸手扶了一把,这才没让太后摔倒在地。
  “徐太医,你就直说吧,陛下究竟是怎么了。”
  徐太医惨白着脸,结结巴巴的道:
  “陛下是得了、得了马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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